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白在醫院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啊小姐。”
出租車司機熱情地招呼著。
“杜公館。哦不……去孟家別墅。”杜悅白猶豫了一下,又改變了主意。
“好嘞——”出租車司機答應了一聲,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飛快的行駛起來。
杜悅白懷著忐忑的心情,坐在出租車上,離孟家別墅越來越近,她心裏就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有一種莫名的刺痛感。
自從那天跟孟嘉然說過,懷孕的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孟嘉然。
也聯係不上他。
所以,她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就算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
都堅持了20多年了。
她也不怕再多堅持這兩天。
說不定再堅持一下,就能有好的結果。
夜書淺經過一番輾轉,終於回到深城了,回去之後她就在家美美的睡了一整天,因為這段時間在醫院裏照顧老爺子,還要跟夜瀾鬥智鬥勇,她實在是沒休息好。
睡好了覺,養足了精神,才重新回到顧氏集團上班,接手新項目的設計。
下班之前,夜書淺卻收意外的到了舒煙的短信,約她下班之後,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麵,這讓夜書淺有些猶豫。
舒煙……
她怎麽來找她了?
不知道這次她又想說點什麽?
夜書淺想了想,終於作出決定,給舒煙回複了一個“ok”,表示自己答應了。
她知道,很多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下班前的十分鍾,夜書淺在洗手間,對著鏡子補妝,因為馬上要去見的人是舒煙,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了氣場。
“經理,下班打算去約會啊?”陳秋琳走進洗手間,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現在跟夜書淺的關係最好,是夜書淺身邊的大紅人,木子李都不敢欺負她了。
陳秋琳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夜書淺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約會?見情敵也算是約會嗎?
“沒有。見個朋友。”
“哦……朋友?”
陳秋琳意味深長的看著夜書淺。
搞得夜書淺有點不好意思。
“你可別想多了,普通朋友而已。”夜書淺趕緊解釋的說道。
其實根本連普通朋友都上不上。
甚至可以說是敵人。
可是越這麽解釋,就越顯得曖昧,但是她又不好跟陳秋琳直說。
這畢竟是她的私人問題……
就算關係好,也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行,我不多問了,約會愉快!”陳秋琳還是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
離開之前還在夜書淺的肩膀上拍了拍。
說話的語氣和眼神都充滿了暗示性。
夜書淺是真的有點無語,但也沒辦法解釋什麽,隻得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
很快就到下班的時間了,夜書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去樓下咖啡廳赴約。
此時此刻從辦公室裏出去的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後,多了雙眼睛。
陳秋琳一直暗中跟著夜書淺,看到夜書淺出了公司大樓,進了咖啡廳,咖啡廳裏似乎有人在等著她,可是陳秋琳不敢靠得太近,害怕被夜書淺發現了。
這些天,她倒是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也逐漸獲得了夜書淺的信任。
夜書淺毫無察覺,此刻,她已經來到約定的咖啡廳,並且見到了舒煙。
讓她意外的是……
除了舒煙,居然還有一個。
“伯母,她就是夜書淺了,夜小姐,這位是涼夜的母親,今天,是伯母想見你。”
舒煙主動出來做了一下介紹。
跟著她一起來的人,就是韓月言。
原本這次見麵應該在之前就安排上了,隻是因為夜書淺突然回了雲城,而被耽誤。
聽說夜書淺回來了,舒煙就趕緊慫恿著韓月言,打算給夜書淺一個下馬威。
這一回,她可是底氣十足的。
因為她帶了一個撐腰的人過來。
這確實讓夜書淺有點措手不及,舒煙給她發信息的時候也沒說,她就這樣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見到了顧涼夜的母親。
她知道,她不能再像上次一樣,用對待舒煙的態度,去對待韓月言。
因為她畢竟是長輩。
是顧涼夜的母親。
多少也要給幾分麵子。
從夜書淺進門開始,韓月言的目光,就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從未離開過。
那精致的五官和幹淨的麵龐,和她腦海中莫雪薇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像,實在是太像了……
眉眼間簡直跟莫雪薇一模一樣。
讓她有一時的恍惚,以為又見到故人。
夜書淺並沒有想那麽多,看在韓月言是顧涼夜的母親的份上,她主動站出來,帶著禮貌的微笑,打招呼道:“您好。”
雖然是第1次見麵,但夜書淺對韓月言是早有耳聞的,之前就是韓月言在顧氏集團興風作浪,差點讓顧氏集團陷入萬丈深淵。
還好顧涼夜及時補救。
不然現在,恐怕已經沒有顧氏集團了。
印象中,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你就是夜書淺,就是你把我的兒子迷得團團轉,讓他連家都不想回了,是嗎?”
韓月言很快回過神來,20多年前就離開人世的人,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眼前這個,是她20多年前情敵的孩子。
讓她如今,該以何種姿態去麵對呢?
反正是從見到的第一眼起,就打心底裏生出一種排斥的感覺。
她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裏那個坎。
也不可能接受夜書淺的存在。
對方果然來者不善,隨便拋出一個問題都是致命的,那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夫人,您可能誤會了。”夜書淺麵帶微笑,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姿態。
“誤會?我倒真希望是誤會,那你告訴我,涼夜這段時間,是不是都跟你在一起?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迷魂湯?讓他拋棄自己的未婚妻,拋棄我這個母親?”
韓月言的語氣更加犀利。
眼神也像是凜冽的刀子一樣,唰唰唰的朝著夜書淺射過去。
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的節奏。
夜書淺吸了一口氣,說道:“夫人,顧涼夜他是個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不是其他人可以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