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和妖族是不能共存的,這是陳白澤這些年來得出的結論,就這麽一片天下要同時塞進人族和妖族就顯得非常擁擠,用一句俗語說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但是從紅樹真人地身上,陳白澤看到了人族和妖族共存地希望,這也是陳白澤一直想做的事情。

有了陳白澤允許飛行地手稿,僅僅一天一夜馭獸齋弟子就帶著東郭雲過來了,東郭雲被這位飛行高手帶地驚魂未定,這家夥地馭獸可不是什麽飛行馭獸,而是一種海中的飛魚,他們從金陵處入海口入海,在海中飛馳了一天一夜,讓土相的大熊嚇得在戰獸空間一動不敢動,深怕東郭雲不小心將他放了出來,那他可就懵了,好在東郭雲也是被嚇得不輕,一直到桃花島看到陳白澤才稍微好一點。

接到陳白澤信件的東郭雲有些猶豫,按照他的想法他當然是想去幫陳白澤的,但是他也是戰獸山莊的大師兄,於是他很自然的將那封信遞給了主母穀雨,這麽大的事情,穀雨也不敢擅自做主,將信交給了阿蠻。

戰獸山莊的莊主阿蠻一直是個比較神秘的人,當年在金陵城對抗郭奉天之後就成立了戰獸山莊,之後就隱藏在幕後,導致很多人以為戰獸山莊就是穀雨是莊主,隻有知情的人知道,山莊真正的莊主是阿蠻。

接到信件的阿蠻沒有什麽表示,隻是讓東郭雲早去早回,他們還要收拾一下出遠門,東郭雲沒有深究為何要出遠門,但是知道了莊主的意思,便非常果斷的跟隨馭獸齋弟子前往桃花島。

“東郭兄好久不見啊”陳白澤一早就在此等候了,對於這位不怎麽一般的朋友,陳白澤還是挺重視的。

多年不見,東郭雲越來越壯了,一點不像之前那個瘦弱的年輕人了,陳白澤知道,這是戰獸山莊特有的共性,所有人都會跟隨自己的戰獸產生一些變化,這些變化大部分是體現在外貌之上。

陳白澤上前抱住了東郭雲,驚訝的發現東郭雲渾身的肌肉非常硬實,東郭雲卻有點尷尬,不知道如何麵對這樣的陳白澤。

當年在去往鎮北的路上,東郭雲和陳白澤就不太對付,之後陳白澤用自己的血救了大熊,東郭雲這才與陳白澤化幹戈為玉帛,之後的一路上隨著交流的深入,兩人逐漸開始將對方當做朋友,陳白澤這三年遊曆著實讓東郭雲想念的緊。

誰曾想這陳白澤一回來就當了大古國的皇帝陛下,這讓東郭雲有些措手不及,東郭雲是窮苦人家出身不假,他卻不是那種攀附權貴之人,得知陳白澤做了皇帝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能撈到什麽好處,而是如何與他相處。

東郭雲重重歎了口氣:“陛下,這樣不合適吧,皇後娘娘還在呢”一旁的沈麟兒麵露微笑,東郭雲和陳白澤的關係她可是一路看過來的。

陳白澤喝道:“去,幾年不見怎麽變得油嘴滑舌的,走走走,我帶你去見馭獸齋齋主,順便給你具體講一講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白澤拉了東郭雲一下沒有拉動,好奇的看著東郭雲,東郭雲苦笑道:“以後我見著你是不是的下跪啊,不然是不是會被殺頭啊”

陳白澤一愣:“哪那麽多破講究,我們認識了多久,我當這皇帝才多久,再說了又不是我要當這皇帝的,是被人逼的,別管他”陳白澤又拉了一下,結果還是沒有拉動,陳白澤怒了:“東郭雲你到底什麽意思”

被陳白澤怒吼的東郭雲順勢就要跪下,陳白澤立馬將他托住,誰料這東郭雲不僅是體型變大了,連身體的力量也變大了,陳白澤粗略估計一下怕不是有二品巔峰的實力了。這倉促之間居然沒托住,陳白澤不由的用力,一跺腳,那地麵都被陳白澤的雙腳給踏陷了,這才止住東郭雲下跪的姿勢。

陳白澤笑道:“力道不小啊”陳白澤這邊吃力東郭雲那邊更是詫異,自己這三年來可沒閑著,隨著大兄步入了不惑境界,他對戰獸的了解越來越深,加上這些年戰獸山莊和修行界的關係密切之後,對於修行界的諸多術法他也有所涉獵,這無疑給他研究戰獸增加了不少助力。

就好比說他研究的一種可以讓戰獸附著於自身的術法,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將戰獸的力量和神通和自身融合,讓普通人也擁有與武者和修行者想抗衡的存在。

作為第一批進行試驗的人,東郭雲現在的身體絕對是二品巔峰的實力,加上大熊的加持就連初識境界都能對抗。

難道說陳白澤已經是感知境了?東郭雲鬱悶無比,陳白澤可不管這些,他將東郭雲拉起輕聲說道:“你這樣有意思麽?”

一旁的沈麟兒接過話頭:“東郭先生,不如由陛下下道旨意,日後你兩見麵免跪不就行了?”

陳白澤眼睛一亮立馬說道:“行不行,給句痛快話”東郭雲連忙點頭,陳白澤摟住他的脖子:“看你那矯情樣,走走走,趕緊走,再不去那龍屍都要臭了”

陳白澤信中說的很隱晦,一路上陳白澤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東郭雲講了一遍,東郭雲當下就陷入了沉思。

當東郭雲看到那龍屍的時候無比震撼,普天之下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妖獸,這樣的妖獸如果能成為戰獸那該是多麽無敵的存在啊。

東郭雲輕輕的摸了摸龍屍感慨道:“白澤,這龍屍死了多少年了?”陳白澤哪裏知道這樣的事情,轉頭看向一旁的紅樹真人和龔長老,紅樹苦笑:“具體多少年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先祖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快要腐爛了,先祖施展大神通才勉強撐了這麽多年,東郭先生看出什麽眉目來了?”

實際上紅樹真人不覺得眼前的這年輕人能解決馭獸齋的困境,他們研究了龍屍這麽多年也沒有辦法,這年輕人才研究戰獸幾年。

戰獸馭獸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區別就是馭獸基本都是已經自己產生靈智的靈獸,而戰獸大多是野獸擁有可以修行潛質的。換句話說戰獸就是淘汰下來的馭獸。

東郭雲搖了搖頭:“我需要進一步的試驗和數據,這時間可能有點長,但是據我觀察這龍屍最遲七天就會化作一灘膿水,所以我想請齋主將你們之前的數據拿出來,我看能不能縮短一些時日”

“這?”對於東郭雲的要求,紅樹真人有些為難,這些數據是他們馭獸齋的秘密,就這麽給一個外人,著實有些不合適,就在這個時候,地宮裏響起一個聲音:“紅樹,給他”

“尊者?”紅樹驚訝的望向四周:“您在哪?”聲音在地宮中回**,傳了很遠,那尊者說道:“你們往前走三百步有個小水潭,我在這裏”

一行人按照尊者說的往前走了三百步看到了那個水潭,發現水潭裏麵有一隻巴掌大的虎齒鯊在裏麵歡快的遊著,看到這小的虎齒鯊,紅樹尷尬的說道:“尊者,您不能進入地宮的”

那小虎齒鯊立馬尖叫道:“你瞎了,我來了麽?這是我麽?神經病,趕緊把這小子要的東西給他,對了那個小子,趕緊把你的馭獸收起來,還有你陳白澤,把你的那隻狗也收起來,都快把我荒島給拆了”

陳白澤一愣,來的時候,玄狼說要找大熊玩,東郭雲就將大熊放了出來,因為著急處理龍屍的事情,也就沒管他們,誰知道他們兩跑到了那荒島那邊去了。

陳白澤立馬說道:“東郭兄你留在這裏處理事情,我去看看”在陳白澤快步走出去之後有些不放心,他對跟在身邊的陳九霄說道:“大伯,你去保護東郭先生,我這邊有夜珈就夠了,放心”

陳九霄點了點頭,荒島離這邊不遠,按照他的速度很快就能過去。對於陳白澤這樣的防人之心,陳九霄還是很欣慰的,在江湖行走,不能輕信他人,也不能防誰都和防賊一樣,這個度需要自己去把握。

陳白澤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他不僅是大古國的皇帝,也是妖族的少主,萬一此時陳白澤出現了什麽意外,那後果真的是不可想象。

陳白澤和沈麟兒趕到那荒島之上的時候發現這荒島真的變成了荒島了,玄狼和大熊兩人正扭打在一起,此時大熊身軀怕不有十幾米大小,穩穩壓製玄狼一頭,可玄狼境界高啊,兩隻同為土相的戰獸打的不可開交,這荒島上本就不多的樹木也是被他們連根拔起,這大熊手裏還握著一根參天大樹朝著玄狼捅去。

看到這一幕陳白澤怒道:“你們給我住手”兩隻戰獸仿佛沒有聽見陳白澤的話,依舊扭打在一起,陳白澤手掐劍訣一手指天,天上頓時飄來一朵烏雲,陳白澤喝道:“給我劈”

兩道手指粗細的閃電劈向了玄狼和大熊,將兩個扭打在一起的戰獸劈的是渾身麻痹,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口吐白沫。

看到兩隻戰獸倒在地上,陳白澤隨手一招,兩道鹹鹹的海水就衝到了兩隻戰獸的臉上,兩隻戰獸頓時醒了。

“咦咋回事?”醒來的玄狼頭疼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他記得他是和大熊來這荒島上玩,然後兩人進行友好的交流,怎麽變成現在這樣。

陳白澤冷哼:“誰知道你,居然誘拐人家大熊來打架,你皮癢了是吧”對於陳白澤的威脅玄狼一點不放在心上,冷哼一聲朝著大熊走去:“熊啊,老大有誘拐你麽?”

大熊憨厚的聲音想了起來:“沒有,俺自願的”

聽到這聲音陳白澤都驚呆了,這大熊居然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