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翻著好看的白眼兒,不客氣地反懟了回去:“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若是讓其他人聽了去,還不得笑話有這麽個‘目不識丁’的虎妻。”

“我看誰敢?!”上官宿月美目一瞪,英眉一豎,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氣勢瞬間就出來了。

說實話,上官宿月整治軍隊的那手腕,雖然與蕭景落的鐵血手腕有所不同,但卻魔幻得幾乎讓她手底下所有的兵都望而生畏。

秦子衿也不過是一句玩笑,她如今也算是和上官宿月“同喜相連”,而且啊,都是未婚先孕。

這要是放在原先的軒轅大陸,屬於不收禮法,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先如今的軒轅大陸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戰亂之中,人們為了生存,殺人防火,落草為寇的事情比比皆是,這等繁文縟節,根本沒有人再有時間去在乎。

再者,由於影子大陸的魂師有一部分進入了軒轅大陸,在秦子衿的三魂六魄被鞏固了之後,大家都可以使用魂力。

軒轅大陸的普通人頭一回見到這等神乎其神的逆天玩意兒,無不向往動容,甚至蓋過了他們想要封侯將相的欲望。

因為魂師和魂力的介入,讓他們明白了一個極其重要的道理。

隻有自身夠強大,才有逆天改命的可能性。

上官宿月當然也不會和秦子衿去計較,二人無論是以前在神界那會兒,還是如今在人界這輩子,都是相互寵著懟著又護著的。

秦子衿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上官宿月五個月大的肚子,頓覺神奇:

“上官,要不等他們二人啥時候有空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先簡單將婚禮給辦了?就宴請些親朋好友就行。”

“都行!”上官宿月的思想本就開放,加上前陣子在現代社會的體驗,更加無所謂。

於是乎,秦子衿和上官宿月都親筆寫了一封信,托臨時回來補給藥材的蘇長卿將其帶到軍營裏給蕭景落和荀聿。

蘇長卿到達軍營的時候,蕭景落、荀聿、慕容淵、夙兮還有秦風等五人都在軍營的帳篷之中,二人拿著模擬的地形,正在探討下一場仗,如何在將傷亡降低在最低的情況下,將下一個城市給占領下來。

那個城市便是木楓國南疆與中原地區的分水嶺。

占領之後,對木楓國帝都會產生極其強烈的威脅。

正因如此,木楓國如今的皇帝幾乎派遣了全國近百分之九十的兵力在此處把守,甚至還將城中百姓的男丁都抓去充軍。

其實絕大多數人,打了這麽長時間的仗,都有些疲軟了。

奈何軍令難違,國命難為,便隻能被迫守住城池。

蕭景落等人想到都方法,自然是攻心為上。

在商量得差不多的時候,蘇長卿進來了,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揚了揚手中的兩封信,先對蕭景落道:“蠻子,你可真行!在這方麵都和荀聿學了個徹底呢!”

荀聿?

眾人的視線齊齊移動到了荀聿的身上,荀聿一臉莫名,指了指蕭景落,又指了指自己: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蕭景落這人特立獨行得很,應該不存在需要像誰學習的時候吧?”

“嘿嘿!”蘇長卿笑得越發風流欠揍了,也不再賣關子,朝蕭景落揚了揚俊朗的眉梢,“蠻子啊,恭喜你要喜當爹咯!”

簡言之,秦子衿也懷孕了。

可不就是跟荀聿“學習”的嘛。

這下子,其他人皆震驚有驚喜,秦風率先迫不及待地與蘇長卿確認:“真的嘛?我姐姐也懷孕了?我要當舅舅了?”

“自然!這是我把的脈,兩片大陸加起來,都沒人敢質疑我在醫術方麵的權威性!“蘇長卿這點兒倒是自信,他在心裏暗戳戳地想著,待回到神界的時候,他要辭去曾經雨神的職務,申請當個藥神。

畢竟,雖然在這人界的幾十年裏,蘇長卿才癡迷上了醫術,但卻是他覺著這茫茫幾萬年但前世今生中,讓他覺著最感興趣的一件事情了。

知曉秦子衿懷孕,夙兮和慕容淵的神色都有一瞬都黯然,而後便是朝蕭景落真行誠意地送上了”恭喜“二字。

至於蕭景落,在從蘇長卿那裏得到消息後,整個人就立在那兒沒反應了。

因為蕭景落原本就是話不多的角色,外加還一直戴著個玄銀麵具。

這會兒,倒是讓人完全看不透他的表情。

無奈,蘇長卿隻得將手中的信遞到了蕭景落的手中,另一封遞到了荀聿的手中,囑咐著:“這是你們倆未來的夫人親筆給你們寫的信,托我帶給你們的。至於內容是什麽,我以我自己的醫德保證,絕對沒有偷看過!”

這會兒,蕭景落終於有了反應,撕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最後的視線定格在了“成婚”二字上,頓時覺著呼吸都跟著停滯了幾秒鍾。

他的衿兒,先前就答應過嫁給他,如今因為肚子裏小家夥驚喜的到來,竟然主動跟他成婚的事情。

可二人的婚禮,又怎能太過隨意。

即便是簡單地操辦一番,那他也不該空手而歸的,總得給秦子衿送上聘禮才行的。

這一點,荀聿似乎與蕭景落想到了一處。

二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股誌在必得的決心,二人異口同聲:

“攻吧!”

攻,自然是要攻下這座城池的。

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蕭景落和荀聿的意思,在戰爭上的配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程度,原本需要花一周才能攻陷下來的城池,他們硬是花了三天就將其收入囊中。

管理城市後,便對城市的軍民進行休養生息,承諾安撫,這也進一步鞏固了民心。

但蕭景落他們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直搗黃龍,打到了木楓國的帝都皇宮中。

皇宮中的宮女太監們見東洲國的軍隊已然攻陷進了城池,早作鳥獸撒了。

金鑾殿上,隻剩下木楓國如今的皇帝,他狀似癲狂地對看著慕容淵,笑得猙獰恐怖:

“哈哈哈!六皇弟啊!六皇帝!你說你究竟是圖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