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許順和照例幫楊家盛塗藥。

洗澡的時候出了那麽尷尬的情況,一個晚上許順和都躲在樓下洗雞蛋。楊家盛受傷了,有些活幹不了,許順和就提前一天,把能做的先做了。

楊家盛自己看了部電影,他哥才洗了澡上樓來。

要不是為了塗藥,估計他哥一個晚上都不會理他了。

許順和貼得很近,手指尖沾著藥膏,在挫傷的地方輕輕地揉。楊家盛悶哼了一聲,許順和緊張地問:“弄疼你了嗎?”

其實不是疼,而是楊家盛心猿意馬,好不容易冷靜下去,他哥手指尖一碰他,他又起來了,壓得難受。

“有點疼。”楊家盛可憐巴巴地說。

許順和的動作更輕柔了,甚至還輕輕地往楊家盛背上吹氣,這簡直是火上澆油。

楊家盛感覺自己要把自己的老二壓斷了。

他偷偷地挪了挪,卻被許順和誤會了,慌忙停下動作,問他:“是不是洗澡的時候拉扯到了?疼得很嗎?要不要緊?”

楊家盛看了一眼他哥,輕聲說:“還好……”

許順和緊張得很:“疼得厲害一定要說!別忍著!”

楊家盛不忍心看他哥這麽擔心,隻好坦白:“不是疼,是、是我那個、壓得有點難受……”

楊家盛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麽無恥的心理,他側過身,讓自己硬得誇張的地方**在許順和麵前,可憐兮兮說:“哥,我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太明顯了,即使還穿著睡褲。

許順和驚呆了:“你、你這狗崽子!”

楊家盛第一次聽見他哥罵他狗崽子,不知為什麽,覺得聽起來很親密,心裏有點甜滋滋的。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聞到你的味道,你手指一碰我,我就這樣了。”楊家盛盯著他哥說,滿意地看到他哥臉又紅了。

“你晚上自己睡!”許順和不敢看他,收好藥,慌慌張張地說,“我去隔壁雜物間睡。”

楊家盛一看不好,趕緊起身,動作太快,又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痛得他一個趔趄,從**摔了下來。

許順和看他摔下床了,嚇一跳,停住腳步要去扶他。不料馬上就被還跌倒在地的楊家盛抱住了腰,不讓動。

楊家盛都來不及站起來,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緊緊抱住許順和,把腦袋靠在許順和胸前,連聲乞求:“哥,你別走,求你了,哥。”

許順和推他:“起來!”

“我不起來!”楊家盛幾乎要把腦袋鑽進他哥的衣服裏,他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他太久沒有這麽親密地靠近他哥了,也太久沒有這樣聞他哥身上的味道了。他真的好喜歡,隻是這樣聞著,他就硬得厲害。

“哥,你好好聞,我好喜歡你。求求你了,跟我在一起吧。為什麽那個姓鄭的可以,我不可以?”楊家盛委屈。

“你在胡說什麽?!”許順和想打他,“關鄭加興什麽事!”

“為什麽他可以跟你談戀愛,我不行?我不服氣!”楊家盛口不擇言,“我知道你嫌棄我年紀小,我現在十八歲,你跟我在一起十年,十年後,我就二十八了嘛!求求你了哥,你要覺得我沒本事,配不上你,我出去打工,找賺錢多的活幹,賺的錢都給你!你要是擔心我對不起你,你以後都不用給我發工錢,給我吃的就行。我沒錢,我就哪裏也去不了,什麽壞事都幹不了。”

許順和都氣笑了:“你說的什麽話,你自己聽聽,幼不幼稚?”

幼稚?楊家盛現在聽不得這兩個字,他氣得都想哭了。

“我真心實意的,哥,你怎麽能說我幼稚?我成年了,是個男人了!我天天想著你,想親你抱你,想幹那事,想得都要瘋了!”

許順和聽不了這種不要臉的話,他慌得不行,連連說:“你、你先起來,跪在地上幹嗎?”

“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楊家盛耍無賴,“哥,你是不信我嗎?還是怕我說假話?我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看,都是真的!我不是隨便說說,不是想談戀愛玩玩,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哥,你跟我在一起,我發誓一輩子對你好,我一輩子疼你,絕對不會欺負你!”

楊家盛一邊說著幼稚的情話,一邊可憐巴巴地望向許順和。

“哥,你不理我的時候,我難受得都要死了。我一點都不想一個人住出租房,沒意思透了。你不要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待了……”

然而許順和竟然被這幼稚的情話感動了,他沉默了。

他想說,你太小了,再過十年、二十年,也許你會後悔。可看到楊家盛通紅的雙眼,他說不出口了。

他喜歡楊家盛,他何嚐不喜歡年輕人赤誠、熱烈的感情,他簡直要融化在這樣專注的眼神裏。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體驗過這麽熱烈的情感,從來沒有這樣強烈地被人喜歡過。

他太喜歡楊家盛了,喜歡到生怕楊家盛以後受到一丁點傷害。

可因為他的猶豫,楊家盛已經受到了傷害。

“我沒不要你……先起來,等下弄到夾板了。”許順和艱難地開口,他不知道怎麽解釋清楚自己的顧慮、擔憂。

楊家盛被扶起來,坐到**。

許順和小心翼翼扶著他打夾板的手,說:“傷還沒好,別老是莽莽撞撞的……”

楊家盛看著他哥近在眼前的臉,淡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講著一些他根本沒聽進去的話。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禽獸,因為他滿腦子隻有一件事。

他用那隻沒受傷的手用力把許順和往下拉,吻住了那淡紅的唇瓣。

終於又親到了。

楊家盛腦子裏根本想不了其他事了,他含住柔軟的下唇,像最甜的棉花糖,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吃,全部想吞進肚子裏。

回過神的時候,許順和想逃。楊家盛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在腰窩重重一揉,許順和猛地抖了抖,軟了腰,整個人跌倒在楊家盛身上。男人在這種時候總有些天賦,楊家盛馬上翻身壓在許順和身上,加重加深了這個吻,不讓他哥有任何逃的可能。

“你、你別……”許順和輕輕推他。

“哥,求求你了,我就親親,我什麽也不幹,我快憋瘋了!哥哥,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楊家盛一邊飛快地說些不要臉的話,一邊瘋狂地親著許順和的臉頰、鼻尖、耳朵、嘴唇。

許順和要真的用力推是能推開楊家盛的,可他怕傷到楊家盛那隻已經骨裂的手臂,一猶豫,已經軟成了一灘水,起不來了。

楊家盛膽子越來越大了,他隻有一隻手能動,他居然就敢用這唯一的一隻手去扒他哥的褲子。許順和早就洗完澡,穿了寬鬆的睡褲,一個沒注意,褲子已經被扒下一大截。許順和驚嚇,還來不及開口,嗬斥的話語已經被楊家盛全吞進嘴裏了。

楊家盛終於揉到了他日思夜想、早就想碰的。

好軟,手掌裏全是發燙的軟綿,令人發瘋。

楊家盛這時才終於發現隻有一隻手有多艱難,他不要臉地懇求:“哥,你幫我拉下褲子……”

許順和好不容易能喘口氣,聽了他的話,抖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說你什麽也不幹……”許順和把男人衝動時的話當真了,紅著臉求他,“你別這樣……”

“我、我什麽也不幹,我就蹭蹭,哥,求求你了,我憋瘋了……”楊家盛喘著粗氣,用力地揉,恨不得把他哥緊貼在他身上。

許順和起反應了,緊貼著的地方很明顯。他抖得厲害,脖子都紅了。楊家盛隻恨自己手沒好,真想脫掉他哥的衣服,看看他哥是不是整個身體都紅了。胸前、肚子、手臂、大腿……他都想看。

許順和怎麽可能真的伸手幫他拉褲子,楊家盛知道不可能,他就是脫口而出。他實在忍不住,誒,十八年來,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滋味,好像腦子、身體都不受自己控製了。他受不了了,他穿著褲子,隔著一層棉布料,他開始蹭。

“別——”許順和驚叫一聲,抖得很厲害。

麵對麵,他看見他哥連眼皮都紅了,生理性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誒,他傻乎乎的哥哥,可憐可愛的哥哥,那個見第一麵開始,他就覺得跟麵粉一樣幹淨的哥哥,現在衣衫淩亂,就躺在他身下,予取予求。

這個認知讓楊家盛血液沸騰到極點。

“我好喜歡你,哥。”

那層薄得可憐的棉布料濕透了,濕得讓人沒眼看,昭示著兩人是如何的親密,如何的**,如何的無恥,又是如何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