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言今天一反常態的表現,讓舒煙感受到了,滿滿的危機感。

她一個人站在客廳裏,想到剛才韓月言說的那些話,又提到夜書淺的兩個孩子,不由得感覺到後背陣陣發涼。

她還從未有過如此的恐慌。

以至於身子,都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一直以來,韓月言都是她堅強的後盾,始終支持她和顧涼夜在一起的,甚至比她的父母,還更加支持她。

可如今這樣下去……

舒煙不敢想象,會不會連自己唯一的支持者韓月言,都要背叛她?

剛才韓月言提到那兩個孩子的時候,那一臉歡喜的樣子,刺得舒煙眼睛都疼了。

“夜書淺……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舒煙緊緊的咬著牙齒,目光空洞的看向不知名的方向,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另一邊,夜書淺帶著顧涼夜也回了家。

吃完晚飯過後,顧涼夜吵著要洗澡。

夜書淺當即便有些擔心:“可是你的傷口還未痊愈,醫生說不能沾水的。”

“在醫院待了這麽多天,身上都臭出來了,你放心吧,我小心一點,沒事的。”顧涼夜還是非常堅持要洗澡。

鬼知道在醫院待的這半個月,他有多難熬,平日裏就有潔癖的,他可是每天都要洗兩次澡的,這回居然破天荒的,半個月都沒洗澡,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

為了去見個客戶,他幾乎噴完了半瓶香水,還臨時去洗發店洗了頭。

好不容易回來了,洗澡逝在必行。

夜書淺聽到顧涼夜這麽說,也挺於心不忍的,當然,她並沒有覺得顧涼夜身上有味道,但考慮到個人習慣和生理衛生,夜書淺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吧,那我去幫你放點熱水。”

顧涼夜會心一笑:“嗯,真賢惠。”

他一句點評,讓夜書淺瞬間羞紅了臉,剛走到浴室門口的她頓時停住腳步,猛地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顧涼夜趕緊悻悻的閉了嘴,看著夜書淺走進浴室,很快就想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這一刻,心裏感覺特別安穩,幸福。

或許這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家。

一個充滿溫暖的家……

不一會兒,夜書淺就放好了洗澡水,又把顧涼夜攙扶到浴室裏麵去。

顧涼夜一條腿不能用力,隻能扶著牆,用另外一條腿支撐著全身,跳著走。

讓夜書淺不由的擔心起來:“你這樣真的能行嗎?別一會兒把另一條腿也摔了。”

顧涼夜卻貼近夜書淺耳邊說:“當然能行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說完,他嘴角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最後那一句話,充滿著暗示性。

讓夜書淺一瞬間,臉紅心跳起來。

她也是個正常的成年女人,就憑借著顧涼夜這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就不知能讓多少女人蠢蠢欲動,更何況還這般撩撥……

夜書淺都不敢多看顧涼夜一眼。

害怕被某人的美色所迷惑了。

“流氓——”她咬著牙,暗自咒罵道。

顧涼夜心中甚是歡喜,尤其是見這笨女人害羞的模樣,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兒,就跟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無比誘人。

還有那殷紅的嘴唇,就像熟透了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一番。

顧涼夜湊過去,故意問道:“你說什麽,大點兒聲,我沒聽見。”

夜書淺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猛的抬起臉頰,大大的眼睛望著他。

“沒,沒什麽……看在你還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快去洗吧!”

夜書淺心裏感到一陣局促不安,她可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淪陷在某人的美色之下了。

她告訴自己,要保持頭腦清醒。

可不能這麽沒出息啊!

顧涼夜已經在浴缸前站好了,浴缸裏溫熱的水裏,升騰起一層薄薄的水霧,逐漸將整個浴室都給籠罩起來。

頗有幾分曖昧的氣氛。

夜書淺這才放開了手,準備轉身離開。

“哎等等——啊——”

顧涼夜的聲音卻突然從她身後傳來,夜書淺還未來得及站穩腳步,就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圈住了她的腰肢……

然後她的身體就完全失去了平衡,不受控製的往一個方向倒下去……

就聽見“撲通”一聲。

整個浴室裏霎時間水花四濺。

夜書淺就感覺在那一瞬間,自己的所有感官都沒了,就連呼吸都被堵得死死的,隻有不斷嗆進口腔和鼻腔的水。

咕嚕嚕——

她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進去。

這浴缸大的,像個迷你版的遊泳池,完全能把他們兩個人裝進去。

她趕緊往上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從浴缸裏冒出頭來,身上已經完全濕透了,頭發上的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讓她完全都睜不開眼睛。

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才把眼睛睜開。

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這時候,顧涼夜也起來了,同樣的動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臉的驚魂未定。

剛才他是腳底下打滑了,自己快要倒下去的時候,順便也把夜書淺拉下了水。

現在兩個人都濕漉漉的泡在浴缸裏,夜書淺的衣服全都貼在了身上,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倒是讓他一飽了眼福。

“顧涼夜——你幹什麽啊——”夜書淺氣得用力推了顧涼夜一把。

夜書淺以為是顧涼夜的惡作劇,心裏氣的不輕,力氣也不小,加上浴缸裏水的浮力,顧涼夜還真被推開了不少。

“啊,嘶——”

與此同時,他受傷的那隻腳,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浴缸的池壁上。

疼得顧涼夜臉色一白,忍不住呻吟。

他這腿是做過手術的,裏麵還有鋼釘並未取出,傷口也沒有完全愈合。

這一幢,可把他疼得不輕。

好像比被鋼筋紮穿的時候,還要疼些。

夜書淺瞬間就後悔了,趕緊撲過去問道:“喂,你怎麽樣啊?快讓我看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為自己剛才衝動的行為,感到內疚。

怎麽能一生氣,就忘了他身上的傷呢?

萬一要是再有個什麽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