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荒島之上一片荒蕪,到處都是動物的骨頭,空氣中散發著腐臭的味道,耳中有那若有似無地哀嚎。

陳白澤眉頭一皺,這地方他不喜歡,極其厭惡。一陣歌聲傳來,不是之前地淒涼婉轉,反而有些金鐵交錯的聲音。

不是錯覺,是真地,陳白澤愕然地看著那由一根根骨頭組成地骸骨人,手中握著一些由不知名動物的骨頭,看著威力極其巨大。

陳白澤冷笑:“就憑這垃圾就想阻止我?太天真了吧”玄狼拍了拍陳白澤的肩膀:“你太自大了,對付未知的敵人,我們需要保持著一顆戒心”

陳白澤茫然的看著玄狼,你是不是拿錯台詞了?不符合你逗比的人設啊。

玄狼深吸一口氣,不錯不錯,這話說出來果然氣勢很足,看那陳白澤都被老子震懾住了,效果不錯。

兩人話音剛落,地麵上就開始冒出另外一隻骸骨人,陳白澤繼續冷笑:“就兩隻?”還沒等陳白澤開始說些什麽,地麵上開始陸續有骸骨人往上爬,一隻兩隻,漸漸的鋪滿陳白澤和玄狼的視線。

陳白澤一拍玄狼的前腿:“別裝帥了,幹活了”長槍挑處,骸骨人應聲而碎,碎裂的骸骨人在地上摸摸索索的,將自己拚接起來,然後繼續衝向陳白澤,在這骸骨堆中,陳白澤是將槍法施展到了極致,將這些年學到的槍法全都施展了一遍,反正是些骸骨,他心裏沒有任何負罪感。

陳白澤一直都是有仁慈之心,這個仁慈之心在他修行的道路上阻礙了他很多的東西,可陳白澤一直覺得,對待任何人和事,都得有一個仁慈之心。

這個鯪魚例外,這是個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的存在,她的思維裏隻有殺戮,所有的生靈在她的領地都活不下去。

相比於陳白澤的練習槍法,玄狼對付那些骸骨人的手段就簡單多了,他站在原地,就等著那些骸骨人衝向他,隻要有骸骨人衝向他,他就一個巴掌拍下去,直接將那些骸骨拍成了碎片。

玄狼感覺玩的還不錯,挺有意思的,那些骸骨人好像沒有思維,隻知道對著兩人發起衝鋒。

不一會這些骸骨人就變成了碎片,再也拚湊不起哪怕一個,陳白澤長嘯一聲,長槍一晃,一條水流便從海中來到了陳白澤的身前,陳白澤輕喝一聲‘去’,那水流便在陳白澤身前爆開,全部覆蓋在那些骸骨之上。

陳白澤仿若九天之上的神明,眼中雷光閃爍,荒島上方忽然間就烏雲密布,一條條細細的雷電砸在荒島之上,所有的骸骨全部化為了飛灰。

此時的陳白澤周身水氣,麵帶雷霆,威風凜凜,玄狼感慨道:“真不錯,隻是比老子還差點”

荒島之中又有異變發生,歌聲又起,這一次是淒涼,仿佛女子在哭泣,等待未歸的人。

陳白澤眉頭一皺:“趕緊找到她,不能再繼續讓她唱歌了,太難聽了”

歌聲為之一頓,片刻之後歌聲又起,陳白澤冷笑,就知道你在窺視我們,剛才那番話是故意說的,不是說給玄狼聽的,而是說個那鯪魚聽的。

陳白澤眼神飄向了玄狼那邊,玄狼點了點頭,找到了。

在這片荒島之上,玄狼的感知範圍極廣,剛才是那鯪魚可以隱藏,玄狼才一時沒有找到,剛才那一瞬間,陳白澤說鯪魚唱歌難聽,鯪魚精神失守,玄狼這才發現了鯪魚的存在。

找到了那你就別想跑了。玄狼忽然消失不見,陳白澤有時候就在想,這麽大的玄狼是怎麽在地底下走的。

玄狼在地底是如魚得水,這荒島的土質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極硬極硬,而且裏麵還藏著不少的骸骨,而且這裏的土是紅色沙土,混合著一些褐色的東西,就好像這座島是很多東西摻雜在一起的。

“找到了”在玄狼的前方有一道水幕,這水幕好像是在荒島之中挖的一個深井,裏麵充斥著滿滿的海水,海水之中有一隻巨大的鯪魚,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人的上半身和正常女子一樣,非常的美麗,極其美麗,不著片縷,魚的下半身是一個魚尾的樣子,魚尾上有著五彩的顏色,正在不時的搖晃,鯪魚就這麽立在水裏,雙手合十做祈禱狀放在胸前,雙目緊閉,口中一張一合,他們聽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歌聲就是從這張櫻桃小口中發出來的。

玄狼念頭一動,便有一根土刺刺向了那道水幕,土刺刺到水幕上的時候將水幕給震**出了一道道的波紋,土刺卻消失了。

攻擊無效?這水幕有點來頭啊,那鯪魚的水幕被攻擊了,鯪魚立馬睜開了眼,看向了玄狼的方向。

卻是什麽都沒有看見,在鯪魚的眼中周圍都是紅色沙土,剛才隻是紅色沙土中有什麽東西激起了水幕的動**,這在這些年裏很常見。

忽然間鯪魚感覺自己常年居住的這口井有點涼,涼意好像是從頭頂上滲透下來的。

在玄狼尋找鯪魚存在的時候,沈麟兒踏上了荒島,來到了陳白澤的身邊:“9527的三魂七魄都散了,光目正在尋找,目前已經找到了兩魂兩魄了,我在那邊幫不上什麽忙就來這裏了”

陳白澤點了點頭,既然能找到那就好,正要說話就收到了玄狼發過來的信號。陳白澤用心聲說道:“找到了”

在這荒島的中心位置有一個非常普通,非常普通的小水潭,這個水潭和其他的水潭沒有什麽區別。

隻是當陳白澤和沈麟兒站在這個水潭上方的時候,陳白澤和沈麟兒就感覺到這水潭的不一樣了。

這個水潭很深,一眼看不到底,而且其他水潭都是泛著紅色,這個水潭卻是白色。陳白澤示意沈麟兒,沈麟兒自然知道陳白澤的意思。

陳白澤的三品屬相是水相,沈麟兒則是冰相和風相,對付水潭裏的存在,自然是沈麟兒的能力更加適合。

沈麟兒二話沒說,搭弓射箭,一道寒氣十足的箭枝就射入了水潭。

寒氣立馬發散了出來,往水潭上下滲透,不一會兒整個水潭表麵就結冰了。陳白澤輕聲問道:“怎樣了?”

沈麟兒搖了搖頭:“寒氣滲透不下去了,隻在他的表麵,準備戰鬥”

話音剛落,那水潭裏的冰塊忽然炸裂,化作漫天的冰霜。

一隻巨大的頭顱出現在水潭中間位置,是一個女子,她的麵容姣好,臉上光滑無比,看不出任何哪怕一絲一毫的瑕疵。她的頭發散落在水潭之中,像極了水潭之中的水草。

水麵之下依舊什麽都看不清,這就是鯪魚?陳白澤有些不確定,這也不像魚啊。女子繼續往上升高,一直到胸部以下。

陳白澤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有了這麽一個想法:好大,念頭剛起就有個聲音在陳白澤心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是玄狼那個不要臉的,為了掩飾尷尬,陳白澤出聲質問:“你就是鯪魚?”

那麵帶笑容的女子忽然間臉上變得非常凶狠:“我不叫鯪魚,我有自己的名字,我不是魚,我是人,居然敢如此叫我,受死吧”

說話間,水潭裏射出無數條水箭,同時女子發出一聲尖叫,這聲尖叫聽得陳白澤頭皮發麻,感覺三魂七魄都要脫離體內了。

陳白澤立馬看向一旁的沈麟兒,感知境界的自己尚且如此,三品的沈麟兒能擋住麽?

誰料沈麟兒像沒事人一樣看著陳白澤,有點好奇,陳白澤比她還好奇:“你沒事?”沈麟兒反問:“有啥事,她又沒對著我叫”

陳白澤是一陣無奈,這是什麽說法,怎麽覺得這麽奇怪,好像說的這鯪魚和自己有啥亂七八糟的關係一樣。

事實上沈麟兒的確有這種想法,這鯪魚太漂亮了,比沈麟兒見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還好看,而且有一種天然的魅惑,沈麟兒感覺隻要是個男人,或者隻要是個公的就抵擋不住這鯪魚的魅力。

而陳白澤是個非常正經的男人。看陳白澤剛才的眼神不是誇那鯪魚漂亮就是誇那鯪魚身材。惡心。

如果讓沈麟兒知道陳白澤和玄狼的對話,肯定將這兩個不做正事的先打一頓。

鯪魚那邊確實驚訝無比,為什麽這陳白澤對自己的叫聲絲毫無反應,那沈麟兒沒有反應她完全理解,她的叫聲本來就是對異性有效果,現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抵擋她的聲音。

這陳白澤到底是什麽人?

另一邊,光目和水馬合作隻找到了9527的兩魂六魄,差的那一魂一魄怎麽也找不到,在水馬的威逼之下,一個冤魂提供了一個信息。

在這個地方所有的冤魂都是不完全的,他們的魂魄全部掌握在那條鯪魚的手中。

9527的一魂一魄很有可能在鯪魚的手中。

遍尋無果的光目果斷前來告訴陳白澤這個消息,當光目登上荒島的時候正好看到鯪魚從水潭中升起。

‘好大’光目忽然有了這種情緒,然後臉色一紅,自己是出家人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咦不對自己好像不是出家人,那又這個想法好像也沒什麽。

光目輕聲咳嗽了一聲來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大步走上前去,金身法相立馬出現,光目頓時神清氣爽,剛才那種感覺一掃而空,光目這才知道剛才是被魅惑了。

光目大喝一聲:“妖孽,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