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我在外麵等你,感到一股冷氣從背後出現,跟鬼似的,肯定有人想等你出來監視你,被我發現了。

鄧陵如寶聽不懂小貝的獒語,卻覺得小貝不會這麽輕易有情緒,跟著它往甬道裏走。

這條路原本可以通往娘生前居住的舊冷宮清幽殿,可自從娘不在以後,父皇就命人將這路封死,現在一眼就看到頭,紅牆高瓦,什麽也沒,藏了什麽人讓它發現了?

小貝對著牆那邊叫喚,“嗷嗚~,嗷嗚~,嗷嗚~”

粗來,特麽的再躲勞資咬死你!

鄧陵如寶側耳傾聽,除了風聲再無其他,她靈能匯聚手掌,準備打穿這堵牆,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麽。

“哇~哇~哇~哇~”原本睡著的果兒突然不踏實的哭了起來。

鄧陵如寶趕忙收手,先哄孩子,“乖,不哭了,姐姐帶你回去休息啊!”

隨後給小貝使了眼色,你在這裏看著,不管咬到什麽,都要把證據拿回來。

小貝搖搖尾巴,遵命!

鄧陵如寶抱著果兒路過姬雲殿,羅禦醫匆匆出了門,這是鄧陵如姬專用的禦醫,她知道,可是為什麽羅禦醫見到她時有些慌亂,還要故作鎮靜的對她施禮,“寶公主安好。”

“羅禦醫,我皇姐生病了嗎?”鄧陵如寶問道。

仔細想想,鄧陵如姬這幾日都沒怎麽見她,莫不是受了風寒?

羅禦醫始終低著頭,“啊,對,長公主受了風寒,身體不適,寶公主還帶著果兒皇子,就不要進去探望了,免得給果兒皇子傳染上,那個臣還有事,就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鄧陵如寶點頭,也做出往文寶殿走的樣子。

等羅禦醫走遠,鄧陵如寶抱著已經睡著的果兒進了姬雲殿。

“寶公主……”宮女想要阻攔。

鄧陵如寶一樣瞪了回去,“讓開。”

寢室中。

鄧陵如姬還沒起,慵懶的窩在床榻上,臉色看著有些蒼白,“歡兒,林宣正聯係到了嗎?”

“長公主,林宣正辭官之後回家沒幾日就遊曆山河去了,一時半會兒沒能到,但是您別急,奴婢已經讓人抓緊時間去打探了,應該就快能聯係上。”歡兒一邊換著檀香,一邊說道。

鄧陵如姬落寞的笑笑,小寶說過,林丹儒是真心喜歡過她的,會是真的嗎?

她再是問道,“我母妃那邊,怎麽樣,她,肯見我了嗎?”

鸞妃的白雲殿與莊妃的清幽殿,雖都是冷宮,但冷宮與冷宮不同,莊妃是先帝封閉的舊冷宮,明著沒人知道,而鸞妃所帶的白雲殿是鄧陵帝特指的冷宮,沒有帝令,不得隨意進出。

如今鄧陵帝臥床病重,鄧陵如姬可以偷偷進去看望鸞妃,鸞妃卻屢屢不予相見,鄧陵如姬覺得定是自己太過**,亂,讓母妃失望了。

歡兒躊躇的答道,“這……長公主莫急,可能鸞妃娘娘心情不好,過幾日就會見您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靜一靜。”鄧陵如姬靠在床棱上,渾身都無力。

“是!”歡兒退下,一扭頭,“啊~,寶公主,您,您怎麽來了?”

鄧陵如寶觀察著歡兒的神色,與那羅禦醫一樣帶著些許的惶恐,她裏麵邊走邊吩咐,“去溫些牛奶來,果兒皇子一會兒醒了要吃。”

歡兒看看裏側的鄧陵如姬。

鄧陵如姬點點頭。

“奴婢這就去。”歡兒這才施禮退下。

鄧陵如寶走到床榻邊,發現鄧陵如姬的起色不佳,而且臉有些發白,她坐下,關切的問道,“皇姐不舒服嗎?”

“哦,沒事,我就是,就是,昨夜沒睡好,受寒了。”鄧陵如姬解釋道,搓了搓鼻頭打了個哈欠,再是問,“對了,你那日不是回顏王府了,沒打算以後住回去嗎?”

鄧陵如寶聞言有些落寞,“嗯,我還住宮裏吧!果兒還小,父皇也需要關懷,更何況顏王府沒有宮裏條件好。”

鄧陵如姬好奇,“顏閑王可同意?”

“他……同不同意無所謂,林雅馨,醒了。”鄧陵如寶想笑,示意自己心情沒受影響,可是笑不出。

鄧陵如姬一紮而起,“林雅馨醒了?不是都睡了五年嗎?怎麽突然就醒了?”

“醒了就醒了啊,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現在果兒不讓別人帶,我還要帶這小家夥,也沒時間去應付顏王府那一大家子。”鄧陵如寶目光柔軟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孩子。

果兒認準了她,別人都不要。

鄧陵如姬的目光也落在咗咗嘴的孩子身上,心生羨慕,“既然你喜歡孩子,就和顏閑王趁早生一個吧,兩個一起帶,還省事,不要在乎林雅馨,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隻要他愛你就好。”

“再說吧,倒是你,沒穿衣裳,還不蓋好一些?”鄧陵如寶岔開話題。

“哦,對!”鄧陵如姬用被子掩了掩露出的手臂,由於下端的被子被拉起,自然就波動了被子裏麵的熱氣。

小貝一陣風的竄了進來,嘴裏叼著一塊黑色的布料,衝到鄧陵如寶麵前,放在她手邊,邀功的叫道,“嗷嗚~”

麻麻,你走了以後,果然有個黑衣人想從牆頭翻出來,我一口就咬上去了,他劃破衣裳跑了。

鄧陵如寶拿起黑色布料,很滑,很光,是在走動中極其不易發出聲音的那種,並且,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貝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順著鄧陵如姬的被子縫隙聞,有點兒臭,還有點兒腥,它蹦到**準備往被子鑽,味道就是被子裏傳出來的。

“喂,小貝,你幹什麽,快下去!”鄧陵如姬捂著被子往床腳縮,獒屬於狗,鼻子都很靈。

鄧陵如寶的思緒被打斷,小貝今日的行為為何總是有些怪異,“小貝,你幹什麽,快下去。”

“嗷嗚~,嗷嗚~”小貝輕輕的叫喚。

麻麻,你姐姐身上有臭味,好像一年尿尿都沒擦屁屁一樣。

鄧陵如姬越發的慌亂,正準備踢打,想了想卻止住了,搪塞道,“那個小寶,我沒睡夠,你們先回吧,我再睡一會兒。”

小貝趁著她說話的空檔,用頭把被子的一角頂開,“呼~”立刻露出她的一條腿,那上麵布滿了淤青傷痕。

“皇姐,你這是不是受寒了嗎?怎麽會有傷?”鄧陵如寶覺得很不對勁。

“啊,那個我就是受寒了頭暈,沒站穩就摔了,你看把果兒都快吵醒了。”鄧陵如姬臉色都發白了,和明顯是不想被人發現什麽,攆人走。

鄧陵如寶一把揪開錦被,鄧陵如姬整個身體暴露在外,除了肚兜裹著的地方,肩膀和四肢上滿是紅色的疹子。

並且隨著肢體的**,腥臭味越加的明顯,稍微靠近腹部和大腿地方嚴重的疹子已經開始潰爛,有黃色的濃水結了痂。

“啊~”鄧陵如姬趕忙重新捂好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小寶,我求你。”

她已經落到這步田地,為什麽連最後的一點自尊都不肯給她?

鄧陵如寶一手抓住她的肩頭,一手還要抱著果兒,質問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要問,不要問,小寶,你出宮吧,這裏已經不是咱們的家了,這裏是地獄,咱們都會死在這裏,我這是無藥可醫的髒病,沒救了,你去找顏閑王吧,隻有他能保護你。”

鄧陵如姬淚如雨下,一想起那天早上如噩夢般的經曆,就絕望到沒有了活的勇氣。

姬雲殿被人埋伏,並給她下了藥,她失去意識前,隻記得那兩個假侍衛其中一個得了不治的髒病,她想要抗拒,卻因為中了軟骨散而渾身無力。

“嗬嗬嗬,長公主這是何必呢,您本來就是喜歡男人,我們主子今日選了一個極品來伺候你,不是正合了你的意?放心吧,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健壯的人給另一人臉上生瘡的假侍衛使了眼色,那人扯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身體,那種爛肉的腥臭撲鼻而來。

鄧陵如姬恍惚的抬頭看去,頓時嚇得麵色蒼白,那人身上滿是潰爛,有的地方還流著惡心的白膿,根本就是一個得了髒病蔓延全身的不治之人。

“你別過來,別過來!”她想要抓住梳妝台上的首飾盒砸過去,卻把他們禁錮住身體。

健壯的侍衛一把抓住她的手,陰狠的笑笑,“長公主,怪就怪你管的太多,我家主子不高興,別躲了,今日你逃不掉!”

並麵無表情的看向生瘡的人,“等什麽,還不快!”

“嘶~”她的衣裳被扯開,露出裏麵被撐得飽滿的肚兜,流出絕望的淚水,用僅有的力氣喊道,“啊~,不要……”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半身全是被粗暴對待過的痕跡,而下身也傳出隱隱的臭,就和那個髒病的假侍衛一樣的味道。

歡兒從禦膳房回來,一踏進門檻就看見她的慘樣子,頓時就哭了,“公主,公主,您這是怎麽了?剛才還不是好好的麽?”

鄧陵如姬讓人搜尋整個宮殿,那兩個假侍衛卻像沒出現過一樣,這樣大搖大擺來行凶的人,連她在宮中安排的眼線和暗中護衛都沒能及時通知她今日的征兆,宮中必定有著她不可抵抗的力量。

她在**躺了幾天也想不到那兩侍衛的主子是誰,也沒時間想了,因為羅禦醫下了結論,她身上染了不治的髒病,最終像那個假侍衛一樣渾身長滿獨瘡,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