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山路上,三人拎著三個袋子狂奔,一邊跑還一邊哈哈大笑。
一葉實在忍不住了:“陳兄,咱們這樣耍人家真的好麽?畢竟人家是山神啊”同為神奇,一葉還是對這山神挺有好感的,至少他沒有惡意。
陳白澤笑道:“這不是他先耍我們地?還救他師傅,真不知道多少年地老故事了,我說一葉兄,你可千萬別婦人之仁啊”
一葉知道陳白澤的意思,這地方詭異異常,看著沒有什麽危險地山神說不定還藏著不可告人地秘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事不可為就沒必要糾結於那魚,陳白澤就是這樣地人。有這些果子想必也可以了。
忽然間三人頭頂上傳來一陣怒吼:“給本神站住”
三人立馬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飛在天空的山神,那飛在天空的山神一愣,沒想到三人這麽聽話。
山神大喜過望,立馬衝到三人麵前指著三人說道:“就這麽想走,有些不行吧”
陳白澤上前一步:“你想怎樣?”那山神見到陳白澤有些遲疑,畢竟這位是妖族少主,可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山神也不想放棄。
於是山神一咬牙,指著一葉說道:“我是此地山神,你冒犯了本山神,現在給我賠罪”
一葉是欲哭無淚啊,怎麽的,這是看自己好欺負啊,還是看自己好說話啊。這就朝自己來了?
一葉疑惑道:“我怎麽就冒犯你了?”
那山神正氣凜然的說道:“此地是我的屬地,你我同為神奇,未經允許便踏足我的領地,視為侵占領地,你作為神奇這事不會不知道。”
一葉不再說話,這山神說的是對的,可是自己在進山之前供奉過一次,陳白澤在剛才的水潭邊也供奉過一次,這山神就不該再來找麻煩。
可是這山神偏偏來找麻煩了,這就說明這山神是故意為之。
光目走上前說道:“這位山神,我們此來無意冒犯,隻是想采摘些果子給山下百姓,如果你覺得我們冒犯了,我願意道歉”
山神嗤之以鼻:“如果道歉有用,那我們修行做什麽?”
陳白澤眉毛一挑:“那你什麽意思?想打?”說話間陳白澤長槍已經準備出手,槍尖寒芒點點,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此時山神有些慫了,這三位明顯都是一品境界的啊,自己一個二品不到的怎麽打?可是不打自己來幹什麽?來發個火就走麽?
這不符合自己山神的身份啊。
山神左右為難,陳白澤可不這麽認為,他隻是覺得這山神有些不正常,剛才還在那裏編故事騙人,現在就撕破臉皮,想打又不打。
陳白澤不耐煩的說道:“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話我不好打你啊,顯得我很欺負人的”
山神差點一口老血沒有吐出來,少主你這麽說話很容易被打的,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早就揍你了。
可是現在該怎麽辦?打還是不打?打肯定是打不過,不打的話,自己這臉往哪裏放?
忽然間山神想通了一個問題,自己不需要臉啊,自己要臉幹什麽。
有些問題一旦想通事情就好解決了,山神頓時換了張笑臉:“三位,我其實是和三位開玩笑的,這次來是想問問三位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可以的”
陳白澤三人麵麵相覷,陳白澤果斷拒絕:“不,你不行,我們還是打一架吧,你說吧,是你一個人打我們三個,還是我們三個打你一個”
山神臉色一變,你這有區別麽?合著鐵了心要打死我啊,山神沒有辦法,隻得嬉皮笑臉的說道:“別介,都好商量,都好商量,對了你們不是來幫村民找東西的麽?我可以啊”
陳白澤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將信將疑:“你有這麽好心?”
那山神就差發誓了,胸脯拍得砰砰響:“放心,我一向說一不二,你們需要什麽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辦到位”
陳白澤試著說了幾個東西,那山神立馬讓山中的野獸送了過來。
陳白澤撥弄著這地上堆積的食材:“你這沒毒吧”
山神臉色一變,尷尬的笑道:“怎麽可能呢,這要是真的有事,您還不來找我?您放心,絕對沒毒,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找人試一試”
陳白澤看向光目,光目點了點頭,雙目一閉,雙眼就有金光閃爍,山神此時就好像被一尊大佛盯住一般,一動不敢動。
此時山神慶幸自己沒有動手,別說三人,就這佛家弟子他就打不過啊。
片刻之後,光目睜開眼:“都沒問題”
山神長舒了一口氣,好在沒問題,要是真有問題,自己立馬躲進山裏,再也不出來了。
陳白澤換了一張笑臉:“不錯不錯,隻是這些東西,我怎麽帶下山呢?”
山神立馬一拍胸脯:“看您說的,怎麽能讓您帶呢?我來我來”
說著山神吹了個口哨,天上立馬飛來兩隻大鳥。
山神指著天上盤旋的大鳥說道:“您三位坐這個回去,這些東西我讓另一隻鳥幫你們運回去”
陳白澤點了點頭,這山神修為不高,但是會做人,難怪能當第一座大山的山神。
陳白澤看向另外兩人,一葉和光目都沒有問題,隻是乘坐這大鳥就算了,太招搖,三人讓這兩隻大鳥帶著那些東西,三人則跟著大鳥身後飛行。
一葉作為修神者不管什麽境界都可以飛行,這也是修神者不同於修行者的地方,修行者必須進入一品才能飛行,就好像光目一樣。
在到達那個境界之前是無法飛行的,現在的光目才可以飛行。
佛家和其他家的修行法門也不一樣,隻見光目雙手合十,盤腿坐下,渾身散發出金光,他的身體下麵有一朵蓮花綻放開來,托著光目緩緩升空。
陳白澤見兩位好友全部跟隨大鳥而去,他一揮手,一柄完全由水流組成的劍出現在陳白澤麵前。
陳白澤輕輕一躍跳上那柄由水流組成的劍追隨兩人而去。
山神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心驚膽戰,這三個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修神者,佛家,妖族少主。極其詭異的組合。這樣的組合即便是行走在十萬大山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前提是別去觸碰那幾座山,想起那幾座山,山神一陣後怕,他趕緊將這種年頭從腦中甩掉,然後對著遠去的三人揮手道:“走好了您嘞。”
陳白澤置若罔聞,一心隻想著那些在山中得到的東西。
古每村裏的所有人此時都歡天喜地的準備著除夕的事宜,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村子裏空曠的地麵上。
忽然間有兩隻大鳥從村子上空飛過,村子裏的眾人皆大驚失色,這麽大的鳥來村子做什麽。
不僅如此,在那兩隻大鳥飛行的時候,天上落下了無數的奇異的果子,各種各樣的,都是村民沒有見過的。
那些瓜果落下來的速度極快,村民們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了驚慌,這個高度砸下來可不得了啊。
就在村民慌作一團的時候,天空落下三人,比那些瓜果落得遲,卻比他們更早到地麵。
三人一落地便各自施展神通,將那些瓜果一一接住,然後安穩的放在了地上。
陳白澤揮手就是一道道水流,不僅將那些瓜果全部接住,還順便清洗了一遍。
村民見狀紛紛鼓起掌來,這很明顯是這幾個外鄉人給他們帶來的禮物。
在場有三位女子,看到心上人如此紛紛笑出了花,最開心的就要屬水草姑娘了,光目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是光頭。
加上光目和三藏大師非常親近,村裏人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光目是和尚。
和尚怎麽能娶親呢?所以水草的父母一直很反對他們,可又因為光目和三藏法師一直為村子抵擋妖獸,水草的父母倒是不反對他們做朋友。
至於成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便是光目再三解釋自己不是和尚,以及光目長出了頭發,在水草父母的心中,這依然是不可以接受的。
為此,水草很是困惑,她堅信,隻要持之以恒,總有一天,他們會得到父母的理解,他們會在一起的。
所以現在看到光目能如此為村裏人做事,水草很是開心。
水草開心的挽著光目的肩膀,然後說道:“光目,你找的這都是什麽果子啊”
光目笑了笑:“這些都是附近山中的野果,非常好吃,快去幫忙分給大家吧”
水草開心的跑了過去,幫忙一起分野果。
陳白澤看到這一幕笑道:“光目,你這出家人當的不太合適啊,這些小妹妹特別喜歡你啊”
沈麟兒立馬接話:“你啊,別說人家了,管好你自己吧”
光目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出家人,更何況我現在頭發都長出來了,也不是光頭了,自然可以娶妻生子了。”
光目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陳白澤倒是有些意外:“那你師父?”
光目眼光中露出一絲哀傷:“再說吧”
既然光目不願意說,陳白澤也不會強求,過年嘛,開心最重要。
當晚,所有人在外麵唱跳了一夜,就著篝火唱著歌,吃著野果跳著舞,將這一年來的酸甜苦辣全部給釋放了出來。
陳白澤和一葉以及光目三人喝光了村子裏一半的酒水,三人暈暈乎乎的倒在了那棵樹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