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再是一巴掌甩上去,“這是我打你的,我與你沒有血緣,也可以原諒你曾經與你娘害我的心,把你當做親姐妹對你好,可是你卻不珍惜,我莫說打你一巴掌,但你十巴掌你也得受著!”
“嗬嗬,好啊,那你繼續,還有誰托你打我的?”
秦月嬋已經是無所謂了,隻怪她剛剛下決心逃跑的太晚,不然鄧陵如寶還哪裏有機會打她,反正今日已經把話說道這地步,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鄧陵如寶並不為因為她憎恨的眼神而停手,“啪~”第三巴掌打上去,“這一耳光,我是替發哥打的,他願意用真心對你,你卻因為嫉妒成性而害死了他,你根本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對,我畜生不如怎麽樣,你還不是下不了狠心殺我,有本事就殺了我!”秦月嬋咆哮道。
鄧陵如寶默然的轉身,不想去看她那張惡倔的臉,“我不會殺你,你害了我的哥哥,還不知認錯,我要讓你陪著我哥哥的亡靈,終身不見天日!”
話罷轉身離去。
周銀發建造的陵墓建造在城外的英雄林,剛剛在決定來與秦月嬋對峙的時候,也讓人給秦月嬋在發哥陵墓的旁邊準備一個蝸居的洞穴。
秦月嬋軟到在地,鄧陵如寶這是讓他生死不能,給周銀發做活冥婚。
她想起那日周銀發服毒後口中噴血的一幕,當他渾身無力摔倒,看著她冷漠的眼神,他是失望的,“不,為什麽,咳咳咳~,咳咳咳~”
她眼淚橫流的道著歉,“發哥哥,對不起,命運對我不公,我不能接受你和我生活在一起心裏卻還想著另一個人,我不要你的同情和憐憫……發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周銀發還想用最後一口氣對她說些什麽,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因為七竅都在往外淌血,氣管已經被鮮血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手去夠她。
她後退一步,看著他氣絕身亡。
“發哥,我不想活的那麽憋屈,倒不如讓我現在就來陪你吧!”掏出袖中剩餘的毒藥,一仰脖子,全部吞掉。
這一邊。
鄧陵如寶回到屋子,關上門的一刻,再也沒有了力氣,四肢癱軟的靠倒在門背後。
這世界太冷,冷到沒有人可以相信,除了娘,真的好想窩在娘的懷裏大哭一場,給她的心療傷。
藍雨聽到關門聲音,撐著身子起床,繞過屏風,看見麵色蒼白的鄧陵如寶,擔憂的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鄧陵如寶揉著疼痛的太陽穴。
“月嬋呢?”
“她不想做活冥婚,服毒了。”鄧陵如寶剛剛一出門,就想到秦月嬋不會活著窩屈自己,等她轉身再推開門,就看見秦月嬋仰脖子的動作,接著懷中掉出了不少細軟。
終究是不願贖罪的人,還想夾帶私逃,死也死的痛快。
藍雨用手巾沾了盆中的溫水,遞給鄧陵如寶,“擦擦臉吧,你心情不好的太明顯了。”
鄧陵如寶點點頭,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隱藏在我身邊的目的了吧!”
藍雨暈厥醒來的時候,和她說的話不多,而她也擔心秦月嬋會跑,沒顧得上問太多。
藍雨問她,“我也知道你早就懷疑我,讓發哥注意我,可是寶公主,還敢問一句,你隻覺得那些被淩辱的女子長得像我,就沒有覺得那些這女子和我都長得更像另一個人嗎?”
“誰?”鄧陵如寶感覺這一直以來圍繞著她的謎底觸手可得。
藍雨看著她,“你!”
“我?你什麽意思?”鄧陵如寶不明白。
藍雨歎了口氣,眸子有種掩飾不住的哀愁,“我起先也不敢隨便猜測這些淩辱女人的事件與你有關,直到寶公主給發哥被我偷看到了。
你信中屢屢提起那些女人與我想象,並且一次發哥回來的時候還給秦月嬋提及他尋你的時候,被會遁地術的麟青王爺纏上了,而殺害我全家,淩辱我的人,正是會遁地術的人。”
鄧陵如寶腦子卻是“哄~”的一聲,想起曾經在北陵國時兩國聯賽上,那名像她的燒火丫頭阿竹,說被一名會鑽地洞的男人淩辱並威脅。
還有更早的時候她被巫馬少楚的人追殺時,那個氣味**,靡的山洞裏,那淩辱女人的男人見到她就跑,更在她快要被巫馬少楚發現的時候,及時出現在她身後的麟青。
真的是麟青?
她不敢相信,這些女人都是因為麟青對她求不得,而間接被迫害的嗎?
他究竟禍害過多少女人?
“那你為何一開始不告訴我這些?”鄧陵如寶問道。
“我那時雖覺得這事情與你有關係,卻不確定您和那會遁地的人是什麽關係,又或者有什麽恩怨。
如今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看清楚了寶公主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我算是放心了,隻希望寶公主能給我一個機會,有朝一日讓我親手殺了那個滅我滿門的魔鬼!”藍雨信心滿滿。
鄧陵如寶和周銀發一樣是重情重義,值得依靠的好人!
鄧陵如寶拉住了藍雨的手,“好,如果有機會,我一定。”
“那寶公主現在有什麽想法?”藍雨疑問。
鄧陵如寶聞言蹙了眉,自從她回了虢陽城,就沒聽到過麟青的消息,連成親和回門宴上也沒見過那家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該怎麽找?
還有,若是那家夥砸宮中鑽地洞發現了娘……
“糟了!藍雨,你先養好身體,在府裏等我。”鄧陵如寶轉身就跑出了門。
藍雨追上去,“寶公主,你幹什麽去?”
鄧陵如寶來不及回答,腳下生風的向書房跑,然隻有家仆在幫顏瑾淳整理著一厚遝子信件。
她問,“你家主子呢?”
家仆看她急匆匆的樣子,便答,“下午主子救了藍雨姑娘之後就接到東域國急報,趕去跟東域國商貿會長見麵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哎~!”鄧陵如寶一下午心裏想著秦月嬋的事情,顏瑾淳見她憂心忡忡就沒敢找她談話。
一想到早上她還嗬斥他拖著她放走藍雨,他什麽也沒說就幫她把藍雨找回來,還及時施救,真是委屈人家了,可現在也沒時間說這些。
她對家仆叮囑道,“你家主子回來,告訴他我進宮了,讓他不要擔心。”
再是跑到後院,一把拍醒做春,夢的小貝,“睡你麻痹,起來嗨!”
小貝是靈獸,總覺得帶上它會安全感多一些。
“嗷嗚~嗷嗚~”小貝都糊裏糊塗的,麻麻,你剛剛在講髒話嗎?
鄧陵如寶抱起小貝就出了門。
鵝毛般的大雪隨風飛舞,諜影深宮之中,外界的紛紛擾擾似乎都與這安靜的清幽殿無關。
寢室裏。
“嗬嗬,乖孩子,又踢娘了?”莊妃細心的感受著腹內的胎動,這種血濃於水的骨血讓她由衷的安心。
一身布衣的劉媽媽走進,“娘娘,天氣冷,老奴腿病發作,未能按時出去打探,還望娘娘贖罪,老奴這就去打探顏王府今日的情勢。”
一直以來,劉媽媽的任務就隻有兩個,第一,保護莊妃,第二,幫莊妃監視需要監視的人,不過一到冬天,她的腿上的舊傷就會很影響她的進度。
“什麽,你還沒去?”莊妃臉色一變,原本的笑容不見蹤影。
昨夜過後,整個虢陽皇城都在傳王尚書的夫人用處子紅與寶公主打賭,王夫人輸了扮烏龜爬回去的笑聞。
她知道女兒是一具活屍,處子紅對女兒未必管用,可萬一女兒真的被顏瑾淳破了身呢?
女兒又真的與顏瑾淳產生感情了呢?
女兒有了私心顧及自己的家庭不會再全心全意幫她呢?
可生出小皇子之前她還不能讓顏閑王死,而那顏閑王身體較常人硬朗了百倍,所介質下毒法的毒有可能被他體內強勝的抵抗力壓製,目前來說應該沒有被傷害到,要過些日子才可以。
“你現在就去,一刻也不許再耽擱!”莊妃麵色陰鬱的下令。
“是!”劉媽媽領命退下。
莊妃心裏變得不安生,在屋裏來回的踱著步子,越想越覺得不順心,正打算挪動桌上的花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她麵色不好的扭身,“讓你去你就去,還拐回來作什……”話未說完,看清進屋的人。
鄧陵如寶見娘安然無恙,才將心放在了肚子裏,急切的叫道,“娘。”
她和娘的長相除了年齡的差距,其他都是一樣的,好怕麟青那個變態知道了娘的所在遁地到這裏傷害到娘,她進了宮門尋到了父皇,就順著通道一路跑來找娘。
“娘娘,寶公主深夜前來探望,說是想您了。”劉媽媽不好意思的稟報。
莊妃關切的走來,拉住了女兒的手,“丫寶,這麽晚下著雪你還來,豈不是讓娘心疼呢?”
腳下的小貝嗅了嗅莊妃,立刻呲著牙“嗷嗚~嗷嗚~”的叫。
麻麻,這個女人身上籠罩著陰森的黑氣,她不是好人!
“呀~”這是什麽東西,嚇死我了。”莊妃看見這個站起來有半人高的動物,拍著胸口後退一步,“剛剛怎麽沒見你身後還跟了隻狗?”
“小貝,別亂叫,這是你外婆。”鄧陵如寶訓斥道,再是給莊妃解釋,“娘,這是我養的靈獸,叫小貝,是一隻純種白獒,它很乖的,可能是第一次到你這裏點兒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