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對麵的陳白澤很是無語,他在想這貨是自己的哪一個魂魄,怎麽這麽膽小。
白澤無奈地說道:“兩樣東西,一件是這裏麵地大妖名錄,哦,世人稱之為白澤圖,你隨便說一頁我都可以背出來,第二樣你的那個武器,那個獸角是我地角,也是你自己地角,白澤地角”
陳白澤此時已經有些相信他說的話,這獸角不是他所認知的任何一隻凶獸,也不是《白澤圖》裏的任意一隻凶獸的角,而且在莫名其妙的時候便認了主,陳白澤也不知道為什麽。
困惑陳白澤許久的疑惑此時被打開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個選擇不需要自己做了,所以陳白澤寧願相信自己隻是他人的一魂一魄。
誰料到那個白澤說道:“還有件事,我們的身份是妖族少主,但是人族又是女媧娘娘的子侄,所以到時候人族和妖族一旦發生大戰,我們必須做出選擇,因為我們的選擇至關重要,到時候我決定將這個重要的決定交給你,反正你也是我,你行走人間,多看看,我許久沒來人間,無法做出判斷。”
陳白澤苦笑,而白澤則是哈哈大笑,這種有人和自己分擔壓力的感覺真的挺好,他甚至有些感謝那個將自己魂魄分離出去的他了。
雖然分擔壓力的是另外一個自己,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白澤看了看天上怒吼道:“催什麽催,知道了”
然後白澤對陳白澤說道:“時間到了,我該走了,趕緊辦完那兩件事”
沒等陳白澤反應過來,陳白澤已經被拽回自己的身體,他隻看見一道白光從自己身體出去,飛向了天幕。
白澤走後,陳白澤莫名的感受到一陣輕鬆,這種輕鬆是那種不用自己獨自承擔天下重任的輕鬆,這種輕鬆源自於有人和自己一起麵對天下人。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是那上古神獸白澤之後,陳白澤就知道總有一天自己要站到一個種族的對立麵,可能是人族,可能是妖族,也可能最後兩族都會視自己為敵人。
這種被逼著做選擇的人生,陳白澤真的很厭煩,所以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非常小心翼翼,深怕自己走錯了對兩族產生不可逆轉的影響。
但是今天,陳白澤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在天上還有人和自己一同承擔。
這種感覺很好,讓一度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孤身一人的陳白澤感受到了溫暖,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自己比自己還要優秀。
被自己照顧的感覺很舒服。舒服到陳白澤想就這麽躺在這裏睡上一覺。
旋即陳白澤便被一個熟悉的身影給打破了這種舒服的感覺,龍馬。
陳白澤緊張的握著長槍,喘著粗去,內心呼喚著水馬,誰料一點反應都沒有,陳白澤不由的緊張了起來,誰知道對麵的龍馬立馬回應:“主人,主人,別激動是我是我”
陳白澤納悶:“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水馬頗為無奈:“那龍馬太難纏了,我迫不得已將他宰了,沒想到他的靈魂太強大了,居然是龍魂,附身到我身上,我隻能變成這樣了,不過也有好處,一路上就沒有人攔我”
陳白澤趕忙檢查了一下水馬的傷勢,發現都不算太重,這才鬆了口氣:“你休息休息,等麟兒他們醒了,我們就走”
水馬擔心的問道:“主母怎麽了?”陳白澤這才放下長槍輕聲的說:“剛才遇到蜃獸了,他們吸入了蜃氣,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水馬頓時緊張起來了,急忙跑到那頭昏迷的蜥蜴身邊,一提蹄子就踢碎了蜥蜴的腦殼,看到蜥蜴頭顱的那顆帶著血汙的珠子才鬆了口氣。
他將珠子送到陳白澤麵前解釋道:“蜃氣如果無法排除體外,那吸入蜃氣的人會一直在夢境之中徘徊,主母境界太低,無法主動將蜃氣排除體外,如果繼續等下去她會在夢境裏越陷越深,到時候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陳白澤連忙問這顆珠子的使用辦法。其實很簡單,隻要用靈力催動珠子,珠子就會主動吸取蜃氣,陳白澤尷尬的將珠子還給水馬。
因為陳白澤剛入三品,還不知道如何運用靈力,水馬一陣好笑,在水馬的指導下,陳白澤好不容易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外放將沈麟兒和玄狼體內的蜃氣給吸了出來,看見沈麟兒睜開了眼睛,陳白澤總算鬆了一口氣。
隻是沈麟兒看到陳白澤的第一眼就紅了臉,然後整個人轉過臉去不看陳白澤,陳白澤嘿嘿一笑,湊到沈麟兒耳邊輕聲問道:“做了什麽夢?”
沈麟兒臉色更紅了:“不知道,別問了。”
陳白澤嘿嘿怪笑,發現玄狼和水馬都在盯著自己,他立馬說道:“看什麽看,趕緊趕路,這地方可不太平”
兩人一馬一狼順著河流直直前進,有水馬變換的龍馬在前麵開路,果然沒有一隻類龍屬上來惹事,一直到陳白澤一行走出了龍族的地界,龍族地界才發出了一陣憤怒的吼聲。
很明顯他們已經發現了龍馬已經死去了,可是陳白澤等人已經到了蛇族的地界了。
很多人會認為蛇族比龍族低下,覺得是龍族的附庸,可實際上蛇族的曆史絲毫不比龍族差。
妖族聖人女媧娘娘就是人身蛇尾,上古亦有巴蛇這樣強大的存在,龍族強者追趕到蛇族邊界的時候一頭剛剛化形的類龍屬剛想踏足蛇族的邊界就被前輩一巴掌拍了回去。
那頭類龍屬怒吼道:“為何?”那個出手的前輩根本就沒看他:“十二族不得私自進入其他族的領地,這是規矩,不守規矩就得死,你應該感謝我救了你一命”
那年輕的類龍屬根本不信,在他看來,蛇族那隻是龍族的附庸罷了。
龍族前輩搖了搖頭,伸手從天上取了一隻鳥下來,然後扔到了蛇族的地盤上,一瞬間一條碩大無比的大蟒不知道從何處穿了出來,一甩尾巴就將那隻鳥抽回了龍族的底盤,正對著那個龍族前輩。
龍族前輩早有準備,攔下了這預料之中的一擊。
大蟒昂起高高的頭顱,輕蔑的俯視著地上渺小的類龍屬:“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挑戰我蛇族的領地?是不是嫌你們這些假龍有些多了?沒事,送幾隻給本大爺嚐嚐,本大爺不介意”
那個年輕的類龍屬此時已經再也不敢言語,這大蟒居然是知命境,知命境的大蟒來守邊境,這和一個武林高手欺負兩三歲的嬰兒有什麽區別,這不是欺負人麽?不對,欺負龍麽?
龍族前輩立馬上前說道:“剛有兩人殺了我龍族之人,逃到你們地界去了”大蟒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們地盤殺了你們的族人,你們還讓他們逃了,現在想幹嘛?還想到我們領地來抓人?”
龍族前輩早知道這大蟒不僅實力強悍,而且說話從不客氣,剛才也隻是想給雙方一個台階下,沒想到他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龍族前輩還想說些什麽,大蟒怒吼道:“給本大爺滾,不然我就把你們都吃了,讓你們龍族族長來和我理論,一群沒有一隻真龍的廢物,也敢霸占龍族的領地,號稱龍族,要不是”
大蟒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一個威嚴的聲音出現在眾人耳旁:“住口”
龍族前輩大驚,這麽連這位都驚動了。他隻得行禮道:“蛇王”
蛇王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跑的中年男子,頭戴高冠,玉樹臨風,他微笑道:“不必多禮,你們說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在我們族內搜捕,要是逃到其他族群的地盤我就愛莫能助了”
龍族前輩趕忙說道:“多謝蛇王相助,我們龍族感激不盡”
蛇王見他們要走補充了一句:“我覺得有些言語上的交鋒就沒必要和你們族長說了,你覺得呢?”
龍族前輩隻得轉身說道:“是”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類龍屬居然會對蛇族如此恭敬,其實這個世界上不論什麽種族,強者為尊。就算是一棵小草,一隻螞蟻,隻要他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自然會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待這些人走後,蛇王一個板栗敲在大蟒頭上:“你這脾氣什麽時候能改一改,一千年了,將你放在這裏守邊境一千年了,還這個樣子,對待龍族就不能客氣點?”大蟒委屈的說道:“還不是那個剛出爐的小子大放厥詞,我看不過去才出手的,再說了,我說的那句話沒道理?”
蛇王冷笑:“道理,我讓你守邊境,你將那些人放進我蛇族領地是什麽意思?怎麽,裏麵有你家親戚?”
大蟒嘿嘿一笑:“王兄,那些人比龍族那些可惡的家夥舒服多了,而且那裏有個小女孩,我特別喜歡,你讓族人別為難他們”
蛇王對這個胞弟特別無奈,就是因為他這個脾氣才讓他來守邊境,沒想到一千年了,還沒有磨平,讓他如何放心啊。
隻是蛇王向來寵愛這個胞弟,對於他的請求自然應允。
於是陳白澤一行人在心驚膽戰中安全的走到了蛇族的領地之外,這讓陳白澤一度懷疑他們是不是還在蜃龍創造的環境之中。
一直到他們麵前出現一隻巨大的大蟒。
那隻大蟒口吐人言:“這位人族的姑娘,你長的真好看,願意嫁給我做我蛇族的王妃麽?”
沈麟兒還沒答話,陳白澤搶先說道:“她不願意”
大蟒有些不開心:“我又沒問你,你哪位啊”陳白澤怒道:“我是她相公”大蟒不屑道:“那又怎樣,我又不介意”
陳白澤不想再和這大蟒廢話,握著長槍就準備出手,大蟒看著陳白澤如此作為冷笑道:“你最好吧長槍收回去,我脾氣不太好”
陳白澤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頓時就想出手了,結果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看著氣度非凡,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