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城主看到陳白澤他們醒來的一瞬間就知道事情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了,這些人有些不太正常,尤其是那個陳白澤,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討厭,就好像當年那個老頭子看自己眼神一樣。

女子城主沉聲說道:“有屁就放”陳白澤嘿嘿一笑,將帶出來地小姑娘放了出來,那小姑娘已出現便怯生生地看著周圍,然後看到女子城主的時候開心地笑了:“嘿,你好”

女子城主臉色古怪,她怎麽來了,關鍵是她怎麽可能出來,她隻是自己地一個念頭,隻是自己一份美好地念想,怎麽可能出現,還和自己打招呼,這太匪夷所思了。

那小姑娘可一點沒有自己很奇怪的感覺,她掙脫陳白澤的手臂衝到女子城主麵前:“你怎麽不說話,你難道不認識我麽?我就是你啊”

女子城主臉色愈發古怪,她對著陳白澤怒吼道:“你做了什麽”

陳白澤無奈的說:“她自己要出來的,我就是把她帶出來,好了你們聊,我們要出城了”

女子城主冷笑:“你們出不了城的”話音剛落,陳白澤等人已經抬腳往城門處走,女子城主也不阻攔,任由陳白澤等人前往城門口。

這座城被下了封印,所有人隻能進不能出,之前女子城主出手著實是被氣著了。現在她那裏還有心思考慮陳白澤他們,滿腦子都是麵前這個小女孩

她就這麽忽然的出現在她麵前,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打招呼,哦不對,她和她打了招呼了。

小女孩還在女子城主麵前晃悠,看到自己長大之後她很開心:“說說你都遇到了什麽事情,我想聽”

女子城主麵露古怪:“相信我,你不會想聽的”女子城主頭疼這個小女孩怎麽處理,眼睛卻看向了陳白澤那邊。

女子城主總覺得這陳白澤看起來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終於在陳白澤一行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女子城主想了起來,當年象爻城在透過光陰長河在一條大路上有過短暫的停留。

這個年輕人當年就入過城,想到這裏女子城主大喊道:“先別走”

為時已晚,陳白澤一腳跨出,直接就跨出了城門口,順帶著沈麟兒、光目、玄狼一起出了城。

女子城主叫出別走的時候,無數的樹枝已經衝了過去就要將這群人留在城中。可惜當這樹枝還未到城門口陳白澤一行已經消失不見。

女子城主懊悔萬分,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這看著非常弱的人可以穿過這個封印,明明這座城連知命境都能封印的。

女子城主壓根就不知道當年那老鬆樹將她騙來這座城究竟是為了什麽。

她在這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等一個出城的人,能將她帶出去的人,她快要瘋了,看著幾萬年的等待從自己手中溜走,她著實控製不住自己。

女子城主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頭痛欲裂,剛剛恢複的人身又重新變成了枯樹的身軀,逐漸變大。

與此同時,這座城中開始了震動,無數的房屋開始倒塌,地麵開始裂開, 一根根碩大無比的樹根從地底湧出,整座城開始了坍塌。

城中的居民沒有出現恐慌,反而興奮起來,這該死的城終於要塌了,他們可以回去了,回到那個自由自在的身體裏麵去了。

就在這時,城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笑嘻嘻的說:“喲,這位姑娘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啊,說來聽聽啊”

正是陳白澤,去而複返。陳白澤一行走出城門之後不久就發現城門開始了變化,陳白澤略一思量,讓沈麟兒和光目在外麵接應自己,自己則是和玄狼重新入城。

聽到陳白澤的聲音,女子城主幻化成的枯樹立刻將無數的樹枝甩了過來,陳白澤也不抵抗,就這麽任由女子將他拉扯過去。

這個城還在坍塌,枯樹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十分嚇人,本來站在女子城主腳下的小女孩已經蜷縮成一團,變成了一顆樹樁,牢牢的抓著地麵。

陳白澤笑嘻嘻的看著女子城主變化而成的枯樹伸手一指,一道極其精純的水汽出現在陳白澤的指尖,陳白澤隨手一甩,反正她身體這麽大不怕不中。

水汽一觸碰到枯樹就立馬消散開來,進入了女子城主的身體。

被水汽侵入的枯樹神誌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終於能看得見眼前這人是何人,女子城主立馬說道:“快幫我,我控製不住自己了,封印快要被破,一旦被破這座城裏的所有妖怪都要衝出城的。”

陳白澤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問道:“怎麽幫?”女子城主立馬說:“剛才的那個再給我一些,兩斤左右就行了”

陳白澤笑著的臉立馬就變了:“你開玩笑呢?你知道那是什麽?還兩斤?兩滴都沒了,剛才那是最後的存貨了”

那是陳白澤在光陰長河留下來的水精,就這麽一團,本來一直藏在黑色元晶裏的,哪裏還有。

女子城主怒吼道:“沒有怎麽辦,這些妖怪出城的話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了,這可是十萬大妖啊”

陳白澤當然知道輕重,隻是水精的確沒有了,總不能現在去光陰長河再弄一些過來吧。

城中有大妖已經飛天而起,化作本形開始撲向城門口。他們不敢直接越過城門上空,因為那裏的封印最厲害。

“砰”那隻很像雞的大妖狠狠的撞在了那道看不見的門上麵,撞成了一攤肉泥,這攤肉泥癱倒地上之後就被那些地上的根莖給吸收了,然後又在某一個地方重新出現,隻是出現的時候弱了不少。

因為這隻很像雞的大妖給女子城主貢獻了一點靈魂之力,這讓女子城主稍微稍微有些清明,她對著陳白澤吼道:“趕緊想辦法,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陳白澤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是你死,我不會死的”女子城主不知道陳白澤哪裏來的自信,但是現在她沒有和陳白澤爭辯的想法,她順著陳白澤的話說道:“那你的朋友們呢?”

這倒是個問題,陳白澤點了點頭將指頭給割破了,一滴鮮血,兩滴鮮血落在了枯樹身上。

兩滴鮮血落下之後,枯樹渾身上下忽然長出了花。極其妖豔,不僅如此,枯樹上麵的老皮開始剝落,抽出一條條的嫩芽來。

女子城主欣喜異常,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整座城猛地停了下來,再也不呈現崩潰的狀態,城中那些看著那些心急大妖撞了城門死去又複活的妖物們,心中一沉,萬年難遇的機會就這麽錯過了?

不行,絕對不能忍,這個幾乎錯過了可能還要等幾萬年,他們再也不想遭受這種日子了。

大妖中有擅長蠱惑的大妖率先出手,一道道神識直接衝擊女子城主的靈魂,這些大妖一出手便是多年的積累,聲勢浩大。

女子城主身上那些繁花頓時停止了生長,甚至還有些花開始了枯萎,女子城主怒吼道:“快,繼續滴血”

陳白澤無奈,又滴了一滴血,這個時候,又有大妖出手,這次是一陣陣惱人的歌聲,那些歌聲仿佛實質一般籠罩在陳白澤和女子城主的身上,好像是詛咒一般,陳白澤的眼睛開始不由自主的閉合。

這是什麽樣的能力,太過匪夷所思,“啪”一個巴掌抽到了陳白澤的臉上,陳白澤驟然轉醒:“為什麽打我?”

女子城主冷笑:“不打你你就要睡著了,一睡著你就別想醒來,別廢話,快滴血”陳白澤無奈,又是一滴血滴下。

不知道滴了多少次,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種大妖的攻擊,最後陳白澤實在是吃不消了:“你到底行不行的,你要是不行趕緊把我放了,別讓我和你一起死”

女子城主大怒:“不就要你幾滴血麽?至於呢?”陳白澤用那根割破的手指指了指下麵:“幾滴?我這血都要放滿一碗了,你到底能不能穩定住封印的”

女子非常誠實的說:“不行,封印已經被破壞了,根本無法修複”

陳白澤臉色一變,趕緊從女子城主手中掙脫出來:“那你慢慢玩了,我走了”女子笑道:“放心,三年之內封印不會有事的,你沒看他們都安穩了?”

陳白澤這才發現,這些妖都不怎麽動作了。

陳白澤疑惑的說:“那你還要我的血幹嘛”女子城主沉默了,良久良久她才說道:“餘著”

陳白澤這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自己的血很珍貴麽?自己可是妖族的少主,這樹妖這麽做合適麽?

陳白澤都有種在心中翻一翻那本書的想法,看是不是真的找不到這樹妖。

城中安定下來,那些被女子城主鎮壓的妖物徹底不敢動了,那個變成樹樁的小女孩立馬變回了人形對著陳白澤豎起了大拇指:“厲害的厲害的”

然後小女孩也對自己豎了個大拇指:“你也厲害的厲害的。”然後看著兩人傻笑,本來兩人是不想笑的,看著這小女孩笑的太傻,也就跟著笑了。

陳白澤猛地停止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兩現在怎麽辦?”

這個問題很現實,也很無奈,怎麽可能兩個自己出現呢?

對於此事女子倒是很坦然:“無所謂,就當是養了個女兒”然後對著陳白澤說道:“將她帶出城”

女子城主對著城中空無一人的街道說:“剛才出手的都給我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