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夜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也讓舒煙嚐嚐厲害。

不然她總是不把別人的聲譽當回事。

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為所欲為。

“你……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了,或者舒煙把你說出來嗎?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去扯人家的裙子,你就不怕丟人啊!”

夜書淺才不是為舒煙鳴不平呢,看到舒煙被眾人取笑的樣子,她也覺得很解氣。

隻是有點擔心顧涼夜罷了。

“他敢嗎?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算被大家知道了,也沒什麽好丟人的。”

顧涼夜這麽說,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

其實他也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

而且他也有個疑問……

“再說了,不是你讓我這麽做的嗎?怎麽現在又來問我?”顧涼夜皺著眉頭問道。

那會兒,舒煙過來邀請大家一起跳舞的時候,他明明收到了夜書淺給的訊號,意思是讓他去把這個仇報了呀。

怎麽這會兒,她倒是一概不知的樣子?

這話問的夜書淺也有些懵逼,頓時有一種被人敲了一悶棍的感覺。

有些無語的問道:“不是,我……我什麽時候讓你做這種事了?”

雖然已經體驗到了報複的快感,也覺得這樣對付舒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夜書淺,還不至於如此斤斤計較。

更沒有讓顧涼夜去做這種事。

“那你剛才一個勁兒的咳嗽什麽?”顧涼夜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個問題。

還以為自己理解的沒錯呢。

沒想到卻被夜書淺無情地否認了。

“我那是……哎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清楚,你這個人怎麽一根筋呢!”

夜書淺簡直無語了,說也說不清楚,幹脆就什麽話也不說了。

一個人坐在椅子裏,都不知道是應該開心才好,還是應該生悶氣才好。

顧涼夜也覺得莫名其妙啊,他覺得自己做的完全沒錯,舒煙居然敢對夜書淺下手,他自然是要把這個仇給報回來的。

怎麽到頭來,反而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了呢?還被夜書淺給埋怨了一通。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實在是太難琢磨了。

宴會結束後,夜書淺跟孟嘉然告了別,還順帶著捎了陳秋琳一程。

陳秋琳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後來才慢慢反應過來,今天孟嘉然那些有意無意的問話,似乎都是帶著目的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疑了她什麽?

搞得她現在心裏非常忐忑不安。

“秋琳,秋琳?”夜書淺叫了兩聲。

“啊?怎麽了?”陳秋琳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出神?”夜書淺有些好奇的問道。

感覺陳秋琳的反應怪怪的。

好像藏著什麽心事。

“沒什麽啊,我能想什麽啊!”陳秋琳尷尬的笑了笑,想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夜書淺也不是有心想追問什麽,就算人家藏著心事,不想說也可以選擇不說。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夜書淺對陳秋琳非常關切。

“不辛苦不辛苦,我還要謝謝夜經理你呢,要不是你帶我來,我哪有機會見到這麽大的場麵?”陳秋琳滿臉感激的說道。

夜書淺卻是一副隨和的樣子:“這有什麽好感謝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下次要還有這樣的機會,我還帶你去。”

“好啊好啊,以後我就是夜經理的小跟班,你可不要嫌棄我太笨哦。”

陳秋琳聽得十分開心。

她家裏窮,母親又得了重病,弟弟還在上大學,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有一天,還能躋身於上流社會的生活當中。

也感受了一把,有錢人的滋味兒。

“怎麽會呢,我看你今天跟嘉然好像聊得挺開心的,你們都聊些什麽啊?”夜書淺突然起了一份八卦的心。

隻是覺得孟嘉然會主動跟陳秋琳聊天,而且兩個人還說說笑笑了半天,有點反常。

孟嘉然可不是個隨隨便便的男人,更不會輕易跟異性聊天,還那麽親密。

莫非孟嘉然有意陳秋琳?

夜書淺心中有此猜測。

但是一想到孟嘉然對自己的感情,還有一個糾纏不清的杜悅白,就很不放心。

其實他當然全心全意的希望,孟嘉然有一天,能夠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要是他和陳秋琳……

他們好像確實不太合適。

“也沒聊什麽,就是隨便聊聊,孟總人很謙和,說話也溫柔。”陳秋琳隨口讚道。

其實當時孟嘉然主動和她聊天,表現出一副很想了解她的態度,讓她也是又緊張又激動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真的有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可是現在,她已經清醒過來了。

孟嘉然隻是在試探她而已,那可不是個好蒙騙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露出了馬腳,惹來這一番試探。

並且告訴自己,以後要加倍小心才是。

“你們兩個該不會……”夜書淺沒有把話說完,卻是一副意味深長的口吻。

嚇得陳秋琳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夜經理你誤會了,孟嘉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跟我多聊了兩句,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陳秋琳對自我的認知非常正確,她怎麽能妄想那樣一個家世顯赫,人也同樣優秀的男人,會喜歡上自己呢?

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夜書淺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居然把陳秋琳嚇成這樣,看來兩個人真的沒什麽。

如此,那她也就放心了。

“你看你,那麽著急幹什麽?我又沒說什麽,嘉然那個人我了解的,他願意和你聊天,自然是把你當朋友的!”

夜書淺寬慰著陳秋琳的心。

她不希望陳秋琳因此而感到自卑。

其實她不知道,陳秋琳早已經認清了現實,她才不是自卑,而是擔憂。

陳秋琳的神色還是很不自然:“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現在競標賽已經結束了,那孟總是不是也要回雲城了?”

她也試探性地問了夜書淺一句。

孟嘉然的存在,讓她心裏墜墜不安。

或許他走了,她也能安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