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鳥傳達出來的意思很不正常,沈麟兒反正是聞所未聞,這地方他們自稱羽人族,在這片海域有無數的島嶼,每個島嶼之上都有一個種族,各不相同,羽人族隻吃一種食物,那就是鸞鳥地卵,他們以為陳白澤他們是來和他們搶食物地。

陳白澤一臉悲憤的指著那兩個鳥人破口大罵:“誰他娘地要吃你們那些東西,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你們那什麽鸞鳥地卵,兩個變態,趕緊給我滾”

光目立馬阻止了陳白澤:“你把他們放走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去下一個島嶼了,還是讓他們帶路吧,這地方應該是可以飛行地”

一品以上就可以短暫的飛行了,隻是大海之上仿佛有禁區一般,陳白澤他們根本就飛不起來,隻有這些鳥類能在大海之上飛行。

陳白澤非常認真的考慮了光目的意見,然後對著沈麟兒說道:“我們對他們那些食物沒興趣,告訴他,讓他們帶我們找人吃的東西,然後帶我們去下一個島嶼,不帶我就把他的嘴給打歪。”

陳白澤最後一句話是帶著惡狠狠的情緒說的,那還醒著的羽人立馬打了個寒顫,雖然聽不懂陳白澤說的內容,但是這陳白澤的情緒他是完全接受到了。經過鷙鳥的翻譯,他完全理解了陳白澤剛才的話。

這個人果然是貪圖我們的食物的,怎麽會有人不吃美味的卵卻去吃什麽野果,那東西也是人吃的?那東西是鳥吃的。

看著那羽人懷疑的目光,陳白澤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那羽人的尖嘴之上,那羽人立馬怪叫起來,捂著尖嘴嗷嗷叫。

陳白澤一手搭在那羽人的肩膀上惡狠狠的說:“趕緊帶我們去找野果,然後送我們出去”

盡管心中不相信,這羽人還是帶著他們走進了森林,要說野果,那這裏多的是,根本不用費心尋找。

一連找了七八種野果,陳白澤有些不確定,看著眼前這些五顏六色的野果,陳白澤懷疑這羽人在給他下毒。

陳白澤不由的看向玄狼,玄狼立馬搖頭:“想都別想,我不可能嚐的,你找個鳥下來試一試”

陳白澤立刻義正言辭的拒絕:“那人家鳥多無辜,萬一吃死了怎麽辦”玄狼大怒:“那我就不無辜?我就不會死?”

陳白澤果斷點頭,洞玄巔峰會被毒死?那這毒得毒性多大啊,且不說現在的玄狼狀態及其玄妙,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過是靈魂回歸大青山,所以不管怎麽說玄狼都是最合適的人。

和黑蟒的無奈一樣,玄狼不情願的將這些果子一個一個的吞了下去,等了許久之後,玄狼沒好氣的說:“沒毒,你們放心大膽的吃,老子去一趟”

陳白澤立馬叫住玄狼問他去幹嘛,玄狼回過頭給了陳白澤一個邪魅的笑容消失在山林之中。

看著玄狼逃跑的樣子,陳白澤始終覺得有點問題,無奈之下陳白澤挑了一個看著有些靠譜的果子拿起來放在嘴邊對沈麟兒說:“如果有問題,就把這鳥人的嘴巴給我砍下來”

鷙鳥當然把這句話也翻譯給了那羽人聽,那羽人頓時汗如雨下,誰知道你吃了有沒有事啊,跟我沒什麽關係啊,這東西是鳥吃的,不是給人吃的啊。

陳白澤可不知道羽人的想法,他輕輕咬了一口這看著正常的果子,在醉了含了一會,然後才吞下。

果肉很嫩,入口甘甜,滑入喉嚨的時候都沒有什麽阻礙,那一小塊果肉化作暖流進入了陳白澤的肚子,陳白澤感覺自己的體力恢複了一些,雖然很少很少,但的確是恢複了。

天材地寶,這是陳白澤的第一反應,修行界之所以淩駕於人世間之上就是因為修行界的人占據了名山大川,有無數的天材地寶供修行界的人攫取。

像這樣能恢複體力的果實簡直是兵家修士的福音,陳白澤不由對另外幾種果實產生了興趣。

一個個的試著實太耽誤事情了,陳白澤索性全部吃進了肚子,那一刻,陳白澤終於知道了玄狼邪魅笑容的意味了。

陳白澤的肚子裏翻江倒海,這些果子的確沒有毒,可他們蘊含的天地元氣太大的了,而且果子屬性各不相同,全部吃進肚子就產生了變化。

陳白澤一手扶著樹幹一邊虛弱的說道:“你們先出去,等下再進來”看著陳白澤難過的樣子,沈麟兒麵露擔憂,在陳白澤再三保證沒有問題之後,沈麟兒和光目才走出森林。

在外麵等了很久的沈麟兒看見陳白澤和玄狼分別從兩個不同的反向走出森林,陳白澤和玄狼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終陳白澤挑選了幾種果實,有助於恢複身體和水相神通的,采摘了不少放入背包,便讓這羽人帶他們去往下一個島嶼。

羽人有些不太情願,畢竟島嶼眾多,各族卻互不來往,貿然前往會被認為是進攻,羽人可不想背負這麽大的罪名。

陳白澤自然不是無理取鬧之人,讓羽人把他們帶到看見下一座小島的地方就讓他離開了,陳白澤一行人獨自在海中飄**。

一年的時間能做什麽事情?對於陳白澤他們來說是從十萬大山內部走出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倒計時過去的三分之一。

大古國的遺詔三年開啟,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年時間,攝政王和秦王隻見的交鋒從一開始的暗流湧動到現在的大打出手。

事情的起因是戰獸山莊的那人形戰獸,在這一年內,戰獸山莊靠著戶部在京城穩穩的立住了腳,而且在年底的時候已經計劃在周圍的城池開設五家分店,為此金陵城以及京城掀起了一股抓捕戰獸的熱潮。

不管實力如何,隻要是雌性的戰獸,戰獸山莊都要,隨著這些人形戰獸的分店開到了各個城池,戰獸山莊也遍布了各個城池。

年底的時候,秦王回京城述職,自然而然的有手下向秦王介紹了這人形戰獸,並且十分隱晦的問秦王要不要安排一下。

秦王在見過了那人形戰獸之後當即跑到了攝政王的府中指著攝政王鼻子破口大罵,說他不要臉,連人倫都不要了。人和獸豈能如此廝混?

很明顯這件事情是攝政王授意的,攝政王被罵的有些莫名其妙,京城裏的齷齪事還少了?父皇在位的時候都不管,你憑什麽管?還是說你找著個理由就要開始打壓我了?

果不其然,在秦王去往攝政王府的第二天,京城就有學子寫了一篇專門針對人形戰獸和人族的文章,其中汙言穢語不盡其數,差點讓人以為是專門流連勾欄的無賴寫的,哪裏想到是位道貌岸然的學子所做。

這片文章一處,坊間就有些陰陽怪氣的話語傳說,像什麽,人和獸在一起,有悖人倫,誤國誤民,還列舉了某位九尾狐的例子,還有諸如此類惡心人的言語漫天飛舞。

攝政王本來正在準備年底犒賞群臣的事情,這是李仲意去世後的第一個新年,如何做,做的怎樣,都得掌握好分寸。

被秦王這麽一弄,攝政王也沒了分寸,在請教了納蘭清音之後,攝政王直接將這些人形戰獸拉到了大街上,讓京城的老少爺們自己看看,這些人形戰獸是不是合適在京城。

大古國是馬上打天下,民風一向很彪悍,在京城大部分家裏都是婦人做主,男人幾乎不管是,整天就是吃喝玩樂。

現在京城有這麽個樂事,大部分男人都想采買一隻人形戰獸回家當小妾,這讓京城那些婦人們對這些人形戰獸恨得牙癢癢。

你說平日裏我們比不過樓子裏那些妖豔賤貨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連一些亂七八糟的動物都比不過了?這是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在家裏這些婦人明裏暗裏的壓製之下,京城的老少爺們一致同意讓這些人形戰獸生活在京城,而且還要讓官府開放采買權,不能隻供那些老爺們。

因為戶部和戰獸山莊的約定,這些人形戰獸隻在特定的樓子裏推酒賣笑,不涉及皮肉生意,能和她們春宵一度的那隻能是當朝權貴。

當然了,你要是有錢也可以,不怕你有錢,就怕你錢不夠。

這代價可不是一兩個花魁的錢,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湊著錢也要去看一看那人形戰獸的不一樣。

的確是不一樣,你享受過修行者給你倒酒,然後甜甜的叫你官人麽?你享受過明明是一頭凶猛的豹子,卻溫柔的躺在你懷裏學貓叫麽?

這是那些樓子裏姑娘比不了的感覺。再加上封大官人的操作得當,這取名為“問心酒樓”的樓子生意火爆的厲害。

封大官人何許人也,那可是洞悉京城老少女子心思的妙人,他比那些女子還知道這些男人心裏想的是什麽,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偶爾給點甜頭保管比狗還聽話。

樓子裏就有這麽一批人形戰獸,會不定期的安排他們去做那皮肉生意,當然都是事先和這些人形戰獸商量好的,這也是戰獸山莊的意思。

一切行程都非常保密,地方也不難找,就在‘問心酒樓’地下,由洞玄境的陣師出手,就算是知命境的來搗亂也能撐得住一時半刻。

每一個從地下出來的客人都讚不絕口,回味無窮,想再來一次,不好意思,您得排隊。

這一年的時間,封大官人可謂是如魚得水,之前那些年在官場的不如意一掃而空,每天都活在別人的吹捧之中,就連那些一品大員想要這些人形戰獸都要和他打聲招呼。

如果遇到不是他們一個派係的,他還可以委婉的回絕,這種感覺是之前十幾年都沒有過的。

現在被秦王這麽一弄,他很擔心這樓子就開不下去了,畢竟攝政王和秦王的交鋒還未現出端倪,如果是因為這樓子兩位王爺將暗鬥改為明爭,那不管最後結局怎樣,這樓子肯定是要受不少衝擊。

至少那些表麵上一身正氣,暗地裏不知道給他投了多少帖子希望他安排一下的那些學子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封大官人就是這樓子暗地裏的掌櫃的,或者說是大部分都知道的暗地裏,誰都知道一個戶部的侍郎是沒辦法弄下這麽大的生意的,但是誰都不會戳破,反正就是個替罪羔羊的角色,誰來做其實對幕後的人來說,其實沒差,重要的是這個人能將這個角色扮演好。

封大官人豈能不知道?他不甘心做一個替罪羔羊,他要掌握主動權,在京城這個地方,他要有自己的聲音。

封大官人心急如焚的等待戰獸山莊的回信,等下人那道那封回信的時候,封大官人便火急火燎的拆開那封信,那封信上隻有五個字“可不日送達”

封大官人欣喜若狂,趕忙著手準備,這一次他要讓全京城的人知道,自己不止是一個替罪羔羊。

鬧劇還在繼續,樓子還在繼續開,因為這些學子一鬧,樓子的生意反而更加好了,那些公開支持人形戰獸的老少爺們在家被家中悍婦罰跪搓衣板,不過他們隻要一有機會就溜出來,用自己的私房錢去樓子裏瀟灑去了。

你不讓老子去,老子偏去,你還拿老子沒辦法。

就在這火快要壓不住的時候,‘問心酒樓’發了一條震驚的消息,為了照顧京城的老少爺們以及各位姑娘小姐夫人麽?‘問心酒樓’特地和戰獸山莊合作引進了一批男性人形戰獸,不日將在京城的大街上巡遊。

京城嘩然,秦王更是氣的發抖,這攝政王是不是想將父王留下的江山搞的全是脂粉氣,男人,出來賣?

無視秦王的抗議,那一天七位男性戰獸坐著花車從京城的南門入城,一路上全是看熱鬧的人群。

那些本著“老娘倒要看看這些人形戰獸到底長啥樣”的心思來的路邊,此時眼中全是小星星。

帥,真的是太帥了,七人從七八歲到四十歲的年紀都有,各種風格,各種類型的,看的京城的這些大姑娘小媳婦是兩眼冒金星。

聽說京城有個叫什麽小郎君的,很帥,在這七人麵前連提鞋都不配啊,其中那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怯生生的看著路邊兩眼冒金星的路人,害怕的趴在一旁那個十幾歲大的男孩子懷裏,眼淚汪汪。

這一幕更加激起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愛心,都想將他抱在懷裏疼愛一番,更有家中有權勢的,在高樓上看的已經吩咐手下去和問心酒樓接洽了,這七人在剛入南門的時候就已經被瓜分殆盡了。

至於最後到誰家手裏,那又是一番爭鬥。

隱藏在人群中的封大官人看到這一幕可謂是萬分滿意,他愈發肯定的要抱緊戰獸山莊這根大腿。

經過此事事情之後,秦王知道自己的抗議無效,他恨恨的離開了京城,回了自己的封地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王位奪過來。

守在邊關看著大魏的四皇子李明德接到線報之後搖了搖頭,這兩位哥哥啊,爭到最後不知道誰能得到這大古國帝位,他隻希望大古國不要元氣大傷,就因為如此他才直接駐紮在這地方,看著大魏,同時收攏大古國北方兵力。

鎮北軍全軍覆沒之後,大古國北方的軍力蠢蠢欲動,都想做那新的鎮北軍,他們恨不得大魏現在就進攻,好讓他們立些軍功來證明自己才是新的鎮北軍,可惜那大魏的新王拓跋餘太沒有魄力了,一直不進攻,不知道在等什麽。

拓跋餘懷孕了,孩子是金甲的。

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最近大魏宮中總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藥材,一開始沒有人發現,久了掌管藥材出入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一開始是打胎的藥,後來是安胎的藥,這是怎麽回事。

新王可並未娶後,那宮中這事是哪來的,這事一層層報道了拓跋餘的耳中,拓跋餘就將此事擱下,她那裏有時間管這種事情。

當年被金甲玷汙之後她一直想殺了金甲,也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一直到郭奉天死後,她穩坐大魏國王位才發現了變化。

普通人十月懷胎,她這個都過了這麽久了肚子才有些變化,一開始她的確是想不要這個孩子,可在無數的夜晚,無數的夢中,無數次的淚痕之後,她決定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這件事情除了她之外隻有兩人知道,一個是那位從小就看著她長大的太醫,還有一位就是那長得酷似陳白澤的男人。

在得知她的決定之後,那個男人悲憤不已,然後轉身就和一個婢女上了床。

立王後這事已經是刻不容緩了,否則如何解釋腹中的孩兒,現在還能穿些寬大的衣服,真的到了那一天怎麽辦?真的默默找個地方將孩子生下來然後交給別人撫養?

拓跋餘不想那麽做,他想讓這孩子在自己身邊長大。那王後的人選就非常重要了,大魏國的確是有幾位適合做王後的,現在也在宮中做事,那位和酷似陳白澤的男人私通的正是其中一位。

這計謀是那位名為白蜀卻和陳白澤有七八分像的男人提出的,隻是事後他得死,那位老太醫也得死。

白蜀不後悔,從見到這個女子皇帝的第一麵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廢了,她笑他就開心,她難過他就恨不得殺盡天下人。

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那個人有什麽好的,他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麽?他不能,他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麽?他也不能。那他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麽好的?他那張臉我也有啊。

白蜀對拓跋餘隻有這一點怨恨,其他的都沒有,我的女王陛下,隻要你的一句話,臣可以赴湯蹈火,隻求你偶爾能看一看我。

很明顯,拓跋餘現在看到白蜀就來氣,在拓跋餘心裏,這白蜀就是一個替代品,還是一個不合格的替代品,如果真的是陳白澤在自己身邊,當晚自己就是死也不會被金甲玷汙。

年關將至的時候,大魏國皇宮裏傳出一個醜聞,陛下近臣白蜀勾搭秀女,還養有一女一子,簡直是罪惡滔天。

故該秀女就地處死,白蜀流放三千裏,此生不得入都城,不得做官,不得娶妻。

憐孩子無辜,魏王念白蜀勞苦功高,故收為義女。

照理說出了這個事情,秀女所在的家族應該受連累,可最終皇宮裏沒有一句話說出來。

這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

白蜀恨恨的看著拓跋餘:“為什麽?為什麽不殺我?留我何用?”

拓跋餘厭煩的說道:“趕緊滾,別煩我,看到你這張臉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