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有一顆大桃樹,大桃樹的樹枝伸的很遠很遠,每棵樹枝上都長著很多地桃子。

有一飛舟自大桃樹起,扶搖直上,飄飄忽忽不知道飄向了哪裏。

飛走走後,桃李和李凡夫站在樹下,望著遠方,李凡夫忽然問了個問題:“你說我和光目本是一個人,那你呢?”桃李笑道:“你猜”

陳白澤一行靠著飛舟逃脫那群海獸包圍地大桃樹,前往茫茫大海之中。“想跑,追”沉悶的命令在海中響起,海中立馬出現了非常壯觀地一幕,無數海中生物朝著飛舟前進地方向追殺而去。整片海域因為這些生物地遊動,呈現了一道壯麗的風景線。

“快躲”在飛舟之上的陳白澤看著從海中躍起的海獸大聲喊道,那飛舟立馬躲開,黑蟒化身的飛舟名為夜珈,夜珈左騰右挪,總算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襲擊,同時他也在納悶,自己飛的不高麽?為什麽這些海獸能跳這麽高來攻擊自己,他們是跳跳板麽?

不知為何,同化飛舟之後,夜珈的思想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而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他自己沒有發現,但在陳白澤等人的眼中卻看得很真切,他越來越向玄狼的方向變化了。

就在陳白澤他們以為躲過海獸襲擊的時候,夜珈忽然說道:“我受傷了,必須找地方落腳,你們穩住”說完就朝著一處荒島急劇降落。

“嘭”夜珈整個身軀完全砸入了荒島的地麵,順便將陳白澤等人給甩了出來,夜珈等人一到荒島,海中的巨獸立馬就圍了過來。

夜珈輕嗬一聲,將飛舟的核心能量全部外放,罩住了整個荒島:“我受了重傷,無法飛行了,必須停在這邊修養,在這個期間就靠你們抵擋海獸了,我這個防護罩隻有洞玄以下的海獸能進來,最多撐上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我還沒醒,你們就自己跑,能跑多遠跑多遠,不要管我”

陳白澤麵色凝重,知名巔峰的夜珈說出這番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極其嚴重了,這些海獸的凶殘,陳白澤自然有所了解,在這邊撐一個月?估計撐不下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人回應,夜珈已經陷入沉睡,陳白澤一臉無奈,隻得將水馬放了出來,沈麟兒將鷙鳥也召喚了出來,陳白澤嚴肅的講了一下事情的嚴峻程度,其實不用陳白澤說,幾人也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我安排一下具體戰鬥部署,麟兒你就守在夜珈這邊,然後鷙鳥保護你,我和光目玄狼分三個方向防守,水馬你居中策應,都懂了麽?”

沈麟兒擔心的說道:“這樣的話都沒有辦法休息了,時間長了會吃不消的”陳白澤沒有回答,怎麽休息,如何休息,海獸是不會讓你休息的,隻有死了才可以休息。

隻是這種話陳白澤沒有對沈麟兒說,他隻是說先這樣部署,之後再調整。

海獸圍在荒島之外,好像是知道這荒島現在無法進攻,所以都在等,一直等了六個時辰之後,海獸越聚集越多,漸漸的形成了海獸潮。

隨著第一個日落,海獸發動了進攻,一開始自然是低等級的海獸,實力大概在六品上下,被陳白澤等人輕鬆解決之後,海獸的等級就高起來了,五品、四品,三品。

陳白澤漸漸發現,這海獸和人族的品階是一樣的,到三品以上明顯要減少不少,到了一品更是萬裏挑一。

不過即便是萬裏挑一,相對於海獸龐大的數量來說也是極其恐怖的。當年的鎮北軍有三十萬士卒,按照這個標準,一品境界的應該是三十人左右,而這三十人是一個知命境都不會出的,因為知命境在一品境界裏的標準也是萬裏挑一,隻是人世間的一個大概標準。

修行界則不一樣,修行界每個門派有自己的標準,比如每千人就有一個知命境,可以說這個標準也是衡量修行界門派一個重要的指標。

“我來抵擋一陣,你們去休息”在夜晚的時候,海獸的進攻反而暫緩了不少,這讓陳白澤想起那個說法:“海獸曾經也是人”看來不少海獸還是保持著人的行為習慣,比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陳白澤和水馬負責警戒,光目、玄狼還有沈麟兒先行休息。這樣才能讓所有人更好的戰鬥。

陳白澤忽然生出一個想法:“這些海獸可以吃麽?”陳白澤是自言自語,剛才處於緊張的情況下,隻顧著殺海獸,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海獸也退了,陳白澤就開始餓了。

‘嘩啦啦’水中忽然出現了不少小型的海獸,和人差不多高,也和人長得很相似,有手有腳,這些海獸一出現就開始搬這些死去海獸的屍體,還有個類似小隊長的人在指揮:“快快,趕緊動手”

陳白澤好奇走到一個海獸麵前問道:“你們幹嘛呢?”那海獸明顯是個暴脾氣:“滾開,別妨礙大爺工作,晚上沒飯吃你給我吃啊”

陳白澤嗬嗬一笑,拿著長槍抵著他的脖子:“你好好說話”沒想到那海獸沒有絲毫慌張,反而脖子往前一送,直接死在了陳白澤的槍下。臨死前還高喊:“兄弟們,我先回去了哈”

那些海獸一聽這聲音立馬咒罵道:“該死的,這個狡猾的家夥”然後又開始搬動海獸屍體。

陳白澤是被這些海獸弄的摸不著頭腦,這到底啥情況啊,陳白澤立馬喊了水馬讓水馬去打聽情況。水馬辦事可比陳白澤快多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原來在海獸的世界裏,死去是要回歸大海的,否則靈魂是無法去輪回的,如果海獸被人吃了,那他的靈魂就會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再也無法轉世成人,而這些很像人的海獸是一種專門負責搬運的海獸,他們一般都是由一些領主養著的,他們不會死,隻要死了就會變成**然後會在海底複活,隻是他們的戰鬥力極地,普通的成年人都可以將他們殺死。所以他們隻能做搬運的工作,而他們隻有搬運回海獸屍體才能得到吃的東西,沒有吃的東西他們才會真正死去。

聽完水馬的敘述,陳白澤不由感慨這海獸的神奇,那本奇書已經夠神奇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加神奇的東西。

靜靜的看這些海獸搬走海獸的屍體,陳白澤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現在夜珈陷入了沉睡,放在他體內的食物也拿不出來,沈麟兒他們也休息了他也不能去找吃的,這著實是個問題,沒有食物的補充,陳白澤三人很快就要撐不住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非常欠揍的聲音想起:“最後還得靠我唄”不知道什麽時候玄狼已經醒了,還從海裏捉了幾條魚回來,這些魚陳白澤都沒見過,陳白澤皺眉說道:“這能吃麽?”

玄狼冷哼:“不想吃就還給我,我不介意吃生肉”陳白澤嘿嘿一笑,隨手在附近撿了些幹樹枝,重新做了個火堆。

烤魚的香味飄進了玄狼的鼻子裏,看著玄狼垂涎欲滴的樣子,水馬問道:“老大,香麽?”玄狼不悅的說道:“你是不是傻了,自己聞不到啊”旋即玄狼反應了過來:“對了,你聞到了也沒用,你吃不到啊”

水馬聽到這話是直翻白眼啊。要不是看你老大,真讓你知道什麽叫馬蹄得兒駕。什麽叫策馬奔騰。

“阿彌陀佛,出家人怎麽能吃烤魚呢?罪過罪過”塞了滿嘴魚肉的光目一邊吃著魚一邊和佛祖解釋,什麽身不由己,什麽罪孽深重,陳白澤不屑的說道:“你這不是還沒出家呢麽?”

光目笑嗬嗬的說:“出家了出家了”陳白澤疑惑的想再問卻被沈麟兒一拉:“哪那麽多話,你和水馬趕緊去休息吧,後半夜我們來守,別耽誤時間了,看這情況,這海獸明天一早還得發動攻擊”

陳白澤隻得睡去,夢中他回到了那座滿是桃花的小鎮,在小鎮上有許多熟悉的人,大姐,二姐,羽嘉子,黃瓷,李凡夫,光目,王霜降,這些本該死去的人現在都清晰的浮現在陳白澤的腦海裏。

陳白澤茫然的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沒抓到。依稀中他聽見有人在叫他:“白澤,醒醒,海獸來了”

‘海獸’陳白澤猛地驚醒,海獸來了,他立馬握著手中的長槍,睜開了雙眼。環繞四周。

海獸的確來了,和第一次進攻一樣,四麵八方,連綿不斷,好在修為還是沒有什麽增長。陳白澤一槍挑飛一隻海獸之後,左手猛地按在了地上然後口中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手猛地往上一提,在陳白澤麵前的一片區域轟然震動,無數泥土混合著地下的衝了上來。

那些本來在地麵的海獸被這水浪衝的四零八落,陳白澤輕嗬一聲:“麟兒”沈麟兒立刻會意,手中長弓一崩弓弦,弓弦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然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海獸紛紛落地,已經全部死去。

這套連招陳白澤很滿意,他、玄狼、沈麟兒隨便兩人都可以使用,剛才如果沈麟兒不出手,那飛向那些海獸的就是會土刺。

在對付海獸的過程中,陳白澤越來越覺得之前對敵的招式太過於保守了。之前他的招式偏向於一對一或者一對三五人。

可海獸不和你講道理啊,一來就是一群,那還不開發點新招式早就被海獸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