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江州最大的武館,天弘武館的館主,辛鐵樹。”餘應傑低聲介紹道。

秦鴻哦了一聲。

他在江州和金陵市裏麵也見過開武館的,不過都是花拳繡腿,會真功夫的極少,說白了大部分就是表演性質的。

這個真正的內勁武者開武館的,卻是第一次見。

他背後兩個人應該是他的弟子,也是外勁武者。

辛鐵樹坐下之後。

後麵還有人斷斷續續進來,其中有幾人氣息厚重。

不過,這幾人餘應傑也並不認識,他畢竟不是武道圈之人。

但是秦鴻從周邊的人起身打招呼的稱呼聲中,可以猜測出這幾人是一些武道門派的門主。

果然是武道協會主持的拍賣會,居然有這麽多尋常根本不見蹤影的武道門派的人現身。

就在這時……

秦鴻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劉文川?”

劉文川是他的學長,在大學時曾經夥同林強陷害過秦鴻,上次在第一醫院會診被秦鴻打臉之後,就沒再見過。

金陵醫大的校慶也沒來參加。

不過此時的劉文川正畢恭畢敬地跟著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身後。

這老者一進來,周圍的一眾武者不少人起身抱拳。

“見過墨大夫。”

“上次有幸得見墨大夫醫術,簡直是驚為天人啊。”

“墨大夫什麽時候有空能大駕光臨我們五行門?”

“還望墨大夫能賞臉光臨我們陽山胡家……”

從眾人的 稱呼聲中,可以看出這個墨大夫在江南武者之中名氣頗大。

麵對眾人的熱情,這個墨大夫隻是冷淡而孤傲地點頭示意。

“沒想到啊,鬼醫墨川也來了。”

“他可是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

“此人脾氣怪異,這次來估計也是看中了什麽寶貝而來的。”

周圍有武者的議論傳入秦鴻的感官之中,他知道了這個老者的身份。

鬼醫……他看了看這個墨大夫的麵相,皺了皺眉頭。

此時劉文川也看到了秦鴻,不由麵色一變。

臉上浮現出恨意。

上次會診他嘲笑秦鴻,阻礙秦鴻救K病毒的病例,被方局長一怒之下趕出去,並事後吊銷了行醫資格證。

原來的師傅薛神醫也覺得丟人把他逐出了師門。

此時見到秦鴻,自然是恨從心生。

劉文川低頭對墨大夫低語了幾句,後者聞言眼神掃了一下秦鴻,隨後又淡漠地合上了眼。

顯然,秦鴻這一個毛頭小子,並不入他的法眼。

當然了,秦鴻更不會理會這個什麽鬼醫,雖然對方可能也會某些玄術,但是在他這裏根本不上台麵。

就在這時候,一行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朝著餘應傑看了過來,“呦,這不是餘老兄嗎?”

“你也來參加拍賣會?”

說好的是一個七旬的老者,眉毛胡須花白,但是卻很精神。

看向餘應傑輕笑一聲。

“你這不是廢話嗎,來這不是參加拍賣會是幹什麽的。”餘應傑不冷不熱地諷刺道。

“餘老兄還是嘴不饒人啊,難道對上次的事還是氣不順?”七旬老者哈哈一笑。

“魏老頭,餘某可沒有那麽氣量小。”

餘應傑哼了一聲。

“大伯,餘叔上次輸了很慘,您就不要總揭人傷疤了吧。”

說話的是魏姓老者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一身名牌西裝梳個大油頭,話裏透著幸災樂禍。

等到這一行人走開之後。

餘應傑才低聲向秦鴻說起了這兩個人的來曆。

“那魏老頭叫魏向陽,也是一個搞收藏的,也算是一個收藏家吧與我有些過節。”

“那個大油頭叫魏安,是他的侄子,在江南省瑞州市搞土木工程和餐飲起家的是個土豪。”

“我上次被他們擺了一道,打眼了,損失不小。”餘應傑沒有多說什麽,但秦鴻猜想他損失至少是幾千萬級別的。

餘應傑剛說完,那幾個人又轉了回來。

“餘老兄,上次你是不是還不服氣,不如今天我們再來一次,比比誰拍下的東西最真,最值錢。”魏向陽笑著說道。

“嗬嗬,你仗著自己侄子家底豐厚,用錢砸我是吧。”餘應傑冷笑道。

兩人眼光差不多,誰錢多,誰就能拍下較值錢的寶貝。

“你怕了?”

“怕了的話,以後在收藏界見我就尊稱魏老師。”魏向陽哈哈笑道。

餘應傑聽了之後,臉色一變。

這是明顯的激將法,兩人在收藏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餘應傑不理這茬,傳出去也是會被認為他怕了對方。

“餘老,我支持你。”就在這時,一旁冷眼旁觀的秦鴻輕咳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