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白澤為這黑衣人連續烤了七八隻烤雞之後陳白澤終於開口拒絕了這黑衣人再烤一隻的要求。果斷的選擇了睡覺。
黑衣人無法,隻得將最後一隻地雞骨頭舔了又舔。回味無窮。
陳白澤和沈麟兒兩人麵對麵入睡,呼吸勻稱,黑衣人笑了笑輕輕說道:“你們慢慢睡,我走了哈,有緣再見?”
陳白澤不答話,心想,誰要和你有緣再見,一隻明顯是知命境界地大妖,還是不要見的好,因為陳白澤在心中翻了無數次那本大妖名錄都沒有找到這頭大妖地姓名。
估計又是一隻漏網之魚。對於這樣地大妖,陳白澤一向是敬而遠之。
草原是十二族,陳白澤已經見識過九族,沒有一個是好相處地,一不小心就交代在這裏了,為何草原這麽多年來沒有人走過,不是因為有什麽禁製之類的,就是因為這十二族的存在。
如果不是陳白澤妖族少主的身份,再加上本身實力不低,早就被這草原十二族給吃的骨頭都不剩了,說不定骨頭還會被人舔一舔。
“白澤”許久之後,沈麟兒輕聲的喊道,陳白澤睜開眼點了點頭:“恩,走了”
沈麟兒猛地做起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憋死我了,這家夥是狗麽?鼻子這麽靈?連我們假睡都能聞出來?”
陳白澤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不應該發現才對,可那黑衣人表現出來的很明顯是知道他們兩在假睡。
沈麟兒掏出那小臂大小的金羽看了看:“這東西真的是上古神獸?”金色的羽毛依然被冰凍著,在火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陳白澤結果那根羽毛看了許久,點了點頭:“沒錯了”
與此同時,失去了金羽的那隻雞正鬼鬼祟祟的摸到了陳白澤和沈麟兒的身後,看著不遠處兩人手中握著的金羽,他目光中有些恨意,那本該是自己的東西,現在卻在他們手上,導致自己的一身修為都損失大半。
他不知道自己身後還站著一個黑衣人。而此時的他很明顯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忽然間他渾身一震,渾身的雞毛全部炸裂開來,一種無比恐懼的情緒從他心中升起,他強忍著自己轉頭的欲望,心中念頭急轉。
身後的黑衣人笑道:“想什麽呢?別說你不認識我啊”那隻雞尷尬的轉過頭,恭敬的對著黑衣人說道:“犬王,您怎麽來了?”
黑衣人笑道:“來逛逛,餓了,想吃點東西”一聽到黑衣人說想吃點東西,那隻雞簡直嚇得是肝膽俱裂,雞族的草原上誰不知道隔壁狗族的領地那隻犬王總是往雞族的領地跑,不時的偷上三五隻雞,這就算了,更可惡的是,這犬王隻要是知命境界以下的都吃,就連下一任雞族的族長人選他都不放過,用他的話說就是,不怕你們雞族鬧,就怕你們不鬧,我犬族百萬大軍可是等著打牙祭呢。
所有的雞族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犬王,完全不講任何情麵,甚至雞族的族長都不敢去直麵這犬王,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神經將雞族族長也給吃了,到時候雞族在這草原上可就抬不起頭了。
吃幾隻雞就吃幾隻雞,反正他每次吃的也不多。
看著麵前這隻雞恐懼的模樣,犬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怕什麽啊”
那隻雞剛鬆了口氣就聽犬王繼續說道:“你再怕也是要被吃掉的啊”
良久,犬王吐出一嘴雞毛:“呸,就是沒有我白澤兄弟烤的好吃啊,你們這些雞就應該自己將作料塗好,自己烤好,省的我費勁。”
稍後,犬王對著陳白澤的方向笑了笑:“白澤兄弟,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啊,你不請我吃十隻八隻烤雞都說不過去。”
陳白澤和沈麟兒當然不知道這回事,陳白澤還在仔細和沈麟兒講那段上古密事。
沈麟兒默默的將那金羽收起,貼身放好:“白澤,我得好多天無法動用那張弓,接下來我們怎麽走?”
陳白澤看向遠方:“按照一路走來的慣例,雞族的族長應該來找我們了”
沈麟兒一愣,然後笑道:“好像真的是這樣”
別人走這草原十二族就是找死,陳白澤和沈麟兒一路走來雖然凶險重重,但是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反而收獲滿滿,這不得不讓陳白澤覺得有人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朱雀。不過陳白澤不在乎,朱雀隻要一天沒有脫困,所有的謀劃都將是空談,妖族天庭即將回歸,白澤即將蘇醒,到時候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人世間的諸子百家的大能們不可能對此事一點沒有察覺。
自從白澤出現之後,陳白澤的心思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不情不願變得想去參與這件事情,想去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做一點事情。
太陽剛從地平線升起,伴隨著一聲尖銳的鳴叫,整個草原仿佛都醒了過來。
陳白澤和沈麟兒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身穿七彩衣服的男子。
陳白澤笑了笑起身說道:“閣下所來何事?”那男子指了指陳白澤和沈麟兒身邊的雞骨頭臉若寒霜。
陳白澤輕輕一腳將腳邊的塵土提了提,玄狼會意,立馬有一股塵土將那痕跡給掩蓋了過去,那男子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笑。
“所以,現在你來有什麽事情麽?”陳白澤繼續問了一下剛才的問題。
彩衣男子不再廢話:“留下你們,別再往西去了”
陳白澤哦了一聲反問道:“憑什麽?”彩衣男子一揮手,他身後出現一對七彩的翅膀,和他的衣服幾位相似。然後挑釁的看著陳白澤。
陳白澤笑道:“原來是七彩遊天雉,難怪這麽”陳白澤想了半天想出一個詞來。
彩衣男子聽到這個詞微微一笑:“雖然你是妖族少主,但是也不能為所欲為,大勢所趨,你可千萬別自誤,再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這次可沒有人來救你了。”
陳白澤也笑道:“沒事,誰說一定是我呢?也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身後那位”陳白澤說著指了指北方。
彩衣男子知道陳白澤已經猜到他背後的那人是誰,他麵若寒霜:“當真不聽勸?”陳白澤往後退了一步:“別廢話了,正好我看看知命境界的大妖實力如何?”
彩衣男子笑道:“別以為你有那本書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大不了我和你同歸於盡”
陳白澤還未答話就聽見“噗嗤”一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何處跑了出來,一邊吐著嘴裏的雞毛一遍對著那七彩男子笑道:“我說彩虹雞,你是不是想笑死我,你也配和我兄弟同歸於盡”
陳白澤一愣,我啥時候成了你兄弟?難道是因為你吃了我不少的烤雞,感情你的兄弟是用來占便宜的?
七彩男子對麵前這個男人是深惡痛絕,根本沒有絲毫的好語氣:“你又來我這偷雞吃?”
黑衣男子不屑的說:“偷?我吃你的雞是給你麵子,別不識好歹,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打一架,我要是輸了,再也不來了,你要是輸了,你給我吃條腿咋樣?”
黑衣男子說著口水都留下來了,彩衣男子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答話,反而死死的盯著陳白澤看。
陳白澤笑了笑,內心輕輕呼喊了一個名字,隻見那彩衣男子痛苦的皺起了眉頭,用盡了極大的力氣強忍住身體裏的那股鑽心的疼痛,不再臉上表現出來。
陳白澤又喊了一遍那個名字,彩衣男子終於忍不住,一個撲通跪倒在地上,臉上的冷汗如雨下。
陳白澤冷笑:“就你這樣還要和我同歸於盡?想太多了吧”
彩衣男子這才知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本以為有那位賜予的法器能和陳白澤同歸於盡,可是當陳白澤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的時候,他不僅身體受到重創,就連心思都生不出一點反抗的想法。
這才是白澤最可怕的地方,天下妖族唯命是從,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這可比人世間最厲害的帝王心術都厲害。
犬王看著七彩男子如此難過的模樣不禁開口道:“少主,您這”
陳白澤冷眼看了他一眼:“怎麽?你心疼?”
犬王尷尬一笑:“少主說的這是哪的話?我和他可沒有什麽奇怪的關係。就是他畢竟是雞族的族長,這麽在屬下丟麵子,不太合適啊”
雖然犬王語氣溫柔,但是從犬王這些話中還是能聽出犬王的威脅之意。
陳白澤不去計較犬王的越界,在他看來,這些知命境界的大妖就應該好好躲著等妖族天庭的回歸,現在在他麵前閑逛是來一個倒黴一個。
尤其是知道自己隻是白澤的一部分之後,陳白澤行事更加有些肆無忌憚。
“合不合適是我的事,你如果有想法可以試試?”陳白澤毫不給麵子。
犬王搓著手嬉笑道:“那我就試試?”
最後一個字剛說出口,犬王便和那七彩男子一起趴在了地上,而犬王趴的更加徹底,化作人形的身體居然有了絲絲裂紋。
嚇得犬王大喊饒命,陳白澤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他隻是蹲下身子,輕聲問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