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陳白澤他們一行來到小青山已經過去七天了,陳白澤給自己設定的時間是兩天,如果再無法找到出去的路那就遠路返回,繞路。
沈麟兒看著陳白澤和玄狼開心地在湖中遊泳,不爽地說道:“白澤,你不是說還有兩天就原路返回麽?你這不去找路整天在這湖中幹嘛,難道路在湖裏啊。”
陳白澤笑道:“急啥,這些天什麽地方都找了,也沒啥遺漏的,遊遊泳放鬆一下,你要不也下來一起,現在這水溫正好”
水溫地確是正好,已經過了春寒地時候了,溫度正在回升,這十萬大山裏麵地溫度比別的地方低不少,但是這小青山的溫度很高。
尤其是這水裏,非常溫暖,當日黑蟒在水中感受到恐怖的存在,那種存在不是生靈而是水,就是非常厚重的水,四麵八方,讓你有再多的修為也無法施展。
陳白澤感覺,這水下就是出去的路。最後兩天值得一試。
同時陳白澤又在猶豫,到底是冒著危險試一試還是出去繞路,在沒有下定決定之前,陳白澤決定在這水中洗洗澡,遊遊泳,看看情況。
玄狼是很開心啊,作為土相戰獸,他卻尤為的喜歡水,可能是獸類的天性吧,亦或者是玄狼的天性,鬼知道他的天性是什麽。
和沈麟兒打了個招呼,陳白澤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下潛,一開始的水很舒服,讓陳白澤有種想睡覺的感覺,又有種回歸自然的感覺。
隨著下潛深度越來越深,陳白澤感覺到了不對勁,水溫變得高了起來,同時水壓變大,讓陳白澤有種立刻返回岸上的衝動。
陳白澤一咬牙,回頭看了一眼,離水麵很近,轉過頭繼續往下潛去,正常情況下,一個一品武者,在水下一兩個時辰不換一口氣都可以,陳白澤不擔心忽然就沒氣了。
水的顏色開始發生變化,從一開始的淺藍色變成現在的深綠色,終於陳白澤看到了黑蟒說的那個地方。
“不要再下去了,不要觸碰到那條線,否則誰也救不了你”黑蟒的心聲在陳白澤心中響起,透過那黑色元晶傳達讓黑蟒花費不少的精神,即便如此黑蟒還是出聲,一旦陳白澤身死,他就要永遠被困在這黑色元晶裏,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看著腳下麵這道非常明顯的分界線,陳白澤點了點頭,然後一頭鑽了進去。
“我……*……%*&……&%%……%……*&”黑蟒幾乎將自己這輩子知道的髒話全部說了出來,這陳白澤是腦子秀逗了?還是他認為他比我還厲害?
當陳白澤第一縷頭發觸及那黑色水麵的時候,那黑色的水麵仿佛有無窮的吸力將陳白澤整個人往黑色水裏麵吸。
陳白澤心中一喜,趕忙順著這黑色水流,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黑蟒近乎絕望,他一尾巴將還在睡覺的水馬給拍醒了:“趕緊阻止你主人,被讓他犯傻了,不然我們都要死”
水馬一驚,從睡夢中驚醒,然後又趴了下去,口中說道:“前輩你就別瞎擔心了,我主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會明知道這裏有危險還往這裏走?肯定是有什麽後手,等著吧,前輩,先睡一覺?”
看著這水馬不怕死的樣子,黑蟒氣不打一處來,這貨知道什麽,這水有古怪,就是自己知命境都沒有辦法,更何況陳白澤一個感知境的武者?
即便你是妖族少主又如何,難道這黑水也是妖?
忽然間黑蟒想起一個可能,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躺在水馬旁邊:“往那邊挪挪,給我個地方”
這黑水的確不是妖,真的要說起來,這黑水非常有名。《山海經》記載:昆侖之北有水,其力不能勝芥,故名弱水。
弱水之上,鵝毛不能浮,上古仙佛觸之則死,從古至今唯有一人可安然渡過弱水,或者說一豬。
而陳白澤麵前所見便是弱水。對於此水,陳白澤絲毫不陌生。黑蟒不認識是因為這弱水是身在地府之中,六道輪回崩壞之後這水也不見了蹤跡。
既然確定是弱水,陳白澤便沒有什麽好怕的,他果斷的將自己全身舒展開來,任由弱水將他帶著。
在弱水河底有一處亮光,亮光將陳白澤緊閉的雙眼照耀的金光閃閃,陳白澤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座青山。很大的青山。
不是因為這座山上麵樹木很多,而是因為這山上麵刻著三個大字“大青山”非常大的字,陳白澤所站立的地方隻是這座山山腳下的一個很小的水潭。
陳白澤立馬騰空而起,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同時將黑蟒和水馬也召喚了出來,確保自己還是處在真實的世界裏。
水馬已出現便離那黑色的水潭遠遠的,那玩意隻有主人這不一般的人才能通過,自己可一般了,太一般了。
黑蟒則穩重多了,出現的瞬間便將神識全部釋放了出去,將方圓十餘裏的地方全部掌握在自己的神識範圍之內。
良久,黑蟒說道:“沒什麽問題,沒有發現特別的存在,除非有知命境隱藏了蹤跡,不過這裏應該還是十萬大山之中。”
得到確切的回答,陳白澤點了點頭,將水馬和黑蟒收回,現在的關鍵是怎麽將沈麟兒他們給帶過來。
這是弱水,不是熱水,咬咬牙就過來了,陳白澤敢過來,完全是因為他白澤的身份,其實上古時代除了那天庭的天蓬元帥,還有一人能過弱水,那就是白澤,可惜白澤在那場大戰之後失去了蹤跡,導致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是白澤本尊,帶幾個人過弱水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陳白澤隻是一個分身而已,現在修為還這麽弱,著實沒有把握。
陳白澤皺著眉頭跳進了水潭,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去。
玄狼在湖麵遊的非常開心,忽然水麵出現一個人頭,玄狼嚇了一大跳:“你要嚇死我啊”看到來人之後,玄狼立刻罵道。
陳白澤瞥了一眼玄狼說道:“等下別喊救命就行了”玄狼心中一緊,這是什麽情況,莫不是妒忌我的美貌,想加害於我?
和沈麟兒以及光目說明了一下情況,沈麟兒張了張口什麽話也沒說出來,她知道,這不是境界的問題,這是出生的問題,誰讓眼前這貨是女媧娘娘親自指定的妖族少主呢?
誰讓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少女呢?我有什麽辦法,我也很絕望啊。
那水就有些過分了,你要是說誰都不能過那也就算了,你偏偏讓一兩個人能過,這是什麽心態,為了凸顯這兩個人的身份麽?
真的要說起來,弱水也很無辜,我從遠古時代就存在了,我安安靜靜的做我的潭水,你們非要過來,來就來唄,還過不去,死了,然後就傳說我咋樣咋樣,這不是冤枉人麽?
我就這麽點大,這地方不好走,你不能繞路麽?浪費時間和命比起來哪個重要啊?
陳白澤沉思良久:“要不我抱著你們?”玄狼一聽立馬撲了上來,說道:“我要抱,抱我,抱我”
陳白澤一腳將玄狼踢飛了:“滾蛋,你自己想辦法,作為一隻戰獸居然無法進入戰獸空間,你想幹什麽”
玄狼原地蹦躂了兩下:“說明老子和那些戰獸不一樣,我是獨一無二的。”
不理會玄狼的插科打諢,怎麽過弱水這事還是要深思熟慮的,畢竟不可能真的繞路,雖然和浪費時間比起來,命的確是值錢不少,但是在浪費時間之前,不少人還是願意相信自己是可以的。
就比如現在的陳白澤一行,覺得可能大概或許應該要麽可以試一試。
於是在光目將自己的金身全部放出的情況下,陳白澤一行深入弱水,根據陳白澤的吩咐,在弱水之中千萬不要抵抗,隻需要將靈力全部鋪滿全身然後等待弱水將自己送出去就行。
那些在瑞水中死去的,都是不信邪的,玄狼當時嘲諷了陳白澤:“你這不廢話麽,這弱水都要人命了,人家還不反抗?”
現在的玄狼四平八躺躺的很安穩,一動也不動,任憑這弱水從他身上各個地方流過,他一直在祈禱,隻要他知道的神仙菩薩都被他給念叨了個遍。
光目那邊情況就好很多了,金身法相在剛觸碰到弱水的時候就瞬間縮小到隻能覆蓋自身的大小,光目就這麽打著座,任由弱水的水流牽著他走。
最讓陳白澤擔心的就是沈麟兒,沈麟兒現在隻有三品境界,對天地的靈氣運用的還很淺薄,陳白澤一直牽著沈麟兒的手。
沈麟兒看著陳白澤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可能是沈麟兒家族的原因,也可能沈麟兒自身修為問題,她表現的不像是一個三品境界的箭手,反而更像是一個知命境的強者。
別說知命境,就是漫天神佛也無法度過這弱水,沈麟兒偏偏安全渡過了,不僅如此,困擾沈麟兒許久的封印淡的隻剩最後一點了。
沈麟兒沒有告訴陳白澤這件事情,因為她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一座頂天立地的大山上麵非常大氣的刻了三個字:“大青山”怎麽看都有種金陵城中賣某種東西的店鋪,將字刻的大大的,吸引客人到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光目雙目放光朝著這大青山走去。像極了看中店鋪裏貨物的過路人。
陳白澤一把抓住光目:“冷靜,你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