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處理事情非常速度。

他這邊順利歸來後,其他殘餘犯罪分子被一網打盡。

這次任務結束後,他代號暫時隱匿。

現在裴淮遠就是一老兵,除任務後受了點傷的老兵。

看著自己發小顧嘉實發過來的電報,裴淮遠眼眸深了深。

但更多的是意外。

顧嘉實的妹子不是顧可可?

怎麽會變成顧雲初?

顧雲初又是誰?

他這婚姻,沒人和他細說過。

一人和他說一句,一人和他說一部分。

裴淮遠有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

不過,顧嘉實這電報,讓他有些如釋重荷的感覺。

這婚姻他本不想要,顧嘉實要求他主動離婚,他求之不得。

迅速回了個電報:家母唐突。不日回村,願協離!

“淮遠同誌,組織好不容易給你批準結婚。你這啥意思?”

電報還沒發出,被首長截回了。

“你這老大不小了,需要個知冷知熱的媳婦。”

裴淮遠抬眸看著一臉關切的老首長,道,“首長,這裏有誤會。人姑娘和姑娘哥哥都不願意。”

“我看是你自己更不願意。”老首長眼眸如矩的看著裴淮遠。

裴淮遠眼神微微閃爍。

腦袋再次出現姑娘在他身下迎之而上的情景,她迷迷糊糊,臉色坨紅,眼眸漾著讓人心動的水霧。

她頭發、身上全是汗水,唇色欲滴。

黑暗地窖裏,她抱著他喊男人。

這些場景隻要一出現在自己腦海,裴淮遠就會感覺自己心跳速度在加快。

“你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

“沒有!”裴淮遠一口否定。

“……”老首長滿是質疑的看著他。

“真沒有。”裴淮遠再次強調,眼眸深深的看著老首長,道,“首長,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說。”

“這次後,我申請退伍。家裏的孩子都大了,需要人教育。”

裴淮遠眸中出現幾個小布丁的模樣,他很久沒見他們了。

生死邊緣反複徘徊的時候,他看到他那滿身是血的戰友出現在他麵前。

他使勁往前追他們,想和他們並肩前行。

卻不想戰友狠狠推他一把,不準他繼續向前。

他說,咱還沒見到過盛世。

那盛世,你得帶孩子去創造。

“你回家看孩子,帶孩子,這與你在部隊有什麽衝突的?”老首長反問,“你先養好自己。你想回去,我批假,其他的,組織會為你考慮的!”

裴淮遠目光幽深,眸底卻是堅定的。

他得趕緊好。

回家帶那些孩子,順便處理一下他那比亂麻還亂的事。

*

“母親,我們剛回來的時候,聽說顧雲初越市那邊的未婚夫追過來了。”

“人家未婚夫英俊帥氣,模樣好,家世好,哪哪都好。”

“這事,您說怎麽辦?”

和顧家這邊,顧嘉實和司哲彥兩人喝得熱火朝天比起來,裴家氣氛則有些低沉。

裴家婆婆眉頭冷凝。

“我們這是被顧家擺了一道!”

“不管如何,顧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兒媳婦!”

裴家婆婆神色堅決的道。

“這婚,結都結了,難道還能離?這可是軍婚!我兒婚姻受國家保護的!”

“對。他們沒得跑的。”

這媳婦她要定了。

裴家妯娌的臉色這才好看點。

裴家孩子多,老三裴淮遠一個人就有四個。

沒分家,老三在部隊,孩子們沒人管,就都要她們管。

她們每天累死累活,幹這幹那,還要帶孩子,早就怨氣衝天。

就等著多一個人來家裏幫忙幹活。

“母親,這到手的老三媳婦,可不能真讓她跑了。”

裴家大兒媳提醒裴家婆婆。

實在不行,搶,她也願意出一分力的!

*

這一晚,林雲初沒多和顧家的人說話聊天。

洗漱完後,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東西,便躺在了**。

吳薇茵很晚才回房間,回來後什麽都沒說,隻眸光柔和的看了她幾眼後,拉起薄被單,給她蓋了蓋肚子。

林雲初感覺到溫暖,但沒睜開雙眼。

這一覺,出乎她意料的睡得很好。

翌日。

她一早就起床。

海風吹到小村莊,帶著凜冽的大海氣息。

天還沒大亮,紅色朝霞在緩緩暈染著大地。

林雲初拿起相機,不緊不慢走往海邊。

燕圍口的海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裏沒沙灘,長長的海岸堤壩,隔絕了海水和淡水。

堤壩這邊,種植著水稻。

那邊,就是汪洋的大海。

林雲初坐在堤壩上,欣賞了一早晨美麗的日出。

太陽破曉、海鷗飛過海麵的時候,她還拍下了照片。

林雲初對自己拍的照片非常滿意,不出意外,這照片投稿去雜誌,肯定會有稿費。

因為對這還不是很熟,這一圈晃下來,她沒找到最快發財致富的方法。

可心情確實愉悅的,因為這的風景是真美。

“雲初,一大早你去哪了?母親還以為你走了。”

林雲初剛回來,顧嘉實就跑過來。

“我隨便逛逛。”林雲初回答。

“雲初,這是我在路邊采的小花,送給你。”

司哲彥從顧嘉實身後跑出來,將一束有紅色黃色白色狗尾巴草的花束遞給林雲初。

眼眸光亮光亮,都是期待的看著她。

昨晚他心情失落,喝得有些高。

“雲初,昨天是我不堅定。我是沒結婚,但我也不能嫌棄……不是,是在乎你結過婚?你都願意離婚了,我還想什麽?”司哲彥鼓起勇氣表白林雲初。

林雲初臉色倏地一沉,直接將他硬塞過來的小花束扔在地上。

“……”司哲彥大受打擊,之前小心翼翼不見,反問道,“雲初,你什麽意思?”

“司哲彥,你很難受?”

“……”司哲彥沒說話,眼眸沉沉的,有怒火。

“你覺得你放棄一切成見,不在乎我打結婚證,不在乎我以後是二婚,都給我送鮮花,我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扔你的小花,我這麽不識好歹,讓你很難受,對吧?”

林雲初笑盈盈反問他。

眸底卻沒一點笑意。

眸光灼灼,將眼前男人這點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嘴上說原諒。

但心裏卻在乎得很。

司哲彥眸底略過震驚。

“司哲彥,你為難自己做什麽?你不用委曲求全。我早和你說過,我和你不可能!我就算是恢複單身,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古言道,響鼓不用重錘敲。你好歹也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家的孩子,怎麽我表達得這麽清楚,你都聽不明白?一而再再而三糾纏我,有意思嗎?你要點臉,行嗎?”

司哲彥被林雲初這些話,傷得心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