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的局勢已經漸漸明朗,在活死人的人數達到一個高度之後便不再增長,因為京城中已經沒有單獨行走地百姓了。
經曆了一開始地大亂之後,京城開始反撲,白羽和虎豹騎最先走上街頭,他們的戰鬥力是最強地,他們需要前往皇宮,哪裏有他們需要守護地人。
他們也知道,哪裏肯定是活死人最多地地方。
隻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天牢裏,有一個僧人正在試圖脫獄而出,那是三藏法師的惡念,整個京城除了帝王隻有他能開啟這座大陣。
感受到不對勁的鍾長社一刀一刀的劈在僧人的身上,純鐵的長刀被僧人護身罡氣擋住,一時間鍾長社居然無法傷到僧人分毫。
僧人笑道:“你的境界不夠,不用做無用功了,等我破陣而出,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給吃了”僧人笑的詭異且滲人。
鍾長社想起一個駭人的傳說,傳聞大古國某一年夏天城中出現一個吃人的惡魔,那個惡魔是一個和尚。
鍾長社終於有些心悸,他顫抖的問道:“你是枯荷?”那僧人眼睛一亮,渾身氣勢大漲:“原來,原來真的有人記得我,哈哈哈哈哈,真的謝謝你了”
鍾長社這才知道自己壞事了,那個傳聞中還有這麽一句話,這個惡魔是隱藏在人心中的,隻要人們忘記他,不提他的名字,他就會虛弱,甚至消失,可一旦有人想起他,提起了他的名字,他就會重新出現在世間,更加強大。
此時的僧人整個人從水潭之中站了起來,他猖狂笑道:“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等下我會好好品嚐你的,不會讓你一下就死掉的,可惜了,你斷了條胳膊,不完美了,是誰把你胳膊弄斷的?”
鍾長社整個人處在恐懼之中,這枯荷是什麽人?那是那年夏天的噩夢,是京城所有人們不敢提起的名字,在高手如雲的京城之中,枯荷活生生的在京城吃了一個月的人,一直到三藏法師找到他,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十分強大, 自然不肯屈居於三藏法師之下,他和三藏法師大打出手,最後被三藏法師打死,對傳說中的是打死,打死之後,這件事情就有意無意的被消除了,沒有人記得他,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鍾長社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年他是最後一個差點被枯荷吃掉的人,是三藏法師把他救下的,這麽多年他從沒忘記過這個人,隻不過當年的枯荷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不是光頭,更不是和尚,所以鍾長社一開始沒有認出來,等到僧人枯荷說起吃人,鍾長社的記憶全部被勾起,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
“是我”第三層的樓梯口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這聲音中還蘊含著某些儒家的神通,讓鍾長社恢複了一點神誌。
鍾長社大喊:“快走,他不是你能對付的”徐潁川冷著臉看著裏麵的一切:“打開門讓我進去”。
鍾長社還在猶豫,徐潁川大聲喝道:“打開門,讓我進去”鍾長社搖了搖頭:“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強大,我不會讓你進來的,我死之後你要想盡辦法阻止他出去,一旦他出去了,將會是整個天下的噩夢。”
徐潁川一拳打在門口的封印處:“鍾長社,趕緊打開門,我有辦法對付他,是秦王派我來的”
聽到徐潁川如此說,鍾長社一陣恍惚,真的有人可以對付這個惡魔?鍾長社立馬打開了封印,徐潁川一閃而過,封印立馬封閉起來。
“什麽辦法?”鍾長社好奇的問道,“對啊,什麽辦法,我也想知道”僧人枯荷也笑眯眯的問道,他是真的想知道什麽辦法能消滅他,如果可以,他們以前就這麽做了,即便是動用這座護城大陣也不過是將他打散,多少年後他還是會繼續出現的。
誰料這徐潁川雙手一攤:“沒什麽辦法,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哪裏有辦法,就是看你死腦筋騙騙你罷了”
鍾長社怒從心起,一把抓起徐潁川的衣服:“你覺得很好玩麽?他是枯荷,是窺視人心的惡魔,當年京城多少高手都沒能抓住他,你能做什麽?”
每有一個人念起這個名字,枯荷的實力就會往上漲一分,枯荷巴不得這鍾長社多念幾遍他的名字。
徐潁川拍了拍鍾長社的手笑道:“別這麽緊張,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此話一出,整個洞穴中的慈悲意頓時減少了幾分,鍾長社錯愕的問道:“你境界恢複了?”
徐潁川笑了笑:“一點點,不要驚訝,喂,那邊的那個和尚,來過幾招?”徐潁川神色倨傲,一點都不怕那和尚,不僅枯荷錯愕,鍾長社也錯愕不少,鍾長社不由的詢問徐潁川為何不怕,徐潁川理所當然的說:“我有不認識他, 為什麽要怕他,再說了,這世界上最高不過知命,他有知命境麽?有知命境還是這幅鬼樣子?既然沒有知命境,那我們兩個合力難道沒有一戰之力?”
鍾長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自己是被以前的記憶給誤導了,一直以為這枯荷是如何如何的強大,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品境界的高手了,而這枯荷被壓了這麽多年,實力和境界不知道還剩下幾分,沒什麽好怕的。
那枯荷聽到鍾長社這麽說,桀桀怪笑:“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不過你可以問一問你身邊的這位同伴,我以前都做過什麽事情”鍾長社剛想說話就被徐潁川打斷了:“哪那麽多廢話,要打就打,不打我們就走了,反正陣法是我們控製的,你要是能逃出去早就逃出去了”
這句話算是說中了枯荷的軟肋,他沒有辦法逃出去,現在陣法在鍾長社的控製之下,他隻有欺騙鍾長社才能出去,沒想到中途來了個徐潁川。
枯荷不虧是厲害人物,他一咬牙,整個身軀爆開:“出不去我也有辦法讓這陣法大開。”
隨著枯荷的爆開,水潭裏出現了絲絲的黑霧,那些黑霧順著水潭的陣法往四麵八方湧去,剛剛接觸到陣法邊緣就被擋了回來,可偏偏就有一絲黑霧闖了出去,這道黑霧直接去了皇宮地下,穿過李建德的陣眼出現在陣樞之上。
李建德和李承德還在對峙,忽然間陣樞上出現了一道裂縫‘哢嚓’一聲,清脆悅耳,李建德大驚,李承德大喜:“看來叔父成功了”
李建德隻是一介凡人,隻能憑借國運動用陣法, 無法修複陣法,他大聲吼道:“你做了什麽?哪裏來的叔父?”
李承德連理會都不想理會李建德,這種蠢人當大古國的皇帝,真的是大古國的悲哀,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京城之外的活死人修行者忽然大聲說道:“有道裂縫”原來在一處城門口,陣法裂開了一個半人高的縫隙,衝虛上人驚喜到:“全力攻擊這裏”
即便是這道縫隙也讓這些知命境的修行者使了半天的時間和氣力才將這裂縫稍微擴大一些,就在這個時候,郭弈飄然而至大聲喝到:“走開,讓我來”隻見郭弈一拳轟在了那裂縫處,那裂縫頓時裂開一個供一人行走的門洞。
衝虛上人大喜:“主人果然厲害”郭弈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了,趕緊進去”說完郭弈帶頭進了這號稱能擋住山上所有修行者的京城。
“休走”兩道水龍出現在洞口,敖東海和周幼平先後趕到,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本命神通,郭弈頭也不回:“衝虛,帶人擋住他們,其餘人跟我走”
衝虛上人嗯了一聲退了出去,迎向了兩位統帥。
敖東海和周幼平對這位衝虛上人不陌生,實際上這個世間的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和武者極少,大家相互之間都知道認識。
認識歸認識,打起架來那可是不是手軟的事情,敖東海和周幼平沒有和這位老相識敘舊,兩柄刀直接就劈了上來。
衝虛上人心中一驚,這兩位大古國的統帥他可是知道且認識的,對他們的實力也有個大概的估算,沒想到一交上手才知道,他們以前的估算是錯的,大錯特錯。他們以為山下王朝的這些統帥的實力會是知命境最弱的那一批,即便有個別拔尖的也不過是實力稍微好一點。和他們這些站在知命境頂端的是不一樣的。
今天衝虛上人才知道他們錯了,錯的很離譜,這兩位統帥就是放在知命巔峰裏麵也是靠前的,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山下王朝的武者能比山上修行者還厲害。
其實這就是一個誤區,很多人都認為,那些在天上飄來飄去的神仙比整日打仗的將軍更厲害,其實不然,修行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行,所謂修行就是參悟,他們很少和人動手,即便是有些修行者會降妖伏魔,他們也不會和人動手,而人才是這個世間最強大最狡猾的生物。
常年和人廝殺的統帥們,對戰鬥那是無比嫻熟,尤其是和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同境界的修行者,一個統帥可以斬殺兩個。
現在兩個統帥對付衝虛三人,那衝虛上人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衝虛上人忽然問道:“你們二人是五大統帥裏第二第三,那第一是誰?”
敖東海和周幼平攻勢一頓,第一是誰?那是一個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提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