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監視在情理之中,這裏是馭獸齋的地盤,紅樹是妖卻是讓陳白澤沒有想到的事情,紅樹怎麽可能是妖,如果紅樹是妖這麽多年修行界沒有發現?還是說這修行界也隱藏著一個秘密?
陳白澤不敢往下麵想,這件事情越想越可怕,他望向沈麟兒地眼睛,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確定麽?
沈麟兒輕輕地點了點頭,陳白澤不再懷疑,在沈麟兒手心寫了個‘走’字然後出門呼喚玄狼和夜珈。
察覺到陳白澤他們這邊的不對勁,陳九霄也立馬出了門。剛才陪同陳白澤和沈麟兒下那個地宮他就感覺不對勁,果然是出事了。
“大伯,你去追上那個馭獸齋弟子,不能讓東郭雲來此犯險”陳九霄還是有些猶豫:“那你們?”陳白澤一指夜珈說道:“在這片海域,有夜珈在,相信我們還是安全地,大伯你趕緊去”
對於將東郭雲牽扯過來陳白澤心有不安,催促著陳九霄趕緊前往。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忽然來了人,正是紅樹真人,他笑嗬嗬地說道:“陛下這是要往何處去啊,看樣子是要急著走啊?”
陳白澤麵色凝重,片刻之後笑道:“鎮南軍戰艦到了,我得去迎接一下,剛當上皇帝,有些事情還是要去做地”
對於鎮南軍的戰艦,紅樹真人絲毫不以為意,他笑道:“那我陪陛下一起前去?”陳白澤疑惑道:“龍屍那邊?”紅樹真人擺了擺手:“有龔長老在就行了,我也不懂,來這邊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讓陛下陪我去辦。”
說明來意之後,陳白澤望向了陳九霄,陳九霄搖了搖頭,若是剛才他還可以前往金陵,現在既然陳白澤被絆住了,一時半會也不撕開臉麵那陳九霄說什麽都不會離開的。
陳白澤暗地裏歎了口氣,和沈麟兒試了個眼色,沈麟兒會意將鷙鳥放了出來笑道:“我這鳥就是困不住,來到這海上就想飛”
紅樹真人感慨道:“皇後娘娘這鳥乃是上古異種,是該多放出來飛一飛。”不知為何,沈麟兒聽到這話紅了臉頰。
原來這紅樹真人是請求陳白澤陪他一起再找一次虎齒鯊,將這龍屍的情況說明一下,為了防止有什麽變故,這一次陳白澤帶上了所有人。
還是那個荒島,紅樹真人從懷中摸出一個口哨一樣的東西放入了口中輕輕的吹了出來,沒有聲音出現,就在陳白澤疑惑之時,海麵微微隆起,然後那條虎齒鯊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虎齒鯊一出現就訓斥道:“紅樹,你究竟在搞什麽把戲,那條龍屍怎麽會異變的如此厲害?”
麵對著虎齒鯊的質問,紅樹笑道:“尊者,還請勿急,稍後我會為您解釋一切的,目前最要緊的是為了防止龍屍繼續異變,否則馭獸齋將經曆前所未有的浩劫啊”
‘尊者?’聽著這稱呼,陳白澤悄然往後麵移了一步,這紅樹和虎齒鯊之間果然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一旁的夜珈和陳九霄全神貫注的看著紅樹和虎齒鯊,被兩位知命巔峰的修行者盯上了,饒是紅樹也是心神有些**漾。反而那虎齒鯊淡淡的看了那兩人一眼:“什麽時候人間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了,咦你這有點奇怪啊,不是人,也不是妖,奇怪奇怪”
一旁的紅樹哭笑不得:“尊者你等下再研究他啊,先救救馭獸齋啊”那虎齒鯊總算被紅樹給拉回了心神,他怒道:“我怎麽救,你是馭獸齋的齋主,我有什麽辦法,趕緊把龍屍送過來”
紅樹臉色愈發的難看了,龍屍可運不出來,隻能讓虎齒鯊進入地宮,可馭獸齋有祖訓,虎齒鯊不能進入桃花島,不然紅樹也不會到這座荒島來見這虎齒鯊。
紅樹求助的看向陳白澤,陳白澤一臉莫名其妙,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陳白澤還是懵的,這虎齒鯊一看就和桃花島關係非凡,而那龍屍的異變也是忽如其來的,這是這一切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陳白澤無奈的說道:“紅樹真人,你看我也沒用啊,我也沒有辦法啊”紅樹真人尷尬的說道:“尊者,這是少主”
“噗”一道水柱噴向陳白澤等人,早有準備的陳九霄大喝一聲一拳打出,無數雷霆出動將這道水柱全部抵擋住了,不僅如此,這雷霆還朝著虎齒鯊射了過去,虎齒鯊驚呼一聲,紅樹立馬出手,一根巨大無比的樹枝出現在雷霆的前方,擋住了陳九霄這一擊。
陳九霄目露凶光看著麵前的這一人一妖,或者說兩隻妖。
紅樹真人尷尬的收回手臂:“陛下,哦不,少主,我沒有惡意,尊者也沒有惡意,他剛才隻是一時沒有控製的住”
和這虎齒鯊交過手的陳白澤自然知道虎齒鯊是不小心的,不過陳九霄給他們一點震懾陳白澤也不攔著。
陳白澤擺了擺手:“把事情說說吧,能幫上忙的我絕對不會推脫的”到這裏陳白澤已經看出來了這桃花島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紅樹真人歎了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這龍屍的異變還和陳白澤有關,在桃花島先祖創立馭獸齋的時候是靠著這具龍屍建立的,的確也正如那位馭獸齋的祖師所料,馭獸齋在修行界有了一席之地,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具龍屍漸漸的失去了靈性,馭獸齋不得不另尋他發,於是那群白猿就住了進去,白猿和龍屍相輔相成就這麽存活下來了。
陳白澤的到來打破了這道平衡,陳白澤那妖族少主的氣息可是瞞不了龍屍和白猿,陳白澤的氣息和龍屍的妖氣相衝,若是龍屍還是活著自然是沒事,可這龍屍本來就是靠著白猿他們這些妖族的修行才能勉強存活,被陳白澤這氣息一衝,立馬破壞了千年來的平衡,這不龍屍遭劫,那群妖族也陷入了昏死狀態。
實際上陳白澤妖族少主的身份還好,主要還是陳白澤現在大古國皇帝這個身份引起了這個異變,龍族本就是獸中的皇族,陳白澤現在身負妖族氣運和大古國人族兩種氣運,自然一時無兩,龍屍身上殘留的氣息自然敵不過陳白澤的氣息,所以才發生了如此這麽大的異變。
經過紅樹真人的解釋,陳白澤用手指著自己納悶的說:“是我的原因?”那虎齒鯊瞥了陳白澤一眼:“你不信?”陳白澤自然是不信的,怎麽能無緣無故的就背鍋呢,他可是好人來著。
那虎齒鯊也沒廢話,直接從海中撈出一條魚仍在了陳白澤麵前說道:“這是海中的皇族後裔,你將他捧在手裏,看一看情況”
陳白澤依言將那魚捧在了手中,隻見那魚在陳白澤手中蹦躂了幾下,然後就躺著不動了,出氣多進氣少,嚇得陳白澤立馬把魚扔了。
虎齒鯊問道:“這回信了?”陳白澤在海邊洗了洗手怒道:“他明明是上岸無法呼吸才這樣的”
實際上陳白澤已經信了,剛剛捧起這條魚的時候陳白澤就感覺這天魚身上有一道氣息隱隱很熟悉,片刻之後自己身上有一道氣息將那道氣息給鎮壓了,那條魚才翻了白眼。
不理會陳白澤的嘴硬,虎齒鯊反問道:“現在怎麽辦?”紅樹真人束手無策的看著虎齒鯊,虎齒鯊怒道:“我是真沒辦法,之前讓你送來還能避免這個情況,你非要留在地宮裏,現在我有什麽辦法”
紅樹真人一臉尷尬,他的確是存了私心的,本來是想讓陳白澤的氣運來刺激一下龍屍殘留的靈氣,以此來激發龍屍快要枯竭的血脈,沒想到這刺激過頭了,讓龍屍產生了如此異變。
其實說到底還是紅樹真人的問題,隻是這種事情是無法放在台麵上的,紅樹真人被這虎齒鯊訓得是頭都不敢抬,陳白澤看著奇怪,這虎齒鯊明明是洞玄巔峰,卻將一個知命巔峰的訓成這樣,不由的有點好笑。這場景怎麽看度有點像老子訓兒子?
看見這陳白澤嘴角的笑意,虎齒鯊不經意的說:“你是妖族少主?你和白澤什麽關係?”陳白澤一愣,沒有想到這話題就這麽轉到了自己的頭上,他不爽道:“你們是不是應該把你們的關係解釋清楚,為什麽一個妖族卻能當修行界五大宗門之一的馭獸齋的齋主,而一個洞玄巔峰的存在卻是這個宗門的尊者?”尊者這個詞可不是那麽簡單的,相當於一個門派的長老,隻是比長老身份還高一些。
虎齒鯊和紅樹真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了陳白澤:“少主難道不知道馭獸齋曆任齋主一直都不是人族?”
“什麽?”陳白澤驚訝的看著紅樹真人,這件事情他從沒聽說過。修行界五大宗門之一的馭獸齋掌門居然是妖族,還是這麽多年傳承下來的,這居然還是修行界默認的,這簡直顛覆了陳白澤的認知。
紅樹真人笑了笑:“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既然說這個故事就得從尊者說起了,尊者是第一任馭獸齋齋主的馭獸,齋主去世後尊者就一直守護著馭獸齋,這片海域的海獸都是他降服的,至於為什麽馭獸齋是妖族當齋主,這是修行界一個公開的秘密,在修行界中一直都是人族和妖族共存的,許多的靈獸飛禽本質上都是妖,但是這樣的妖是不會攻擊人類的,反而還會幫助人類斬妖除魔,你可以理解為人類的好人和壞人,我馭獸齋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我們負責將那些同人類親近的妖馴化,教導他們修行,然後在和人族簽訂契約,以此來達到人族和妖族共存的目的,這也是我馭獸齋這麽多年一直是五大宗門之一的原因。”
經過紅樹真人解釋,陳白澤總算明白了,他激動的握著紅樹真人的手問道:“人族和妖族真的能共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