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耿囂張的模樣,陳白澤有些不確定,這老耿莫不是藏了什麽殺招在等著自己。

陳白澤等了許久,這老耿隻是在這邊笑,陳白澤恍然大悟:“你是想把我給笑死?”老耿的笑聲戛然而止。

陳白澤抬頭看了看天色:“快下雨了,我們快些打完,你好去找地方住”本以為老耿會接自己地話,沒想到老耿一吹口哨,天上忽然出現一生鳥鳴。

看著陳白澤驚訝地表情,老耿有些不悅:“你這是什麽表情?我不能有戰獸麽?是不是被嚇到了?你肩膀上那隻是鳥麽?”老耿指著陳白澤肩膀上的小小說道:“你這戰獸應該是通訊地吧,唉我也不想欺負你地,隻是沒有辦法啊,老子就是這麽橫,你不服你咬我啊?”

陳白澤驚訝不是因為老耿有戰獸,而是老耿地戰獸是一隻傳說中的神獸,鳳凰,雖然陳白澤沒有見過鳳凰,但是陳白澤在抬頭的第一眼看到這種戰獸的時候陳白澤就很確定這是一隻鳳凰。

“天階戰獸?”陳白澤十分驚訝,因為現在為止的天階戰獸隻有阿蠻的大白,除此之外陳白澤一隻天階戰獸都沒見到,沒想到在這地方居然見到了天階戰獸,隻是陳白澤有些疑惑,這樣的戰獸真的會認人為主麽?

老耿哈哈笑道:“沒錯,小子有點眼力,也省的我介紹了,怎樣?是打一場再認輸,還是現在就認輸”

上有天階戰獸的威壓,下有老耿的威脅,正常人在此時恐怕權衡利弊就在找台結下了。

但是陳白澤不是一般人,他是那座滿是桃花的小鎮人。

於是陳白澤問了一個問題:“你這隻鳥是什麽鳥?”老耿一愣:“你不認識?”陳白澤搖了搖頭:“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鳥”

老耿也愣住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額頭上有細微的細汗。他呢喃著說:“我才不告訴你,快點投降吧。不然,我可要發動進攻了”

陳白澤在這一瞬間發現了不對,然後心中暗暗呼叫玄狼,一根極細極細的土刺飛速的朝空中那隻鳳凰刺了過去。

然而那根土刺穿過了鳳凰飛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陳白澤心中了然,臉上不動聲色:“打都不打一場就認輸不是我的風格,來吧,我來試試你的戰獸有多強大”陳白澤說著就取下了自己身後的長槍。

那老耿一看有些慌亂,連忙勸說道:“你不再考慮考慮,我這戰獸性格凶殘,有時候我都控製不住,萬一真的傷了你就不好了”

看著老耿的表情,陳白澤有些好笑:“武者就要有出槍必死的覺悟,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老耿,作為一名老兵,你別這麽磨磨唧唧的,爽快點,如果我輸了,以後就不讓你叫爺爺了,還跟你道歉”

這個時候身後已經聚集了一群人,老耿有些騎虎難下的意味。經不住身後眾人的鼓搗,老耿一個口哨,空氣中忽然熱了起來,陳白澤仰頭看去的時候,那隻鳳凰展開了雙翅,雙翅上麵頓時有火焰燃燒了起來,陳白澤能感受到那股火焰的毀滅氣息,忽然間陳白澤渾身上下開始從內而外滲透出汗水,尤其是額頭最為嚴重,一滴,兩滴,三滴。

汗水透過陳白澤的額頭滴落到地麵,陳白澤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也隨著這汗水給滲透出了體外,陳白澤虛弱的拄著長槍,大口喘著粗氣。

忽然間陳白澤耳旁又出現一陣鳥鳴,是小小在叫喚,這一聲叫喚之後陳白澤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再看向眼前的老耿時,陳白澤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壓迫感。

陳白澤頓時感到奇怪,不由自主的又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鳳凰。

這一眼看過去,陳白澤立馬覺得渾身燥熱。隻是這一次不等陳白澤做出什麽異常的反映,小小就在陳白澤的耳邊大聲的叫喚。

陳白澤大驚失色,這老耿沒有說假話,他的這戰獸當真恐怖,隻是陳白澤對著戰獸的身份產生了很大的疑問。

初看去是鳳凰,第二眼還是鳳凰,第三眼便更加確認是鳳凰了。

可實際上,陳白澤並沒有見過鳳凰這種神獸,隻是在書中看到過,那麽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讓陳白澤產生疑惑的是小小的兩次叫聲以及老耿身後的一群人。照理說戰獸的攻擊是無法主動避讓開別人的,就是說如果天上的鳳凰將周圍的溫度全部升溫,那麽受到攻擊的就不止陳白澤一人,老耿或許因為是戰獸的主人不受影響,但是老耿身後的一群人也不受一點影響就很可疑了。

所以陳白澤決定不看天上那隻不知道是什麽的鳥,直視著老耿說道:“你的鳥我已經見識過了,現在讓你嚐嚐我的槍。”

老耿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其實老耿讓那隻鳥攻擊的時候就後悔了,這隻鳥是他從山中無意中得到的,身體瘦弱並無特殊能力,但是漸漸長大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這隻鳥能讓老耿的敵人產生幻覺,而這種幻覺能直接影響敵人的行動,老耿曾經就靠著一人一鳥繳殺了三十幾名山上匪徒,那些匪徒最低都是六品武者,最高的是一名四品上的武者。

陳白澤搖了搖頭:“是有些古怪,但是無大礙,你出手吧”本以為老耿要繼續出手,沒想到老耿輕輕的搖了搖頭:“沒必要,我認輸了,我的營帳今晚是你的了”老耿身後的人一一散去,悄無聲息,仿佛沒來過。

“等等”陳白澤叫住了跟隨眾人一起離開的老耿:“今天白天我是有些莽撞了,還請你不要介意”老耿哈哈大笑:“放心,老子說話算數,說了以後叫你爺爺就叫你爺爺,但是你不妨礙老子稱呼自己為老子”

陳白澤僅有的一點愧疚之心煙消雲散。“方便說說你的那隻鳥是怎麽回事麽?”陳白澤問了一句很想問的話。

老耿神秘兮兮的說:“我的這隻鳥可厲害了,他能讓你看到你想看的東西,換句話說,他能知道你心中的恐懼。我隻能說這麽多了,接下來就是我的秘密了,這個你應該知道的。”

陳白澤了解的點了點頭,不能輕易打聽別人的隱私和秘密,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對於別人的隱私陳白澤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他察覺到這隻鳥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陳白澤很陌生,很恐懼。

源自於內心的恐懼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恐懼。“這句話我知道我不該說,但是”陳白澤說完但是的時候,伏在老耿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老耿的臉色先是很憤怒,然後漸漸趨於平靜,最後老耿對著陳白澤抱拳道:“爺爺,老子多謝你了”

對於老子、爺爺這樣的稱呼,陳白澤估計是改不過來了,也就想隨他去吧,隻是對於剛才對老耿說的話,陳白澤還是很在意的。

因為陳白澤想起了那個和字母噬魂珠一起生了一隻小蜘蛛,最後夫妻二人都被那隻小蜘蛛吃掉魂魄的事情,這隻鳥給陳白澤的感覺和那字母噬魂蛛很像。

當日那個男人那癲狂的模樣深深印在了陳白澤的腦中,之後對東郭雲說起,東郭雲說了這麽一句話:“世間的人不是都想做人的。”

陳白澤當時很不理解這句話,做人難道不好麽?且不聽那說書先生的說書中,那些妖怪精魅不都是以化作人身為最終的目標。

且不說書中,就說這現世,活死人突破知命境界還不是慢慢往人的方向轉變,能說人話的妖獸才是厲害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