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漫流。

鄧陵如寶隻看到許許多多的劊子手無情的出手。

假二公主在跳起來躲避之時,頭發絲已經被刀刃斬斷,並劃破了白皙嬌嫩的肌膚,血滴跟著嘭濺。

接著,那刀尖上刺眼的微光再急速向前襲來……

好吧,她的命就交代道這兒了。

娘,丫寶不能回去找你了,娘,下輩子,丫寶還做你的女兒!

“哄~”一聲帶有環繞效果的氣流零點零零零零一秒在空中如光速般震動開來,就在鄧陵如寶閉著眼等待自己被刺穿成馬蜂窩時,整個空間都在某種巨大的外力衝擊下大力搖晃。

“嘭嘭嘭~”那些離鄧陵如寶還差幾寸的大刀,頓時如遇到氧化劑一樣成了無形的銀色粉末,飄散到半空,淅淅瀝瀝墜入水中。

“嘩啦嘩啦~”浴池中的水混亂嘭濺。

“啪啪啪啪~”門口處的屏障也瞬間破碎成了渣渣。

那些侍衛們被這股巨大的震**的東倒西歪,有的互相抱住大聲嘶喊,有的已經摔倒在地,滾入浴池,並因為一時站不穩而嗆的暈死過去。

“怎麽回事~”拓跋雲晴抱住身邊的石柱大喊,是地震了嗎?

可是即便地震,為什麽刀會被震成粉末呢?

鄧陵如寶好在腳下發力,池子的地步被踩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使得還算站的穩,不過也是不明白到底出現了什麽情況。

就在大家疑惑之時,再是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鄧陵如寶身後的那麵牆就像被盤古老人家的斧子劈開一樣,裂成了兩半。

伴著灰塵的揚起,從牆外走進一個人。

“誰?”拓跋雲晴厲聲問道。

這人沒有回答,並絲毫不受這股還在餘震的影響,平穩的邁著健碩的步伐,腳下踩著碎掉的磚塊,來到水池邊。

待眾人的視線稍有適應,才看清楚這是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他的身材很高大,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有威力,並且臉上帶著一張普通的鐵質麵具。

但那麵具蓋得很嚴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眼球和小半張嘴,連最基本的眼睛以及嘴的形狀都看不出來是什麽樣子,手中還提著一把精巧的純黑小斧子,斧子上麵圍繞的絲絲烏光讓人不寒而栗。

“是你!”鄧陵如寶認出來,這不就是那晚上和她撕逼的麵具男嗎?

麵具男話不多說,瞄了一眼浴池中的**女人,趁著餘震還在,極快的抓住一邊石柱上的紗帳一拽,丟給赤果果的她,“裹上,跟我走。”

“不!”這男人也是要殺她的好嗎?

到哪兒死不都是死,更何況這還是個男人,說不定將她先奸後殺,明天就被拓跋雲晴傳出去說,“西瑞國寶公主被人強,奸致死,貞潔不保!”

看,多難聽,還不如在這裏被殺。

眼看餘震漸漸平息,拓跋雲晴站穩了身子,撿起牆壁上掉落的大石塊,就要朝著鄧陵如寶砸來。

“呼~”麵具男手中的小斧子朝著拓跋雲晴的方向一揮。

“哄,哢~砰砰~”拓跋雲晴身後的牆壁光速倒塌,並整個房子再次出現了動**的搖擺。

“啊~”拓跋雲晴頓時站不穩了,搬起的大石塊砸了自己的腳,疼的向後摔倒。

“喂,你砍偏了,沒砍死她!”鄧陵如寶都要覺得這麵具男靶子太差,這麽近的距離連個人都砍不住。

麵具男不願多說,灑脫的飛身一躍,飄逸的輕踩水麵,就像點水的蜻蜓那般自如,拉著鄧陵如寶的胳膊就給拽出來。

“嘩啦啦”水聲滴答。

鄧陵如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麵具男拿著紗帳往她還濕乎乎的嬌軀上胡亂一纏,扛在了山上,並對她說道,“我不殺你,跟我走。”

他的聲音聽著就好冷,那把斧子也好厲害,真的而不會殺她嗎?

但願吧!

如果隻是強,奸,她想,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拓跋雲晴坐在地下,捂著自己被砸的腳,氣的咬牙切齒,“花吧,嘞嘶路卡!”

意思是,傳令下去,全城追擊!

她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她的頭上動土,一定揪出,五馬分屍!

子時已過三刻。

城外一片清脆的竹林,一個被迷魂陣圍繞的隱蔽小屋。

顏瑾淳把懷中神智不清的女人放在幹淨的床榻上,她身上裹著的紗帳外在胸口的位置,正有鮮紅的顏色滲出,很明顯,傷口又淤血了。

而且體溫現在很高,再耽擱下去,怕是會燒壞腦子,必須趕緊處理。

“哧~”他將她身上裹著的紗帳撕開,或許是由於心急,力氣大了些,直接裹著她的全部紗帳都一扯到底,露出她一,絲,不,掛的,還帶著絲絲潮氣的雪,白嬌,體。

她的皮膚很白嫩,身材也是無可挑剔的好,這一點,在他剛剛闖入浴池的時候,瞄的那幾眼就已經知道。

可當近在眼前的時候,她那躺著卻依然挺立且雪,白中綴著粉嫩的部位,以及弧度優美的腰部,和那最直觀的地帶,都讓他不由的攥緊了手掌,想要吞咽唾沫。

唯獨違和的是,她的胸前本應完美的部位上,凹進去一塊血淋淋的傷口,破壞了整體的無暇美感。

“娘……丫寶……好疼……好冷……”鄧陵如寶的傷口因為在浴池中泡太久,已經有潰膿的跡象。

身上沒了遮體的紗帳,她更感到很冷,這一冷,傷處就更是一抽抽的疼。

顏瑾淳趕忙拉出床內側的錦被給她蓋上,自然也就止住了因看著這嬌體而有些燥熱感覺。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再是拉開錦被,不過隻露出她的手臂,仔細看看,毫無瑕疵,但是……

“怎麽沒有?”他有些失望。

上次在兩國聯誼賽場上那夜,他用匕首給阿寶留下了一刀道傷,並不是故意要傷她,而是想求證一個事實。

因為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用特殊方法在聯誼賽上贏了第一賽程賽馬、又用伶牙俐齒,精明敏捷在第二賽程出了有趣對子、第三賽程“飛奔吧,弟兄”的高才思遊戲賽的阿寶,和月夜下強吻他的女子,是不是同一人。

若真是同一人,那麽當初化名“秦壯”的她,用連他顏瑾淳都毫無防備的手法偷了他錢袋子,在威字軍想出“借力儀”,以及後來發生的頗具勇猛智慧的事情,這都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做出來的,他很好奇,她的腦子到底裏麵裝了多少有趣的事情。

隻可惜當時時間緊迫,他被北陵鳳後請到皇宮做客,沒能去看鄧陵如寶的手臂有沒有傷,今日終於看見了,卻沒有。

不再多想,掏出隨身匕首,在燭火上烤了烤,取出袖中隨時準備的創傷藥,準備挑開她傷口內潰膿的腐肉,然後上藥。

她的傷口正好在碩大的胸肌上橫著,自然就再次要麵對她的春,光,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看著還在呢呢喃喃的她,他說道,“會有點兒疼,你忍著點兒。”

女人還在夢中給娘哭訴自己的委屈,哪裏聽得見。

他將傷口比劃一下,準備用最小的入口做出最好的切割效果,但不能太慢,要不然她會疼的更久。

匕首沿著傷處輕點,紮了進去,“嗖~”,快、準、狠挑出潰膿的腐肉。

“啊~”鄧陵如寶大喊一聲猛然坐起,睜開眼,額頭的汗“唰”就留下來。

即便他下手如此的利索,她還是覺得被人猛然砍了一刀,疼到了骨頭裏。

她泛著幹澀的嘴唇,看著戴麵具的男人,和他手裏帶著血的匕首,質問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殺我麽?”

“我在給你治傷!”他解釋道。

鄧陵如寶低頭,才發現自己的上半身是赤果的,胸上的傷處也的確流著血,但已經沒有了在陌生男人麵前暴露自己身體的氣惱,因為此時的疼痛大過了一切。

臉色嚴重發白,唇瓣也跟著顫抖,“謝謝,那還請問,你認識顏閑王嗎?”

“額……”顏瑾淳這才想起來,他還帶著麵具。

他正要解開,卻聽她說道,“你這麽厲害,還要勞煩你幫我去把顏閑王打一頓。”

他詫異,停住了解麵具的手,“為什麽?”

“因為,他身體很好,卻裝暈,讓我中了箭,還差點兒死,現在又這麽疼,還被陌生男人看見我的身體,我與他勢不兩立!”

話罷,“噗~”倒在**,因承受了鑽心的難受感和不停上升的高燒,陷入了昏迷。

顏瑾淳冷汗直冒,他這不是來救她的麽,隻不過不方便用真實身份而已,看來,這梁子可結大啦!

同一時間。

洛詩茵徹夜未眠,就等著東域國二公主讓人傳來鄧陵如寶已經被殺的消息,左等右等不見人來。

她索性帶著鬥笠,在婉兒和老周的陪伴下,親自來了二公主的別院,還沒進門,就看見院子外站滿了恪盡職守的侍衛。

洛詩茵走上前,用東域語說道,“我是洛詩茵,特來尋二公主有要事商議,還請問二公主可在裏麵?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侍衛正要回答,被一個聲音搶了先,“本公主沒去找你,你還有臉來?”拓跋雲晴已是怒不可數的站在了門口。

探子來報,說帶麵具的男人和鄧陵如寶一出別院就像消失了一樣,沒留下半點可以讓人發現的蹤跡,她怒不可言,沒有等下去的心思,準備親自帶人去找,然後將那兩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