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答話,直接從浪頭調下一刀就劈了過去,郭弈側身閃過手中紅芒閃現,原來來的是個知命境,值得他出手。
一道紅芒出現在來人麵前,來人張口吐了口口水,那口水一離口就變成了一股水浪將這紅芒給吞噬了。
郭弈眼中紅芒一閃,拉開幾個身位,低聲喝道:“來人可留姓名?”
來人將刀擺放在一個很好出刀的位置,低聲答道:“鎮海軍敖東海”這個時候李明德策馬來到敖東海身邊:“敖統帥,你我一起對付他”
敖東海揮手道:“不必,殿下自行前往京城,那裏更需要殿下地兵馬,這裏我一人足夠”
李明德有些猶豫,敖東海沉聲說道:“殿下,當斷不斷”
李明德一咬牙拉緊了韁繩喝道:“走”身後將士立馬繞開郭弈往京城方向進發,李明德殿後。
等所以士卒都走了,李明德一抱拳:“敖統帥我在京城等你,一定要來”
敖東海看著這位故人之子,欣慰笑道:“殿下且去,老臣稍後便來”
郭弈一直等到兩人話別這才笑道:“敖統帥真是舍生取義啊,明知道離不開還如此騙他,真不知道當他看到敖統帥變成活死人地時候是什麽表情”
敖東海撇過頭看著郭弈:“當年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去找你父親一戰頗有些遺憾,今日能和你一戰也算了了一樁心願,聽說當年祖範陽讓你們吃了不小的虧啊,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好了,祖範陽在我大古國五軍統帥之中地實力是拍在最末地,而我是排第二。”
敖東海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嘲諷道:“吹牛也不臉紅,你要是第二,那我是第幾?”
一人忽然出現在兩人之間,**一匹非常神駿地坐騎,是一匹馬,隻是這匹馬身上有一對翅膀。很明顯又是一個異種。
來人正是鎮南軍統帥周幼平,周幼平嘲諷完敖東海之後下了坐騎,取下馬身上一個被布裹著的長刀指著郭弈說道:“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第二”
郭弈還沒說話,敖東海就不樂意了:“你是被南海的風給吹傻了麽?還是南海的魚有毒,把你這腦子毒的有些神誌不清了?當年的排名被你吃了?”
周幼平‘呸”了一聲然後繼續嘲諷:“我聽說某人這些年一點存進沒有,還是當年的水平,嘖嘖嘖,這樣也好意思提當年的排名?”
大古國五軍統帥的位置是互相爭奪而來,也就是說你必須打敗所有人才能坐上那個位置,這當中的所有人不僅包括各自軍鎮中的人,也包括其餘軍鎮中的人。
簡單的說,如果你想當鎮北軍的統帥,你就必須打敗鎮北軍裏麵所有人,同時你還必須打敗白羽、虎豹騎、鎮南、鎮海這四軍的統帥。
所以這幾軍統帥的高低程度是一直在變的,上一次對陣,敖東海打敗了周幼平奪得了第二也奪得了鎮海軍統帥的位置,周幼平一氣之下就將鎮南軍的統帥給打了,這麽多年,這兩人一直不太對付。
敖東海冷笑:“就嘴巴厲害,要不我們先練練?”周幼平就等這句話呢:“練練就練練,我怕你不成?”
兩位統帥劍拔弩張,一旁的郭弈可看不下去了,他打斷道:“兩位兩位,我還在這呢,是不是先把我們的事情解決一下,然後再說你們的事情?”
周幼平瞪了郭弈一眼,不屑的說道:“你誰啊”郭弈笑著說:“真巧,我也是統帥”
周幼平有些好奇:“大古國的?不對啊,大古國有新統帥我怎麽不知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大魏的,大魏最近在組建新軍,你是哪軍的統帥?”
敖東海一拍額頭,這貨肯定是被南海的魚給毒傻了,不然怎麽這麽蠢,以後肯定要告誡兒郎們,南海的魚不要吃,不對,南海的人都不要接觸,會變蠢。
看著敖東海這個表情,作為常年的對手,周幼平哪裏不知道這敖東海在想什麽,他怒道:“你是不是蠢,你看不出我在拖延時間?你以為我當著你不知道他是活死人的新王?”
敖東海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周幼平:“拖延時間有用麽?殺不了他我們兩人都會變成那種惡心的存在,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變成那東西,我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你的頭顱”
周幼平眉毛一挑:“廢話真多,看我一刀劈死他”說罷周幼平一刀劈下,空氣中的水瞬間變匯聚到他的刀前,隨著周幼平的動作一道完全由水組成的巨大的刀朝著郭弈劈下。
郭弈心中一驚,立馬朝後退去,這一刀十分詭異,不僅有知命境的某種神通還有一股兵家的刀氣,隱隱約約還有某種天道的意味。
劈出這樣一刀的人隻在五大統帥之中排第三?郭弈心思急轉,他不再閃避,臉色猛地一變,居然變得青麵獠牙,完全沒有之前富貴公子的樣子,他雙手合十,就這麽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刀。
看著這一刀,敖東海知道,這些年周幼平真的是沒有閑著,他的實力已經非昨日可比了。而那郭奕,敖東海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硬接這一刀,這一刀他完全可以避過去。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周幼平,他這套刀法是在南海觀潮的時候悟出來的,模仿的海浪一層一層,隻要這郭奕退了一步,那這刀法就會立馬跟上,一層一層直到將麵前之人殺死。
可誰曾想這郭奕居然沒退,著實出乎周幼平意料之外,不過沒事,不退就不退的打發。
之間周幼平順勢一個轉身,一刀又劈了過去,這一刀比剛才那一刀還猛,去勢更凶,郭奕依然是沒有躲。看來是打定主意硬接了。
就在此時,敖東海忽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周幼平第三刀之後的一個喘息,原來敖東海看出了周幼平這個刀法的缺陷,那就是每隔三刀都會有個簡單的換氣,這在尋常高手眼中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敖東海這樣久經沙場之人眼中這就是一個非常大的缺陷,很容易被別人反攻。
郭奕不是沙場中人,他沒有看出來,隻是在接了三刀之後他驟然發現那普天蓋地的水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磅礴的水意,與之前那道水意截然不同。
如果說周幼平的水意是一片片巨浪,那敖東海的水意就是水底的暗流,平靜的表麵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郭奕此時剛從那磅礴的水意之中掙脫出來,迎麵遇到的就是一股更加危險,更加磅礴的水意,郭奕頓時怒吼一聲,整個身軀憑空拔高兩丈,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有力量。
郭奕一拳打出,那無數的水意倒流向敖東海,敖東海微微一笑:“洋流,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他的流向”
說完這句話的敖東海在空中揮舞著他的寶刀,圍繞在他身邊的水意化成了洋流,洋流之中有無數水珠在遊動。
細看之下,每一個水珠都是一頭鯨魚的形狀,有大有小,紛紛朝著郭弈撲了過去。
“危險,絕望,毀滅”這一瞬間,郭弈將所有想到的詞都想了一遍,然後深吸一口氣,身形繼續拔高兩丈,擺出一個拳架,暴喝道:“給我回去”
一拳即出,無數的拳意迎向了那股洋流,在洋流之中的鯨魚紛紛炸裂開來,形成最原始的水的形態。
拳意和洋流不停的交鋒,最後形成一團團霧氣漂浮在三人之間,周幼平低喝一聲:“繼續”之間周幼平拖著他的長刀在洋流中奔跑,順著洋流衝向了郭奕。
郭奕此時招式和拳意都用在了洋流身上,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周幼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幼平的長刀劃過自己的胸膛將自己砍成了兩半。
沒有了拳意的牽製,那洋流飛快的撲向了郭奕,直接將郭奕的兩半身軀卷走,兩地分離。
郭奕的上本身驟然睜開眼,微笑著鼓掌道:“不愧是大古國五大統帥之二,實力真的驚人,我如果還是以前的我,肯定被兩位給玩死了,隻是你們兩個打我一個,還要點臉麽?”
郭奕此時的狀態著實不怎麽好,青麵獠牙,整個身軀遍布恐怖的肌肉和血管,此時被砍成兩半的身軀還在冒血。
他說這話無論如何也無法讓兩人生出要臉的想法,周幼平眉頭一皺:“你是沒上過戰場吧,在戰場上要臉幹什麽,要命啊”
對於這一點敖東海表示完全同意,要臉做什麽,那些海獸會在乎你的臉麽?他們在乎的是你的這身子夠不夠他們吃的。
在戰場上隻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這也是修行者和山下凡人的區別,修行者不是生死大仇喜歡點到即止,這思想深深影響了郭奕,而山下凡人不這麽認為,打仗嗎,那就是要死人的,既然是要死人,那就死你好了。
郭奕雙手猛地拍打著地麵,整個身軀騰空而起,另一半身軀從遠處飛快的衝了過來,就這麽在空中接好了身軀。
郭奕笑道:“今日還有要事,就不陪兩位玩了,改日一定讓兩位盡興”說完郭奕就此飛走。
看著郭奕飛走,敖東海暗道一聲不好,立馬跟了上去,在空中說道:“趕緊去京城去。”
周幼平跨上自己的飛馬,一拍馬屁股,嘴裏喊了句‘得兒駕’那飛馬無奈的張開翅膀飛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