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哈哈大笑,陳白澤愁眉苦臉,陳慶之則是微笑,對於陳白澤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件事情陳慶之是樂見其成,而七殺則純粹看熱鬧的。
陳白澤瞥了一眼七殺然後對陳慶之說道:“你這樣不太厚道吧,我是為你出頭啊”陳慶之笑道:“陳白澤,在我麵前就別裝善良的小綿羊了,你是為我出頭麽?還不是為了金陵軍?”
被陳慶之戳破內心秘密地陳白澤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底陳白澤還是那個臉皮不算太厚地書院讀書人,正如陳慶之所言,陳白澤此舉當然是為了金陵城。現在這十七路援北軍對金陵軍都頗有微詞,再加上有內奸在其中挑撥,金陵軍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可以想象金陵軍一旦駐紮到這裏來,將麵對地是無窮無盡地質疑和挑釁。
陳白澤率先將這挑戰接下來,之後金陵軍來此,那那些挑釁和質疑會有一部分轉移到陳白澤地身上,這是陳白澤的小心思,沒想到卻被陳慶之看破了,陳白澤納悶道:“你這樣的人怎麽會甘心情願做一個騎兵的隊長?”
陳慶之微笑著說道:“關你屁事”
陳白澤是一陣語塞,總感覺這鎮北軍不是一支軍隊,反而是一個流氓土匪聚集的地方啊,看這陳慶之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殺起人來尤其的狠,說起話來也十分刻薄,陳白澤不由想這鎮北軍是什麽地方,怎麽將人變成了這樣。說話間一行人便到了鎮北軍北門處,這北門處的城門洞子很大,足夠三四輛大型馬車並排行進,陳白澤有些疑惑,這要是打起仗來,這城門洞子豈不是一下子就被敵人給攻破了?
城門處有一隊士兵在守城門,看見陳慶之回來了立馬上前說道:“陳隊長回來了?辛苦了”陳慶之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
那人仔細檢查後遞給陳慶之,然後陳慶之帶著陳白澤和七殺站到一旁,隨行的將士們一個一個的檢查令牌,全部檢查無誤之後,他們又開始檢查屍體,之後檢查馬匹,確認馬匹身上的銘牌和出城的時候記錄一樣,才將眾人放進城門。這一幕看的陳白澤是心驚膽戰。這要是那個沒腦子的蠢貨想混進去當場就被擊殺了啊。
最後守城的士兵對陳慶之說:“陳隊長,確認無誤,這兩人是?”
陳慶之先是把七殺推到前麵:“三皇子李承德,來找統帥有要事相商”守城的士兵看著那麵容慘白的三皇子有些疑惑,然後伸出了手。
本以為這李承德會被刁難,沒想到李承德早有預料一般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銘牌,守城的士兵將手中那本冊子翻到最前麵,上麵赫然是李承德畫像和銘牌,守城的士兵仔細確認過之後說:“確認無誤,但是三皇子,你這臉色有些難看啊”李承德立馬說道:“天太熱,一路趕來沒喝水”
守城的士兵點了點頭,他們隻知道這陳慶之是去剿滅活死人,但是這活死人是誰,別說他們了,在沒看到李承德之前陳慶之也不知道。
“那這位?”守城的士兵指著陳白澤問道:“金陵援北軍衛隊的隊長陳白澤,今早和你們備過案的。你查一下”陳慶之隨口答道。
守城的士兵對陳慶之說道:“陳隊長,你稍等一下,我查一下”
“鎮北軍一直這麽嚴格?”陳白澤趁這守城士兵查找的時候低聲詢問道,陳慶之答道:“鎮北軍四城門皆是如此,每月每日皆是如此,就連統帥過城門也得經過盤查,隊長以上軍官都有畫像放於城門處,各個士兵都有貼身的銘牌,還有一些別的手段,總之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在鎮北軍中沒有一個內奸的存在。隻要進了這座城都可以放心。”
陳白澤皺起了眉頭,這陳慶之說的和自己得到的情報簡直是天壤之別。
一時間陳白澤也有些疑惑,雖然相處短暫,但是陳白澤覺得陳慶之不會說謊,那羽嘉子也不會說謊,那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如果存在誤會,那七殺來這的目的就不一般了,肯定不是單純的尋找羽嘉子,陳白澤越想越亂,頭都快炸了。
幸好一旁的陳慶之看陳白澤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趁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麽了?”陳白澤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
那守城的士兵正好趕了過來:“您的確是報備過了,但是提供的畫像和此人不符,我們不能放他進入。”
陳白澤疑惑道:“什麽畫像不符?”陳白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次出來帶畫像了?一旁的陳慶之幹咳了兩聲:“這陳白澤,既然畫像不符,那我也沒辦法,你先在城外湊合一晚上,我去城裏再想想辦法。”
說完這些話的陳慶之不等陳白澤答話,就趕忙催促著七殺進城,陳白澤在後麵是一臉懵,這陳慶之怎麽性格轉變的如此快?
“你不能進”眼看陳白澤想追進去,那守城的士兵連忙攔在陳白澤身前,陳白澤說:“我不是要進去啊,我是要問問陳慶之”
陳白澤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他在城裏,你在城外,你便不能再與他說話,否則就會當做奸細”
“還有這種說法?”陳白澤真是大開眼界,誰料到那守城的士兵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陳白澤剛想說些什麽,然後轉了個話鋒:“你能給我看看那畫像麽?”本來以為這油鹽不進的守城士兵會拒絕,陳白澤已經想好了下麵的說辭,無非是什麽看看這人如何如何啊之類的,隻是那守城士兵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拿出一幅畫像:“這是陳隊長早上給我們的。”
陳白澤一看畫像立馬破口大罵:“陳慶之你大爺”
在城門口罵了一頓陳慶之的陳白澤癱坐在地上喘氣,那一隊守城的士兵看完熱鬧就開始趕人了,規矩是城內警戒範圍內不得停留。
陳白澤問哪裏不算境界範圍,那守城的士兵一指外麵那些營帳,示意陳白澤去那邊去。
陳白澤要是真的聽他們的話去那邊才是真的找死了。不過看著天色估計晚上有雨,陳白澤不得不尋找過夜的地方。
這城門外真的是連毛都沒有啊。遍尋無果的陳白澤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好孫兒,陳白澤立馬跑到那片營帳大聲喊道:“孫子,爺爺來看你了”
連續好了好幾遍,終於看到一個營帳裏怒氣衝衝的跑來一個人:“腦子不好啊,喊什麽喊?”
定睛一看,這不就是自己剛認的孫兒嗎?陳白澤笑道:“乖孫兒,爺爺今晚沒地方住了,將你的營帳讓出來”老耿剛想說些什麽陳白澤立馬說到:“男人,說出去的話就得像手中的長槍一般”
老耿沒聽明白陳白澤意思,反問道:“你這說的什麽意思?說簡單點?”
“把你的營帳讓給我睡,不然我就告訴所有人,你是我孫子”
老耿忽然就樂了:“去說吧,估計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兒子了”
啥玩意,陳白澤以為自己聽錯了,老耿好心的重複了一遍:“我人了一個名字叫爺爺的人做兒子,這回聽懂了吧”
陳白澤立馬怒道:“老耿,你簡直是恬不知恥”老耿嘿嘿笑道:“不服?不服再來打一場?我倒要看看到底你是爺爺還是兒子。”
陳白澤琢磨許久,小心翼翼的說:“那這次你認?”老耿哈哈大笑:“這些我絕對認,但是我有個條件,這次戰鬥不允許別人幫忙,隻允許憑借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