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陳白澤接到了金陵城準備進鎮北城的消息,祖範陽這邊也接到了這方麵的軍報,祖範陽有些頭疼,這三皇子李承德地事情還沒解決,這金陵城又來摻和,嫌他鎮北不夠亂?隻是人來了,不好攔阻,祖範陽揉著自己地頭對著站在一旁的年輕人說道:“安排一下,信中說有個叫陳白澤地少年人是金陵城地代表,你去接洽一下,將這件事情辦妥,另外,別理會李承德,讓他繼續呆在那間屋子裏,如果他走失了,我就唯你是問,聽懂了?”

站在堂下地年輕人微笑著表示自己懂了,然後拱手退下。

祖範陽看著堂下的年輕人,嘴角扯過一絲冷笑,腦後有反骨,日後必反。

年輕人在萬千營帳中直接找到了陳白澤,然後自我介紹:“我是鎮北軍,祖範陽統帥手下,魏子義,負責接洽金陵軍進駐鎮北一事,陳衛長是金陵方麵的代表,便由我和陳衛長對接。”

得到陳白澤的確認之後,魏子義拿出一張地圖,赫然是最新的鎮北城外各大援北軍安營紮寨的地圖,陳白澤不由感慨道:“好細致的地圖啊,何人所製啊?”魏子義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弄得”

陳白澤立馬稱讚道,魏子義笑道:“現在這一片都被征用了,隻有這一片,其實也是當時多家說好了留給金陵軍的,隻是金陵軍長久不來,地方有些被周圍的給占了,你們這一萬人可能不夠住,要不要我給你們換個地方?”

陳白澤看著地圖上的地方,這個地方與九江王的營帳相隔一條官道,卻是陷入北魏六鎮之中,陳白澤沉思良久:“就這裏吧,不用換了”

聽到陳白澤如此斬金截鐵魏子義有些為難:“陳衛長你不再考慮考慮?這北魏六鎮可不是善茬啊”

魏子義的意思很隱晦,隻是北魏為主的六鎮和金陵城不對付。

這種事情是眾人皆知卻不能說出口的事情。甚至陳白澤來了這幾天都不知道這種不對付來源於何方?反而是以西楚為首的重鎮和金陵城的關係很不錯。在這中間,徐州的態度曖昧不清,李潤堡作為半個主人不參與。

感受到魏子義的好意。陳白澤果斷拒絕了:“就這裏了,不用考慮了,既然是之前商量好的,自然是大家都同意的,想必金陵那方便也是同意的,沒有理由因為長時間沒來就換地方”

魏子義點了點頭,當時劃定地方的時候的確是給金陵城送過去一份了。既然羽嘉子和黃瓷沒有讓陳白澤換地方說明他們是默認了這個安排。

既然都決定好了,那就是最好的選擇。魏子義陪著陳白澤去那個營地逛樂一圈,魏子義尷尬的說:“這陳隊長,我去溝通,他們這做的有些過分了”

做的的確是很過分啊,本來金陵城來援最多,劃分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因為考慮到有戰獸山莊需要訓練戰獸,這本來一萬人的營地足夠兩萬人駐紮,而現在,被周圍的北魏六鎮漸漸瓜分,看這樣子連五千人都無法駐紮了。

同時大古國的將士,這個做的就太過分了,本來陳白澤以為能剩個一萬五千人駐紮的地方也就算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人心。

陳白澤一擺手說道:“不用了,多謝魏先生,剩下的我金陵城來就行了,隻是如果造成的後果太過嚴重,還希望魏先生在範統帥那裏說明情況”

聽到陳白澤這樣說話,魏子義知道這已經不是去溝通能解決的,他抹了把頭上的細汗,勸解道:“陳衛長,這都是來幫助我鎮北軍的,切莫做的太難看啊,不然聖上那裏不好交代啊”

陳白澤冷哼一聲:“他們已經騎到我金陵軍頭上了?難道我們還要好言相勸讓他們下去?”陳白澤說這話的時候霸氣無雙。

“至於聖上那裏如何交代,我金陵自會給聖上一個交代。”

說到這裏,魏子義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苦笑一聲:“陳衛長,你稍等,我去稟報祖統帥”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陳白澤想了一會,走回老耿的營帳那裏,發現老耿正在抱著一缸酒在小口小口的往嘴裏倒。看到陳白澤回來,老耿連忙放下酒壇說道:“爺爺,我喝了你的酒沒事吧”

陳白澤微微一笑:“喝了我的酒,就要幫我做事,金陵城那片營地知道吧?”老耿一拍胸脯表示自己果斷知道,陳白澤繼續說道:“幫我在哪裏設立一個營帳,要快,金陵軍就要來了,我得趕在金陵軍到來之前將地盤給搶回來。”老耿大驚:“爺爺,你這可太冒險了,這北魏六鎮裏麵高手如雲啊,不乏一品的高手啊,你才四品,太危險了”

陳白澤笑了:“就怕他們不出手,放心吧,如果他們不要臉,自然會有人將他們的臉打的他爹娘都認不得。”

老耿一聽這話頓時豪氣萬丈,使勁的拍著胸脯說道:“沒問題,包在我老耿身上了,隻是爺爺,這酒能不能再送我一壇,讓兄弟們幹活,總得給點好處不是?”陳白澤笑了笑:“拿吧”

老耿拎著一壇半酒出門辦事,陳白澤坐在桌邊開始寫東西,將這邊的情況寫的仔仔細細的。然後讓小小送回金陵軍。耐心的等待回信。

接到回信的陳白澤會心一笑,正巧老耿掀開簾子進來:“爺爺,都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去?”

陳白澤有一絲好笑:“你怎麽這麽激動?搞的是你去打擂台一樣”老耿朝陳白澤豎了根大拇指:“爺爺你真神通廣大,我剛領著一幫兄弟去搭擂台,這九江王和鎮北軍就來人幫忙了,這鎮北軍還將你擂台的旗子給做好了,爺爺,你是怎麽做到的?你不知道那群北魏的臉色都變了。”

陳白澤嗬嗬一笑,哪裏是自己神通廣大,無非是給金陵城一個麵子。

“那我們去看看擂台?”陳白澤將那張寫有“打的他們爹娘都不認識”的字條給收好,和老耿一起出了門。這字條一看就是黃瓷寫的。

擂台處已經圍了不少人,陳白澤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了陳白澤,連忙擠開眾人上前來:“陳衛長,你這動靜鬧得可大了,我去通報祖統帥,他不僅沒有責怪我,反而大力支持你,同時他還下令了,二品以上的武者不得上擂台,陳衛長,你等下下手輕一點”

魏子義是知道陳白澤的戰鬥力的,陳慶之說過,這陳白澤三品以下無敵,普通的三品也能鬥上一鬥,而這北魏二品以下的武者,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北魏當年為了對抗大古國禁武,要麽加入軍隊,要麽遠走他國,可武者一般都是有師門有家人的,哪能說走就走,所以大部分武者都加入了軍隊。結果被大古國一鍋端了,隻留下了一些年歲久遠的門派以維係北魏的武道,這還是大古國皇帝李仲意不忍北魏的武道就此斷絕,不然早就將北魏境內的武者全部收編了。

現在的北魏武者青黃不接,要麽就是二品以上,要麽就是武者學徒之類的,六品到三品這些中品武者就沒幾個出眾的。

這些情況陳白澤自然知道的,魏子義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讓陳白澤下手稍微輕一點,陳白澤沒有說話,一國的武者,怎麽可能沒有一兩個出色的,萬一這一兩個出色的就被隱藏在這營帳中,自己留手不是給金陵城難堪?正如黃瓷說的,打的他們爹媽都不認識他們,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尊敬。

陳白澤看著那旗子上寫的字讚歎道:“這字寫的不錯,頗有氣勢”魏子義不好意思的說:“是我寫的”陳白澤驚訝的看著魏子義,製作地圖如此細致,字還寫的如此好,長得也不錯,簡直是個完美的讀書人啊。

陳白澤對這類讀書人一向很討厭的,就好像羽嘉子和敖陣一樣。隻是這種討厭是善意的。陳白澤一把摟過魏子義的脖子小聲的說:“魏先生武道修為幾品啊?”魏子義連忙說道:“我沒有習武”

陳白澤心中了然,這樣的人,如果武道修為再高一點,真的是天理不容啊。陳白澤輕輕的推開人群,走到擂台上朗聲道:“我乃金陵城陳白澤,今日在這擺下擂台是為了挑戰北魏六鎮的高手,我勝一場,你們營帳往後退一百步,如果沒有膽量挑戰也簡單,將之前劃分給我金陵城的地方還回來就行了,我覺不追究”

然後陳白澤小聲說了一句:“其實你們來挑戰也是輸,不如趁早把地還回來,免得麵子裏子都不好看,何必呢?”

在金陵城來之前,很多人都在猜測金陵城會如何出現,陳白澤來到這營帳的時候,被多方眼睛盯著,所以當陳白澤從李潤堡出來的時候各方勢力都開始邀請陳白澤。

隻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陳白澤以一種近乎同歸於盡的姿態攜金陵城之威登上了這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