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整個雞族的草原上想起了此起彼伏的鳴叫聲,無數隻雞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跪在地上地七彩男子慘笑道:“我看你如何破”說著暈了過去。
不是陳白澤動地手,而是他自己把自己給弄暈了。
麵對著鋪天蓋地的雞群,陳白澤也無心再去管犬王和那隻七彩雞,犬王趁機溜走了,躲在暗處,慌張地拍了拍自己地胸脯:“這少主還真是喜怒無常,剛才還喊我吃燒雞,這就想把我和那隻雞一起燉了?惹不起惹不起,那隻雞是失心瘋了麽?居然舉全族之力來對付少主,還是他腦子是被什麽東西糊住了?蠢貨。”
沈麟兒看著鋪天蓋地而來地雞群,掙紮著起身,麵色凝重。
陳白澤握著沈麟兒的手,輕輕的捏了捏:“沒事,小場麵”說著用手輕扣那枚黑色元晶,一股黑煙閃過,黑蟒巨大的身軀出現在陳白澤身邊。
隻見黑蟒盤旋著將陳白澤和沈麟兒擋在中間,自己則對著周圍的雞群吐著信子,雞群忽然間看到這龐然大物有些遲疑。
不過片刻之後,雞群便仿佛不怕死的衝了上來。黑蟒血性頓起,正好好多年沒吃血食了,今日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
知命境界的黑蟒完全不是這群雞群可以抵擋的,隻一個照麵便將這些雞群擊散。黑蟒嘴裏叼著兩隻雞,囫圇吞下,嘴角還流下了口水。
雞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驟然間有一聲清脆的鳴叫在天地之間響徹,那是雞族最新的族長。
仿佛得到了某種指令,雞群開始狂奔,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從天空看去,隨著雞群的奔跑,在平地上組成了一幅畫,這幅畫就仿佛是一隻巨大的雞在對付著一隻巨大的黑蟒。
舉全族戰鬥雞的全部實力,居然能達到知命境界的一擊。
黑蟒鬆開陳白澤等人,全力運轉周身靈力,用全部的手段硬接了這一招。
煙塵散去,黑蟒消失不見,雞族死傷大半。剩餘的也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一隻金色雞出現在眾人眼前,巨大無比,比起玄狼來也絲毫不遜色。
正是最新的雞族族長,來自於上古三足金烏的血脈,渾身散發著似曾相識的火焰。那是朱雀。
陳白澤重重的籲出一口氣,手中長槍握緊,原來心中並無眼前這隻雞的名姓,也就是說他並不是知命境界。
這樣的敵人才是陳白澤目前最怕遇到的人,也是陳白澤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
隻差一步便知命,不入知命便無法在那個書上找到名字,隻能自己去尋找然後添到那本書上麵。
那隻金烏正眼看了看玄狼和水馬:“你兩不是我對手,退去”
水馬立馬說道:“嘿,我這暴脾氣,你什麽東西,不就身上帶點火麽?嘚瑟什麽?看我滅了你”
說著水馬便是一道水柱噴了過去,無奈水馬所控之水乃是凡間之水,而金烏之火乃是天火。水馬噴過去的水柱連一點水汽都沒有產生便消失不見,反而有一團火焰衝著水馬過來。
玄狼低吼一聲,火焰撞在土牆之上,將土牆瞬間烤出一個大洞,來勢不減。玄狼有一絲不忿,一抬前腳,猛地踩在地上。
地底一陣轟鳴,仿佛是地下多年未動的泥土在鬆動。一塊巨大的石頭出現在那團火焰的前端,將那火焰擊的火花四濺,同時那塊泥土在一瞬間變成了灰白色。
火鳳有些詫異,這隻狼似乎有些不一樣。不過對於他來說都一樣,隻要不是知命境界的,都一樣。知道陳白澤手下有一條黑蟒,乃是龍族前任族長,實力強悍,但是想必受了傷之後要大打折扣,這才舉全族之力拚掉那黑蟒一時無法戰鬥。
金烏這才隆重登場,目的就是一舉擊殺陳白澤一行。不留禍患。
金烏翅膀一振飛上了天空,揮舞著翅膀就是一陣火雨降下。陳白澤立馬撐起一片水幕,玄狼和水馬分別在水幕之下加了一層土牆和一層水幕。
火雨仿佛大暴雨一般砸在草原的地麵之上,將草原烤的發出一陣焦糊味,那些實在之前那場戰鬥之上的雞族戰士的屍體在火焰的炙烤下化作了飛灰,而有些來不及躲避火雨的雞族戰士也化作了廢話。
可見這火雨的威力之強,躲在暗處的犬王目瞪口呆:“乖乖,這雞族暗地裏藏了這麽高的一個高手啊,莫不是準備坑我的?”
原來這火焰已經可以威脅到犬王的地步。
陳白澤和玄狼以及水馬組成的防護堪堪擋住了火雨,水馬大聲喊道:“主人,擋不住了,這是天火和獸火,普通的水無法澆滅”
玄狼也是低吼一聲,表示讚同,自己畢竟是普通的野獸修煉而成,沒有那些遠古的傳承,自然沒有神奇的手段。
這些事陳白澤自然知道,他比所有人知道的都清楚,這些天生異種的確很難對付,以前的白澤控製天下之水精,自然不怕這些火。
可他是陳白澤,不是白澤啊。
陳白澤思緒急轉,長槍猛地插入地麵,口中喝到:“去”長槍仿佛變成了一隻鑽地的穿山甲,哧溜一聲穿入地底不知道多少裏。
“主人”水馬大聲喊道,同時又吐出一口顏色濃鬱的水精擋住了被火雨砸出來的洞。此時陳白澤等人組成的防護已經是補丁無數,全靠一人兩獸不停的縫補。
天空中的金烏看陳白澤等人撐的有些久,恐生變故,於是醞釀許久,一張口就噴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焰,黑色的火焰一出現便吸引了犬王的目光。
“乖乖不得了,這雞族肯定是想坑我的,這火焰,居然是地獄火,從哪裏搞來的,還好最近我安穩”犬王慶幸同時,內心也在無比糾結。
此時他出手肯定是能救陳白澤等人,隻是到底該不該出手,做壁上觀事後如果陳白澤等人沒事,自己肯定是要被陳白澤記恨的。
感受到陳白澤的喜怒無常,犬王有些權衡,要不再看看?
那團黑色的火焰碰到那三層防禦之上的時候便瞬間將那三層防禦擊破了一個大洞。直直的砸向陳白澤等人。
水馬一咬牙,張嘴吐出一個碧藍碧藍的水球籠罩全身,然後猛地往上一躍,整個人就撞上了那道黑色的火焰。
陳白澤大喝道:“不要”可惜已經遲了,黑色火球速度極快,水馬速度也極快。兩兩相撞之後水馬周生的碧藍色水球率先告破,整個水球轟然炸裂,然後這些水球仿佛跗骨之蛆一般附在了那些火焰之上。
那拳頭大小的火焰瞬間被消磨掉一半大小。可剩下的火焰全部砸中了水馬。沒入了水馬的身體。
水馬落到地上仿佛沒事人一般,咧著嘴對陳白澤笑道:“主人,我厲害吧”
陳白澤不知如何作答,因為在水馬落到地上之前,那黑色的火焰從水馬的身體裏噴湧而出,將水馬的血肉燃燒的一點不剩。
此時的水馬隻剩一個骨架,如果不是眼眶裏還有兩點靈魂之火在閃爍,活脫脫就是一堆白骨。
玄狼輕輕走到水馬身邊,抬起前爪,輕輕的拍了拍水馬的頭。
水馬揚起那全部白骨組成的頭顱驕傲非凡,然後水馬整個身軀哄然散架,散落一地。
玄狼對著天空怒吼一聲,在草原上狂奔起來,帶起一陣煙塵。玄狼不時跑跑停停,犬王疑惑的看著玄狼:“這隻狼是不是被同伴的死刺激啥了?”
陳白澤雙拳緊握,忽然右手掐劍訣一抬手指著天空中的金烏:“去”
落入地下不知多深的長槍悄然出現,整個長槍的槍身包裹著一層黑色的水,直直刺向金烏。
金烏剛想抵擋,可一陣本能的危險從心底生出,連忙揮舞著翅膀逃到了別處。誰料到那長槍緊跟著金烏,不急不緩。
金烏大怒,轉身就是一口火焰,隻是那長槍一點不懼,直直的刺破了火焰,一點沒有損傷。金烏這才知道,原來之前陳白澤的長槍去了地下是取水去了。
金烏尖叫一聲,一化為三,兩隻剛出現的金烏立馬上前抓住了長槍的身軀,任憑那長槍身上的黑色**消耗自己的火焰也死不鬆手。
而另外一隻金烏則直直的從天上飛向陳白澤,看來是打算直接將陳白澤給擊殺。
陳白澤冷哼一聲,半跪在地麵,一手貼著草皮,然後猛地往上拉,一股黑色的水流便被陳白澤從地底上拉了出來。
地下不知多深的地方有一條地下河,河中滿是這樣的黑色水流。
上古有水,鴻毛不浮,是為弱水。陳白澤取弱水對金烏。
金烏在靠近陳白澤的時候渾身火焰大漲,熱力逼人。
陳白澤舉著那由弱水組成的長槍施展《破陣》迎向了金烏。一往無前。
“噗呲”“噗呲”兩聲清脆的聲音傳入犬王的耳朵裏,犬王心中一驚,想上前察看,沒想到,那倒下的金烏重新站了起來,飛上了天空。
陳白澤腹部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流,沈麟兒欲上前被陳白澤阻止,沈麟兒隻得躲在由鷙鳥營造的風裏,擔心的看著陳白澤。
陳白澤一抹腹部,一股寒氣將傷口封住。手中一斤,長槍已經飛到了陳白澤手中。
“再來”陳白澤吼道。金烏飛上天空,重新飛下。直直衝向陳白澤。
右臂斷,長槍交由左臂,陳白澤傲然站立:“再來”
左臂斷,陳白澤一腳挑起長槍,用嘴叼住,含糊不清的繼續喊道:“再來”
就在金烏即將衝下來之時,玄狼一聲鳴叫。
地下冒出一座山,天上降下兩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