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澤大馬金刀的站在擂台上,玄狼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站到了陳白澤的身邊,這一次陳白澤不僅要勝利,而且要壓倒性地勝利,要不留任何把柄地勝利:“在這個擂台上,生死自負,可以用一切手段,暗器,毒藥,甚至是修行的手段,都可以,隻要你不滿二品,盡管上台來。”

這句話說得就有些水份了,一般來說修行界能出來行走天下地,都是二品境界,而且他們地二品境界很強,因為他們可以用那些玄妙地法寶。

但是武者不行,武者隻能靠自己一拳一腳來對敵。

台下亂哄哄的,沒有人上台,陳白澤輕蔑一笑:“怎麽?有膽子搶地盤,沒膽子打擂台?我也不為那你們,把搶我金陵城的地方還回來,再道個歉,這個事就這麽算了”

陳白澤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跳上擂台:“你狂什麽。區區四品,我來會會你”來人使一杆鐵棍,乃是武川軍中有名的老兵,三品實力。

陳白澤點了點頭:“由你來打頭陣,不算欺負人,既然你是三品我就不客氣,我先出招了”那人還想端著架子讓陳白澤先出招,沒想到話被陳白澤說了,這臉被自己的話憋的有些紅,不知道該如何說,隻見他大喝一聲沉腰立馬,等著陳白澤來攻。

陳白澤未動,腳邊的玄狼已經動了起來,隻見玄狼一個猛撲,那人見陳白澤沒動卻讓戰獸來攻,心中氣極,瞅準玄狼的位置就是一棍砸了下去。頓時將玄狼砸的一片一片的。

那人頓時有些驚訝,這怎麽還變成土了呢?變戲法呢?這個時候他台下有人喊道:“那是地級的玄狼”那人大驚,他並非不知道陳白澤有一隻地級的戰獸,隻是沒想到這地級戰獸如此神奇。

畢竟現在世間地級戰獸很少很少。但那人不虧是老兵,在一瞬間離開了剛才的地方,往陳白澤奔去。

擂台不算小,那人腳步也不算小,三兩步就跑到了陳白澤身邊就是一棍橫掃了過去,那人一手捏著棍尾,一手放到身前,陳白澤眼神一冷,硬接了這一棍,沒有意料之中的戰果,那人大吃一驚,本來以三品的實力這一棍下去,陳白澤即便不重傷也會躲避,沒想到陳白澤居然能硬接這一擊?

隻是三品高手畢竟是三品高手,一棍無功之後立馬抽棍沉腰,又是一棍砸在陳白澤頭頂,這次陳白澤躲了。

隻見陳白澤一個後撤,恰巧躲過了長棍的攻擊範圍,然後在這方寸之間發動了《破陣》,《破陣》之上還有《破陣》。

槍尖連續點在那人的肩膀之上,陳白澤隻覺得有一種刺中鐵器的感覺,再仔細一看那人被撕裂的衣服,那裏麵赫然冒出了絲絲金光。

陳白澤恍然大悟,這人的三品應該是這金光。陳白澤立馬離開原地,往擂台邊上奔去,那人故作輕鬆的說:“作為四品武者你不錯了,可惜遇上了我,你要知道我的三品境界可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現在認輸還好一點,不然免不了腿斷骨折的下場”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不好受,陳白澤的長槍槍頭材料特殊,對於這類武學有天生的克製作用,沒有刺破這人的肩膀是因為陳白澤的境界太低,如果這一槍換成顧安邦來,那這人恐怕已經廢了。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是感覺到半個胳膊的麻痹。這人的三品是可以將自己全身覆蓋一層薄薄的金光,用來抵禦兵器的進攻,這讓他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但是對陣就差了許多。

此時他用言語和陳白澤對話,是想在這空擋緩解一下自己胳膊的麻痹,他有些擔心,陳白澤會不會發現。

讓他慶幸的是陳白澤並沒有發現,陳白澤在擂台的邊緣若有所思,聽到他這話之後也並沒有反應,兩人陷入詭異的安靜當中。

台上的兩人不動,台下的人就不同意了,剛才兩人隻不過過了一兩招就停下來了,這是什麽情況:“喂喂喂,打不打?不打就趕緊下來吧,這天都要黑了,不要睡覺啊”“就是啊,浪費老子時間,打不打,不打換老子來”

老耿怒吼道:“吵什麽吵,沒看到我爺爺在想事情麽?”老耿這話一出立馬引來了旁邊的人的嘲笑:“老耿你這多大歲數了,怎麽認這麽個毛頭小子做爺爺,虧你還說的出口”老耿不僅沒有臉紅反而得意洋洋的說:“你們這群人懂什麽,我爺爺那可是在九江王那裏都得到過賞賜的人,你們喝過那九江王賞賜的九江雙蒸麽?別說九江王賞賜的,我看就是九江雙蒸你們都沒喝過吧,快跟老耿我說說好話,我可以請你們喝一杯。”

這圍在老耿周邊的人大多是北魏的人,這北魏和西楚本來就不對付,怎麽可能喝的到這被稱之為“禦釀”的九江雙蒸,更何況還是那九江王賞賜的,如軍伍的人大多是好酒之人,聽到老耿這麽說,立馬改變了口風:“老耿啊,你說你這爺爺到底在想什麽啊?還有那老唐也在幹什麽?”

老耿琢磨了一陣惱火到:“我怎麽知道?我如果知道他想什麽我不就是他爺爺了?看戲就行了,又不要你們掏錢。”

老耿這邊剛說完,老唐就動了,他的胳膊已經好了。他獰笑著對陳白澤說道:“看棍”然後他一棍子揮出,陳白澤整個人被打散成一灘水滴落在擂台邊。老唐又是一陣納悶,這又是土又是水的,幹什麽呢?

就當老唐鬱悶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嗬:“下去吧”然後老唐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撞擊了自己的後心,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朝擂台下飛去。

跌落擂台的老唐心不甘情不願的怒視著陳白澤。

陳白澤則是笑了笑說:“下一個”台上台下寂靜無聲,就連老耿身邊那群七嘴八舌的老兵油子都不說話了,這人有些不講道理啊,怎麽說破三品就破三品了。

原來陳白澤剛才使用的一招赫然是飛衛的師門絕學,可以快速的轉換自己的位置,然後在原地留一個由水組成的假身。這個絕學隻有三品的人才能使用,所以他們都認定陳白澤已經達到了三品。難怪那祖範陽統帥說二品以下盡管挑戰,他們還疑惑呢,這什麽時候四品能和三品對陣了。

其實他們都冤枉陳白澤了,陳白澤此時還是四品境界,隻是更邁向了三品而已,隻是這種話陳白澤是不會和他們說的。

陳白澤剛才第一槍之後,忽然有一絲明悟,這四品和三品的區別在哪裏,為何與四品和五品的差距那麽大。在那一瞬間,陳白澤忽然想到了一絲可能。於是老唐就敗了。

老唐憤怒的被同行人勸走,忽然又一人慢慢的走上了擂台,是個身穿儒衫手持長劍的讀書人。那人走上擂台,輕聲說道:“北魏軍中參將拓跋餘請陳衛長賜教,在下沒有境界,隻是讀了些書。學了些保命的劍法,還請陳衛長手下留情。”

在這人上台的時候陳白澤就感覺很奇怪,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大古國四家明麵上暗地裏爭鋒不斷,兵家和儒家掌握著廟堂,佛道和道家統領著山上修行者,其中兵家、佛家和道家都有具體功法傳世,隻有這儒家,隻是靠讀書就能和其他三家並列,著實可怕。

而麵前的拓跋餘給陳白澤的感覺又不一樣,仿佛整個人籠罩在一股浩然正氣之中,每次行走都帶動著渾身的浩然正氣一般,很是奇異。

陳白澤疑惑道:“你姓拓跋?”那人笑道:“姓氏乃父母賜”

陳白澤點頭,然後說道:“請”拓跋餘提劍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搶先攻了過來,長劍是普通軍用長劍,並無特別之處,和陳白澤的長槍相撞之時便是處於下方,但是讓陳白澤疑惑的是,每次陳白澤的力道到拓跋餘的劍上的時候就會被卸下一部分,陳白澤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一部分的力道通過長槍回到了自己體內,這個詭異的情況讓陳白澤撤槍回頭。

在陳白澤撤槍的瞬間,玄狼就撲了上去,陳白澤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這人,每次玄狼的利爪拍到長劍上的時候長劍就會輕微的震**一下,如果不是仔細發現隻會以為是正常的震**。就是這股震**讓陳白澤攻擊的力道降低了不少。

陳白澤略一沉思,然後讓玄狼退下,自己持槍上前,在長槍即將觸碰到拓跋餘的長劍的時候立馬收槍成為守勢,用《闕舟楫》迎上了拓跋餘的長劍。

拓跋餘見到陳白澤撤槍眉頭一皺,猜到是有詐但是長劍已經遞出,拓跋餘也想看看自己這一劍到底可不可以立功。

長劍觸碰到陳白澤的長槍,發出金鐵交戈的聲音,然後那道震**在陳白澤和拓跋餘之間來回傳遞。忽然間拓跋餘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陳白澤連忙靈活躲過。

吐完鮮血的拓跋餘神色萎靡的說:“多謝陳衛長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