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要散了。

因為明日天不亮就要開始第一場小賽,再回蒿芋皇宮的使館休息,鄧陵如姬和巫馬少楚的時間就都會很緊,怕是休息時間短會來不及,故此,兩國帶隊的太子與公主就在賽場內布置的優雅大帳內休息。

“阿寶,走,和本太子回去休息。”巫馬少楚一招手,二丫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再是對著鄧陵如姬客氣一番,領著二丫先一步回帳了,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說道,“阿寶,今日陪本太子洗了澡你再去睡!”

鄧陵如姬看著那微醉的巫馬少楚將身體壓爬在阿寶身上,完全沒聽說過北陵太子有斷袖之癖的愛好,越發覺得巫馬少楚今日說的阿寶是模仿鄧陵如寶的駐換的容顏有些不可信。

她稍稍側目身後的耶律雲霆,“聽聞今日將軍將這叫阿寶的書童認作了舊人,其實,本公主也很想知道,這個阿寶,到底是不是舊人,將軍該知道怎麽做吧!”

“末將知曉。”耶律雲霆也急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子時已過,蛐蛐鳴叫。

巫馬少楚陣營中,主帳旁邊的一頂小帳。

帳外,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雙無聲的大腳漸漸走進,巧妙的避開巡邏兵,繞道帳子的一側,“嗖嗖~”兩聲,彈出石子,打擊到兩守衛的太陽穴。

“噗噗~”兩守衛頓然道地。

床榻上,二丫前半夜因為見到鄧陵如姬而有些氣憤血湧的睡不著,好不容易打了個哈欠,思緒散漫,忽的感到一雙手沿著她的後背緩緩移動。

她猛然清醒,“請太子自重,我可以幫太子洗澡,卻不可以為太子暖床。”

侵犯她的人聞言一怔,卻是準備向她的前身靠近。

“太子,夠了!”二丫憤然坐起,才發現來人好像不是巫馬少楚。

雖屋內沒點燈,伸手不見五指,依舊感到是一個男人。

她趕緊抓住枕邊的一個玉墜,並向後躲去,“你不是太子?膽敢石子闖入我北陵大帳,你是誰?”

“嗖~”的一聲,那人聽聲辨位奪走了她手中的玉墜,聲音壓抑的說道,“想要回去,就來找我拿,不許聲張,不然要你的命!”

話罷,已是快如疾風的竄出了帳簾。

二丫毫不猶豫的就追了出去,沿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尋。

圍場的南邊位置流淌著一條穿越東西方向的小河,直到她聽見“嘩嘩”的流水聲,也沒有追到那個奪她玉墜的人。

“奇怪,那人就是朝這個方向來了啊,怎麽不見了呢?”她喃喃自語。

就在她準備去別處尋找時,借著月光瞧見自己的玉墜被放在河水中的一塊大石上。

“有病吧,我玉墜招你惹你了嗎,都不認識你是誰,幹嘛給我放在那兒?”埋怨的嘟囔了一句。

脫掉鞋子和外衫以及長褲,試了試水溫,還算不涼,便淌入水中,準備去取那玉墜。

一雙暗沉的眼睛盯著水中那僅穿著裏衫裏褲,且被水浸潮的瘦弱背影,再加上白日的時候,她那種偷笑的神情,這一切,和曾經在朦朧夜色中與他許諾一聲的女子的朦朧外形,竟是有九分的吻合。

二丫遊到河中間,爬上大石,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拿到了玉墜,仔細看看,“還好沒有損傷,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這樣逗我,定要砍了他的手嗚……”

話未說完,一雙有力的大掌從身後牽無聲息的捂住了她的嘴,並將她拖入了水中。

“嗚嗚~”二丫感到偷襲他的人想要將她徹底淹沒在水裏,奮力的掙紮,卻抵不過對方訓練有素的禁錮,也因不確定對方是誰,所以不敢隨意使用自己的靈能。

眼看她的身體就要被完全拖到了水下,就在她胸腔憋悶,覺得自己嘴裏快要進水而無法呼吸的時候,禁錮她的人卻是極快的將她轉了個方向,讓她與他正對著,並毫無征兆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唇,渡給她急需的氧氣……

“嗚嗚~”她意外與這人會如此大膽放肆,他究竟是誰?

可現在正和對方同時全部浸在水中,並無法掙脫,也不想因為一時的決絕而被淹死在這裏,隻能逆來順受的接受了對方渡過來的救命氧氣。

更意外的是,這人得寸進尺,趁著她接受氣體的同時,直接深深的吻住了她,纏綿的廝磨……

二丫腦子“嗡~”的一下,空白了,因為她從對方帶來的感覺,便已知道這熟悉的氣息,是耶律雲霆!

她想過他見到她之後,會用各種辦法來試探她真正的身份,也許會逼問她,再或者責罵她,可萬萬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

這裏是北陵國,不是威字軍營,若是被北陵侍衛看到他用這種方法侵犯巫馬少楚的書童,不說他會不會被冠上斷袖的帽子。

並且在兩國聯誼這種嚴肅的階段無視軍規,私自與人幽會的罪名,就是對北陵國的藐視,足夠北陵國將他淩遲百遍了!

他是瘋了嗎?

“嗚嗚~”二丫加大力度的掙紮,不能用自己的靈能,不然更會讓耶律雲霆認定了她就是秦壯。

耶律雲霆持續且壓抑的吻著她,甚至想將她融入身體一般持續禁錮,力道大的讓她有些疼了。

終於在他所有的氧氣快要用完的時候,才帶著她浮出水麵,大吼喘息一下,卻繼續貼著她的耳畔,輕聲問道,“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說完,又一次用霸道炙熱的吻住了還沒有呼吸夠的她。

他懷疑秦壯便是與他相守的女子了,起先他沒有過這樣的懷疑的,直到那次他逃出了無極之地後,每晚再去林中,怎麽也找不到他的未婚妻。

而秦壯從威字軍營消失的那夜,她對他出乎意料的一吻,讓他心跳怦然,有了那種久違的情愫,更有她唇齒間的甜美讓他倍感熟悉。

他小時候經曆過很多事情,造成他對女人一直沒有感覺,直到遇見了與他許諾一生的未婚妻,也就是說她是唯一能喚醒他渴望的女人。

之後,他聯想到祥雲鼎用了雛陽引磨成的粉做底,感知雲雨天氣的速度從原本八個時辰才能測出第二天天氣,竟快到一刻鍾內測出三天的天氣情況。

顏瑾淳顏閑王說,“這是因為雛陽引內部吸收了某種快如閃電的速度才會造成這樣。”

他始終不相信是洛詩茵是與他許諾的女人,更是在他們出了無極之地後看到秦壯對於洛詩茵對他獻媚時,秦壯眼中的那種失望和委屈,讓他莫名的想要疼惜。

還有他被完顏玉澤帶回無極之地的那幾日,他擔心自己的未婚妻會在子時沒了他的冰體恒溫而灼熱的死掉。

可完顏玉澤說,“雲霆,放心吧,不管如何那也是與你許諾過得女人,我即便再嫉妒她與你的關係,也會保證她沒事的。”

當時,他還知道無極之地有一個寒冰洞,每每想到寒冰洞探個究竟時,完顏玉澤卻以各種理由推脫他,最讓他奇怪的是,完顏玉澤抓一個毫不相幹的秦壯到無極之地做什麽?

以及看著秦壯離開威字軍的那夜前,因為吻了他,她那臉頰紅撲撲的樣子讓他心神一**,尤其她跑出帳的時候,那小女兒家般急促嬌羞的背影,竟是有種近在眼前的嬌媚。

他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總是覺得她熟悉,因為那種瘦弱的秀溜,和擁抱著的感覺,根本和她的未婚妻是一模一樣的。

秦壯就是有著速度與力量並存,且女扮男裝一直在他身邊守著的人!

當他肯定了這個想法時,感覺自己的心情都要愉悅到爆棚了!

但等追出去的時候,卻已經再也找不到她了……

眼前,二丫漸漸無力反抗耶律雲霆,隨他怎麽吻。

耶律雲霆肯定她對他有感覺,看著她一副任由擺布的小模樣,這讓他變得熱血沸騰,索性讓她靠在了大石上。

帶著壓抑的心情,並激動的再次質問道,“你為什麽不早讓我知道你是你,為什麽要瞞著我?為什麽?你是不想遵守那個諾言了嗎?不想嫁給我了是不是?”

簡短的幾句話,卻是每一字都能問出他心中的苦悶和失望,即便她想隱瞞身份,即便她曾經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也一定是她有著深藏委屈和無奈。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護不好,還算是男人嗎?還有資格說要娶她嗎?為什麽她就不能相信他給他說實話呢?

二丫聞言一怔,看著他那噴出火焰的眸子,心中複雜萬千,深深呼吸,讓自己心情平靜,“耶律將軍,你是耶律將軍我認得,但還請將軍不要說出什麽嫁不嫁人的話。

雖阿寶如今駐顏後的長相是很俊美,可畢竟還是男子,阿寶不會與太子做斷袖,也更不會和耶律將軍做斷袖,還請將軍不要妄想了。

將軍將阿寶誘到此處調戲已是觸犯了軍紀,若將軍再不放阿寶走,那阿寶明日就會告訴太子,將軍擾亂軍紀,藐視北陵國,將軍可是會被淩遲……”

“嗬嗬,你還不想承認,你到底還想隱瞞我到何時?”耶律雲霆打斷她的話。

此時的他已經不僅僅是眸子中要噴火,整個人都要被她的否認氣的燒著了!

她還想怎樣?讓他被思念的痛苦折磨死嗎?

她太狠心了!

“嘶~”的一聲,他的手掌已經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