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從不獨處,每逢遇到危險都是一群狼群起而攻之,所有有句話叫做‘猛虎怕群狼’就連萬獸之王的虎都不敢正麵對抗群狼,可想而知狼群的厲害。

這匹白狼倒是個特例,每次都是獨來獨往,一旦捉到家畜就不鬆口,村民很納悶,你這好歹是一隻狼王,怎麽專門下山吃我們地牲畜,難道這大山裏地動物不夠您吃的?

白狼王也是很納悶,我這不是山裏地吃膩了來你們這換換口味,我每次吃地也不多啊,就一隻兩隻啊,況且每次吃完你們進山打獵都能打到不少好東西吧,這可不是你們祭拜地那所謂的神給你帶來的,可都是我給你們的。

當然這些事情村民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們隻以為是上天的恩賜。

此時見到白狼王和玄狼對嚎,村民都以為這白狼王又在醞釀什麽陰謀,可能是想策反玄狼。

一時間眼神都朝玄狼瞟了過去,玄狼被這些村民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怒道:“看什麽看,那家夥說你們這裏麵有一隻狼,她說隻要我能找出來就一年不來你們這裏吃東西,還每天送你們一些獵物。”

村民不驚訝玄狼會說話,但是對玄狼說話的內容有些詫異,這白狼難道成精了不成?

不過村民也是見怪不怪,有膽大的村民反問道:“真的?”

玄狼朝著那白狼王看了一眼說道:“反正她是這麽說的,你們愛信不信,而且她還說,每天晚上那隻狼會吃掉一隻牲畜,如果四天之後找不出來她就要帶領狼群將你們的牲畜全部吃掉”

村民嘩然,這一下他們不再懷疑玄狼的話,畢竟玄狼不會這麽無聊說出這麽一大通的謊話來欺騙他們。

於是所有村民都朝著玄狼看去:“那怎麽找那隻狼?”玄狼納悶:“我怎麽知道,也不知道這破事關我什麽事”

玄狼的確很鬱悶,這事情跟他是沒什麽關係啊,本來自己隻是來湊個熱鬧的,誰知道這白狼王不太正常啊。

玄狼哀歎一聲,以後啊還是躲在地下的好,沒有人來煩自己。

玄狼無助的望向陳白澤,陳白澤也很是無奈,畢竟這在人群中找一隻狼不是他的強項,跟在陳白澤身邊的一葉和光目也是笑眯眯的,這事他們可不想參與。

陳白澤拍了拍玄狼的大腿,現在陳白澤隻能碰到這個位置了,陳白澤柔聲說道:“不要擔心,我們會幫你的”

玄狼歎了一口氣,萬分無奈。

白狼王仿佛勝利的將軍轉身往山裏跑了回去,玄狼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變化成村名的狼不會是知命境界的吧?”

陳白澤看著玄狼仿佛看著白癡:“當然是知命境界了?不然你還見過不是知命境界就能化作人形的妖獸?”

玄狼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見過了,小燕雪不就是”

陳白澤沒好氣的說:“她能一樣,她是狐族,狐族就是三品都能變化人形,除了小燕雪你再找一個?”

玄狼不懷好意的看著陳白澤:“有啊,你啊”陳白澤當即笑罵道:“滾蛋,趕緊去找狼去”

玄狼立馬垂頭喪氣。這到哪裏去找啊。

狼從不單獨行動,在太平關之外的北莽草原上,或許是受不了大魏以及西楚的騷擾,北莽騎兵直接擺下陣勢,做出了決一死戰的舉動。

大魏以及西楚的斥候紛紛出動,全部深入北莽腹部,在得到了北莽將婦孺撤出了這戰場到了非常遙遠的後方之後,大魏國皇帝陛下拓跋餘得出了這北莽是真的要拚命的結論。

此行本來就是將北莽打回草原腹部,既然北莽要拚命,聯軍沒有理由不接下這一戰,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北莽都是沒有勝算的。

人數不及聯軍,裝備不及聯軍,甚至連隊伍中的修行者都不如聯軍。

拓跋餘不知道這北莽拿什麽和聯軍來打,難道是靠一腔熱血?拓跋餘不得不懷疑那郭奉天依然在北莽背後支持著。

事實上郭奉天從沒有從北莽真正撤離過。大魏和西楚的倒戈隻不過讓他的腳步放慢了一些,絲毫不影響他的大局。

郭奉天的想法很簡單,北莽能打就打,不能打那就變成活死人繼續打。

當郭奉天開誠布公的將這消息通知金帳王庭得到了空前的反對。

隻是郭奉天冷冷的扔出兩句話:“我答應你們將你們的種子留下,等打下大古國會將他們培養成最優秀的戰士”

還有一句就是:“如果不同意我就直接將你們都變成活死人,你們也不用糾結了。”

於是北莽所有戰士全部聚集到前線來迎接這最後的決戰。

拓跋餘找到了李凡夫和黃瓷,將這幾日的情報都交於兩人,李凡夫和黃瓷認真的看過了之後陷入了沉思。

黃瓷欲言又止,李凡夫目露凝重:“當真?”

黃瓷有些不確定:“聽著有些不可思議,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啊”

拓跋餘有些聽不懂這兩人說話:“兩位,到底什麽事情,可否說清楚些”

李凡夫示意黃瓷解釋,黃瓷在腦中醞釀了一會說道:“我和李先生猜測這郭奉天是讓北莽來送死,或者說是要來和我們同歸於盡”

拓跋餘震驚無比:“這怎麽可能,他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黃瓷看向拓跋餘有些疑惑:“你挺聰明的,怎麽犯糊塗了,難道這已經超出你的想象了?這人全部死了當然是變成活死人了,對郭奉天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還是你以為那郭奉天還殘留著一點人性?”

拓跋餘這才想起那個存在是怎樣的存在,那可是知命境界的活死人啊,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拓跋餘聲音有些打顫:“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應該如何?”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大了,打的話正好中了郭奉天的計策,不打的話,難道要將這大好河山都讓給北莽那些蠻子。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就是逼你們來打,你們不願意打,那就撤軍。

撤軍是不可能的,可是打又有些不甘心,大魏和西楚的聯軍真的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黃瓷哀歎一聲:“要是羽嘉子在就好了,這種陽謀他最擅長了”

此時的羽嘉子正在南朝十八國的隊伍中混的風生水起,化身為堪於的他帶領著他那個小隊左右衝殺,逢戰必勝,即便不勝也是可以很大程度的保留著實力,這導致堪於所在的小隊地位水漲船高,連和其他人說話都有了不少底氣。

堪於也不負眾望的得到了於餘國的重賞。期間無數大國來找過堪於,都被堪於這又臭又硬的脾氣給頂了回去。

隻是送來的禮物一概不退。紛紛分給自己的下屬,這讓堪於手下的凝聚力空前強大,隻要堪於一個命令這些屬下絕對聽話,就連統帥說話都不好使。

這一天,堪於正在沙灘上曬著夕陽,那修行者又出現了。

堪於頭也沒回,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人出現,可是來人知道堪於發現他了,於是他微笑著說道:“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期待,最近的戰鬥很精彩,說實話,我很懷疑你是大古國的奸細”

所到這裏,那人渾身緊繃,即便已經確認了這人不是大古國的奸細,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緊張起來,畢竟大古國那個龐然大物培養出來的奸細也是怪物。

好在那堪於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雙拳緊握似乎下一秒就要砸上來,那修行者看到這一幕臉色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經過我們多次驗證,你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所以你大可放心了”

堪於轉過頭來,雙目死死的盯著那位修行者:“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修行者不怒反笑:“你這臭脾氣也不改一改,好歹我們以後是要一起共事的”堪於繼續冷笑道:“誰要和你一起共事?”

那修行者嘿嘿一笑:“這可由不得你,你現在已經進入了大人物的眼裏了,繼續戰鬥下去,你很快就會成為這南朝十八國最頂端的一批人,到時候你的確是不需要和我一起共事了,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得在我的管轄之內。”

堪於根本就不想理會這人:“我不管你身後什麽大人物,我隻知道好好打仗,至於能不能成為人上人,不重要,隻要我那幫兄弟還好好活著就行,我倒是想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真的覺得你們能打的贏那對麵的軍隊?”

堪於一指對麵的船隊,那修行者一愣,他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就被自己的給打消了,而且還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怎麽可以懷疑那位大人物,如果打不過,他為什麽要打?

此時被這一個低等級的將領提出這個問題,修行者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好像那個巴掌又出現在他的臉上,而且還是麵前這個低級的將領打的。

他一怒伸出了手掌,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堪於的臉上:“放肆,這也是你能說的話?別以為你打了幾場勝仗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還嫩呢,我現在碾死你就像捏死一條白水魚一樣容易。”

堪於裂開嘴笑道:“要麽今天打死我,要麽總有一天我要打死你”

修行者被這堪於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但是修行者的尊嚴讓他沉聲說道:“真的希望你有那一天,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千萬不要下一場戰鬥就死在了海麵上,那樣你的那些兄弟就會去陪你的。”

威脅之味十足。

黃裳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聽到那屬下的匯報之後微笑道:“我本以為他是大古國的探子,可現在看來真不是,算了不用太多關注了,如果能成長起來就重用,成長不起來就算了,不缺這一個打仗的”

那名修行者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該死的試探總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