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蛇王表明身份以及自己胞弟的意圖之後,遭到了陳白澤果斷的拒絕,蛇王表示很遺憾,而那大蟒而是很嫌棄得看著陳白澤:“這麽好地姑娘跟著你就是浪費,姑娘你真地不願意跟我在這裏生活麽?每天都有很多好吃的哦”

一想到蛇族吃地那些東西,沈麟兒立馬說道:“不了不了,再見”

大蟒遺憾地遊走了,蛇王也是很無奈:“我胞弟千年來未喜歡過一個異性,這次著實唐突了,還希望姑娘、公子切勿見怪,日後來我蛇族做客”

陳白澤拱手還禮。一行人邁步繼續前進。

大蟒不知道什麽時候遊了回來,攔在陳白澤等人前麵,從口中吐出了一個珠子:“這珠子不是什麽貴重法寶,但是可以在你危險地時候顯露我的分身救你一次,但是隻有一次機會”

說完也不等沈麟兒拒絕,便直接遊走。

蛇王笑道:“你連避塵珠都舍得送給她,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她啊”

大蟒心情不好,不想答話,遊回自己的領地,繼續趴在地上充當石頭。

穿過蛇族領地的陳白澤一臉輕鬆,這種輕鬆當然瞞不過相處許久的沈麟兒的眼睛。看著眉眼帶笑的陳白澤,沈麟兒也笑道:“你好像很開心?”

陳白澤反問,嘴角還帶著笑:“有麽?”沈麟兒點了點頭:“那日在鎮北那條大河河底出來之後你總是心事重重,雖然見人帶笑,但是總感覺你不開心,知道你性格,我也不好多問,現如今可以和我說說麽?”

思量再三,陳白澤將這個故事簡化再簡化,盡量用一種平淡無奇的口氣說出來,省略了白澤出現的那一段,即便如此,還是聽得沈麟兒驚呼不可思議。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日夜相伴的人居然是上古聖獸白澤。

這種激動不亞於沈家老祖告訴沈麟兒其實她可以修行一樣。

隻是當沈麟兒聽到白澤背負的使命的時候,沈麟兒沉默了,這種必須站到一個種族的對立麵的勇氣,沈麟兒自認是沒有的。

想到這裏,沈麟兒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陳白澤的手,陳白澤淡然的說道:“沒事,隻要是很難接受身份的轉變,再說了,兩個種族的問題,怎麽會因為我的選擇而發生改變,我隻管做好我自己就好了。”

沈麟兒指著前麵一匹馬說道:“要不我們去騎馬吧,好久沒騎馬了”

那匹正在吃草的野馬疑惑的看著沈麟兒。心想我不就是來吃幾根草麽?招誰惹誰了,你就要騎我?

陳白澤大喝一聲:“好”旋即看著水馬,水馬立馬說道:“主人,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會跑”不知為何,水馬再也無法進入陳白澤身體裏了。

陳白澤不可置信的看著水馬:“你不會跑?我看你平日裏不是跑的挺歡快的?”水馬反問道:“主人,您可曾見過我背負過什麽人?”

雖然水馬的外形是一匹馬,但是的確沒有一匹馬的功能,作為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意馬,水馬一直是一種虛幻和真實之間的存在,就好像那困在湖底的心猿一樣,但是有了龍馬的一縷精魂之後,水馬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主仆之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開的好,留好顏麵日後相見不相厭。

沈麟兒想了想,將那頭白鹿召了出來,白鹿一出現就發現麵前是一大片草原,興奮的叫了起來,低著頭聞了聞青草的芳香,詢問沈麟兒能不能出去玩耍玩耍,這頭白鹿其實跟著沈麟兒很莫名其妙,那個港口的拍賣會上說這白鹿如何如何神異,結果發現沒有任何用,這次白鹿主動跟隨沈麟兒也是讓很多人都處在意外之外。

既然自己的戰獸無法騎乘,陳白澤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投向了那正在草原上吃草的野馬身上。這些野馬倒是不怕人,見陳白澤慢慢走近也自顧自的吃草,隻是不是的抬頭看看陳白澤,好像在說,你想幹什麽,不要亂來。

陳白澤走到一匹野馬麵前,嘿嘿一笑:“兄弟,打個商量,我想騎著你在草原上逛幾圈,你看行不?”

不知是聽懂了陳白澤的話還是感覺到被陳白澤的笑容惡心到了,野馬勃然大怒,猛地起身,前麵的兩個蹄子就往陳白澤身上踢。

早就預料到野馬會攻擊的陳白澤雙手快速出手握住野馬的兩隻健壯的馬腿,一使勁就將那匹馬掀翻在地。

野馬脾氣的確是暴烈,被掀翻在地立馬一個掙紮就起身,猛地跑開,然後饒了一圈,對著陳白澤就撞了過來。

陳白澤驚訝一聲,這匹馬吃草的時候看不出來,而現在的這一擊居然有了六品武者的實力,陳白澤不由有些擔心,要是這來一群六品級別的野馬,自己和沈麟兒可是躲也躲不了啊。

好在他們隻是剛入馬族的範圍,這外圍的馬匹數量稀少,而且都各自不太愛管其他馬匹的事情,即便這匹馬被陳白澤欺負了,其餘的馬匹還是該吃草吃草,該幹嘛幹嘛。

陳白澤一拳擊出,打在了那匹馬的頭顱之上,那匹馬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仿佛被巨錘擊中,他頹然的搖了搖頭,打了好幾個響鼻,撤退了幾步,有些害怕的看著陳白澤。

陳白澤慢慢走上前去,摸著野馬的鬃毛,商量道:“別激動嘛,我就是想在這草原上晃一圈,你看能不能幫個忙,我們有兩個人,你看你有沒有什麽兄弟姐妹之類的?一起啊?”

野馬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姐妹落入這個惡魔之手,今日自己恐怕是無法脫身了,萬一就此交代了也沒有辦法,隻能怪自己貪嘴。

雖然這外圍的水草肥美,可也危險啊,總有些其他的動物會偷偷溜進來。

野馬暗暗發誓,如果今天逃過一劫,肯定三個月不來這裏,可一想到三個月有些長,暗自改成一個月。

陳白澤一拍野馬脖子笑道:“就這麽說定了”然後陳白澤牽著沈麟兒的手將她送上馬背:“你先騎,我讓水馬陪著你,我稍後就來。”

可沒等沈麟兒答話,就聽見頭上一陣狂風大作,野馬欣喜的叫了起來。陳白澤和沈麟兒抬頭看見一幅人間絕美的畫卷。

一大群駿馬從天空飛過,各色都有,每匹駿馬都生有雙翼,此時正值日頭初生,那群駿馬仿佛伴隨著太陽從海平麵升起。領頭的一匹白色駿馬尤為神俊,張開的雙翼足足有四五米長,駿馬在天空中飛過之後,打了個盤旋,最後落到了草地之上。

野馬見到這群駿馬立馬叫喚了起來,將馬背上的沈麟兒顛簸的有些吃不消,任陳白澤如何手段也不肯停下, 陳白澤隻能將沈麟兒扶了下來。

沈麟兒一下馬背,這匹野馬就立馬飛奔而走,離陳白澤遠遠的。

白色駿馬停下後,那寬大的雙翼就消失不見,有一人高坐馬背,慢慢踱到陳白澤等人麵前,然後飄然而下:“不知龍族龍馬來我馬族領地何事,可有龍族族長的手令?”

草原十二種族互不侵犯,但草原如此之大,總歸無法約束子民,所以各族規定,如果是辦事需持有該族族長的手諭,否則視為無故入侵。

按照十二族的協議,無故入侵是可以就地格殺的。

水馬知道說的是自己,主動上前,卻被陳白澤攔住了:“這位先生,我們不是龍族中人,我們自東方大古國而來,往西方佛國而去,希望先生行個方便”陳白澤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在馬族中是什麽地位,但總歸地位不低。

那人仔細盯著陳白澤看了許久許久,然後恍然大悟:“原來是少主,少主的事情我聽說了,無礙,來我馬族總歸要好好招待一番”

說話間兩匹馬走到了陳白澤和沈麟兒麵前,一匹白,一匹紅,那人說道:“我是馬族的長老,叫我馬三就行了,少主,你們自己挑一匹,我們回族內”

陳白澤和沈麟兒對視了一眼,得到陳白澤的示意,沈麟兒很快就挑了那匹紅色的,不是因為她喜歡紅色,而是因為她不想陳白澤騎紅色。

陳白澤跨上白色馬匹,隨著馬三一聲吆喝,兩匹馬頓時生出了雙翼,帶著陳白澤和沈麟兒飛上了天空。

水馬怪叫一聲,在草原上奔跑了起來,玄狼則是鑽入地下,不知去向。

馬三看著跟在飛馬群身後的陳白澤和沈麟兒微微一笑:“少主,姑娘,坐好了”陳白澤和沈麟兒心生警惕,隻見整個飛馬群猛地加速,還在空中做了許多高難度的動作,好在沈麟兒已經是九品武者,能緊緊抓住飛馬的鬃毛,否則真的要被甩下去了。

陳白澤怒火中燒,隻是此時在空中無法動手,不然肯定要教訓那麽馬三一頓。

好在飛馬速度極快,不多時便落到了地麵之上,落地之後的沈麟兒一陣恍惚,胃裏一陣翻騰,陳白澤立馬將沈麟兒扶到一旁。

馬三歉意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沒有飛行過,實在不好意思,少主稍等,我安排一下,然後帶你見族長”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沈麟兒一把抓住陳白澤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白澤,不要起衝突,馬族實力很強”

陳白澤詫異,就算是在許多類龍族的領地,沈麟兒也沒說過這番話,這馬族難道有什麽秘密,隻是現在不好多問,陳白澤隻是點了點頭。

不多時馬三便回來了:“族長那邊已經通報過了,少主隨我來就行,姑娘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給你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沈麟兒搖了搖頭:“剛才隻是有些不適,讓馬三先生看笑話了,請馬三先生帶路吧”

馬三略微有些驚訝,這個人類女子倒是有些意思。可惜實力不強。

如果他知道沈麟兒曾經是三品武者,而他馬三也不過是三品實力的話,他就不會這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