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陳白澤一行人在這荒島之上已經待了有二十天了,這二十天內,這一行人沒有一個人睡過一次好覺,每天都是輪番休息,然後戰鬥,再休息再戰鬥,每個人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睜開眼,而是先拿起武器隨便對著一個方向先行攻擊一下,肯定會打中一些海獸。
久而久之他們就養成了這個習慣:“白澤起床了”“哦”陳白澤眼睛沒睜開就是一道水流往一個方向衝了過去,然後睜開眼數一數打了幾隻海獸。
“麟兒起床了”沈麟兒將橫在胸前的長弓立馬拉開,眼睛都不睜地隨手就是幾箭射出。
“光目起床了”“阿彌陀佛”震死幾個算幾個。
“玄狼”哦玄狼不用睡覺,陳白澤真地不知道這貨為什麽精神十足,好像自從在大青山補齊他殘缺的魂魄之後,這玄狼處在興奮點地時間越來越長了。陳白澤甚至懷疑大青山地那位把靈魂給了大半給這玄狼。
隨著時間地推移,這玄狼越發的興奮了,有的時候他甚至都是直立起身子,兩隻後退支撐著自己,兩隻前爪猛地出擊,他現在的身形可不比海獸小多少,那些海獸哪裏禁得起他這麽折騰。
所以目前擊殺海獸最多的除了沈麟兒就是他了。這些海獸對於沈麟兒來說就是靶子啊,這麽大的體型,根本就不用去尋找弱點。箭手的特殊之處在於就算你是一品境界,就算你是知命境界被擊中要害還是的死,而箭手就是那個能輕易擊中要害的存在。
為何高境界的箭手如此稀少,一方麵是因為僅憑弓入一品極其困難,還有一個就是很多勢力都限製箭手入一品。
重新入了三品的沈麟兒對付海獸時候的戰鬥力完全可以看成一位一品境界的修行者,她的長弓射出的箭根本就是自身靈氣凝結而成的,隻要靈氣充足,她的箭枝永遠用之不盡,而那些三品以下的海獸沒有任何神通可以用,僅憑自己的皮糙肉厚,這在沈麟兒麵前一點用都沒有。她靈氣匯聚的箭枝完全可以擊穿這些海獸的要害。
而這麽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讓陳白澤他們知道了海獸的弱點,每個海獸的弱點都是不一樣的,有些是觸角,有些是腹部,有些是角,有些是頭,隻要擊中他們的弱點,對付他們就特別容易了。
水馬則是有些吃力的,一開始水馬的確沒有把這些海獸當回事,獸嘛,能有多難控製,實際上手之後水馬才發現這些海獸非常難以控製,正是應了那句話:“海獸曾經也是人”
人類的腦袋和其他生靈的腦袋是不一樣的,是屬於最那控製的哪一種,所以當這些海獸的腦袋無限趨於人類的時候,水馬控製起來就很費勁,最主要還是這些海獸太多了,非常多,一旦他們發動攻擊,用密密麻麻來形容他們都不為過。
“白澤,多少天了,夜珈怎麽還不醒?”在一個午後,沈麟兒輕聲問道,陳白澤也是很無奈,和夜珈解除契約之後,他現在根本就無法知曉夜珈的狀態,不過夜珈說這個防護罩最多隻能撐一個月,一個月後有洞玄境的海獸參與的話,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的,可是就這麽將夜珈放在這邊也很危險,還有就是肯定有洞玄境的海獸在外麵看著他們,一旦他們出逃,那海獸必然追擊,到時候怎麽辦。陳白澤不認為在海上他們能逃得過海獸的追捕。
現在隻有熬到夜珈醒來,憑借夜珈知命境的體魄逃出生天。
荒島一陣晃動,片刻之後荒島開始移動了,陳白澤心中一驚立馬讓水馬下海去查探情況。
荒島之下,一隻碩大無比的海龜正在背負著荒島緩緩前進,看到水馬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不屑道:“不想死的話就滾開,我現在沒空理你”
水馬這暴脾氣哪裏能忍,張嘴就朝著這海龜吐了口口水,張嘴罵道:“爺爺求你來理我,不就是一個洞玄境,嘚瑟什麽,告訴你我大哥也是洞玄境,真動起手來,你不一定是他對手”
沒錯,水馬說的洞玄境是玄狼,此時玄狼在荒島上暴跳如雷,這不是耍無賴麽?打不過就搬島?有這樣的人麽?要不去岸上真刀真槍的打一架,忘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人。
“怎麽辦?”沈麟兒問道,這一路走來她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她本來就是一個小門派出來的,是因為跟著陳白澤走南闖北才有了這麽多的閱曆,她已經習慣了什麽事情都問一問陳白澤。
陳白澤搖了搖頭:“洞玄境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存在,現在隻有等夜珈醒來,不知道這巨龜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當務之急是在海獸進攻的時候阻止巨龜的行動,光目你有什麽辦法?”
光目也搖了搖頭,再大的手段麵對著一隻能馱動荒島的巨龜也是無能為力,隻有水馬每天堅持不懈的下水朝著巨龜吐口水。
出乎陳白澤等人意料的是,自從荒島移動之後,海獸再也沒有來攻擊過他們,這讓他們還有些不習慣。
巨龜帶著他們已經漂浮了七天了,最多還有三天時間防護罩就消失了,夜珈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陳白澤三人已經商量這開始離開這裏。
至於夜珈,就看到時候能不能帶走了,不過這麽大的體型估計很難帶走。
“那是什麽地方”陳白澤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呼喊,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忽然出現了兩座山,兩座山並行靠在一起,中間留了一道很寬的通道。從遠處看就好像是一道天門一般。
“不是什麽好地方,我們趕緊走”光目立馬反應了過來,來不及等防護罩消失了,陳白澤他們果斷的騰空而起,就連一向不喜歡飛行的玄狼也馱著沈麟兒飛到了天空之上。
“不好,此處海域還是有禁製”剛飛上天的陳白澤一行人立馬被海中的禁製給扯了下來,玄狼一看立馬上前拖住了三人,然後玩命的朝著那兩座山相反的方向遊去。
海底想起一個非常沉悶的聲音:“想跑?”海麵猛地隆起,那背負荒島的海龜放棄了荒島出現在了陳白澤他們一行人的下方。
“砰”一聲巨響,海龜和玄狼發生了一次猛烈的碰撞,兩個同為洞玄境界的存在真真切切的碰撞了一下。
海麵上生出一道波紋,方圓三裏的生靈全部死去,那海龜沉入海底,玄狼飛上了天空。
在空中玄狼吐出了一口血,咒罵道:“如果是在岸上,老子肯定踩爛他的龜殼”說完就急劇下降,陳白澤立馬召喚出了一道水流將玄狼平穩托住,穩穩的停在海麵之上。
那巨龜受的傷比玄狼海中,本想靠著這天然的地利以及自己的龜甲給予他們重重一擊,沒想到這玄狼居然是土相戰獸,先天克製他,要不是在這海上,自己的龜甲都要被踩爛了。
海龜咬牙操縱著海水成四股龍卷之勢朝著陳白澤等人卷來,陳白澤暗道一聲不好,在海麵上這海龜的確是占盡了地利,自己等人是在是太被動了。
這水龍卷根本就無法對付,沈麟兒忽然說道:“我能對付一個,其餘三個你們想辦法”說著沈麟兒喝到:“鷙鳥出來”
鷙鳥立馬出現在沈麟兒的頭頂上,盤旋了一下落在了沈麟兒的頭上,沈麟兒握著長弓,長弓自動拉出一道弦來,沈麟兒深吸一口氣,將那道完全由風組成的弦拉至滿月,忽然間沈麟兒就這麽飄了起來。在沈麟兒腳下的海中漸漸形成了一股風勢,隨著沈麟兒長弓蓄力時間越長,那道風勢就越明顯。
陳白澤不由的想問沈麟兒在幹什麽,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另外三道水龍卷已經過來了,陳白澤立馬說道:“一人一股,自己想辦法”說完陳白澤就朝著最近的一股衝了過去,快若奔雷。身上帶著雷電,一頭撞進了水龍卷裏麵。
光目低頭喧了一句佛號,金身法相驟然出現橫亙在天地之間,那金身法相對著一道水龍卷就是一掌,一掌打的水龍卷緩了幾分。見有效光目又是一掌一掌的打了下去。
看著三人,玄狼搖了搖頭,這三人境界這麽低的麽?對付一個水龍卷還要這麽費勁,也就主母好看一些,你看你們兩個大男人,光目啊你這一掌一掌的推啥呢?推磨呢啊?還有那陳白澤,讓你阻止水龍卷,你倒好直接充進去了,咋的?嫌死的不夠快還是怎麽的?
粗魯,看我用以土破之,我去,沒土,玄狼剛想用土牆擋住那水龍卷驟然發現這是在海上,不是在荒島上,哪裏有土給他用。
玄狼頓時有些慌了,不過片刻之後,玄狼就淡淡然,小事,都是小事,不就是土麽,海裏不是也有土麽?
海底轟隆一聲發出一聲巨響,一道完全由海底淤泥形成的土柱猛地插入了最後一道水龍卷的中間,那道水龍卷就這麽散了,散了這片海域全是渾濁濁的淤泥。
沈麟兒的勢終於蓄力完成,她看準水龍卷的一個破綻之處,長弓猛地出手,在那無形的長箭出手的瞬間,沈麟兒腳下的風勢也隨之前進,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通道,在飛行到一半的時候一道風龍卷就此形成,硬生生的將那道水龍卷切成了兩半。
陳白澤是最後解決那水龍卷的,他一頭紮進去之後整個人化作雷光逆著水龍卷,終於在其餘三人將水龍卷解決之後陳白澤也將那水龍卷解決了,陳白澤一人立在空中傲然的說:“玄狼將他們馱離海麵,快”
說完陳白澤整個人就化作一道雷光直直的衝入海中。
玄狼立馬帶著沈麟兒和光目升空,口中罵道:“陳白澤,你是不是想連我一起烤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