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麵一向是風平浪靜的,偶爾有一點風浪也不會引起海難,大部分的海域對人類來說都是安全地。
有些海域就不是這樣,那裏非常危險,人類地船隻無法通過,人類的修行者無法在此落腳,除了一種生物。
海獸。
沒有人知道海獸從何而來,他們地目地是什麽,在過去甚至沒有人知道如何殺死海獸。
海中地獸或者稱呼為海中巨獸更為恰當一些,隨便一隻海獸體型都比地麵上最大的動物都要大。
陳白澤他們麵前看到的這隻海獸是一隻擁有非常多條腿,頭腦光滑的家夥,他那無數條腿在海麵上翻滾,仿佛是風火輪一般朝著陳白澤他們襲來。
小島不大,海獸撲倒小島之上的時候已經占據了小島的十分之一,還好陳白澤他們早就退出了海灘才沒有被這海獸第一波攻擊波及到。
“什麽東西”陳白澤一拍玄狼的腦子:“你這腦子一天到晚想的什麽東西”玄狼非常委屈,這是他的心境不假,可這東西他也沒見過啊,但是玄狼沒有辦法反駁,再說了,他壓根就不想反駁,這大章魚關老子何事。
那條大章魚見第一下攻擊沒效,猶豫了一下開始往岸上慢慢移動,陳白澤冷笑一聲,隻要你敢上岸,今天我們就吃烤章魚了。
那條章魚試探性的爬了一段路,這該死的沙子真的討厭,滾燙的沙灘讓他的皮膚有些幹燥,他問道一股烤熟的香味,他知道那是自己嬌嫩的皮膚被這滾燙的沙灘炙烤。
大章魚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他抓緊了速度趕忙衝向了陳白澤幾人。
陳白澤大喝一聲:“玄狼”驟然發現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陳白澤疑惑的轉過頭:“這不是你的心境,為什麽你還在虛弱?”
如果地上有縫,玄狼會立刻鑽進去,如果地上每縫,玄狼會製造一條縫,然後鑽進去,可是現在的玄狼,沒有那個能力。
眼看大章魚就要撲倒眼前,光目立馬走到眾人麵前,現出了金身法相,擋住了章魚的攻擊。
那隻大章魚和金身法相一接觸便發生了無比劇烈的震動,將周圍的樹都給撲到了不少,光目驟然吐出一口帶著絲絲金色的鮮血回頭問道玄狼:“你這心境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光目的金身法相乃是佛門神通,奇特異常,可是和儒家的言出法隨,道家的道法自然一個級別的神通,現如今被這海獸一撞就吐血了?
要知道,光目現在的境界可是感知境界,那這隨便一隻海獸就是感知境?這茫茫大海有多少海獸?如果他們全部上岸,還有人類活著的機會麽?
陳白澤思緒萬千,此時卻沒有辦法認真思考這些事情,眼前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陳白澤大聲喝道:“光目,撐住,看我來斬殺他”
光目心想:“你可趕緊去吧,我這麽每一口鮮血都是我一天天修行得來的啊,能吐幾口?”
陳白澤倒提長槍急速奔跑到章魚麵前,一揮長槍就捅了過去,“噗嗤”一聲長槍整個捅了進去,隻剩陳白澤手中握著的一點地方,陳白澤略微有些詫異,這麽簡單的麽?
稍後陳白澤就知道,哪裏有這麽簡單的事情,這章魚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好麽。章魚反而疑惑的看著陳白澤,這小人幹什麽呢?
一隻觸手飛快朝陳白澤抽了過來,陳白澤剛想閃避,轉念一想重新回到了原位,硬生生受了這麽一擊。
“噗”那隻觸手抽到陳白澤身上的《闕舟楫》的時候陳白澤就知道自己錯了,這貨哪裏是觸手,這貨簡直就是十頭牛,還是那種力氣大到每邊的牛。
陳白澤終於知道為什麽光目會吐血了,這力道誰不吐血。
於是陳白澤也很應景的吐了一口血,正好落在了光目旁邊。光目疑惑道:“我是主動擋他的,你是為了什麽?”
陳白澤心想我能為什麽,還不是為了試一下他的實力?誰知道這貨這麽變態,要是早知道他是這實力,自己早躲了好吧。
現在說什麽都玩了,陳白澤受了傷,體內一陣震**,吸口氣都感覺到疼痛,陳白澤咬咬牙,這點傷痛小問題,架還是要打的。
可是陳白澤真的沒有什麽手段啊,師從王霜降的陳白澤算是兵家出生,三品之前一直是以武技對敵,三品之後才有了水相的神通,可武技和水相神通對這個家夥有用?
且不說他那龐大的身體被捅個幾槍有沒有事,就他海裏出來的海獸會怕水?如果有誰告訴陳白澤這海獸怕水,陳白澤就將自己長槍砸在他的臉上。
海獸當然不怕水,海獸怕土,現在場上唯一土相的玄狼正在半死不活,那這隻章魚還有什麽好怕的。那十幾條章魚腿開始胡亂飛舞,將周圍的樹木以及地麵砸出一個個的大坑。
怎麽辦,陳白澤心思急轉,這麽大的東西他可沒有辦法去解決,沒有任何經驗。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傳來,一道刀光混合著水汽劈向了這隻章魚,陳白澤嗤之以鼻,哪個蠢貨用水來打章魚。
那道刀光披在章魚的身上仿佛章魚被熱水給澆在了頭頂,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音,章魚怪叫一聲,瘋狂的往海中逃走。
看的陳白澤目瞪口呆,這也行,是誰說海獸不怕水的,哦好像是自己的。
敖陣和沐紅鯉兩人攜手而來,看著陳白澤溫柔的說道:“陳兄,沒事了”
神特麽沒事哇,老子三人打了這麽久沒傷著這海獸一根毛,哦他也沒有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打了這麽久,你來一刀就解決了?
這話陳白澤沒法說出口,但是敖陣是何等的七竅玲瓏,他張口解釋道:“我敖家和海獸爭鬥許久,知道那些海獸的弱點和長處,所以容易做出正確的應對”
陳白澤看了一眼玄狼,那意思很明確,這貨也是你心境中的?
玄狼白了陳白澤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和老子無關,你們的事情。
敖陣笑道:“陳兄不要驚訝,這的確是玄狼的心境,但此時卻是真實的”這話有些玄機,陳白澤沒有答話,在認真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最終陳白澤還是問了出來:“那你是真的麽?”敖陣笑道:“你放心我不是真的,但也不是假的,總之這個地方的存在很神奇,這麽說吧這地方是以玄狼的心境為聯係,連接此地,然後你們才能過來的,回去也很簡單,隻需要跟隨玄狼的心神一起回去就行了”
陳白澤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招呼光目和玄狼也坐了下來然後說道:“給我們講講海獸的事情吧”
這也是敖陣此來的目的,海獸作為人族的共同的敵人,沒有必要讓敖家這些海上的修行門派獨自麵對。
盡管這麽多年全部是由敖家這些海上修行門派麵對海獸,但是經過這幾次的戰鬥,敖陣發現一件事情,海獸控製不住了。
不知道是因為海底的封印被淡化了還是天地靈氣產生了變化,這讓敖陣非常擔心,如果敖家這些海上修行門派擋不住這些海獸了,那人族由誰來守護?這些海獸有多殘忍,攻擊力有多強,沒有人比敖家這些海上修行門派更加了解了。如果那這些海獸和活死人相比較,那海獸的殘忍度要比活死人高上不止十倍。
敖陣細細想了一下自己想說的話,開口說道:“海獸曆史悠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有了這種東西的存在”敖陣用了這麽一個東西來形容這些海獸,可見敖陣對他們深惡痛絕。
敖陣繼續說道:“海獸和人族是對立的,絕無可能和平共處,除非一方死絕”敖陣微微一笑:“是不是覺得和活死人很像”陳白澤三人皆點了點頭,敖陣說道:“和活死人絕對不像,活死人他們是隻吃人,而這海獸,他們是什麽都吃”
說道什麽都吃的時候,敖陣渾身一顫,仿佛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樹木、石頭、沙子、屍體、骨頭、隻要是他們看見的,他們都吃,好像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將是世間的一切吞進腹中”
陳白澤沒有理由的想起上古一隻凶獸,和這些海獸如出一轍。
敖陣搖了搖頭:“我敖家和眾多海上修行家族,修行門派這麽多年從不踏足陸地就是為了鎮守這些海獸,盡管如此,每年還是會有許多海獸衝破封印來到人世間,開始他們的吞食”
陳白澤皺眉:“那他們好殺麽?”敖陣淒厲一笑:“好殺?,你也看到了,剛才那頭章魚其實算是比較出名的了,因為數量眾多”
數量眾多陳白澤頭皮發麻,且不論這章魚是何等修為,他陳白澤對付不了,光目也夠嗆,要知道,陳白澤和光目在感知境界的實力不算低了,一個是道刀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一個是獲得了佛門神通有望成佛的人。
這兩個人居然無法對抗一隻數量眾多的海獸。
這讓陳白澤難以接受:“那你們是如何對付這些海獸的”敖陣想一想:“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敖家先輩無數人的戰鬥總結出了很多對付海獸的辦法,其中這頭章魚最怕的就是淡水,其實很多海獸都怕淡水。”
雖然陳白澤不是很理解,但是陳白澤能聽得懂敖陣言語裏的哀傷,所謂敖家無數人的戰鬥,不就是敖家無數人的性命麽?
那些由性命堆積出來的經驗,怎麽會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