一行三人逐漸往森林深處走去,他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回去。太孤山很大,非常大,大到足夠讓人在裏麵迷路,如果沒有人帶路根本出不來。

陳白澤三人也不敢走遠,隻是朝著黃瓷說的方向小心的探了過去。

“回吧,天快黑了”走了很久,東郭雲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陳白澤用手中地長槍撥開一旁地草叢查看了一下說道:“你先回吧,還有點時間我要往前再走一走。”陳白澤看了一眼天色隨口說道。

東郭雲回頭看了一眼來時路,黃昏的光照在這森林裏,夏日地風不時地吹動,將這森林弄得有些可怕,東郭雲縮了縮脖子,悄悄地將自己那頭大熊召喚出來,可惜他那頭大熊體型太夠龐大,即便是悄悄召喚,這熊一出現就掀起了巨大的塵土,陳白澤不由怒道:“你幹什麽?”

“我覺得有危險,怎麽了?”東郭雲不爽的反駁道:“你們不回去我總要找個伴吧,我召喚我的戰獸怎麽了?”

陳白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是不是被掉包了?你在這可能有二品野獸的地方召喚這麽戰獸,你是不是想挑釁那戰獸?”

東郭雲一指玄狼說道:“你這隻狼待這很久了,要是有那野獸早就出來了,還等到我的戰獸出來?陳公子,你這厚此薄彼的太厲害了吧”

陳白澤一指玄狼:“你能看得出那是一隻低階戰獸?”

東郭雲被陳白澤的話愣住了,的確,這玄狼在平時跟一隻普通的狼一樣,從外表來看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這可能也是這玄狼的特殊能力吧。

還未等東郭雲反駁,就聽見山林裏傳來一陣咆哮。首先傳來的是一陣腥風,緊接著在幾人剛擺好架勢之後,一隻白色的老虎從山林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白色的老虎不屑的瞥了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大熊,低著頭看著玄狼。

玄狼的體型已經夠大的了,這隻白虎的體型更大,玄狼疑惑的看著這隻大老虎,眼神中滿是不解。

忽然間玄狼的腦袋被陳白澤一拍:“傻啊,快跑”說完就率先跑了起來,玄狼啊嗚一聲立馬就跟在後麵跑了起來。

而沈麟兒也跟著動了起來,最後站在原地的隻有東郭雲和他那頭渾身打顫的熊。看到這熊,東郭雲是氣不打一處來。先天品階的壓製讓這熊的實力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但凡遇到高等一點的獸類,這熊就是個擺設。

現在連召喚回戰獸空間都不行,東郭雲自然不會將他這麽放在原地,一方麵這大熊是東郭雲目前僅存的戰獸,一方麵讓這樣一頭陪伴自己許久的戰獸就沼澤麽實在其他野獸的口中,東郭雲沒那麽狠心。

所以即便現在很害怕,但是東郭雲一步都沒往後退。

跑了一段的陳白澤忽然停住腳步,暗自罵道:“這東郭雲真是腦子壞了”

沈麟兒走到陳白澤身邊輕聲的說道:“回去吧”

不是詢問陳白澤回不回去,而是直接跟他說,回去吧。

正有此意的陳白澤立馬往回跑去,驅使著小大和小小回去報信,沈麟兒也讓鷙鳥飛到了天上。隨時準備支援,雖然這鷙鳥可能幫不上什麽忙。

“不知道這白虎到底是什麽品階的戰獸?”陳白澤言語中有些不確定,看玄狼的樣子不是沒有一戰之力,那就是三品或者二品的戰獸,如果是三品,玄狼加上陳白澤和沈麟兒不是打不過。

陳白澤和沈麟兒返回的時候,東郭雲已經被那隻白虎逼到了角落裏,那隻白虎好像並不著急對東郭雲做什麽,隻是像遇到了一個很心怡的玩具。

東郭雲甚至能從那隻白虎的臉上看到嘲笑的表情,如果東郭雲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他肯定會說:“現在的野獸都這麽閑的麽?不用去找吃的麽?”

但是東郭雲很明顯沒有作為一個食物的自覺,這白虎很明顯是想先戲耍一陣子然後再吃了他,那隻該死的熊已經徹底不動了。

就在東郭雲近乎絕望的時候,一個笑聲打斷了東郭雲的恐懼:“呔,那惡虎,你陳白澤爺爺在此,休要放肆,快來吃爺爺一槍。”

白虎轉頭過去,迎麵而來的確實一隻鐵箭,這支鐵箭仿佛是算到了白虎的轉頭,正好擊中了白虎的額頭。

仿佛是金鐵相交,鐵箭射中白虎額頭之後隻留下一個紅印,連白虎的毛皮都沒有傷到,卻成功激起了白虎的怒意。

白虎憤怒的咆哮了一聲,疾步往沈麟兒跑過去。

“至少三品,可能二品”陳白澤一瞬間做出了判斷,沈麟兒現在四品上的境界,而且是很穩定的四品上的境界,這樣的一擊都沒有反應,那隻白虎的境界肯定是三品以上。

陳白澤忽然興奮了起來,剛想找個三品的高手,沒想到就來了,這沒人,白虎也行啊,隻要是三品,更何況這白虎肯定不會留守,對於陳白澤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對手啊。

陳白澤示意沈麟兒先不要插手,離得遠遠地,一找《闕舟楫》就迎了上去。白虎看見這人不躲反而迎了上來,心中冷笑,加大了衝刺的速度。

一人一獸沒有任何技巧性的撞在了一起,白虎停在原地,陳白澤則是被撞得飛了出去,撞在了一個巨大的樹幹上。

在旁邊掠陣的沈麟兒立馬一箭射了過去,然後往陳白澤那裏奔過去,白虎輕揮前掌將那支箭給拍飛,插在身邊的地上。然後迅速往陳白澤那邊衝過去。

陳白澤晃了晃腦袋,剛站好就看見那頭大白老虎又衝了過來,陳白澤二話不說又是一招《闕舟楫》,‘嘭’陳白澤又被撞得飛了出去,這次白虎不等沈麟兒射箭便直接往陳白澤下降的地方衝過去。

在白虎走後的地麵上插著三支箭。

剛放完三支箭的沈麟兒又從後麵抽出一支箭,這枝箭和別的箭不一樣,從箭尖到箭杆都充斥著一股寒冷的水汽,沈麟兒捏著箭尾的那幾根指頭上麵也有水汽包裹著。她正在努力辨別白虎的方位。

可是這白虎好像越撞越起勁,每次陳白澤隻要落地就會被繼續撞得飛起,幾次之後陳白澤索性也不站起來了,隻要腦袋還清醒就繼續使用《闕舟楫》,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終於在等了很久之後沒有等到撞擊,陳白澤努力睜開眼發現那隻白虎滿臉血汙,原來那白虎之前被沈麟兒射中的額頭已經裂開了。

鮮血順著眼睛躺到了白虎的嘴裏,白虎伸出舌頭將嘴邊的血跡舔幹淨,忽然有一滴血落入了白虎的眼睛裏,白虎飛快的閉起眼睛。

在這一瞬間,陳白澤怒而暴起《破陣》,《破陣》巨大的衝擊力將白虎掀翻在地,白虎立馬就站了起來,沒想到陳白澤的《破陣》一槍接著一槍, 根本就不停歇。

就像之前白虎撞擊陳白澤一樣,現在陳白澤用《破陣》一槍一槍將白虎送回原地。在白虎踏入之前站立的地方的時候,沈麟兒的箭立馬飛了過去。

目標不是白虎,而是被白虎拍飛的那隻斷箭。

一長一短兩隻箭相遇之後在原地生氣了漫天的水汽,仿佛忽然間下了一場大霧一般。白虎有些驚訝,想退出這個圈子,沒想到被陳白澤的長槍困得死死地、一點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經過剛才的戰鬥,陳白澤很肯定這白虎就是三品的實力,不過應該是在三品上,畢竟白虎的隨便一擊就要陳白澤盡全力施展《闕舟楫》來抵擋,而陳白澤全力一擊的《破陣》隻能將白虎擊退,對他造成不了傷害,若不是陳白澤的《破陣》連續性強,根本就不可能逼退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