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發展的曆史上,走出八百裏黃沙的人少之又少,有一種說法是這八百裏黃沙有另外一個名字:“黃泉”

走過這八百裏黃沙就是走過了黃泉路,就可以再世為人。

可傳說終究隻是傳說,陳白澤等四人走過這八百裏黃沙沒有再世為人地感覺,隻有一種重建天日地感覺。

這八百裏黃沙淒涼無比,可過了這黃沙就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大山。

“陳兄,小青山莫不是隱藏在這大山之中?”看著麵前這一望無際地山脈,一葉咽了口口水,雖然他沒什麽口水。

陳白澤雙目一瞪:“你問我?我可沒來過這裏,你不是說你對小青山熟麽?接下來你帶路行不行?”

一葉連忙擺手:“我可不行,我那是吹牛呢,還是陳兄你帶路”

陳白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葉幹啥啥不行,吹牛倒是挺厲害地,忽然間沈麟兒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裏有一個小村子,都是普通人”

陳白澤有些不相信,這地方能有普通人?在山腳下?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看著非常近的山脈居然讓陳白澤等四人足足跑了五天才看到那所謂的小村子。

陳白澤四人站在村子門口盯著那破爛的牌子有些遲疑,這地方真的是人住的?還是妖怪幻化的?那豈不是全是知命境界的妖怪?

那塊破敗的牌子上麵寫著“古每鎮”奇怪的地名,奇怪的人。

就在陳白澤遲疑的時候,一個熟悉且陌生的嗓音在陳白澤身後響起:“陳施主,好久不見?”

陳白澤茫然的回頭,看見一個少年,個頭已經不矮,原本應該是光頭的他已經長出了青色的發茬,身邊還跟著一位害羞的姑娘。

那少年見陳白澤回頭,笑的更加開心了:“陳施主近來可好?”

陳白澤忽然衝到了那少年麵前,一把抱住了少年:“光目,終於見到你了”當年陳白澤和光目兩人一起出了金陵,在那座槐樹之上光目失去了蹤跡,陳白澤去尋找過,也請當時還是城主的黃瓷幫忙尋找過,可是都沒有結果,一直到這一次西行,李仲意說可能會在西行的某條路上見到光目。

陳白澤便滿懷希望,今日終於得見,陳白澤很是開心。

光目被陳白澤抱得有些喘不過氣:“陳施主別這樣,陳施主”

沈麟兒立馬上前,輕輕的在陳白澤耳邊說了些什麽,陳白澤這才將光目鬆開。然後拉著光目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一葉,那是他的妻子,杏兒,這是你嫂子,沈麟兒”

光目一一見過,等到沈麟兒這邊的時候,光目笑了笑,對著沈麟兒說道:“嫂子好。”沈麟兒臉色一紅,她可是知道那句‘好吃不如餃子’下一句被陳白澤他們傳成什麽樣了,隻是一想到光目的身份,沈麟兒立馬變回正常,對著光目行了個禮。

光目也主動介紹到:“這是水草姑娘”陳白澤疑惑:“不是弟妹?”

水草滿臉通紅,光目笑道:“還未,還未”

忽然間光目想到一件事情:“帶你們去見一個人?”陳白澤詫異,這地方還有自己的熟人?

一見到那個在樹下打坐的僧人,陳白澤心中了然,果然是熟人,這位大和尚當年在桃花鎮擋住了李凡夫的一劍,讓小和尚隨他西行。

這大和尚更是在野外撿到陳白澤的那個人。於情於理,陳白澤對這僧人都應該抱有善意,實際上陳白澤也是看這位僧人非常順眼。

“三藏大師?”陳白澤輕聲的呼喚,大和尚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見是陳白澤的時候,三藏大師微微一笑:“你來了?”

陳白澤疑惑,怎麽這三藏大師知道自己要來?不太可能吧,自己來這件事情雖說算不上隱蔽,可知道的就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不可能通過這光陰長河、草原、八百裏黃沙給三藏大師傳遞一個消息。

看出了陳白澤的疑惑,三藏大師將掛在手上的佛珠取下放在地上輕聲說道:“未來有很多種,我經常計算未來,然後挑選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未來來期待”

三藏法師這句話陳白澤不是很聽得懂,未來就是未來,怎麽會因為某個人的想法而改變。

三藏法師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解釋,而是問道:“你們這次來是有事?”沒有人會沒事從大古國穿越這麽多危險的地方來到這裏。

陳白澤點了點頭,說明了來意,三藏法師沉思了一會說道:“小青山我聽說過,據說是在這連綿的山中,可是很少有人真正見過,不過如果是你,應該可以找到?”

陳白澤疑惑,三藏法師笑道:“因為我當年就是在這裏將你撿回去的,這座連綿的山脈之中有一座滿是妖怪的城池”

陳白澤沒來由的想到從桃花鎮到金陵的那座‘象爻城’隻是陳白澤沒有說出口,太不可思議了。

三藏法師繼續說道:“當年我和那位縣令大人來這裏辦事,正巧回城途中遇到了你,就將你帶回了大古國交由你爺爺撫養,冥冥之中你又回到了這裏,應該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就好好接受。”

陳白澤無奈的說道:“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尋找小青山啊”

光目微微一笑:“不急不急,這方圓幾百裏隻有這一個村子,所有你們可以住下慢慢找,我也會幫你們尋找的”

陳白澤摟住光目的肩膀,光目再也不是那個小和尚了,現在已經是少年了,個子已經不必陳白澤矮上多少,陳白澤湊到光目耳邊輕聲問道:“你現在什麽境界了?”

光目搖了搖頭:“不知,不重要”說著目光溫柔的看向了水草。

陳白澤一行就安穩的在這村子裏住下了,因為光目和三藏法師的關係,陳白澤等人受到了村名極大的歡迎。

特別是在陳白澤和一葉幫這些村民解決了一隻從山上跑下來的野豬之後。這些淳樸的村民對陳白澤等人更加熱情了。

這個小村子來曆古怪,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存在的,隻知道傳承了許久,方圓幾百裏嫋無人煙,很是突兀。

但是生活在這裏麵的村民不覺得突兀,他們在此安居樂業,隻是要防止那些從大山裏跑出來的妖獸。

陳白澤很納悶在三藏和光目沒有來之前這些普通人的村民是如何抵擋那些妖獸的。那些妖獸實力可不弱啊。

還有這些人是如何繁衍的,這也是個問題。

村子周圍有不少的良田,這是這個村子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財富,村子裏的人也是靠著這些良田種植的糧食才在這惡劣的地方生存了下去。

這一天,陳白澤帶著沈麟兒在村子外麵閑逛,忽然看見遠處塵土飛揚,陳白澤暗道一聲不好,讓沈麟兒趕緊回村子報信,自己則是往那道塵土迎了過去。

這塵土一看就是山上的野獸來襲擊村子了,有可能是為了良田裏的糧食,也可能是為了村子裏的村民。總是來者不善。

陳白澤很快便趕到了良田的最外圍,手持長槍站在良田之外,等著那不知道是什麽的野獸。

等到那隻野獸越來越近,待陳白澤看清楚之後,陳白澤大喊:“玄狼,你親戚來了”

玄狼忽然出現在陳白澤身邊,瞥了陳白澤一眼,不屑的說:“有意思啊,我和他們不是一個物種的”

原來那從山上跑下來的居然是一匹巨大無比的白狼。看他奔跑的樣子不像是想停下來,陳白澤隻得說道:“好好好,幫忙讓他停下來”

玄狼輕輕抬起前掌,然後輕輕落在了地麵上,這地麵瞬間就開始顫抖起來,一股來自於大地的力量將那白狼掀翻在地。

那白狼體型龐大,被掀翻在地的時候將地麵震了好幾震,然後迅速站了起來,有些茫然,等他看到陳白澤和陳白澤身邊同樣體型巨大的玄狼之後更加快速的朝這邊跑了過來。

玄狼雙目一凜,還真不怕死?玄狼猛地對著他咆哮了一聲,那白狼立馬停住身形,隔空對著玄狼喊了一聲。

玄狼一愣,又對著那白狼叫了一聲,白狼也對著玄狼叫喚了起來,兩匹狼就這麽你一聲我一聲叫著。

陳白澤實在聽不懂了,趁著兩隻狼叫喚的空當問道:“你兩叫喚啥”

玄狼驕傲的說:“那是頭母狼,是這山中的狼王,她說我很強壯,很帥氣,她要把狼王的位置讓給我,我不願意,她現在在哀求我”

陳白澤將信將疑:“你確定?”玄狼大怒:“你以為我是你?”

陳白澤被這玄狼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麽自己的戰獸都是這麽有性格的,這玄狼之前不會說話的時候就經常用他那眼神鄙視自己。

現在會說話了,更是變本加厲,那水馬就不用說了,整個一馬屁精。

還有那黑蟒,已經不能用驕傲來形容他了,整個一傲嬌。

還是小小和小大好啊,可惜他們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地方,有空會去看看他們。

這兩隻狼說話間,村裏的精壯村民拿著鋤頭等農具已經聚集到了這裏。正警惕的看著麵前的白狼。

對於這頭白狼他們可不陌生,經常下山掠奪家畜,倒是沒傷過人,可這隔三岔五的吃家畜也讓村名們吃不消啊。

這裏與世隔絕,所有的東西都得村民們自己去弄,所以村民們非常忙,今天弄食鹽,明天種菜,還要對抗這些野獸。

好在三藏法師和光目來到這裏為他們擋住了野獸,他們這段時間才輕鬆不少。

但是村民們知道,這些人不會長時間呆在村裏的,所以他們還是選擇自己拿起武器對抗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