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之前喝下去的藥嗎,他好像變得哪裏不太一樣。
路停舟腦子有些亂,落在身上的手,也不自覺用力了些。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耳根已然紅了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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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不算是個合格的“護工”。
不會做飯,也不夠體貼。
就連幫著洗澡,也更像是在洗一條寵物狗。
路停舟對這一切漸漸接受。
比起別人,他寧願選擇江望這麽個,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人。
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了十多天,直到路停舟拆了線,也都沒提出要搬走的意思。
就好似兩個人本來就應該住在一起。
“你吃嗎?”
看著時不時望向自己的人,江望把手裏的冰激淩遞了過去。
冰激淩是路停舟給他訂的,好像要五十一支。
小小的,入口還沒咂摸出個味就沒了。
好在路停舟大方,一下訂了半冰箱,能多咂摸幾口。
“我不吃。”路停舟咳嗽了兩聲,收回目光,繼續看顯示器裏的文件。
江望的觀察力很敏銳,路停舟每次偷看,都能被發現。
江望見路停舟繼續工作,也就沒再說什麽。
路停舟這人挺有意思,沒事就往他這邊看兩眼,也太小心了點兒。
整的他跟個刺客似的。
他還能吃人不成。
江望往沙發上靠了靠,忽然想到件事。
“路總周末有安排嗎?”江望問他。
“要見一個公司的高層。”
“需要送你嗎?”
“你有安排?”
江望平時從來不會這麽積極,這麽問一定是周末有別的安排。
“一點小事,有個朋友過生日。”
“去吧,我讓見月來接。”
“好嘞。”
路停舟這人,確實挺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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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的主角是梁北程。
當天江望特意換了件體麵的衣裳,噴了信息素阻隔劑。
生日宴定在一家十分豪華的酒店。
江望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一大半是梁北城圈子裏的。
演員,製片人,投資人……
梁北城站在大廳,正在和一個導演談話。
“小江。”梁北城看到江望,順道給身邊的介紹了一下,“王導,這個是我給你說的那個江望,還上學呢。”
“王導好。”江望很自然的打了聲招呼。
王導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邊,覺得Hela梁北城這次沒忽悠他。
確實是個難得類型。
“小江簽過公司嗎?”王導問了一句。
“簽了,謁川。”
“謁川?”
梁北城見狀,忙解釋道:“我這個小兄弟是圈外的,王導要是有意,得抓緊時間啊。”
“那不是正合你的意思。”王導一眼看出來,梁北城想把這人拉到身邊。
就江望這種類型,看起來玲瓏剔透的,誰看了都不能說一句不喜歡。
這麽個人現在還在圈外,肯定有不好拉進來的緣由。
幾個人在這兒站著,往來的人招呼也打得隨意了些。
一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導。”
打招呼的人是師行雲。
身後的助理拿著禮物。
師行雲給王導打完招呼,又跟梁北城熱絡了幾句,這才假意後知後覺的發現了江望這麽個人。
“這是小江吧,怎麽一個人過來。”
交際圈是個圈,師行雲很快意識到江望和梁北城交情不淺。
梁北城是什麽人,錦繡文娛的少爺。從大熒幕裏長大的童星。
母親是有名的國際模特,後來轉行當製片人,拍了不少口碑不錯的戀愛文學。
有親兒子梁北城這個現成的大流量,拍攝成本也直線下降,熱度更是不缺。
江望有梁北城這個人脈,人又長得敞亮,按理不應該在路停舟手底下打工才對。
“小江是我的朋友。”沒等江望說話,梁北城先答了一句。
這種態度剛好證實了師行雲的猜測。他沒再問江望的事,隻跟師行雲又客氣了幾句才離開。
往來的人不少,一個個的來打招呼也要廢不少的時間。
江望跟著助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梁北城在圈裏的人緣很廣,加上手裏的資源又豐富,今晚來參加生日宴的人不少。
一直到所有人都安置妥當,梁北城才拿著麥克風上台講話。
頂級的外貌,合格的演技,以及旁人羨慕不來的資源。
這個有十足高傲資本的人,在人前彬彬有禮,謙虛到像是初出茅廬的新人。
給足了所有賓客和親朋的麵子。
今天的生日宴會梁北城的母親梁煙並沒有來參加,隻派助理送了禮物回來。
十分奪目的一件珠寶,江望對這種東西不了解,但也能看出來這東西花費了設計師不少的心思。
除了梁北城露麵,還有幾個新人唱歌助興,大部分是錦繡文娛的。
江望在這一晚上見到了很多眼熟卻叫不上名字的臉。
所有的人美的像是女媧的畢設作品,但看多了會有一種,女媧好像都偏愛一種風格的感覺。
男人女人精心打扮出現在大熒幕上,上演不同的角色,或是總裁,或是普通職員。
或許有些人的演技能夠以假亂真,但也隻有真正存在於市井,才會知道熒幕上的生活被美化了太多。
在電視劇裏,總裁永遠可以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窮人吃得起泡麵。
現實裏路停舟這種級別的高管,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而江望最拮據的時候,三餐可以都是雨露。
甚至在執行任務與學校失去練習時,三五天都吃不上一頓正經東西。
江望看著燈光下靚麗的人,一瞬間有些恍惚。
他覺得北城和臨城好像處於兩個不同的國家。
北城以內最貴的是戰艦,北城以外最貴的是酒,是衣裳,是用來裝飾的奢侈品。
他到現在還太能適應。
“困了?”耳邊傳來梁北城的聲音。
江望抬了抬頭,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送給他。
“這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個戰艦的模型,你從哪兒弄的。”
梁北城有些意外,這個模型是開春的時候在一個商人的藏品裏看到的。
聽說這一批隻發行了五艘,很難得。
“當然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江望淺淺笑了笑,眸中帶著些略顯遲鈍的困意。
兩個人從小是一起長大的,一直到江望上高中才分開。
江望上的是礪北附中,這一去有七年的時間沒怎麽見過。
逢年過節能回來一趟都挺稀罕。
梁北城看著這個曾經窩在他房間裏叫他城哥的人,心下忽然有種歲月如梭的感歎。
也就一眨眼吧,他快奔三了,江望也長大了。
梁北城把東西放在懷裏,拍了拍江望的肩膀:“還有精力去喝點嗎?”
兩個人相視一笑,等生日宴結束時才逃出來。
離開金碧輝煌的酒店,躲開人群,找了家清淨點的酒吧。
除了江望和梁北城,還有幾個從小就在一起的朋友。
方銘是幾個裏最聰明的,成績從小到大都是常人遙不可及的夢。
幾個人說著各自的經曆。
梁北城從始至終活躍在大眾視野裏,反倒是江望的消息少的很,幾個人對江望的近況都很感興趣。
聽到江望在謁川實習的經曆,不由得都咂了嘴。
“這個姓路的不大對勁。”方銘看了江望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哪裏不對勁?”
江望有些感覺,但一直沒反應過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覺得路停舟沒有傳聞中那麽不近人情,隻有不常跟下屬打交道的生疏。
小林助理實在是太全能了,基本上路停舟的瑣事他都能照料的很好。
這種人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也是常態。
梁北城聽見這句,不由得笑了笑:“又漲工資又安排房子,他這不像是招助理啊,倒像是……”
“招小情兒。”方銘簡單做了總結。
看路停舟這架勢,又是送錢又是送房子的,就差挑開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