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詩茵見拓跋雲晴臉色黑到極點,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躊躇的問道,“還請問二公主,發生了什麽事?”

拓跋雲晴不語,跛著腳走到洛詩茵身邊,默然的看著她笑。

洛詩茵被笑的心裏沒底,“二公主,您,您的腳這是,這是怎……”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並且被扇倒在地。

拓跋雲晴冷哼,腳怎麽了,還不是被那麵具男弄得房屋搖晃,她搬起石頭的時候被自己砸的!

“小姐~,你為什麽打我家小姐?”婉兒趕忙去扶,卻被拓跋雲晴身邊的女仆“噗~”一腳蹬倒。

“不明不白的就打,欺人太甚!”老周就要上前反抗,卻被拓跋雲晴的侍衛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拓跋雲晴跛著腳踱了兩步,看著嘴角已經被她打出血的洛詩茵,“你為什麽不告訴本公主她有力大無比的靈能,也沒說她有一個戴麵具的幫手,你可知你害的本公主差點兒就沒命了!

不要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喜歡大皇兄,你不過是想借本公主的手幫你除掉情敵罷了,但你的這種做法讓本公主很不高興!

看在大皇兄和你娘隨盈夫人幫我東域國討到了不少寶貝的份上,本公主留你一條狗命,以後,好好幫我皇兄掩飾身份,滾!”

洛詩茵不敢反駁,拔出發髻中的簪子,遞到二公主麵前,“這是對二公主損失的補償,還望二公主不要計較。”

她不能得罪二公主,不然就單憑二公主的阻撓,她也不可能和哥哥在一起。

拓跋雲晴拿起簪子瞧了瞧,正是隨盈夫人的那隻性綿如水,卻能在刺激的環境下換發出保護能力的紫玉簪。

原先她問隨盈夫人討來要,隨盈夫人找出各種理由不願給的,如今到是得來來全不費工夫。

她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道,“算你會做事,好了,本公主原諒你了,你回去吧,等有了鄧陵如寶的消息,本公主會讓人通知你的。”

話罷,一瘸一拐的帶著手下找線索去了。

“多謝公主。”洛詩茵道,委屈的淚水卻早已在眼眶裏打轉,什麽戴麵具的男人,她根本就不知道的。

婉兒扶起洛詩茵,“小姐,快起來,你怎麽樣,呀,都流血了,這女人力氣真大!紫玉簪給了她,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怪罪小姐。”

老周也是懊悔,“哎,這下讓小姐吃虧了,早知道多帶幾個幫手才對。”

“還馬後炮什麽,別說你多帶幾個,就算你多帶幾十個也沒用,人家是東域國公主,想殺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婉兒反駁著老周。

這人根本說的就是屁話,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洛詩茵的心情陷入了低穀中,二公主打她的一巴掌算不了什麽,失去紫玉簪也就算了,關鍵是二公主說有個戴麵具的男人是鄧陵如寶的幫手。

那也就是說,鄧陵如寶活著被人救走了?

“睡夢散”已經被扔了個幹淨,哥哥明日一早起來,肯定會問有沒有找到鄧陵如寶,他心心念都是別的女人,她該怎麽辦?

“小姐,沒事的,你臉上的指頭印明天肯定就下去了。”婉兒還以為洛詩茵不停流淚是因為被二公主那一巴掌打的太疼。

洛詩茵沒有心情解釋,摸向懷中的金靈珠,隻剩這是最後一個無計可施的辦法,即便腹痛難忍,有腸穿肚爛的可能,她也不能再讓哥哥心裏有別的女人!

寂靜的夜空中,天邊的星星被黑暗遮蓋,月亮也膽怯的躲在了烏雲的後麵,理應炎熱難耐的夏夜,卻刮著“嗖嗖”的冷風。

翌日,一大早晴空萬裏。

“吱吱喳,吱吱喳……”鳥兒在茂密的竹林裏歡快的飛來飛去,似無憂無慮的孩童,做著好玩兒的遊戲。

鄧陵如寶退了燒,緩緩的睜開了眼,就看見窗外這充滿新生的畫麵,心情自然也沒那麽差。

“嘶~”她想要撐起身子,傷處卻因為她的動作牽扯的一疼,用手捂住,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棉布裙,傷口也包紮過,而她正躺在一個竹子搭建的小屋內。

這裏不僅僅地麵,屋頂,床,就連桌椅,茶杯,一切的一切都是竹子做的,根本就是一個竹子的世界,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竹香,環境很好,很優雅。

“這是什麽地方?”她揉著頭回憶自問。

隱約想起,昨夜她與拓跋雲晴在水中對峙,然後被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救了。

“你醒了?”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鄧陵如寶抬頭望去,麵具男手中端著一個用竹子做成的臉盆站在門口。

“謝謝你,救了我。”出於禮貌,她道了謝。

可再想想自己的衣裳是被這麵具男換的,頓時臉色不好意思的發紅,也沒什麽謝的,畢竟他把她的春光都看完了。

“不客氣。”麵具男臉盆放在桌子上,“你,傷還疼不疼,能自己洗臉嗎?”

“哦,可以,我自己來。”鄧陵如寶下床,有一雙新的女鞋,尺碼居然也剛好,肯定也是這麵具男準備的。

洗漱一番,來到屋外的小竹園,園中的小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和小米粥,以及一疊小鹹菜。

鄧陵如寶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清粥小菜,倒是很適合她大病初愈的口味。

麵具男一直站在竹園的一側,看著天上的雲,和鳥兒們嬉戲,瞄一眼她,原本還怕她吃的不舒服,看樣子還挺可口。

鄧陵如寶發現麵具看偷偷看了她一眼,肯定是她的吃相太不文雅,讓人笑話了,便放慢了速度,並問道,“敢問,您的尊姓大名?又為何要救我?”

這人那晚上不是要劈死她的嗎?

昨夜卻又幫她脫離危險,還替她療傷?

麵具男回頭,眸子中帶著某種笑意,這讓鄧陵如寶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想要踮起腳探一探麵具內是什麽樣子,那麵具太嚴實,除了眼珠和小部分嘴唇,根本看不到其他的。

“昨夜恰巧我也去找那拓跋雲晴算賬,為什麽要救你?或許是緣分吧!”他淡淡的道。

心裏不免猜測,若說出他就是顏瑾淳,她會不會還埋怨他不來搭救?

要知道他在東域國內,他根本不能明著以顏閑王的身份與東域國二公主產生隔閡,不然,會讓他在東域國的布局受到阻礙,昨夜以麵具男的身份避開拓跋雲晴嚴密的部署及時趕到,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鄧陵如寶聞言,稍稍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微微觸動的腳步上,怎麽之前沒看這種異樣呢?

她蹙眉,問道,“哎,那個,看你骨骼驚奇,莫非……你是個殘疾人?”上次交手,和昨日的時候,怎麽就沒看出來他的腳會抽抽的顫動啊,難道是她心不細沒發現?

一個人殘疾人能將她救出來,也算是蠻拚的!

“咳……咳……”麵具男錘了錘胸口,“額……我是昨日救你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啊~,哦,嗬嗬嗬,不好意思,我跟你開玩笑的,哎,那你到底是不是顏閑王的人?”

他那夜與她PK的時候,他說自己是顏閑王的人。

“這有什麽區別?”

“區別,當然有區別,區別可大了!”鄧陵如寶的語氣很是複雜。

顏瑾淳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像這裏麵有什麽外人理解不了的恩怨,“能否說來聽聽?”

鄧陵如寶往下碗,吃的挺飽,打了個嗝,“好吧,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要先回到我你到底和顏閑王有沒有關係?”

這人帶個麵具,又有一把很厲害的小斧子,還與拓跋雲晴有恩怨,就一定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不過還是要確定一下他以後會是敵是友。

“沒關係!”反正他戴麵具,聲音也有不同,看看她到底會說什麽。

鄧陵如寶轉了個身,看著遠處的朝陽,似有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我在西瑞國威字君與那顏閑王就過節,那時候,我一窮二白,眼看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想偷個錢袋子,巧不巧就偷了他的。

後來,他的帶的‘祥雲鼎’在威字軍外陷進了沼澤,我帶著駿馬和朋友去搭救,偏偏因為內急,小解的時候,又讓他摔倒了我的尿窩窩裏,噗嗤~,哈哈哈,他當時的臉色,可真的很難看,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想起當時顏閑王當時陰鬱的神態,憋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

顏瑾淳蹙眉,當時他自己也覺得英明形象被毀了,但後來聽說那是還是“秦壯”的她時洛詩茵的救命恩人,就沒再計較,她怎還記得?

“他,當時一定很尷尬吧!”他故作猜測的問道。

她笑的肚子疼,“是啊,他肯定很想砍死我,哈哈哈哈哈~”

“然後呢?”他問,很想知道在她的記憶力,後來她又是怎麽跟她結仇的。

鄧陵如寶忍住繼續笑的衝動,正了正臉色,接著說道,“後來,我完全沒想到居然能破了我設計的‘大力士’……”

“等等,‘大力士’是什麽?”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她瞟他一眼,“就是一種可以拉出很重物體的儀器,說了你也不懂,別打岔,接著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