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畫就是跪在床前的兩個人互相廝殺的場麵,兩個人都穿著盔甲,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一群將士拿著長矛,很顯然是年紀輕的那個人取得了勝利,年紀大的那個人並沒有被殺死,而是被流放了。
接著第三張畫上麵畫著一片祥和的景像,國泰民安,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可後麵卻是大兵壓進的場景。
第四張畫,皇宮燒火,年紀大的那個人帶著一些士兵衝了進去,發現火已經燒到不能搶救的地步,大火燒了許久後,地上一片廢墟,許多人在裏麵找著什麽?
第五張畫,是一片汪-洋大海,幾隻巨大的木船行駛在海麵上,前麵巨浪滔滔,無數隻小船朝著巨船靠近,上麵掛著海盜的旗幟,往後麵看戰火紛飛,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大船不受控製的朝著漩渦而去,不停在裏麵打轉,船員們紛紛跳海逃生。
第六張畫,海麵上一片風平浪靜,留下幾塊殘存的木板,周圍的鯊魚在不停的遊動,試圖攻擊趴在上麵的人,有的人直接葬身鯊腹,有三個人死裏逃生,爬到了一條破舊的小船處,翻過小船爬了上去。
第七張畫,三個人在海裏打撈上來兩個箱子,其中一個裝的是衣服,另一個裝的是筆墨紙硯,唯獨沒有吃的和喝的,幾個人臉上的表情表現出絕望。
第八張畫,其中一個人死去了,另兩個人扒了死人的衣服,拿出一根縫衣服的針,沾著墨水在他的背上紋著什麽?看樣子好像是地圖之類的,紋好後扒掉了他背上的那層皮,把屍體扔進了大海。
第九張畫,人皮被曬幹後,分成了四份,裝在了兩個瓶子裏,扔向了大海,另兩份兩個人一個人揣著一張,等待著救援。
天棚上的壁畫到這裏就結束了,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死是活,是被人救了,還是在海上自生自滅了。
我看著手裏的人皮殘頁,又抬頭望著上麵的壁畫,難道它們之間還有什麽關聯嗎?
透過銅鏡我看到了外麵的景像,一群孤魂野鬼們好像在舉辦派對一樣,在那裏不停的扭曲蹦跳著,這個場景正是我從銅鏡下方往上看的時候,看到過的,難道銅鏡分幾個層麵?
我伸出一隻手摸著冰冷的鏡麵,我掏出古鏡對準了那些孤魂野鬼照了過去,沒想到居然好用,隔著一層像透明玻璃一樣的牆壁,外麵那層的孤魂野鬼們全部都被吸到了我的小鏡子裏。
一翻淨化後,我放出來一隻看似年頭比較長的老鬼,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誰知道它們跟本看不到這邊有人,也就是說我從下麵可以看到銅鏡裏麵,而我在裏麵能看到中間那層,但中間的這些鬼怪們卻看不到兩麵的情況。
這些扭曲的孤魂野鬼們,都是被這個老怪物殺死的,或者歐陽流年殺死的,別看他整日笑咪咪的,但是手段卻極其的殘忍,為了練成一種陰暗的功法,不惜不斷的折磨這些人,直到這些人心裏產生無窮無盡的怨念,在把他們撤底的殺死,然後吸收死人身上的怨氣和死氣來練成那門惡毒的功夫。
最後,把這些人的靈魂全部都囚禁在這麵銅鏡裏,不入輪回,每天受著無窮盡的煎熬,跟坐牢一樣想出出不去。
收回老鬼後,看著角落裏相互依偎的兩具白骨,還有身影漸漸透明的兩隻鬼魂,我決定帶上他們,也許骨戒中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方法,可以給他們重塑肉身呢?
“叔叔,阿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很難讓人接受,但是相信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並找到可以複活你們的方法。”看著他們兩個人點了點頭,我把他們兩個還有那兩具白骨收到了骨戒中。
骨戒居然在這個地方還可以用,那麽是不是可以在骨戒的找到出去的方法,終於在一大堆的書籍中我找到了骨戒中的記載。
上古時期有位著名的打鐵師傅,意外獲得一塊天外隕石,其堅硬程度在當時轟動一時,可是此物可軟可硬,遇火則軟,遇水則硬,於是他用這塊隕石打造了陰陽乾坤鏡,何謂陰陽,一大一小,一公一母,一宿一晝,一男一女,一雌一雄,沒想到他窮其一生,居然打造出兩塊絕世寶鏡。
天為乾,地為坤,這麵古銅鏡就是天鏡,還有一塊叫地鏡,地鏡比天鏡小不止一星半點,隻要手持地鏡放在天鏡的卡槽裏,自然天地合二為一,就可以打開天鏡出去的通道。
可是,這兩麵鏡子同樣都是天材地寶,上哪裏去找地鏡呢?先不管那麽多了,我先看看那個卡槽在哪裏,在這間四十平的地方摸了個遍,終於讓我在天棚上的壁畫中,找到了那個隱藏的極深的卡槽,如果不是有神識我還真發現不了。
可是那個卡槽我怎麽看著那麽眼熟?大小好像我手中的那麵小古鏡,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小鏡子就是傳說中的地鏡?
掏出小古鏡,在卡槽上麵筆劃了幾下,大小正好,我輕輕的把我手中的小古鏡放進了卡槽中,隻聽到“啪嗒”一聲,小古鏡嚴絲合縫的鑲嵌到了裏麵,卡得死死的。
真沒想到,在巍哥那裏弄來的小古鏡,居然就是地鏡,難道我一眼就看出它的與眾不同,地鏡鑲嵌到裏麵後,就聽到一陣咯咯噠噠類似於齒輪的轉動聲,我在想著那位大師不是魯師傅吧?居然能在古代那種時期造出這麽神奇的東西。
上麵的動靜好像引起了下麵的注意,但那個老妖怪隻是抬頭盯著銅鏡看了看,我連忙隱藏好身形,他看了一會兒好像也沒發現有什麽變化,接著就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跟老僧入定一樣。
天棚上的壁畫此時卻跟活了過來一樣,大海上浪滔湧動,人物也跟活了一樣互相廝殺,一切就好像沒有色彩的幻燈片,在一點一點上演著,等一套完整的故事演完後,天棚上緩緩打開一道石門,我提氣朝著它衝了上去,輕飄飄的落在了天鏡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