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國的南邊有一片非常富饒的海域,海中盛產地海產品每年都送往大古國各地,可以說大古國百姓想吃一口地道地海鮮隻能靠這海域附近的漁民打撈了。

在這片海域之上有一個隱秘地修行門派,一個門派占據這附近所有地海島,沒有任何修行者或者修行門派有異議。

這個門派就是修行界五大宗門之一地馭獸齋。馭獸齋的齋主紅樹真人接到陳白澤寄出的信件之後便有些惴惴不安。

妖族,這個詞對於馭獸齋來說那是無比的熟悉,比修行界任何一家都熟悉,因為馭獸齋馭的獸就是妖。

說起妖這個概念其實很廣泛,大體意義上是說,不屬於人族的生靈通過修煉獲得某些能力,這樣的生靈就被稱之為妖,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在人族掌管天庭的時候,不服從人族管教的就是妖。

不管哪一種說法,飛禽走獸,花鳥蟲魚隻要能修煉的都叫做妖,而馭獸齋的弟子們的所有馭獸都是妖。

大古國西方有十萬大山,鎮壓著十萬妖族?這十萬妖族還都是知命境?這讓紅樹真人顛覆了自己以往的認知,對於妖族無比熟悉的馭獸齋自然知道知命境意味著什麽。

尋常妖族今日一品就被稱之為修行有成,等他們進入了知命境就可以幻化為人,為何妖族都要幻化為人,這就涉及到一個遠古秘辛了。

當年女媧娘娘捏土造人是仿造自己造人,而女媧娘娘乃是聖人,是天地大道承認的聖人,仿造女媧娘娘的人族自然也是最接近天地大道的也是最適合修行的,所以無數生靈修行的第一件事就是化形成人。

某些種族他們有神通在知命境界以前化形成人,所以他們雖然弱小,可有著無可匹敵的修行天賦,一族之中總會出現一兩個驚才絕豔的天才。

在妖族之中,有靈性的獸族最容易化形,像狐族,兔族之類,而草木類非常難以化形,這是受先天所製約。

十萬知命境妖族,說明這十萬妖族皆可化形,那他們的修為就不是一般人或者修行者可以匹敵的。

對此紅樹真人心有所動,如果這十萬妖族能為馭獸齋所用,哪怕隻有一頭兩頭,那馭獸齋的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常年墊底的紅樹真人自然不願意任由馭獸齋如此,正逢妖族和人族大戰,正好馭獸齋又是精通妖族的,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既然是天賜良機,那就得好好把握,所以紅樹真人就將大古國寄來的信件放在一旁不去理會,隻等大古國來人。

“師尊,來了來了,大古國來人了”早就遍布各大海島的弟子一看到那巨大的飛舟就火速前來報告紅樹真人。

紅樹真人摸著自己的胡須笑眯眯道:“來了幾條船,船上掛的是什麽旗啊”那位弟子一臉尷尬的說來的是一個巨大的飛舟,沒有掛旗。

紅樹真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飛舟是誰的,他當然知道,這三個月他可沒閑著,大古國新任皇帝陳白澤親自來了?這是紅樹真人沒有想到的,他原本的預計是鎮南軍統帥周幼平來他就可以出山了。

這陳白澤親自來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招待,紅樹真人吩咐下去,讓門下弟子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給拿出來。

飛舟沒有在天上飛,而是在水裏遊,夜珈所化的飛舟簡直是出行必備啊,與桃花島的弟子說明來意,那弟子就召喚出了自己的馭獸在前麵引路,是一條陳白澤沒有見過的海中遊魚。

“陛下,今日我門派中弟子正在修行,前方恐怕有些不太安穩,還請陛下坐好了”言語之中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看著麵前這個入了一品的年輕人,陳白澤不由的有些好笑,年輕人是該有熱血,有驕傲,但是不該目中無人。

站在夜珈背上的陳白澤點了點頭,一身深色的武者服飾十分合身,陳白澤雙手攏在胸前笑道:“無妨,正好看一看馭獸齋的日常修行”

那弟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對於這位大古國忽然冒出來的皇帝陛下,他可是知道的,出生於一個小鎮上麵,以前是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金陵城金陵書院的學子,參與了郭奉天圍困金陵城一戰,算是最早見識到郭奉天的一批人,之後隨軍北上前往鎮北阻擋郭奉天,之後一路西行遊曆了三年,回到大古國後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大古國的皇帝。

對於此人,他隻有兩個字評論,命好,其他的根本就說不上嘴。

陳白澤等人行進的海域忽然傳來一陣陣海浪的聲音,緊接著陳白澤就發現這片海域中間出現了一條線,這條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分到了兩邊,就這麽在大海之中出現了一條路。

那位帶著陳白澤前行的馭獸齋弟子見此景嗬嗬一笑:“陛下,這是我馭獸齋弟子為陛下準備的歡迎儀式,還請陛下步行”

“步行?”陳白澤冷哼一聲:“不,這地方配不上朕的靴子,玄狼”陳白澤一聲令下,玄狼立馬出現在陳白澤麵前,那洞玄巔峰的氣息讓領路的少年和他座下的海魚都緊張萬分。

在馭獸齋裏,馭獸的等級劃分極為嚴格,低等級的馭獸遇見高等級的馭獸那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

現在玄狼的境界是洞玄巔峰,除了馭獸齋裏那幾位知命境的存在,玄狼可以秒殺絕大部分的馭獸。

陳白澤輕輕的跨上玄狼的背輕聲說道:“走”玄狼一臉無奈,這陳白澤又開始裝了,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是他的戰獸呢。

看著陳白澤騎上玄狼的身姿,帶路的馭獸齋弟子久久不能平靜,修行為的是什麽?長生不老?錯了,馭獸齋弟子修行追求的就是能駕馭更加厲害的馭獸,而陳白澤的馭獸居然是洞玄巔峰的存在,這是多少弟子向往的存在。

“你還不走,他快到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馭獸齋弟子耳邊響起,馭獸齋弟子轉頭一看,是一位身穿和陳白澤差不多顏色勁裝的女子,讓這位馭獸齋弟子驚訝的是女子肩頭停留著一隻非常奇特的鷙鳥。

“上古血脈”馭獸齋弟子一眼就看出這頭鷙鳥的血脈,不由的驚呼出聲,沈麟兒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一腳踩在鷙鳥身上,追隨陳白澤而去。

就在這時,那位馭獸齋弟子耳邊又出現了一個聲音:“喂,小子,你不是帶路的麽?怎麽不走了?”

馭獸齋弟子不想轉頭卻控製不住自己,他轉頭望去是一個看著非常憨厚的中年人,他不由的問道:“你的馭獸呢?”

那位中年人笑道:“我沒有馭獸”馭獸齋的弟子總算鬆了口氣,還好,要是再給自己看到什麽厲害的馭獸他的道心就要崩壞了。

陳九霄看著這馭獸齋弟子奇怪的表情搖了搖頭,這孩子傻了,隨即身化雷霆追陳白澤去了。

那馭獸齋弟子剛鬆了口氣就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後他直呼:“不可能,不可能,這種異獸不可能存活於世界上。”

“什麽不可能?”有人在詢問那馭獸齋弟子,馭獸齋的弟子這是今天第四次崩潰,他驚呼一聲:“誰?”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他不由有些怒意:“誰在暗地裏,趕緊給我出來”

“你是不是瞎,我在你麵前,這麽大個你居然沒看見?”夜珈發出一聲不爽的聲音,那馭獸齋弟子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飛舟:“是你在說話?”

夜珈忽然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現在的形態不對,飛舟一陣晃動,他變回了黑蟒真身,然後對那馭獸齋弟子說道:“這樣是不是看的清楚點了”

那位馭獸齋弟子連話都不會說了:“知,知,知,知命”

夜珈不耐煩的說:“你是知鳥啊,吱吱吱的,趕緊走”說完黑蟒一挑就將那馭獸齋弟子挑飛了,自己順著陳白澤等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隨著夜珈的遊動,那被馭獸齋弟子破開的海麵紛紛恢複了原樣,夜珈邊走邊說這才是大海應該有的樣子,整那些花裏胡哨的幹嘛。

正所謂近朱者赤,和玄狼待一起久了,難免被同化。

為了顯示對陳白澤等人的尊重,桃花島派遣的弟子很遠就出去迎接了,這道海中異象自然也是離桃花島很遠。

陳白澤和玄狼落腳的這處島嶼是桃花島一處弟子經常修煉的島嶼,此時這些弟子們正在臉色漲紅的掐動著法訣催動著自己的馭獸,努力讓他們製造的那道線不至於崩壞的太快。

陳白澤朝後麵一看就知道了,不是陳九霄出手就是夜珈出手了,大概率是夜珈,陳九霄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他們不可能還能支撐。

陳白澤笑道:“撤了吧,我人都過來了。”

那群弟子之中有個領頭的師兄,麵容陰沉,沉聲道:“既然陛下已經來了,那我們就撤了陣法”

有師兄發話,一眾苦苦支撐的師弟師妹趕緊撤了陣法,如果不是外人在場他們一個個都要癱坐在地上了。這陳白澤一行的實力有這麽恐怖?

其實這是他們認知上的錯誤,修行界總以為人間的武者修行者不如修行界,這也是事實,修行界有天材地寶,有功法法器,人世間有什麽,隻有不斷廝殺,連一部心法都要搶奪半天,但這些拚殺出來的強者的戰鬥力不是修行界這些隻知道修煉的修行者可以比擬的。

陳白澤堅信,真的動起手來,這荒島上的幾十名修行者在他的手下撐不過一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