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君二話不說便將媒人送了出去。

他謙虛恭敬地告訴說媒的人,說他許東君家世太差配不上錢家的小姐,以後怕會讓小姐吃苦。

媒人把消息傳了回去,錢嬌嬌不僅沒有放棄,反而高興極了。

她晃著錢夫人的手撒嬌道:“娘,你看他還會怕讓我吃苦。”

“他就是個好男人,我要嫁給他。”

錢嬌嬌一門心思地想嫁給許東君,錢老爺和夫人沒有辦法了,隻得再派媒人去說道。

說到時候錢家會幫扶的,自然不會讓嬌嬌吃苦。

他隻需要放心地娶回去便好。

許東君見托詞不行便直接跟媒婆說了,他並不想娶錢家的小姐,而是想娶一位賢惠持家的女子孝順公婆伺候夫君。

媒婆離開後,許家便開始商量,隻覺得許東君被錢嬌嬌看上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許東君盡快娶妻,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即便是錢嬌嬌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去當妾侍吧。

於是媒婆一離開,許家就開始給許東君張羅,很快便相看了一戶人家,那家的姑娘也不錯知書達理,說話溫溫柔柔,街坊鄰居的口碑也不錯。

許家便匆匆忙忙去下了聘禮。

而錢嬌嬌這邊得了媒婆信兒,錢老爺和錢夫人黑著臉,隻覺得許東君不識好歹不上道。

錢家這樣的家世,願意把女兒下嫁給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他竟然還不想娶!

這是看不上他們錢家!

錢老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道:“許家真是不知好歹,那他們也不必在寧州待下去了!”

“我錢家的麵子豈容他踐踏!”

錢老爺動了怒,隻想讓許東君滾出寧州滾出江北,讓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是卻被錢嬌嬌死死的攔住,錢嬌嬌抓住錢老爺的胳膊:“爹爹,我就要他。”

“我不管我隻想嫁給他!”

“若是我不嫁給他,女兒寧願去死!”

錢嬌嬌被寵壞了,她喜歡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都一定要得到,許東君便是。

錢老爺有些不悅地看著她:“人家根本就不想娶你,難不成你讓你爹我去壓著他來娶你?”

錢嬌嬌鬧了脾氣,大聲道:“我不管,我不管嘛,我就要嫁給他。”

錢夫人是個疼女兒的,見錢嬌嬌這樣,立馬好聲好氣地哄著:“乖女兒,娘幫你想辦法。”

錢家還在籌謀著如何讓許東君這邊心甘情願的來娶錢嬌嬌,許東君那邊訂婚準備成親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錢嬌嬌知道的時候發了好大的脾氣,找了身邊的丫頭打聽許東君那定親的姑娘是哪家的。

她眼神怨毒,敢跟她錢嬌嬌搶男人,好大的膽子!

丫鬟打聽出來後,錢嬌嬌便去找了錢夫人,兩人在房中密謀了許久才出來,出來後錢嬌嬌便滿臉的得意。

而許東君什麽都不知道,開始高興地準備婚禮所需要的東西。

那家的姑娘他見過一兩次,是他喜歡的模樣,所以他心情極好。

可是在婚禮的前兩天,那家的父母上了許家的門,還將許家所有的聘禮全部退了回來。

他們看著許東君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東君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家采薇沒有福氣。”

“這成親的事情就這麽作罷吧,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

最後許東君紅著眼拉著他們問出了緣由。

是錢家施壓,若是跟許家結親便讓他們在寧州待不下去。

前幾日許家的鋪子失火便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們鬥不過錢家,沒辦法隻能妥協。

許東君氣極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很快就輪到許東君了,許家的鋪子接二連三出事。

就連許家的酒樓也因為吃死人被官府查封,同時還帶走了許東君的爹娘。

許東君清楚地知道這是錢家的手筆,沒辦法他爹娘年歲已大受不得牢獄之苦。

他隻得妥協。

許東君去了錢家,如願地見到了錢老爺和夫人。

第二日他便帶著無數聘禮去求娶錢嬌嬌,他在錢家門口站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才被錢家迎了進去。

整個寧州都說許東君對錢嬌嬌情根深種,才這般求娶。

隻有許東君才知道他隻有讓錢家滿意了,他的爹娘才能回來。

成親的前一日許家二老便回來了,許東君想人生也不過就如此了。

娶回來他不管錢嬌嬌便好。

可是錢嬌嬌脾氣大,稍有不順便在府中打鬧。

後麵許東君幹脆不回來了,錢嬌嬌卻越發的鬧得凶了,最後失手將許東君的父親推下台階撞在尖石上死了。

許東君回府後便將他娘送去了其他地方,然後開始放縱自己。

最後錢嬌嬌受不了才和離了。

錢嬌嬌目光灼灼的看著周景宣,她看上的即便是得到後不要也行,但是就是不容別人拒絕。

她等了片刻,不耐煩地捏了捏帕子,鄙夷的看著薑姒:“考慮好了沒有,如果現在同意還能有銀子拿。”

“若是不同意……”

她沒說後麵的,但是威脅的意味明顯。

薑姒像是沒有聽出來一樣,她皺著眉:“錢姑娘既然這般想嫁給我夫君,那不如這樣,由我做主,將你納到夫君房中,反正婆婆也同我說要多納些進門,好為家中開枝散葉。”

錢嬌嬌怒道:“什麽妾侍,本小姐才不會做!”

“本小姐要做便做那正頭夫人!”

這次薑姒還沒說話便被周景宣先開了口,他神情譏諷,再也受不了眼前這個不知廉恥讓人厭惡的女人了:“你不配!”

錢嬌嬌愣了一瞬,雙眸瞪大:“你說什麽?”

周景宣一字一句道:“你不配,不隻是做我夫人,便是妾侍你這樣的女人都不配!”

錢嬌嬌胸口起伏,臉色鐵青她從未被人這般羞辱,上一個羞辱她的人便是剛剛那個,此時怕是已經喂了狗了!

她憤怒地看著周景宣:“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既然這樣,來人將他們給我打死在這裏!”

周景宣上前一步將薑姒護在身後,他沉聲道:“隨意打殺人,這寧州難道就沒有王法?!”