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複生的朱雀分身冷冷的盯著猿猴和陳白澤,怪叫一聲,飛入天空不知去向。

猿猴握著镔鐵長槍一指陳白澤,便有一個略顯虛無地身影從猿猴地的身軀裏走了出來,直直撲向了陳白澤。

這猿猴不虧是上古無支祁地後代,對於水地控製簡直無以複加,更是自信無比,知道陳白澤大道親水還敢在陳白澤麵前如此行事。

陳白澤隱隱之中覺得有一種大道壓製地感覺。陳白澤立馬有所動作,手中本命長槍隨即動了起來,快速揮舞,在月光下散發出幽幽寒芒。

那由流水組成的猿猴在陳白澤揮舞的長槍下漸漸支撐不住,身軀越來越小,就好像被蒸發了一般。

猿猴見這招對陳白澤無效,立馬親自迎了上去,镔鐵長槍化作無數水流朝陳白澤襲去,陳白澤不慌不忙,既然你要爭,那邊讓你知道何為大道親水。

陳白澤雙腳站定,長槍不再揮舞,而是一手緊握,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臂平舉放在胸前,仿佛是教學生的先生。

那些水流在靠近陳白澤的瞬間便自動移到了別處,猿猴怒極,大喝一聲,水流變成無數冰刃朝陳白澤襲來。

可讓猿猴惱火的是,那些冰刃依舊在陳白澤身軀三尺之外變成了水霧,消散在空中。

陳白澤輕聲說道:“要不我來教教你如何玩水?”說罷陳白澤左手往前慢慢伸直,在手臂完全伸直的時候,陳白澤手掌攤開,輕輕在空中一抹,一道完全由水組成的水幕出現在兩人之間。

陳白澤輕嗬:“琉璃彩”世間有技藝超高者,可以做出精美的手鐲等飾品,號稱琉璃,光彩奪目,頗受世人喜愛。

隨著陳白澤輕嗬,那道水幕發出七彩的光芒,無數光芒射向猿猴,伴隨著光芒的還有無數水珠。一粒一粒,仿佛下了一場琉璃雨。

猿猴冷笑一聲,這種縱水之法也拿出來丟人現眼,可當第一滴水砸中他的臉龐的時候,他感覺臉有些疼。

於是在無數琉璃雨砸中他的臉之後,他收起了輕視陳白澤的心思。隻是已經遲了,一陣琉璃雨之後,便又是一陣,一陣過後又是一陣。

仿佛這琉璃雨永遠也下不停,反觀陳白澤,麵容輕鬆,閑庭信步。

“老大,我們撐不住了”身後的猴子終於突破了水馬和玄狼的抵擋,開始進攻陳白澤。

“無妨”陳白澤笑道,伸手一抹,那道琉璃牆瞬間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類似於屋子一般的東西,將所有人都擋在裏麵,將所有猴子都擋在外麵。

而那些猴子不知情,紛紛撲了上來,不多時便將陳白澤等人困在下麵的水幕之中。

此時水幕之中彩色滿眼,水馬擔心的問道:“主人,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陳白澤笑了笑:“無妨無妨,等著就好”

水馬越來越疑惑,在他無法進入陳白澤的身體以及陳白澤進入了二品之後,水馬是越來越讀不懂陳白澤的心思了,這讓水馬有了一絲慌亂。

沈麟兒則是將她的長弓緊緊的握在手中,不是不信陳白澤,隻是沈麟兒習慣了幫助陳白澤分擔壓力,不論什麽時候。

月亮上忽然有了一個黑影,從空中落下,猛地砸向了那密密麻麻的猴群。

猴群躲閃不及,被那黑影砸的四分五散。正想上前討個說法,一看來人,都灰溜溜的走了。

去時比來時快,毫不拖泥帶水,還帶走了受傷的猴子。

“你來幹什麽”猿猴看到來人有些不忿。那人瞥了猿猴一眼:“朱雀分身在猴山作亂,其餘都被牽製住了,隻剩你守得那個山頭,你說我來幹什麽”

猿猴大驚,立馬化作水流而去。隻餘下陳白澤和那來人麵麵相覷。

陳白澤正了正神色,對來人行禮道:“猴王”。

來人正是猴王,猴王揮手道:“朱雀分省一分為五,四隻已經出現,剩下一隻剛才落到你們這裏了,現在不知去向,你幫我去尋來,是殺是放,你自己決定。”猴王說完就走了。臨走時還丟下一句:“朱雀此行不一般”

聽說過太多朱雀的傳說,再加上自己本身和朱雀有過不一般的過節,陳白澤自然知道朱雀存在的意義。

他不遠萬裏也要派分身過來,而且恰好就在自己到達猴山的時候,如果說朱雀不是為了他而來就有些天真了。可剛才猴王又說了猴山好像有重要的東西,是朱雀想要的。這點讓陳白澤很是疑惑。

朱雀已經是這世間戰力頂尖的存在了,他一旦恢複真身,恐怕這顆星球都容不下他,那這顆星球上麵還有什麽是他想要的?

來不及細想,陳白澤便將沈麟兒放到了玄狼的背上,自己則是在山林間狂奔:“麟兒,剛才的朱雀分身毀滅性極大,你要切記,一旦遇到危險立馬跑,不用管我,我沒事”

沈麟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表現兒女情長的時候,隻是默默的嗯了一聲。

循著剛才朱雀飛走的路線,陳白澤一路狂奔,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看到了停在懸崖之上的朱雀。

此時的朱雀並沒有飛上天空,渾身也沒有了火焰,就像是一隻普通的神鳥正在懸崖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隻是隨著他梳理羽毛的動作會有一團團的火焰滴落下來,將那片本來還有青草的懸崖烤的一陣焦糊。

其實陳白澤很想和朱雀交談交談,他究竟想幹什麽。難道還想著那獨自掌握天下的夢?

看到陳白澤來了,朱雀分身停下動作:“嘿,沒想到你居然轉世了,真是令人懷念啊,當年你們四個可是厲害的狠啊”

陳白澤自然知道朱雀說的是怎麽一回事,他不願意在這陳年往事上過分糾纏,直接問道:“在冰層下麵待著就挺好的,出來幹什麽?非要再被打下去才高興?”

朱雀分身冷笑:“你知道我在那下麵待了多少年了?”

陳白澤心中算了一下,發現沒有算出來,朱雀冷哼:“一百零八億九千兩百萬年,這麽多年,你知道我是如何過來的?”

陳白澤心中一驚,原來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朱雀繼續說道:“這麽些年,我每日每夜都想著如果我出來該怎麽折磨你們,就是靠著這個才撐了這麽些年,你到過羊族了,見著那麒麟了?一族聖獸被挖空心髒的感覺如何?”

陳白澤這才知道,原來羊族的事情是朱雀在作祟。看來這麽些年朱雀根本就沒有閑著過。

朱雀驕傲的抬起頭:“隻等本座十年之後出世,你和那些人類都得死,都得成為我妖族的口糧,白澤,這一次可沒有娘娘再幫你了,我看你如何”

陳白澤就這麽看著朱雀,心思急轉,強忍住動手的欲望。

朱雀忽然破口大罵:“白澤,你大爺”

陳白澤莫名其妙,朱雀振翅欲飛,卻被空中幾個人影砸下,空中三個人影在落下的過程中變成了一人,正是猴王。

猴王冷冷看著朱雀分身:“給你個機會,說出此行的目的,其餘三隻已經被我擊殺,另外一隻也差不多了,隻剩你了”

朱雀怒道:“你算什麽東西,一隻野猴子罷了,要是你們那位老祖來我還忌憚三分,就你,算什麽”

猴王也不廢話:“我留你一律神識,回去告訴你本體,近期我會去拜訪”

說著猴王一拳將那朱雀分身打的四分五裂,一點都不存在。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陣鳴叫,正北方一道火紅的身影衝天而起,猴王叫道:“不好”然後立馬升空追了過去。

仔細看去那道火紅身影之後還有一道身影,正是那猿猴。

陳白澤囑咐道:“照顧好麟兒”說著陳白澤一抬腳,腳下似有水汽生發,陳白澤就這麽飄飄****往那道身影追了過去。

原來陳白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掌握了這許多的神通。

沈麟兒的神情愈發暗淡,與陳白澤的差距越來越大, 她倒不會因為這個有什麽想法,就是一路之上被陳白澤照顧,沈麟兒的想法已經有了一絲改變。

要強的沈麟兒渴望的是平等的關係,而不是像一個籠中雀一般被別人照顧,即便那人是陳白澤。

或許真的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了。最近不止一次的聽到了十年這個說法,沈麟兒完全可以想象接下來的十年世間會亂成什麽樣。

如果到時候自己還是這個樣子,自己能保護自己麽?

到時候陳白澤肯定已經進入了一品,甚至還是知命,他那個層次的戰鬥她能參與麽?朱雀這麽強大的敵人,白澤能應付麽?

妖族和人族最後究竟是會如何?還有那鎮北的活死人該怎麽處理。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至上,而現在的沈麟兒沒有任何實力。

水馬慢步走到沈麟兒身邊:“主母,千萬不要做出任何讓主人以身涉險的舉動,你知道他的”

沈麟兒立馬恢複了清明,反問道:“剛才我怎麽了?”

水馬冷笑:“剛才有人在你神識中下了暗示,主母,一切一切等我們到了小青山再說。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讓主人不要分心”

沈麟兒感激的看了一眼水馬,然後擔心的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