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佛法的加持,這些飛舟有驚無險的越過了光陰長河,大部分都相安無事,隻有活死人地某一艘飛舟出現了一些小狀況。
好在跟隨飛舟地活死人及時做出了應對,這才有驚無險的渡過了光陰長河。
過了光陰長河便是最為大古人熟知地草原,所有人都知道光陰長河那邊有一片草原,可就是沒人知道那片草原具體是什麽樣地。
當這些人踏足草原地一瞬間看到麵前一望無垠的草原,全部生出了一種豪邁的神情。
夜珈不願意落在草原之上,陳白澤隻能自己飛下來,如果不和他們打招呼,會有一些麻煩。
大古陳白澤、沈麟兒,黃瓷、第二戰,大魏拓跋餘以及一位年歲比較大的武修,活死人那邊則是郭弈和李承德兩人到場,修行者就是五大宗門的宗主。
這批人的幾乎都是知名境界的存在,這要是拉倒世俗去要嚇死一大片人。
即便是這樣的情況,草原上還是窸窸窣窣起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陳白澤就知道是那鼠群來了,他苦笑一聲,人常道鼠膽,可這鼠群的膽子明顯不小啊,這麽多知命境界在這裏他們還敢殺上來。
一個半人高的胖老鼠頭戴皇冠,手拿權杖,出現在鼠群身後,他尖叫一聲,鼠群立馬對麵前這些人發動了攻擊。
“不好,這群老鼠有古怪”最先叫出聲的是大魏國那位對戰經驗十分老道的武者,他一接觸就發現了不對勁。
一般入了三品的武者就能調動全身的真氣進行防禦,這就是武者的罡氣,而入了一品的武者就能將這罡氣外放,用以殺敵以及各種妙用。
在鼠群衝上來的時候,這位武者試探性的釋放了一道罡氣,本以為憑借這些老鼠的境界,這道罡氣足以殺死一大片,沒想到這罡氣直接被一隻身上有銀色條紋的老鼠給吞了,甚至連一隻老鼠都沒有殺死。
眾人也發現了這個異常,紛紛出手,活死人的攻擊方式和武者很像,都是靠著一圈一腳或者用兵器,隻見李承德手中一柄方天畫戟上下飛舞,或砸或拍,一時間將這鼠群掃飛一大群。
眾人緊跟其後,陳白澤一時間沒來得及阻止,這群人就殺上手了,畢竟他們次來是降妖的,你這老鼠都到人小腿肚子了,還不是妖?
所有人手段盡出,也存了比試的想法,畢竟一路上去也沒分出個高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來個比拚。
本著這樣的想法,這些人出手就毫無顧忌了,打到最後,留在場上的在隻有陳白澤、沈麟兒、郭弈以及拓跋餘了。
“哎呀,白澤,你看這些老師,惡心死了,你可要保護我啊”見所有人都上去了,拓跋餘也不再掩飾,立馬撒起嬌來。
正在搭弓射箭的沈麟兒瞥了拓跋餘一眼,嘴裏呸了一聲,說了句不要臉。
拓跋餘絲毫不以為意,倒是郭弈看不過去了:“魏王,你當著大古國皇後的麵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看到活死人拓跋餘就來氣,要不是沒有辦法她才不會和活死人合作,聽到郭弈說話她冷聲哼道:“關你什麽事?”
陳白澤立馬阻止了拓跋餘繼續說下去,之前拓跋餘被金甲玷汙的事情陳白澤是不知道的,所以陳白澤不明白為什麽拓跋餘如此對待活死人。
關於這件事情,郭弈是知道的,現在活死人之中知道的隻有郭弈和李承德兩人了,盡管私下裏郭弈和拓跋餘談過,明言不會拿這事威脅她,而且金甲是被李承德斬殺的,也算是給她報了仇的,當時拓跋餘冷笑道:“無所謂,再說了,當時金甲還不是受了你父親的指示”
說這話的拓跋餘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大有一言不合就拚命的趨勢,郭弈隻能尷尬的離開了。
比起對郭弈的冷嘲熱諷,拓跋餘對李承德是真心感激的,畢竟當年的事情和李承德無關,而且的確是李承德斬殺了金甲,不管李承德是因為什麽,至少在拓跋餘看來,他是幫自己報了仇的。
“白澤,是不是去找鼠王說一聲,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隨著鼠群越來越多,沈麟兒有點擔心。
陳白澤倒是笑了笑:“不用,這家夥早就發現我們了,火候差不多了他自己會停的,我估摸著這些宗主也發覺了,這些鼠群就是來送死的。”
老鼠的繁衍及其迅速,在這草原上,鼠族又沒有天敵,所以繁衍的更加誇張,每逢一段時間鼠王就會安排一些老鼠去找死。
可能會去牛族的領地搶食然後被踩死,可能去虎族的領地然後被那隻擁有白虎血脈的虎王給拍死。
現在這情況應該是這鼠王見著好不容易來了這麽一群免費打工的,所以迫不及待的將鼠群派了出來。
躲在鼠群後麵的鼠王哈哈大笑:“對對對,就是這樣,這些家夥沒事就造小老鼠,害的這草原上的草都要被啃光了,正好來人,多殺點,多殺點”
有個比鼠王小不了多少的老鼠跑到鼠王麵前嘰嘰喳喳的,鼠王一聽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畢竟那邊是少主,做的太過不太好。
鼠王誇獎了一句這老鼠,讓他先去找少主打個招呼,免得一下子將自己順帶給滅了,那就不好了。
那老鼠領命而去,鼠王卻陷入了沉思,這次少主來勢洶洶恐怕是出了什麽大事了,想到這裏鼠王立馬命令手下幾隻老鼠分別去牛族、虎族以及兔族,分別告知了他們族長這些事情,讓他們心裏有個數。
要不怎麽說這老鼠能做這草原第一個的位置呢?心思活絡,有大局觀,就連洞察他們去向的羽嘉子都要讚歎一聲,這鼠王厲害啊。
一隻老鼠躲躲藏藏跑到了陳白澤腳下嘰嘰喳喳了一番,陳白澤笑道:“知道了,帶我問鼠王好,對了,讓鼠王拿出些好東西,總不能讓我們這些宗主免費給鼠王打工吧”
那老鼠眼前一亮,立刻回去了,少主既然這麽說了,那就是有的談,有的談就好,這群人看著太恐怖了。
一旁的拓跋餘神采奕奕,看到陳白澤居然能這這隻老鼠溝通,她立馬湊了上來:“白澤,我也想學怎麽和老鼠說話,你教教我唄”
陳白澤輕聲咳了一聲,沒有答話,沈麟兒笑道:“簡單啊,你和他睡一覺就能聽懂了”
拓跋餘一愣,反問道:“這麽神奇?”看著沈麟兒的表情拓跋餘知道被耍了。
拓跋餘眼珠一轉:“這麽說你能聽懂了?那老鼠剛才說的什麽?”說完挑釁的看著沈麟兒。
沈麟兒輕蔑一笑:“那老鼠剛才說,鼠王讓我來和您說一聲,再過半個時辰鼠群就會退去,到時候還請您和他們解釋一下”
說完沈麟兒揚起了驕傲的頭顱,傻了吧。
拓跋餘的確是傻了,本來準備打擊一下沈麟兒的,沒想到這沈麟兒這麽沒羞沒臊的,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事,難道她沒有廉恥心麽?
不過拓跋餘轉念一看,這邊就他們幾個人啊,除了郭弈是外人,拓跋餘惡意的想著沈麟兒是不是想把郭弈給滅口了。
半個時辰一過,鼠群如約退去,這更讓拓跋餘咬牙切齒,上床就上床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遠處的鼠王整理了一下著裝,其實也就是身上的一件披肩,整理好了之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在場所有宗主全部看著這隻鼠王,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好大。
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這麽大的老鼠從沒見過,更不用說這老鼠還手拿權杖,頭戴皇冠,這哪裏是一隻老鼠啊,簡直是一位帝王啊。
比陳白澤和拓跋餘還有排場。
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拓跋餘和陳白澤,這讓拓跋餘一陣惱怒,這次隨軍出征,是來戰鬥的,皇帝的那一套行頭都放在了大魏皇宮裏,要不然怎麽會讓這鼠王搶了風頭。
當了皇帝的陳白澤是瞧出了一點端倪出來了,這鼠王的皇冠和權杖居然帶著氣運。
原來如此,這鼠王的權杖並不是普通的裝飾品,而是類似於玉璽一樣的東西,誰擁有這權杖和皇冠,誰就是這鼠族的王。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帶上了有沒有用。
鼠王慢慢走到了眾人麵前,一抬手,立馬有老鼠抬了好幾樣東西走了出來,鼠王大聲說道:“剛才是一場誤會,本王特地備了一些薄禮,還請各位笑納”
在場諸位不屑一顧,薄禮?在場哪一個不是一方宗主,見到的天材地寶不計其數,你這鼠族能有什麽好的東西?
本著看一眼的 想法看了一眼,這一看,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禦獸齋的紅樹真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悟淨大師,你幫我看看,那是不是我們馭獸齋的禦獸鞭?”
像這種師門重寶,紅樹真人怎麽會不認識,隻是這禦獸鞭丟失了太久了,現在忽然出現在這裏,紅樹真人一時不敢認,隻有求助於年歲最大的悟淨大師。
那悟淨大師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的確是馭獸齋的師門重寶,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紅樹真人有些激動的詢問:“這是送給我們的?”鼠王微笑道:“的確如此,剛才給各位添麻煩了,這些薄禮就當時我給各位賠罪的。”
紅樹真人拿到那禦獸鞭的時候,激動的快要落淚了。
一聲聲驚訝聲傳了出來,陳白澤一陣納悶,到底是什麽讓這些見過大世麵的宗主這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