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間總有些瘴氣,一到夜間便興風作浪,就連這些守衛邊境的猴子都少了不少。趁著夜色,陳白澤一行人在玄狼的掩護下慢慢往猴山進發。

玄狼現在對土相地操縱越來越順手,陳白澤感覺玄狼已經突破了二品境界了,而水馬自從融合了龍馬地某些特征之後再也無法回到陳白澤的身體裏修養,不過實力是愈發地強悍了,慢慢向玄狼靠攏了。

鷙鳥和白鹿最近倒是沒有什麽進展,因為沈麟兒地修為被封,導致他們地實力也有所下降,不過陳白澤相信隨著沈麟兒的修為慢慢恢複,他們也會恢複到以往的樣子,甚至更上一層樓。

至於小大和小小,根本那就是兩個混吃等死的呀,在軍中兩個傳遞情報是一把好手,但是到了這妖獸叢生的地方,他們兩的實力就不夠看了,放出來就是給那些妖怪當食物的,所以沒有必要,陳白澤是不會讓他們出現的。

行到某處,有月光灑下來,陳白澤算了算日子才發現又要到中秋了。

忽然間有些思念桃花鎮,思念金陵。不知家中人過的如何。

想來應該是很好的,大姐還是讀書,爺爺還是在鎮子中溜達,陳嫂還是會做爺爺喜歡的紅燒肉,二姐在金陵城外練劍。

好友現在已經四麵八方,真正意義上的四麵八方,天南地北。

思緒被一聲尖叫聲打斷,陳白澤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對正在偷吃的猴子,兩隻猴子本來很開心的在偷吃,驟然抬頭發現麵前出現了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陳白澤暗道一聲不好,趕緊帶著一行人往山上奔去。

山上山下隻有規矩,越往上走妖獸越少,但是也越強大。

陳白澤現在不怕這妖獸多厲害,就是怕妖獸多,草原十二族,族內知命強者一兩個罷了,其餘一品者都是潛修衝擊知命境。很少在外行走。

雖然陳白澤剛入二品,但是陳白澤有信心對抗二品巔峰的站立。

這就是身為妖族少主的底氣。陳白澤現在已經對這個身份不排斥。

水馬在前探路,鷙鳥在天空飛行,陳白澤和沈麟兒居中,玄狼斷後。幾人在山上不停的往上攀爬,月光在他們身後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主人,小心,前麵有強敵”水馬說話間便降下了速度,隻見前方山路上有一人手持镔鐵長槍,正在山路望著陳白澤等人。

“趕緊衝過去,後麵猴子上來了”陳白澤低聲喝到,身後無數隻猴子正翻山越嶺衝過來,一旦被這些猴子衝過來,陳白澤他們肯定無法脫身。

水馬聞言便是一道水柱衝向那人,隻見那人長槍一點水柱頂端,一用力那道直直的水柱便隨著長槍而動,那人身形一轉水柱掉了個方向直直的撞向陳白澤等人,水馬大驚失色,這人是誰,居然在他手中將水的控製權奪了過去。

好在玄狼本就警惕著,一見水柱前來,立馬一道土牆擋了上去。

水柱撞上土牆,瞬間將土牆撞得四分五裂,而那水柱繼續往陳白澤等人衝去。陳白澤立馬上前一步,長槍立馬出手,《破陣》攥而不發,陳白澤的長槍一陣震**,將那水柱震散。

上古有奇妖無支祁,作祟人間,後被應龍以及大禹降服,鎮壓在淮陰龜山腳下,不知歲月。

眼前這人,或者說這隻猴子就是無支祁的後代。

陳白澤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來曆,水馬控水能力已是世間罕見,能比他還厲害的不多,更何況還是一隻猴子,答案就很明顯了。

果不其然,那人形猿猴冷哼道:“在我麵前玩水,你怕是找死了”

說吧那人長槍一指,山崖上不知何處落下一道水柱,直直的砸向陳白澤等人。

陳白澤大喝一聲《闕舟楫》運轉全身,飛身上前擋住了那道水柱,那道水柱眼看就要砸中陳白澤,不知為何偏向了其他的地方,

那手持長槍的猿猴愣了一楞,自己控水從未失過手,驟然間他想起一個說法, 隻是他皺眉揮舞著長槍,無數細小的水流從四麵八方湧現,在那人身前匯聚成一顆大水球。

那猿猴將長槍插入地下,兩手放在圓球之上,慢慢壓縮,那圓球便隨著他的動作開始壓縮自己,本來透明的水漸漸有了顏色,從無色變為淺藍色,最後變為深藍色,最後成為黑色。

這個時候那顆巨大的水球已經變成隻有一顆元晶大小。

那猿猴冷笑,輕輕將那水球拋向陳白澤。陳白澤哪裏不知道厲害。趕忙退去,不願意硬接他這一招。

猿猴嘲諷道:“我還以為妖族少主是多麽厲害的人物,傳聞你天生親水,怎麽連一顆水球都不敢接?”

陳白澤不想答話,瞥了一眼身後的猴群吩咐道:“玄狼,水馬,你們擋住身後,這人我來對付,麟兒,放出白鹿和鷙鳥,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猿猴將那顆水球召回,那水球便自動在他身邊漂浮,他就這麽看著陳白澤布置,一動不動,好像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陳白澤。

猴山最高的那座山上,老猴子對著依舊坐著不動的猴王說道:“大王,不會有事麽?他可是無支祁的後代,真的要是將少主弄出個好歹來?”

猴王頭都沒回:“那又怎樣?頂著個少主名頭就可以不用死了?我們是妖,弱肉強食是本性,從沒聽說妖族哪位大能是靠身份活下來的。想當妖族的少主,就要一步一步踩著屍體往上爬,不然隻能成為別人的屍體。”

老猴子歎了口氣,猴王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除了對晚霞和打架有興趣,其他的都不關心。那一夜天降光輝,妖族的桎梏全部解除之後猴王便進入了知命境,一進入知命境便是巔峰,他特意去了十二族一一拜訪。

以前有很多人不服妖王,認為大家都是知命以下,等到了知命境不知道誰厲害呢,可天地有規則,妖族無法突破那道線。

隻是當猴王一一拜訪十二族之後,猴王的戰力再也無人敢質疑。

猴王忽然站起身來對著身邊的老猴子說道:“想吃宵夜麽?”

老猴子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什麽?”

這個時候天空傳來一陣鳴叫,一隻渾身散發著火焰的大鳥從北方飛了過來,猴王笑道:“我記得你挺喜歡吃烤雞翅的。”

老猴子苦笑,自己喜歡吃的是烤雞翅,可不是烤朱雀啊。

猴王對著天空大吼:“朱雀,是看不起我?就拍了個分身過來?”天空中的朱雀分身回擊道:“你以為你是你那位成了佛的老祖?還敢跟我擺譜,就是你那位老祖見了我也的尊稱一聲聖賢,你算什麽東西,分身前來已經給你麵子了”

猴王點了點頭,自己的確不如老祖多矣,於是猴王手中出現了一根鐵棒。

於平地一躍而起,幾乎是瞬間便出現在了朱雀分身的頭頂,一棍子砸下,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朱雀的頭上。

朱雀分身吃痛,暈乎乎的直直墜落,猴王並不想讓他就這麽落下,一個閃身出現在朱雀分身的生下,一棍向上打去,將朱雀分身重新打回了天空。

被打回天空的朱雀分身忽然化作五團火焰飄向四麵八方,每團火焰在空中又紛紛變成朱雀的模樣,像猴山四麵八方飛去。

猴王眼睛一睜一閉,他的身上便出現了兩個人影向兩隻朱雀追了過去。

一個人影和普通猴子無異,一人卻是身披袈裟,手持念珠,快速往朱雀分身接近。猴王選定了一個也是追了過去。

在金陵城外的某處小廟裏,一和尚忽然抬頭,淚流滿麵:“大師兄”

一個朱雀分身落到了陳白澤和那猿猴的麵前,那猿猴麵露厭惡:“走開”

一個火相,一個水相,天生相衝,朱雀不屑道:“如果是你老祖我還忌憚你三分,就你這不知道多少輩的小輩了,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猿猴長槍一指,那枚化作元晶的水球便飛向了朱雀。

朱雀張口就是一口純正的火焰,不偏不倚的噴向了那顆水球。

讓人驚訝的是,元晶大小的水球並沒有被融化,反而繼續往朱雀那邊飛去,朱雀有些詫異,不過出於對自己火焰的自信,朱雀並沒有其餘的動作。

很快那顆水球便飛到了朱雀麵前,一瞬間那顆水球的速度增快了十倍,猶如一道閃電一般擊碎了朱雀的心髒。

朱雀分身猶自不敢相信,這水球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他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自己胸口那滿是水汽的洞,自己的火焰怎麽會輸給這隻猴子。

還沒等朱雀分身反應過來,那由火焰組成的分身便轟然碎裂。

那猿猴收回那顆水球,發現那顆水球已經殘破的無法使用,於是將那顆水球隨意扔到了山上某處,對著陳白澤說道:“該你了”

陳白澤一指那地上化作飛灰的朱雀分身:“你確定他死了?”

那猿猴冷笑:“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要是不信,等下你死了可以問問他”

陳白澤嘿嘿一笑,並不答話,長槍率先出手,直取猿猴中門,猿猴立馬用鐵槍格擋,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主人,那群猴子要上來了”水馬忽然喊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已經變成飛灰的朱雀分身又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