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當然了不起,作為修行界殺力最大的劍修本來就有許多人是用劍說話的,更何況現在這群年輕劍修本來就沒把這群二品三品地金陵城護衛放在眼裏,一看到他們居然敢主動挑釁,也顧不上金陵城地規矩,率先出手。

那小隊長扔在地上的東西乃是羽嘉子專門請高人製作地,每個巡城士卒都有,目地就是在確保自己等人可以戰勝敵人地情況下保護百姓。

飛劍快速朝著這小隊長飛來,速度極快,角度卻不是很刁鑽,不知道是因為還是對金陵城有所顧忌還是因為某些其他原因。

巡城小隊可不管這些,以一群三品為主的對抗一品的修行者本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劍修。

在一瞬間十二人小隊就結成一個演練了無數遍的陣法,十二人迅速站到了那小隊長的身後,彎彎曲曲的,仿佛一條長龍。

事實上這的確是一條長龍,以隊長為首,隊員為輔,結合十一位三品武者之力,一位二品武者,足以對抗一品境界的修行者。

小隊長拔出腰間的長刀大喝一聲,長刀猛地劈下,集合十二人修行的一刀隨著小隊長劈下的時候幻化出一條金龍,猛地撲向那柄飛劍。

蒼藍劍宗的那位年輕劍修此時心中滿是憤怒,這金陵城怎麽可以如此霸道,連這巡城小隊都可以對抗自己?這一路走來可是看到不少巡城的小隊,豈不是說這金陵城人人都可以欺自己一頭了?

想到這裏,這位蒼藍劍宗備受關注的弟子頓時覺得一股氣壓在胸膛上不去下不來,他怒吼一聲:“出手”

隨著他的怒吼,身邊的四位師弟師妹所配長劍立馬出手,一時間,這個陣法之內劍氣縱橫,頗有毀天滅地的感覺。

巡城小隊的隊長頓時感覺到不妙,有些托大了,這些人都是劍修,殺力極大,自己這一支小隊以攻伐為主,不善防禦,對付劍修有些吃力。

小隊長也是大喝一聲:“結陣”陣法再變,有兩人從尾部脫離走到了側麵,又有兩人從中段脫離,同樣走到了側麵,一瞬間這一字長蛇陣變成了鶴翼陣型,同樣是小隊長作為陣頭,長刀橫放微微向下傾斜。

當那五柄殺力極強的飛劍就要觸碰到小隊長這邊的時候,小隊長猛地將長刀向上撩起,同時陣法之內響起了一陣鳳鳴。

這鶴翼陣居然不是從上而下,而是從下而上,那鳳鳴和五柄飛劍一接觸便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

劍修不虧是修行界殺力最大的存在,一位一品劍修外帶四位二品劍修的出手直接將這小隊給擊潰,連他們的兵器都被折斷散落一地。

那個小隊長扔在地上的陣法也隨之瓦解,周圍百姓看到的是那五人依然風姿綽約的站在路上,而那巡城小隊則是紛紛躺在地上,好多人已經昏迷不醒,隻有小隊長還能半蹲著死死的盯著那五人。

少年劍修冷哼道:“區區凡人,也敢挑釁我修行者,今日就代這金陵城好好教教你規矩”說罷就要出手。

一旁的師妹趕緊阻止道:“師兄,這裏不僅是金陵,這樣就夠了,再鬧下去我怕金陵方麵會出手”

少年劍修則是很不屑的說道:“怕什麽,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行事,我們劍修更是在這條路上走的更為艱苦,如果連一座凡間的城池都怕,那我們修行做什麽?”

“啪啪啪”少年劍修話剛說完就聽到人群中有一人鼓掌的聲音,還伴有淡淡的嘲諷聲:“這位劍仙說話淩厲非常,不虧是劍仙啊”

少年劍修目視人群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說話的人,冷冷的說:“出來,別躲在人群中做縮頭烏龜。”

這時一個身穿白色儒衫的少年書生走了出來,手中折扇‘趴’的一拍打在手心,發出清脆的聲音,儒衫少年朗聲說:“爾等在我金陵行凶,我金陵人還說不得?山上人如此霸道?既然看不起山下那就別來山下了。”

少年劍修根本不想和這少年儒生說話,手無縛雞之力,隻知道說些書上的道理,一點用都沒有,遇到敵人還指望用嘴將人家說死?

於是少年劍修一揮手,一道劍氣劈向那儒衫少年,劍氣在儒衫少年身前落下,劈開了地麵,也劈開了儒衫少年的自尊心。

怎麽可以如此,怎麽能這樣,難道有了武力就可以欺負弱者?難道有了能力不是應該去幫忙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儒衫少年臉色漲的通紅,用手中折扇指著那少年劍修說道:“爾等恃強淩弱,還目無法紀,這等行為我金陵城絕對不會容忍”

少年劍修嗤笑道:“你金陵,你是金陵城的城主還是金陵城的官員,金陵城與你何幹”

在少年劍修說出這句話之後,天空傳來一個聲音:“在我金陵城,每個金陵人都是金陵城的主人,爾等做客主家不僅不恪守我金陵律法,反而動手傷人,須受嚴懲”

那少年劍修臉色劇變,他不知道說話的是誰,但是他知道,能在金陵城說出這番話的人屈指可數。

他是霸道,可是他不是蠢,他立馬說道:“還請前輩明鑒,我等並無鬧事之心,事出有因還請前輩見諒”

天空中那個聲音沒有回應,少年劍修有些惴惴不安。他向身後同門使了個眼色,身後同門會意,立馬有一人拔地而起,腳踩飛劍準備離開金陵城。

天空中出現一道雷光,照亮了夜空,仿佛一條鞭子一般幫助了那個準備離開的劍修,同時那個聲音響起:“金陵城上空禁止飛行,關入大牢,讓你們師門長輩一個月後來領人”

在金陵城逛街的路人聽到這話之後紛紛大笑起來,歡聲笑語充滿了金陵城,山上修行者又如何,在我金陵城就得守金陵城的規矩,劍修又如何,一樣是一視同仁,金陵城有黃瓷做城主,金陵城無憂。

那少年劍修眼看情況不對頓時大聲喊道:“前輩,我們是蒼藍劍宗的弟子”那少年劍修本意是想讓金陵城給蒼藍劍宗一點麵子,可是少年劍修實在是不按人情世故,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金陵城放了人豈不是說明金陵城害怕那什麽蒼藍劍宗。或許少年就是這麽想的。

但事實絕對不是如此,對於金陵城來說,什麽蒼藍劍宗從來就沒放在眼裏過,一個宗門隻有一位知命境界,對於金陵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於是那天空中的聲音嘲笑道:“那就讓你們蒼藍劍宗的宗主兩個月後領人”

從一個月變成兩個月,從師門長輩變成了宗門宗主。

在場的眾人又是哈哈大笑,少年劍修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隻是少年劍修不相信這金陵如此不給蒼藍劍宗,不給茅山,不給修行界麵子。

或者說,金陵城有對抗修行界的勇氣和實力了?

少年劍修此時再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朗聲說:“金陵城難道要和整個修行界過不去?”

那聲音沉默,少年劍修仿佛勝券在握,笑道:“今日之事隻需要金陵給我們道個歉,然後將這小姑娘送給我們蒼藍劍宗,這是我們便不再追究,否則,不日就是我蒼藍劍宗做客金陵了”

無數百姓聽到了這番話,議論紛紛,少年劍修細聽之下頓時氣憤,這些百姓議論的不是如何與修行界服軟,而是在議論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身後的師弟師妹說道:“師兄,情況有些不對,我們趕緊走”

另外有一個師弟說:“那人還不救了?”這位師弟和剛才那位被帶走的弟子關係比較好,自然不想就這麽走了。

那少年劍修略一沉思:“先回師門,此地有些古怪。”

就在少年劍修準備帶人出金陵城的時候,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是一個名為顧安邦的武者,身配長刀短劍,神情嚴肅的看著這四人:“城主請你們去城主府”

那少年劍修剛要說話就被顧安邦打斷:“不要和我廢話,跟我走,我不動手,否則,你們就得躺著去,哦,那姑娘可以趴著”

這一行人哪裏聽過如此葷話,紛紛怒而出劍,顧安邦獰笑著拔出腰間長刀一一將那些飛劍敲落,然後一腳踩在一柄飛劍之上,冷笑道:“我深怕你們不出手,來來來,還有什麽手段一起來吧”

顧安邦很不爽,自從跟了黃瓷之後便開始了在官海中翻騰,可是黃瓷不久就去了北莽,這讓顧安邦在金陵備受排擠,顧安邦一怒之下直接辭官不做,就待在陳白澤他們的房子裏每日練武。

這間房子不時會有人前來探望,有時候是薑衛和飛衛,有時候是那位讀書的老先生,有時候是其他人。

來的時間久了,見著顧安邦次數多了,就對這個純粹的武者有了一些好感,便會教導他一些東西。

薑衛已經入了一品,還是一個標準的儒將,家學淵源,教導的東西讓顧安邦受益匪淺,在一次偶然的交手之中進入了二品。

二品進入一品是一個很玄妙的過程,在和那老先生喝過幾次酒之後,有一天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一品。

老先生說他的名字很好,安邦,非常適合上戰場。

顧安邦自己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上不了戰場隻能和黃瓷討了個差事,黃瓷就讓他巡城。

這巡城能有什麽事情?那些人在金陵城可老實的很,難得遇上一個不怕死的,顧安邦還不得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