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電擊中的陳白澤沒有那種麻痹感,反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大海之上陳白澤被海龍擊中,雖然被薑衛抵擋大半,但還是有一小部分落到了陳白澤地身上,那一次是真正感受到了天地地威力。
而這一次不一樣,雷電擊中陳白澤很舒服,山羊看著陳白澤一臉享受,非常不爽,這位兄弟,你尊重一下雷電好吧。
還沒等山羊的不爽結束,山羊就莫名其妙地發現陳白澤已經入了二品,山羊一臉懵逼,這他麽地是怎麽一回事,說好地雷電呢?怎麽被這貨當做補品了,還有沒有點雷電該有的尊嚴了。
雷電也很鬱悶啊,你羊族召喚我去打你們自己的老祖宗,這不是腦子有問題麽?看來這一屆的羊族很難帶啊。
山羊再也不敢召喚雷電,連忙離陳白澤遠遠地,本來想仗著自己一品的實力,硬抗陳白澤一擊,然後直接解決他,沒想到陳白澤那杆槍極硬,自己受了重傷不說,自己的攻擊反而讓陳白澤進入了二品。
其實這也怪不得山羊疑惑,陳白澤進入三品已經有了不少時日,渡過了光陰長河,走過了“貪嗔癡”三毒,還走了那麽遠的草原,本身就處在破境的邊緣,正好山羊的這一擊雷電蘊含著上古神獸白澤的本源之力,諸多因素夾雜在一起,就讓陳白澤直接突破了。
陳白澤苦惱的低聲說了一句:“怎麽又突破了”這一下讓山羊整個心都崩壞了。山羊對身邊的白羊怒吼道:“你在哪裏召了這麽一個煞神?”
白羊委屈的說:“我就是在那邊吃草,他就過來摸我,還說是我祖宗”
山羊萬分理解:“的確不能忍,不過這人有些邪乎,你回去請叔叔過來,要快,別省著你那些神通”
白羊委屈的點了點頭,轉身狂奔,在奔跑的過程中白羊的雙腳居然憑空而起,仔細看去,白羊身體的兩邊居然生出了薄薄的雙翼,正在空中忽上忽下的飛著,一看就是未完全掌握這門神通。
沈麟兒彎弓搭箭,沒有弓弦的長弓憑空生出一根藍色的箭,正要對著遠去的白羊射去,陳白澤立馬阻止道:“別,沒有大事,先解決眼前這事”
沈麟兒雖然現在隻是一名九品武者,但是沈麟兒的牛角弓卻能發出一品境界的一擊,著實可怕。
山羊警惕的帶著羊群往後撤了一點,照理說即便是受傷,以山羊一品的境界也不用怕陳白澤,隻是陳白澤剛才那直接戰前進階著實有些嚇人。
再加上沈麟兒那明顯是一品的戰力,也是讓山羊收手的原因。
一名不知深淺的高手,還有一名可能是一品的高手,加上那兩隻品階不低的戰獸,山羊有些遲疑。
別看山羊行事衝動,但能修行到一品境界的獸類都不是蠢貨,用自己的性命去做那無謂的爭鬥,他們不會做。
山羊眼珠一轉,正想一個辦法來把這件事情圓過去,剛用雷劈了人家總不能說是羊族的習俗吧。
沒想到出乎山羊意料,陳白澤率先開口:“這位羊族前輩,是我魯莽了,還請不要介意。”
山羊脫口而出:“你才前輩,我今年才一百歲”此話一出口山羊就覺得有些不合適,立馬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從哪裏來?”
陳白澤一指東方:“從大古國來,要去小青山,行個方便?”
山羊正想答應,忽然天上傳來一個聲音:“少主既然來了我羊族,不做客幾天豈不是讓其他族笑話我羊族?”
一人形老者自天上落下,落下便雙膝跪在陳白澤麵前:“羊族,羊姑拜見少主”陳白澤大感欣慰,這是一路走來,第一個見麵就將自己真名說出來的大妖,陳白澤立馬上前扶起老人:“前輩客氣了,趕緊起來”
站起身來的老人老淚縱橫:“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少主終於重新回到了世間,剛才白穆來說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是少主,沒想到真的是少主”
對於老人如此,陳白澤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陳白澤疑惑的樣子,老人立馬恍然大悟:“看我,看我,老糊塗了,少主,請,我已經讓人收拾屋子了,我們先回去,修,你帶著族人回去”
修說的就是那頭山羊,修有苦說不出,這叔叔怎麽在外人麵前喊自己名字,這也太不講究了,雖說大妖的名姓需要配合特定的法術才能製約大妖,但難免被有心人聽到,修隻好閉嘴帶族人回去,心裏希望那兩人不以為這是自己的名字。
陳白澤會心一笑,將這山羊的名字默默記載了心中的那本書上,那本書記載了世間所有大妖的姓名和圖像,但是隻限於知命境界的大妖,書上還有許多空白。正好一路慢慢填寫。
妖族的實力比人族大上太多了,真的想兩族和平共處必須有製衡妖族的手段,而陳白澤心中的那本書便是兩族相處的和平之道,也是陳白澤的底氣。
跟隨老人來到一片斷崖旁,斷崖自由一條小路往上,老人在前麵帶路一邊解釋道:“這片斷崖平日裏就我和族長居住,少主安心居住,族長有事外出了,現在我管理族裏事務,我讓白穆在這伺候,少主有什麽事情直接吩咐就好了,不要客氣,來這就是回家了。”
陳白澤連忙表示不用,老人笑道:“少主剛來,總得安排一人照顧,我這平日裏還有些事務,不然就我自己來伺候了”
沈麟兒立馬說道:“就請白穆姑娘來照顧好了?”老人盯著沈麟兒看了一會,笑道:“你怎麽看出白穆是姑娘的?”
沈麟兒微微一笑,老人也笑了笑:“少主,少主夫人,到了”
看到此情此景,陳白澤目瞪口呆,這斷崖之上居然自成小天地,跨過斷崖就是一座氣勢宏大的宮殿。正中的宮殿威嚴肅穆,宮殿前麵是一個非常大的廣場,廣場的一頭連接著斷崖,一頭連接著宮殿。
廣場上赫然有一座雕像,正是白澤。形象正是山羊的形象,頭上有獨角,那隻獨角和陳白澤的長槍上麵的槍頭一模一樣。
看出陳白澤的疑惑,老人笑道:“少主,這是您,我們羊族一直在供奉您,這麽多年,沒有人見過您的真身,沒想到居然被我等到了,真是幸事。”
對於此事,陳白澤一直不知道如何作答,隻能報以微笑。
好在老人也是一個頗為懂人情世故的,他將陳白澤帶入宮殿之後便告辭說族內有事務,而白穆就在斷崖之上的茅草屋裏待命,隻要陳白澤在宮殿任何一處輕呼白穆的名字,白穆就會聽到。
此時的白穆很是委屈,她哪裏知道這是少主啊,還真是羊族的祖宗,要是早知道是羊族的祖宗,被摸一下就摸一下吧,反正又不掉毛。
想到這裏,白穆臉色微紅,自己還未化形,剛剛進入三品,就遇到了羊族等待了許多年的老祖宗,還是羊族第一個見著老祖宗的人,真是幸運。
站在宮殿裏的陳白澤在沈麟兒示意之下,揮手創造了一個水幕將兩人籠罩了起來,陳白澤輕聲問道:“怎麽了?是這羊姑有什麽問題?”
沈麟兒點了點頭:“我發現他對我有敵意,對你倒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尊敬”陳白澤笑道:“你怎麽和水馬一樣,現在看人心了?”
沈麟兒眉毛一挑:“怎麽?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是說你覺得他對你頗為恭敬,就會對我一樣恭敬?”
陳白澤搖了搖頭:“沒有這個意思,我也發現了,就是不明白為什麽”
水馬嘿嘿一笑:“主人,他是想讓你待在羊族不走了。給羊族開枝散葉”
陳白澤一個板栗敲到水馬頭上:“滾出去”水馬嘿嘿笑著去了廣場,爬到玄狼旁邊:“老大,我來和你一起睡覺”
玄狼抬起頭瞥了眼水馬,水馬立馬明白玄狼的意思,默默的往旁邊移了移。玄狼是土相,水馬是水相,天生相克。
羊姑退出宮殿,將白穆喊道一旁吩咐道:“接下來的時間,你就隻管伺候好少主,其餘的不用管了”
白穆委屈的說道:“師傅,我不會伺候人啊,一直都是別人伺候我的?”
羊姑冷哼一聲:“你真以為你是羊族的公主了?你隻是我的徒弟而已,如果伺候不好少主,你就離開羊族吧,如果伺候好了,你就是羊族真正的公主,自己好好考慮”
白穆渾身發抖,它本是羊族一隻普通的羊,被羊姑看中一直帶在身邊修行,因為羊姑的身份,羊族所有人都對她很客氣,私下裏都叫她公主。她也很享受這個稱呼,如果因為這個所謂的老祖宗就要丟掉這個身份,她不願意,可是她真的不會伺候人。
羊姑走的時候扔下一句話:“如果你想將伺候你的人拉來伺候少主,那你就自己主動滾吧”
白穆頓時將那一點小心思全部丟到了九霄雲外去。
山羊修回到族內敷了草藥立馬跑到斷崖上,叔叔羊姑已經回了族內,隻看見白穆在原地唉聲歎氣。
修立馬問道:“怎麽了?”白穆把事情說了一遍,修怒道:“叔叔怎麽這樣,我去找他”
剛想動身的修卻被白穆一把拉住:“修哥哥不用去了,師傅說的話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你去了也不過是將你們的關係弄僵。”
修歎了口氣,心中在想,母親怎麽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