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對峙還在繼續,黃玄和白鹿是互相看不順眼,黃玄境界比較高,白鹿靠著陣法之利和黃玄打的不相上下。
那位客卿隻是有一塊控製陣法地木牌,白鹿可不一樣,他可以調動大部分地陣法,黃玄因為擔心三昧真火被那古怪的海水吸走,出手極其小心,一時間居然無法奈何他。
忽然間,黃玄停下了動作,可這那白鹿冷哼一聲,回到了船上,白鹿不明所以,不過輸人不輸陣,白鹿立馬說道:“諸位從哪來地還請回哪去,我桃花島不見客。”
蘇將軍氣不打一處來:“這桃花島是不是太狂妄了些,就派個畜生來和我說話,讓你們紅樹出來”
白鹿這種生物,無論如何也不會跟畜生扯上關係,更何況還是為知命境地白鹿,許多修行界地人物見到白鹿也會叫一聲道友,現在居然被這山下一凡夫俗子稱呼為畜生,白鹿哪裏能忍。
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再說一遍?”雖然對方是知命境界,可是蘇將軍絲毫不杵,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桃花島就是聲勢大雨點小,你看兩個出來的有一個敢真正出手傷人的?
沒有,都是被動的抵抗一下,所以蘇將軍果斷的將這話再說了一遍,果不其然,那白鹿隻是看了蘇將軍一眼然後說道:“很好,很好。”
之後便沒了下文,這桃花島的馭獸齋不虧為五大宗門最弱的一家,看來這次自己來對了。
蘇將軍心滿意足的回到戰船之上,忽然想喝點酒,就去找了黃瓷,反正現在也進不去,找黃城主聊聊天,喝喝酒,順便問問自己剛才霸氣不霸氣。
黃瓷此時正在和周紹喝酒,兩人喝著酒聊著天,好不快活,那蘇將軍拎著一壺酒站在門口頗為尷尬。
黃瓷招呼道:“喲,蘇將軍,這是大勝而回啊,那這慶功酒得喝”說著黃瓷起身將那酒給拿了過來,請蘇將軍坐下。
坐下之後的蘇將軍才發現桌上擺的是三副碗筷,敢情這黃瓷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這些讀書人怎麽花花腸子這麽多。
黃瓷主動說道:“蘇將軍,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聽到賭蘇將軍渾身來勁,天可憐見,自從接了這差事之後,他一天都沒睡好覺,深怕某天夜裏被那個修行者摘去了頭顱。哪裏還能有心情對賭。
今日這黃瓷主動提起來要賭一把,那可是正好趁了蘇將軍的心了,蘇將軍樂嗬嗬的笑道:“不知道黃城主想怎麽賭啊”
黃瓷也笑道:“正所謂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們就小賭”
聽到黃瓷說小賭,蘇將軍有些不太高興,他平生從不小賭,要賭就賭大的,可好久沒賭了,著實有些手癢。小賭就小賭吧。
“怎麽賭?賭什麽?”蘇將軍問了兩個最關鍵的問題,黃瓷指了指外麵:“我們就賭外麵這馭獸齋什麽時候進攻”
聽到這話,蘇將軍樂了:“這馭獸齋敢進攻?黃城主你可別嚇我,我可剛剛才罵過那隻白鹿,照你這說法我可是很危險啊”
雖然蘇將軍滿臉笑意,但是黃瓷能看得出他內心的慌張,他和黃瓷不一樣,黃瓷本身實力就在不惑境界,而且法器眾多,最關鍵的是黃瓷有黃玄啊,一個知名巔峰的存在。
黃瓷不說話就是盯著蘇將軍,蘇將軍心中盤算著,手中不由自主的舉起酒杯輕輕的喝著酒。
這要是輸了,說明他們會進攻,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要是贏了說明他們不會進攻,那自己就沒什麽危險的。
賭了。
蘇將軍大氣的一揮手:“我賭他們七天之內不會進攻”黃瓷笑道:“那我隻能都他們七天之內會進攻了,行,就按照蘇將軍說得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周紹開口道:“也算我一個?”有人加入蘇將軍當然開心,連忙讓周紹下注,周紹想了想:“那我就賭他們會進攻吧”
蘇將軍頓時臉耷拉了下來,心中有些打鼓,他轉開了話題:“那輸贏的代價呢?”
黃瓷成竹在胸:“我贏了等打下馭獸齋我要先取走一樣東西,放心,肯定不是讓蘇將軍為難的東西,如果我輸了,金陵城的寶庫裏任憑蘇將軍取走一樣東西”
蘇將軍眼睛一亮:“當真?”黃瓷表情無比真誠的點了點頭,事實上,金陵城根本就沒有寶庫,更沒有什麽東西,之所以這麽說,黃瓷是篤定那些人會來進攻。
一旁的周紹也笑著說那我就和黃城主一樣好了,不過我看沒有寶庫任憑蘇將軍取東西,隻有一件早先年得到的物件,應該是修行者的東西。
說著周紹將身上那個玉佩取了下來。這塊玉佩一直戴在周紹身上,搞的蘇將軍還奇怪呢,為什麽這周紹一身武將打扮卻帶著個讀書人喜歡佩戴的玉佩,莫不是鎮南軍的信物。
得知這玉佩佩戴之後頭腦清醒,百病不侵蘇將軍立馬推辭:“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周紹嗬嗬一笑,將玉佩收回,笑道:“隻是給蘇將軍看看,蘇將軍能不能得到還是兩說呢,不急不急”
蘇將軍有些尷尬的收回手,他的確是有些急了。
三人喝完酒相繼離去,黃瓷一人站在船頭看著對麵黑色的海水,此時夜色已經深了,海水看不出太大的差別,隻是黃瓷知道,那部分的海水依然無法觸碰。
周紹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黃瓷的身邊,輕聲說道:“黃城主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與桃花島有關?”
麵對著這年輕人,黃瓷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這種好感叫做親近,黃瓷點了點頭,解釋道:“其實馬踏修行界這個想法大古國曆代君王都有,為什麽沒做?不是因為大古國實力不強,而是這種事情做了沒有任何的意義,山上山下始終是相見不相通的,就好像現在,那麽多的宗主長老的全部關押在京城,一旦他們暴亂那麽多的知命境誰能擋得住?這種事情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也隻有攝政王這種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做的出來”
周幼平已經答應了攝政王的邀請,所以周紹自然要幫攝政王說話:“即便是這樣,但是這次就是為了告訴修行界我們大古國不是好惹的,新皇登基之後山上修行界行事必須得看看我們大古國的臉色”
黃瓷接過話頭:“如果是這樣,那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何還要攻打五大宗門呢?五大宗門是修行界最後的底線和臉麵,一旦將這臉麵撕開,那就徹底沒有了退路了,攝政王真的要和修行界不死不休?”
關於這點,相信沒有人會相信攝政王會和修行界不死不休,從他對那些宗主的態度就看出來了。
那攝政王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無非是為了和秦王爭奪天下的時候多加一個籌碼。
現在這個籌碼已經足夠了,攝政王還要攻打桃花島,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桃花島有他需要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羽嘉子也同樣需要。
這是黃瓷在今天綁了那個桃花島馭獸齋的弟子才忽然想明白的。此時說給周紹聽也隻是隨口說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
周紹畢竟是少年心性,對一些事物容易產生抗拒心理,就比如父親投靠攝政王這件事情,按照周紹的想法,兩位王爺打就讓他們打,鎮南軍做壁上觀可以了,到時候回京城祝賀就行了。
周幼平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讓周紹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周紹當然不開心,隻是習慣了聽命於父親,他隻能將這不開心藏在心底,今日聽到黃瓷如此說,他深有同感,不由對黃瓷愈發看的順眼了幾分。
黃瓷被這周紹看的頭發發麻,他隻能如實相告:“小將軍,實不相瞞,我其實已經有妻室了”
周紹一愣,不明白為什麽黃瓷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他也沒有往深了想,隻當是一句寒暄,他問了一個他很早就想問的問題了:“金陵城是站在秦王那邊的吧?”
黃瓷神秘一笑,給出了一個不字,周紹微微詫異然後開心的說那我們是一起的?又被黃瓷給了一個不字。
這下周紹迷糊了,不站在攝政王這邊,也不站在秦王這邊,怎麽的?你金陵想擁兵自立麽?
周紹越想越有可能,他連忙勸到:“黃城主,可不能做傻事,造反這事可不能做啊”
黃瓷是一陣莫名其妙,這孩子怎麽回事,腦子和正常人不一樣啊,怎麽就想到謀反上麵去了。他什麽時候說要造反了,他那句話說要造反了?
見黃瓷還是一臉無所謂,周紹有些著急,感情這金陵城真的要自己當皇帝?其實不怪周紹這麽想,其實在李仲意死後,南朝十八國來人和周幼平談了一次,當時周幼平就將周紹拉了一起談。
當時南朝十八國給出的條件就是周幼平帶著鎮南軍自立,他們南朝十八國會傾盡舉過之力為鎮南軍保駕護航。
結果那人沒出門就被周幼平給宰了,屍體還是周紹埋得,當時周幼平說了這麽一句話:在大古國,你可以居功自傲,可以功高震主,但是你不能造反,連這種想法都不要有。
就在周紹想繼續勸慰黃瓷的時候,黃玄忽然出現嚇了他一大跳,黃瓷看向黃玄問道:“來了?”
黃玄點點頭,黃瓷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吼道:“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