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到嘴邊的是身體不舒服,但是還沒說出口,他就想到了黑曆史,立刻完成了無縫轉接。
背鍋的顧渝:喵喵?!
顧母立即皺起眉頭,“這怎麽可以?”
顧渝連忙搶著說話:“老媽,你別聽他瞎說,其實……”
“我這幾天休息不好,顧渝擔心我吃不消,所以就請了假。”鍾清酌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的截下顧渝的話。
顧.想要鍾清酌陪伴.擔心鍾清酌吃不消.渝:……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汙蔑我!
她怎麽沒有發現鍾清酌三好學生的麵目之下,居然是這樣的!
逃課!
說謊!
玩的比她還溜!
但此時的顧母沒有發現顧渝臉色的激烈掙紮,她此時已經掉進了鍾清酌的完美偽裝裏,她擰著眉思索著說:“你這幾天確實一直沒有好好休息。”
鍾清酌聞言眉目淡然。
顧母語音一轉:“那你先回家吧!回家去好好睡一覺。這裏有我來照顧顧渝。”
一不小心,就是一個托馬斯回轉360度,車就脫軌了。
鍾清酌臉色僵硬,半響他艱難地吐出:“不用……”
“這怎麽行呢?”顧母,一邊說一邊走到顧渝的床邊,按住想要跳起來拍手鼓掌的顧渝,言辭厲色地說:“不許胡鬧!清酌他這幾天一直在照顧你,必須休息,你乖乖躺著。”
顧渝:……為什麽被誤會的總是我!
鍾清酌抿唇不語,半夏,他忽然伸出手捂住胸口,咳嗽了幾下。
他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眼底下是一片青色,麵容慘白,他這麽一咳就如秋天掛在樹梢上的枯葉一樣弱不禁風。
顧母立刻就擔心起來了,“這是怎麽了?感冒了嗎?”
鍾清酌一手捂著嘴,一隻手輕輕搖了搖,他聲音沙啞地說:“沒事。”
說著他又咳了一下,他手指輕輕抵在額頭上揉了揉,虛弱地說:“我頭好像有點暈。”
“那趕緊坐下來,趕緊坐下來!”顧母連忙走過去帶著鍾清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不用……”鍾清酌搖搖手,“我坐一會就好,坐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聲音輕飄飄的,像霧一樣,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聽得顧母揪心,真是,原本讓他住在這邊,是想著好歹能多照應一下,如今反倒是因為阿魚而牽連了他。
顧母心裏的愧疚感被鍾清酌這副病弱模樣給放大了不止一倍,她愧疚地說:“你這樣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家裏,不然你就先留在這吧!也可以跟顧渝說說話。”
她也能多照應一些。
鍾清酌仿佛愣怔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點頭,“好。”
他頭輕輕一歪,一半臉掩在陰影裏,隻露出一麵側臉,他閉上眼睛,仿佛是在養神。
可是坐在一側的顧渝因為位置的原因能看見他陰影下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這陰影裏,如同行走在暗夜裏的鬼魅惡作劇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