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衛的事情平息沒多久,問心酒樓裏的一位伴人女子就懷孕了,或者說是快要臨盆了,正是被三川衛隊員強行帶走地女子。

此時說起來有些羞於啟齒,三川衛地那個衛隊隊員和另外一個衛隊的隊員同時看上了這個伴人女子,就同時展開追求,這女子呢也是逢邀必去,有禮必收,這三川衛地隊員也是一根筋,知道這伴人女子喜歡胭脂水粉,專門托人從京城往金領帶,這價格可不一般啊,他賺到地錢都搭上麵了。

終於有一天這隊員出去做任務地時候受了傷,傷不輕,這幾個月是無法再出任務了,不能出任務就沒有錢,這是衛隊的規定。

當這隊員將這個消息告訴女子的時候,伴人女子冷哼道:“沒有錢你來找我幹什麽?我不喜歡你,以後別來找我了”

當時這衛隊隊員如遭雷擊,事情怎麽變成這樣了,難道這幾個月的甜蜜都是假的?他無法接受這個事情,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發現女子的小腹微微隆起。他便質問女子是不是懷孕了,誰的。女子笑的很禍國殃民:“自然是他的,難道是你的?現在死心了?”

這衛隊隊員當然是死心了,何止是死心,簡直是心如死灰,在家裏醉了幾天之後他還是決定去找女子問明白。

可女子怎麽也不出來了,他沒有辦法隻能去問心酒樓去找女子,這才有了強行帶走女子的一幕。

在三川衛道歉之後,他忍不下這口氣卻被衛隊長關在了家中,他知道衛隊是因為他受的連累,他心裏更不好過了。

可衛隊長讓他不要出門繼續惹事,為了衛隊,他就待在家中不再出門。

女子臨盆了。產婆接生的時候雙腿都是站不穩的,因為女子臨盆半途中忽然就變成了半人半獸的樣子。

生出來的也是一隻野獸。產婆出來的時候就瘋了,嘴裏念叨著造孽,瘋瘋癲癲的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躺在**重新變回人類的女子看著懷中的野獸,滿心歡喜。她想去告訴她喜歡的郎君他們的孩子出生了。

她的郎君在家瑟瑟發抖,沒錯,女子是在樓子裏生產的,她的郎君根本就沒有來,他怕啊,這女子是野獸化作的伴人,他深怕生出一隻野獸來,他隻能在家喝著悶酒,然後心驚膽戰的等著消息。

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說樓子裏進不去,但是看見產婆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據說是往東門跑了。

他心中一驚,趕忙前往東門去追趕產婆。等他追到產婆的時候,產婆正在草叢裏盯著一朵小花,他走上前去,笑嘻嘻的問道:“你剛才接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產婆疑惑的看著他,然後忽然往後倒退了幾步打了個踉蹌, 整個人跌倒在地,然後產婆還是往後麵不停的倒著,嘴裏還喊著:“怪物,怪物,是怪物,不是孩子,是怪物,是怪物”

那人臉色比寒天的冰水還寒,他猛地走上前去拔出刀將產婆的頭顱砍下,踢到了一旁,冷哼一聲,朝著問心酒樓的方向去了。

他要去解決隱患。一方麵聽說那女子生產的三川衛衛隊成員心裏七上八下的極其不是滋味,三條腿被打斷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喪氣,兩條腿在大夫的治療下漸漸好轉,可中間那條就不行了。

越想越氣,酒越喝越沒滋味,他猛地拿起牆上的短刀插入了靴子裏,大步朝著問心酒樓的方向走去。

躺在**的女子滿心歡喜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有兩個人正在往這裏來想要殺她,其中一個還是孩子的親爹。

三川衛的那位衛隊隊員先一步到了,他巧妙的躲過了守衛找到了姑娘的房間,躲了起來。

女子的那位郎君則是從大門進來的,笑意盎然,和每個人都熱情的打招呼,因為女子的關係,樓子裏的人對他也很熟悉,而且今天女子臨盆,他理當來看一看。

樓子裏普通人不知道女子生的是個野獸,知道的人不以為意,伴人不生野獸生什麽?

“誰啊”聽到敲門聲,女子有些虛弱的問道,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女子笑了起來,她掙紮著起身,批了件衣服就去開門。

開門看到的是郎君那英俊的臉龐和滿臉的笑意,女子笑意更濃:“你來了啊?”那人也笑道:“來看看你,順便看看孩子”

女子立馬將那人帶了進來,那人隨手關了門,女子走到床邊將孩子抱在懷中,笑著對那人說道:“你看”

女子剛說一句話,就被那人捂著嘴巴,女子剛納悶就感覺胸口一熱,仿佛是有什麽東西插了進來,那隻不可置信的往下看去,那人猛地拔出短刀又是一刀插入了心髒位置,他知道這類野獸一刀肯定死不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女子被插了兩刀一甩手將剛出生的孩子扔到了**,然後整個人對著那人撲了過去。

剛生產完的女子本來就無比虛弱,又被在要害之上插了兩刀,早已是強弩之末,此時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誰料那男子作戰經驗極其豐富,一個側身躲開女子的猛撲,然後一腳踢在了女子頭顱之上,順勢將短刀插進了女子的脖頸處。

看著女子漸漸閉合的雙眼,男子冷笑:“不要怪我心狠,怪就怪你非要生下這個孩子,我是不是告訴過你,這個孩子不能存活在世上,他是異類”

女子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她不是異類,她是我們的孩子’女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親手殺死一個曾經有感情的野獸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壓製住心頭的不舒服,轉身他就往**看去,一看他就懵了,孩子不見了。剛才這裏有人。

他驚恐的捂住了嘴巴,剛才的一切都被人看到了,到底是誰,片刻之後,他一咬牙,決定按照之前自己想的來,先洗脫嫌疑再說。

他一刀就劃破了自己的胳膊,然後整個人打飛出去,從二樓的屋子裏撞破了房門,撞碎了欄杆,重重的砸到了一樓的大廳裏麵。

‘噗’他張口吐了一口血,撕心裂肺的說:“有賊人,殺了人搶了孩子跑了”

那個賊人現在很慌張,他躲在暗處本想殺了女子,可看到那一幕對女子的恨意消失的一幹二淨,又聽到了那句話,知道孩子也免不了一死。不由的起了惻隱之心,於是他果斷的將孩子抱走。

回到家之後,那野獸發出了叫聲,餓了,他找遍家裏都沒有發現野獸能吃的東西,片刻之後,他去了隔壁牽了一頭羊回來,那小東西聞到了奶腥味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娘,緊咬著不撒口。疼的那羊在原地亂叫。

隔壁的人聽到這聲音搖了搖頭,告誡自己的徒弟:“你看啊,這人啊,就不能是光棍,還得娶媳婦,你看他都啥樣了,羊都不放過啊,看什麽看,趕緊把那生薑切了,晚上羊肉湯要用。”

消息傳到戰獸山莊,戰獸山莊大怒,穀雨更是直接找到了羽嘉子說明了情況,羽嘉子皺眉,此事有蹊蹺。怎麽這女子剛出了那檔子事就生了孩子,而且還被人殺了。

聽穀雨的意思,殺人的就是那個三川衛的衛隊成員。看穀雨的架勢是和羽嘉子打個招呼就直接去他們家拿人了。

羽嘉子笑道:“莊主夫人,我金陵城是有律法的地方,殺人償命,我答應過你伴人在金陵城和金陵城的百姓同等待遇,隻是事情是不是的先搞清楚,不如我們去了解一下事情?”

羽嘉子親自坐堂,兩人很快就被帶到了公堂之上,一人躺著咳嗽連連,一人跪著,滿臉錯愕。

穀雨率先發問:“是不是你潛入了問心酒樓殺人了?”三川衛那隊員看了躺在地上的那人一眼,然後搖頭道:“沒有,我沒去過問心酒樓”

穀雨繼續問道:“有人看見你朝著問心酒樓方向去了,你作何解釋”三川衛的衛隊成員此時已經轉過彎來了,好在剛才已經將那小野獸托旁邊的小飯店照顧了,否則現在真的說不清楚了。

他說道:“聽說那女子今日臨盆,我就想去看看,走到半路上又不想去了,就回來了”

穀雨一時語塞,那女子的屍體她見了,極其殘忍,胸口兩道是重傷,脖子一刀是致命傷,這肯定是極其恨那女子的人才能幹的出來的事情,而這女子隻是這些天才與這人發生過衝突。

穀雨隨即問道那個躺著的人:“你和凶徒交過手,是不是他”那人咳嗽道:“當時他穿著夜行衣,蒙著麵,我沒有看清,不過身形很像”

說謊要七分真三分假,這樣才有人信。

穀雨剛要說話,羽嘉子就冷笑道:“大白天穿夜行衣?是那人是傻子,還是你把我們當傻子?”

那人一愣,立馬咳嗽起來,早就聽聞這羽嘉副城主智力驚人,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漏了破綻,他立馬咳嗽起來,腦中在飛快的轉動。

羽嘉子繼續發問:“為何我問過了在場眾人,你們打鬥沒有一絲動靜,你卻受了這麽重的傷,而且大夫檢查結果卻是你隻是內腑震**,看著嚴重,實際上卻並無大礙。既然那人能殺得了那女子,又能將你打成重傷,為什麽不殺了你以絕後患,還有,據我所知,這人雙腿已廢,他的戰力本來就不上你,怎麽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把你打成重傷?”

羽嘉子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是句句擊中要害。在場眾人都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