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夫來的匆忙,走的亦是很匆忙,那位菩薩恢複了自己地貪嗔癡之後有變成那個小嫂子,整日買菜做飯,和平日無異,隻是多了許多地煙火氣。
這一日,青姑娘請她去幫忙,她便招呼陳白澤一起前去,陳白澤左右無事,就帶著沈麟兒和小囡囡一起去幫忙。
見到這麽多人來,青姑娘有些詫異,片刻之後便釋然了:“陳公子,沈姑娘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
沈麟兒爽朗的笑道:“今日天氣很好,宜出行”青姑娘哈哈大笑,她是真喜歡沈麟兒這種性格。有一說一,不嬌柔不做作。愛恨分明。
“那今天就要麻煩陳公子和沈姑娘了,周嫂子會帶著你們做地,不懂地就問,我去歇著去了,昨兒夜裏累著了”青姑娘搖晃著風情萬種地腰肢走進了內院。
待青姑娘徹底沒有了身影,陳白澤恭敬的問道:“您在這裏做什麽?”
周嫂子笑了笑:“做些雜活,本來這些都是樓子裏的下人們做的,青姑娘可憐我帶個孩子不容易,就隔三差五找些活給我做一做”
陳白澤有些納悶:“您現在都恢複菩薩真身了,還做這些活?”
周嫂子笑道:“菩薩就不用幹活麽?之前有些活幹的不太好,現在應該可以幹好了,白澤趕緊幹活,別想偷懶啊,沈姑娘也是,小囡囡也要幹活的。”
三人逐一應聲。各自尋找工具。
所謂的雜活就是幫忙整理院子。正如周嫂子所言,這裏本來就是有下人的,可是青姑娘不讓,說是他們弄得不幹淨,就讓周嫂子來弄,其實大家都知道,這青姑娘不就是幫襯幫襯周嫂子麽?
這小小的集市可容不下這等好心,為此周嫂子還受了不少氣,可一想每次能有不少的銅錢,家裏也的確需要用錢,便忍了。
可後來那些讓周嫂子受氣的人便漸漸沒了,不是不再找周嫂子麻煩, 而是人真的就沒了。
對此,樓子內外都閉口不言。畢竟青姑娘是有名的清倌人,給樓子裏掙錢不少,隻有少數人知道,青姑娘還是位修行者。
陳白澤分配到的任務是除草,這個他會,以前在家做過,而起自從見過父親陳五億之後,陳白澤便對這些花花草草產生了不一樣的情緒。
遍尋花叢雜草,一顆接著一顆的雜草被陳白澤拔出丟在一邊,看著還有些小成就。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那誰家的小寡婦麽?怎麽又來舔青姑娘的大腿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然後還未等眾人接話,那討厭的聲音又說了起來:“怎麽這次還帶孩子過來,這麽小的孩子,莫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沒事,你賣給我啊,我保證給你賣個好價錢”
以往唯唯諾諾的周嫂子今天挺著腰杆微笑著說:“鳶姑娘,這是我家小孩,來玩的”
來人一愣,從沒聽過周嫂子如此說過話,不過看到陳白澤和沈麟兒兩人之後她迅速反應過來了:“原來是有靠山了啊,就是不知道周嫂子你伺候人的水平怎麽樣?這年輕後生也喜歡你這樣的?”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不是陳白澤也不是周嫂子,更不是沈麟兒,那鳶姑娘憤怒的看著來人吼道:“你敢打我?”
青姑娘款款走來,在她另外一張臉上又抽了一巴掌:“嘴賤”
鳶姑娘身後的大漢立馬走上前來,雙目透露著陰冷的光芒看著青姑娘,青姑娘冷哼一聲:“我還納悶呢為什麽今日敢來我院子裏撒野,原來是勾搭上了一個野男人”
說完青姑娘對著那人說道:“幾品?”
本來獰笑著打量青姑娘身子的漢子渾身汗毛炸裂,一股莫名的危險籠罩心頭連說話都用上了恭敬的語氣:“您是?”
青姑娘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周嫂子麵前輕聲說道:“不好意思你,周嫂子,讓你平白無故受了這個氣,這人與我不對付,是來我這耀武揚威的,我這就送你們回去”
誰料,那鳶姑娘不知道是失心瘋還是真蠢尖叫到:“今天誰都別想走,老杜,你不是說你是三品武者麽?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你在**不是很有本事麽?下了床就慫了?”
老杜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被這鳶姑娘一激,在加上的確不知道青姑娘深淺,也存著賭一賭的想法,江湖中人,隨時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賭贏了,抱得美人翻雲覆雨,賭輸了大不了將本來就是老天爺賞賜的一條命還給老天爺,不虧。
漢子走的是外家功法的路子,一身金鍾罩練的是強悍無比,這鳶姑娘才願意免費陪他一晚,要求就是來壓一壓青姑娘,要是能壓下,她就同意和青姑娘一起再侍奉他一晚,這讓這姓杜的漢子色心大起,這青姑娘和鳶姑娘可是這樓子裏的兩個頭牌,隻是一個隻賣藝,一個隻賣身。
漢子一拳打出,空氣中爆炸出聲,且不論品行,這一聲的功夫是真的,青姑娘眉頭一皺,伸手去擋,沒想到這漢子的力道霸道無比,隻一個接觸青姑娘的手臂便折了。
漢子大喜,這青姑娘就是眼力好了一點,境界應該不高。青姑娘吃痛,趕緊往後撤,漢子不依不饒,嘴裏還不幹不淨:“青姑娘別走了,我這下手沒輕沒重的,真傷著了你我可心疼啊。”
漢子又是一拳打出,青姑娘這次不敢用左手接,一甩袖子,整個長袖完完全全的纏繞在漢子胳膊上,然後青姑娘一扯一帶,漢子整個人都往前走了好幾步,一個踉蹌就要跌倒,青姑娘見狀立馬一腳就往漢子心窩提了過去,看的陳白澤直搖頭。
果不其然,那隻穿著繡鞋的小腳還未踢到漢子身上就被漢子一把抓住,然後漢子猛地往後撤了數步,一扯,就將青姑娘整個人扯入懷中。
漢子猛地吸了一口青姑娘頭發上的香味,麵容陶醉的說道:“真香”
小囡囡早就被沈麟兒捂住了眼睛,沈麟兒無奈的說:“你在等什麽?想看戲啊?”在場眾人都不知道沈麟兒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究竟是為了什麽,對誰說的,姓杜的漢子也是一愣,難道這裏麵還有高手?
是那個拿槍的少年,還是那個看著頗為年輕的小婦人?
趁著漢子愣神的功夫,青姑娘渾身一震,從漢子懷抱中掙脫了出來。遠遠的看著漢子,喘著粗氣。
漢子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高手的存在,獰笑著將雙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青姑娘這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老杜接下來十天都不洗手”
鳶姑娘則是大喜過望:“老杜,你能拿下她,我答應你的條件絕對不食言”得到了鳶姑娘的保證,老杜更加興奮,大吼一聲,渾身金光乍現,明顯想速戰速決。
行走江湖就得快意恩仇,老杜覺得這一瞬間自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隻是在老杜的拳頭行進的路線上忽然出現了一柄長槍,很奇怪的長槍,槍頭看著不像任何金屬,槍身倒是很正常一看就是重兵器。
老杜的拳頭砸在槍身上,發起一陣顫動,老杜疑惑的看著拿著長槍的陳白澤:“你要淌這趟渾水?年輕人要知道在江湖裏,很多人都是打抱不平然後被打死的。”
陳白澤笑著說:“沒錯,你說的對”老杜一愣,他已經準備了很多話來教育這個江湖後輩,可沒想到陳白澤冒出這麽一句。
老杜醞釀了一下情緒,開口問道:“年輕人敢出手,想必有些實力,我們切磋切磋,也算前輩給你指點指點。”
陳白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要臉啊,堂堂三品高手打個架還畏首畏尾的,我告訴你打架是這麽打的”
陳白澤說完就是一槍甩出,槍身狠狠的砸在了老杜的身上,老杜身上的金鍾罩立馬自動抵禦起來,一擊之後,老杜驚奇的發現這少年對自己造成不了傷害,於是老杜就開心的教育起後輩來:“你這槍不行啊,怎麽當棍子用了?是跟師娘學的槍法?”
陳白澤不答話,猶自甩出十幾槍,槍槍砸在老杜不同的地方。老杜樂嗬嗬的看著陳白澤出槍,就是不還手。
因為這才是老杜的強項,他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種輕巧性的兵器,像刀槍之類的,最討厭的就是錘子斧頭之類的。那些東西即便是防禦住了也要受不小的內傷。
退到一旁的青姑娘則是越來越心驚,她其實隻有四品,雖然看到三品的門檻了,但是始終無法踏過去,這才被壯漢壓製著打。其實她的功法是克製壯漢的金鍾罩的。
此時見陳白澤如此作為,青姑娘知道陳白澤這是給她在演示,她不由的跟著動了起來。
看到青姑娘莫名其妙的動了起來鳶姑娘感覺到不好大聲喊道:“老杜別玩了,趕緊解決掉他們”
老杜也發現了異常,避免夜長夢多,他大吼一聲,渾身金光乍現想將陳白澤逼退,然後直接將青姑娘抓起來,沒想到陳白澤這次不再砸向他,而是用了一招槍法最常用的刺。
長槍那獸角做成的槍頭輕鬆的就刺破了老杜的拳頭,順著拳頭刺破了他的肩頭。
金鍾罩被破,老大痛苦的大吼起來,這可不是一招失敗,而是他老杜以後再也無法使用金鍾罩了。也意為他就要退出江湖了。
這讓老杜怎麽接受。
聽著老杜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周嫂子走上前去,伸手撫摸著老杜的頭頂:“你願意皈依我佛麽?”
老杜此時哪裏聽得到周嫂子說什麽看見麵前有人,立刻一拳打了過去,老杜本來就是三品武者,雖然此時重傷,但好到三品武者的境界在這邊,這一拳要是砸實了,普通人的周嫂子肯定就一命嗚呼了。
可那種情況不會出現,因為老杜的拳頭在中途就放下了,整個人麵露向往,然後雙手合十,口中說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