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被人用槍指著都會很不舒服,更別說是這常年混跡在軍中的老軍痞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陳白澤如此羞辱,那人滿臉通紅:“老子不服,你這是偷襲”
陳白澤像看白癡一般看著他:“你是不是剛入軍伍的新兵小子?怎麽會說出這樣地話?”陳白澤地確很好奇,看這人的樣子就是一個老兵怎麽說出地話如此沒有道理。
那人臉色一變,今天真是被氣憤衝昏頭了,怎麽會說出這樣地話。在戰場上哪裏有偷襲這一說,活下來才是最重要地,所以當陳白澤反問他的時候,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振紅了臉,然後說出一句不算要重新單挑。
陳慶之皺起眉頭:“要打就快點,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複命”
陳白澤心領神會,稍稍後撤幾步,做了個請的動作,那人嘿嘿笑道:“接爺爺一刀”陳白澤立馬說道:“慢?”
那人剛準備出擊被陳白澤這一喊立馬撤回來:“什麽意思?要打就打這麽不爽利?”陳白澤則笑道:“打可以如果你輸了怎麽說?”
那人一愣,這怎麽還打起賭來了?不知道軍中禁止賭博麽?
看那人的臉色陳白澤就知道他在為難:“如果為難就算了,我們走”說罷陳白澤就準備上馬,那人立馬攔住:“行,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陳白澤冷笑道:“輸的人以後遇到贏的人自己主動退讓不得擋路,也不得讓自己同行者擋路,輸的人和贏得人說話得帶上敬語。懂了?”
那人也冷笑:“別說的你好像已經贏了一樣,什麽敬語,說說看”陳白澤想了一會表示自己沒想到,隻要你同意就可以開始打了。
那人當然立馬同意,將收在身後的長刀握在手中,大喝一聲劈了過來。
陳白澤立馬說道:“停,我知道說什麽敬語了”那人一陣惱火,這剛蓄起來的勢就被陳白澤給破壞了,這人是來搞笑的吧。
那人耐著性子問:“什麽敬語”陳白澤微笑:“以後啊,輸的人就叫贏的人爺爺,怎麽樣,夠尊敬了吧?”
那人不耐煩的說:“都行,可以開始了?”陳白澤點點頭,擺好架勢示意那人來攻。那人大喝一聲,但是總感覺和第一次大喝有點區別,總覺得自己有些傻,然後就抱著這種懷疑的態度出了一刀。
陳白澤搖了搖頭,這一刀一點都不決絕,一點都沒有殺傷力,陳白澤甚至都不屑於用自己的招式,隻是槍尖往前一遞,然後一抖槍身就將那人的長刀給**到了一邊,之後長槍一抽將那人打退了幾步,陳白澤緊跟著上前,重新將槍尖指著那人,說道 :“叫爺爺”
那人還在被打敗的情緒中沒有緩解過來忽然聽到有人讓他叫爺爺,他怒道:“我叫你爺爺的爺爺”陳白澤起先是一愣,然後笑道:“那不就是老祖宗了?不用,你叫爺爺就好”
“你”那人頭腦總算有些清醒,聽著身後同伴的指指點點臉色有些紅,本來今天這次來是為了攔陳慶之的,既然能被退出來攔陳慶之,實力自然是不弱的,而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是有信心的,現在被陳白澤這麽輕描淡寫的給打敗了不僅他自己接受不了,他同行的人都接受不了。
將他推出來是因為他們自認不如他,那他們自認不如的那個人結果被別人輕而易舉的打敗了,豈不是說他們也不如那個人?
這個人看著年歲不大,二十出頭,細皮嫩肉不像個武者,就連手上都沒有什麽老繭,這個發現讓這些常年混跡軍伍的老人感到很不平衡。
這人平平無奇,也就長得還算清秀,怎麽能將他們都打敗。
人群中有人問道 :“老耿,你怎麽回事,是不是留手了”名為老耿的老兵怒道:“他又不是我兒子,我留哪門子手,老子這次是大意了,你們看出是什麽實力了?”
身後的人都搖了搖頭表示看不透,境界應該不高,但是實力有些深啊。
這個時候陳慶之說道:“別瞎猜了,和老耿一樣是四品”
“不可能”這是老耿和身後一眾士兵的第一反應,老耿何許人也,以嘴臭和刀硬聞名軍中,作為一支小隊的隊長,老耿殺敵無數,老奸巨猾,實在老耿手下的四品武者更是不在少數,如果說這少年是三品他們也會憤憤不平,但是不會難以接受。現在陳慶之說這人是四品,這就讓他們很不能接受。
就好比大家吃一樣的飯,憑什麽你比我長得高一樣。
老耿更是一臉不可置信:“陳慶之,你莫要唬我,老子雖然實力沒你強,但是這雙眼睛也算看過不少的江湖中人,這雙手也斬殺過許多的敵人,你是想羞辱我老耿?”
陳慶之冷哼一聲:“我都不想羞辱你,作為一個老兵連兵法中‘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都察覺不出來,你還好意思問人家是不是四品,你就沒感覺你第三次出刀連第一次威力的四分之一都沒有?”
經過陳慶之這麽一說,老耿立馬回想起之前那股不對勁的感覺來,現在想來原來是這麽回事,老耿頓時怒道:“你使詐?”
陳白澤此時是真的無奈了:“你到底還是不是老兵,怎麽從你嘴裏說出的話都是廢話?”其實話出口老耿就後悔了,今天真是幹什麽都不順,被陳白澤嘲諷了之後,老耿也不想反駁隻是很老實的說道:“說吧,什麽條件”
看到老耿如此態度,陳白澤也有些不好意思,略帶羞澀的說:“以後你遇到我就喊聲爺爺,然後就退走就行了”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多數人以為這就是陳白澤在開玩笑,誰知道陳白澤來真的,老耿更是氣的滿臉漲紅。
陳白澤很不爽的說:“怎麽,有膽子攔人,沒膽子承擔後果?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做事不需要負責人的?”
“小子,狂什麽狂?”和老耿一起來的人立馬說道,誰料陳白澤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不爽可以當老耿的弟弟”
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老耿的弟弟是什麽意思?然後那人怒道:“小子,你找死?”陳白澤搖了搖頭:“我找孫子,你要一起來陪老耿就亮兵器,不然就閉嘴。”其實那人也就是一時氣不過,真的打起來,他可不是老耿的對手,更不會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
“好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想起。“老子認栽了,今天是老子馬失前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叫爺爺就叫爺爺”
陳白澤微微一笑,收起了長槍,輕輕的揚起了下巴示意老耿快點,老耿掙紮了很久然後輕輕吐出兩個字“爺爺”陳白澤說道:“聲音大點,我沒聽到”老耿怒道:“老子都叫了,別太欺負人了。”
然後老耿忽然笑了,陳白澤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果不其然隻聽見那老耿說道:“爺爺,老子今天輸的心服口服,但是別讓老子逮到機會,不然老子有你好看的,爺爺方便留個名字給老子以後供奉供奉?”
陳白澤被這‘老子’‘爺爺’的說法弄得一頭霧水,連忙製止那老耿,翻身上馬,陳慶之看了看天時道:“鬧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複命了,如果你們真的不服,回去告訴你們身後那些人,我陳慶之全部接了,還有你老耿,聰明點,別總被別人當槍使,一次兩次的不長記性。”
老耿不說話,一旁看戲的的七殺則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