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不但沒打掉,還造成脾髒衰竭,大夫說若再強行小產,性命不就會不保。
顏瑾淳知道一切,心情鬱結了數日後,選擇了娶她進門,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放在哪裏,若他不接受她,她就會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以死來結束生命。
林雅馨感動的痛哭流涕,“瑾淳,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用後半輩子的時間好好報答你。”
後來生產時,卻因髒器衰竭,大出血,以及心火太盛,造成昏迷不醒,這一睡就是五年。
顏瑾淳心性善良,孩子是無罪的,沒告訴母親孩子不是他的,不然母親定接受不了林雅馨,林雅馨這一輩子就無處容身了。
眼前,林雅馨不不可置信的問道,“淳,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你可憐我才娶我進門的嗎?”
“那時候,也不是。”顏瑾淳道。
這五年來,他也一直希望她能醒來,兩人或許能回到以前,可是自從在北陵國遇到了一身火紅嫁衣,強吻了他又打了她的鄧陵如寶之後,一切都變了。
寶兒那性嫵媚靈動的嬌容,性感**的紅唇,以及在兩國聯賽上機智靈巧的爭辯,都是深深紮在他的心裏,再也拔不出來。
現在他才明白,老天讓你之前遭遇的一切情感和錯過,都是為了讓你等待生命中最正確的那個人。
林雅馨爭辯,“那時候不是,現在是嗎?同情我?憐憫我?淳,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雖然我犯過錯,可是我改了。
你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我想好好的和你過日子,為什麽她的出現就要讓你徹底忘記你我的一切呢?別忘了她是你娶回來的,我也是!”
她真的很想不通,聽顏老夫人說,鄧陵如寶的出現也不過是最近一年內的事情吧,怎能抵抵過她和顏瑾淳從小長大到如今已有二十年的感情?
“雅馨,我希望你成全我和寶兒,以後,你還可以是顏家的少夫人。”顏瑾淳是愛過林雅馨,但也隻是愛過,因為從遇到寶兒的哪一天起,一切都變了。
“顏家的少夫人,嗬嗬,也不過是名譽上的而已對嗎?實際上你還是讓我守活寡?淳,我是女人,我需要你來愛我。”林雅馨從身後抱住了他。
她的臉頰在他寬厚的背部溫柔的蹭著,細長的手指撕扯他腰間的束帶,並從衣襟內伸了進去,緩緩的撫摸。
“淳,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知道你娶了別的女人,我的心有多痛,但這些我不在乎了,隻要你還像以前一樣愛我,我就再也不為難她,我願意和她一起分享你。”
顏瑾淳厭煩的一把推開她,“可是我的寶兒不願意。”話罷打開房門走掉。
林雅馨傻愣愣的看著男人消失在長廊的背影,怪異的笑了,“嗬嗬,嗬嗬嗬,顏瑾淳,你的寶兒不願意,你以為我願意,我告訴你,我也一萬個不願意!”
她這次蘇醒所付出的代價是什麽他知道嗎?少活二十年!二十年的犧牲還換不來他的愛,她還醒來做什麽?
夜間的風聲越漸的大了,吹過百姓家的窗戶就像恐怖的哨子,光禿禿的樹杈劇烈的搖晃,投在地下的影子猶如魔鬼在狂舞。
鄧陵如寶回到宮中。
晴兒還在對著月亮發呆,自言自語的叨叨,“真想不明白,嫦娥奔月為啥要帶個兔子?”
“帶蘿卜會不會太直接?”鄧陵如寶默然的說道。
她今晚可是在關鍵時刻被人攪擾了她和顏謹淳的好事,憋得都要渾身冒火了好嗎,哎!
“啊,為什麽帶蘿卜,難道是因為……”晴兒臉頰一紅,反映一下,才發現說話的人是誰,趕忙施禮,“寶公主,您回來了,果兒皇子剛剛醒了一會兒,我給他又喂了一次羊奶,他就睡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鄧陵如寶頹廢的走進寢室。
小貝還沒睡,見了她就撲上來,“嗷嗚~嗷嗚~”
麻麻你怎麽才回來,我想死你了,你弟弟今天又吃我奶奶,我把他打了,不過是輕輕打了。
鄧陵如寶看著空****的寢室,想起顏瑾淳那溫暖的懷抱,那些遺失和錯過的情感讓她心中發堵,把小貝緊緊摟在懷裏,眼淚不知不覺已經流到了下巴。
嘴裏不由自主的哼著,“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我沒有牽到他的手
夢在九霄雲外的
另一個宇宙
就仿佛美麗的石榴
……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我不知自己在夢遊
到下一個路口
是向左還是右
有誰來為我參謀
……”
護城將軍府。
“幸好你們回來的及時,要不然這麽冷的晚上,讓茵兒把孩子生在外麵,他們母子可就危險了。”隨盈夫人心中滿是對耶律雲霆的埋怨,卻不敢職責,而是換了種慶幸的語態來表達自己擔憂的心情。
耶律雲霆一句也沒聽見去,看著穩婆包裹好的孩子,雖隻懷了不到五個月就生產,但在靈物的影響下,孩子生長的很正常,隱約可見他小時候的影子。
想要去抱抱,卻止住了腳步,內心不免複雜,這孩子是他的,卻不是鄧陵如寶和他生的,雖有種血濃於水的親切,又覺得那麽一絲絲礙眼。
“娘,讓我看看孩子。”滿頭大汗,麵色蒼白,生產虛脫的洛詩茵想要探起身子。
隨盈夫人抱著孩子坐在床邊,“茵兒,你別動,月子裏能躺著就躺著。”
洛詩茵在見還微微哭泣的孩子,那因為在生產時在產道憋得太久而發青的小臉,以及帶著胎脂的小手小腳因為對著世界的恐懼而不敢使勁兒踢騰,她的眼淚再一次決堤了。
剛剛好在耶律雲霆見她血流不止,還是知道要保住她的命,要不然像娘說的那樣,真的就晚了。
“別哭,一哭你的眼睛就落下病根了。”隨盈夫人趕忙勸慰自己的女兒,瞄一眼躊躇止步的耶律雲霆,心中已是失望到了極點。
原本以為他內心真實的情感中,對女兒即便沒有男主之情,也有這麽多年的兄妹親情,可如今卻越發的自私無情。
趁著穩婆退了出去,隨盈夫人對耶律雲霆說道,“娘房裏的衣櫃中有一個小木盒,裏麵是娘費心討來的靈藥荷花清汙丸。
茵兒剛剛生產,越早去處體內殘留淤積,身體就恢複的越好,你知道娘的這些靈物不好被外人看到,你去幫娘取來,用溫水化開給茵兒服下。”
“好。”耶律雲霆轉身出門。
隨盈夫人確定他走遠,才小聲問洛詩茵,“怎麽樣,寶公主願意幫你嗎?”
洛詩茵搖了搖頭,“她沒說不願意,可是看她依靠在顏閑王懷中那安穩的樣子,怕是不會答應的。”
人家鄧陵如寶現在愛的是顏閑王,不愛耶律雲霆了。
“哎~!”隨盈夫人長歎一聲,看來女兒這後半生注定在地獄中求生。
一連三日都是晴空萬裏,天上連一絲白雲都少的可憐。
鄧陵如寶抱著果兒給父皇請了安。
鄧陵帝口眼歪斜,愧疚的看著她,“寶兒啊,父皇,對不起你,早些回去和瑾淳過日子吧!”
這一番發自肺腑的忠告,鄧陵如寶不免心中發酸,顏瑾淳這三日一處理完商貿的事宜,就會來宮中等著與她相見。
她不是不想見,而是眼前殺害娘的凶手還沒找到,那種無形的壓力總是越來越近。
加上如今林雅馨的存在和顏老夫人對林雅馨的支持,以及對她強烈不認同的態度,都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密封的罐子捂著,很憋屈。
各種糾結混合在一起,她會覺得很煩,很亂,所以一直沒見。
“父皇莫要多想,不管如何,寶兒是會在宮裏陪著您的,您好好養病,等你好了,還要給果兒過百日宴呢!”鄧陵如寶勸慰鄧陵帝。
鄧陵帝欣慰的點點頭,輕撫果兒的小腦袋,有種父愛的光輝在眼中閃耀,“寶兒,願意和你皇姐一樣,執掌朝堂事宜嗎?”
“額……父皇,我對這方麵不了解,還是算了吧!”鄧陵如寶婉言拒絕。
小學獲得的優秀少先隊員,是她一聲生政治生涯的巔峰,進朝堂,她可沒那個本事,況且如今她還要在迷茫的困境中找凶手,更沒時間管那些事情。
張公公步入,恭敬的對著各位施了一禮,再是說道,“皇上,小趙禦醫說今日該來給您瞧瞧了。”
禦醫趙子安一番望聞問切,臨走時叮囑鄧陵帝,“皇上一定要努力加強鍛煉啊!”
“可是父皇現在躺在這裏,根本沒辦法努力啊!再說努力又有什麽大的進展呢?”鄧陵如寶不明白,父皇這樣的現狀不是應該靜養的嗎?
趙子安高深莫得的笑笑,“如果不努力一把,又怎麽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嗯?”鄧陵如寶。
“哦,臣說錯了,是希望!”趙子安趕忙改口,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哎,鄧陵帝這情況,不樂觀啊!
殿外。
“嗷嗚~,嗷嗚~,嗷嗚~”小貝對著身後不長的甬道叫喚。
粗來,粗來,誰在裝鬼,特麽的給勞資滾粗來!
“小貝,你叫什麽?”鄧陵如寶抱著果兒出來,就看見小貝狂吼的樣子。
侍衛也沒人敢訓斥小貝,都知道這是寶公主的寵物。
小貝立刻跑到鄧陵如寶腳下,咬住她的裙擺往甬道的一側拉扯,嘴裏還跟著,“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